遥仰凰华之雪夜圣诞-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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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是的，大小姐。”莉妲笑咪咪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朝着我眨了眨眼睛：“不是我不帮您喔，司老师。”
“呜！”我招谁惹谁了！
第三章：葡萄、鹿与酒
昏暗的灯光以及悠扬的古典乐让整座大厅都弥漫着一种优雅的气氛，只见为数不少的同学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或是享用着自己桌上的餐点，或是低声与身旁的人交谈。
没有吵杂的欢闹声，也没有大妈大叔们摧残着厨具的轰鸣，这里就是凰华女学院分校的食堂，也就是大多数学生解决早中晚温饱的圣地。
在刚来这里任教的一段时间，我几乎都是窝在那个可以说是‘家’的房间之中自己简单解决了一切，而当上了理事长的秘书之后，莉妲的手艺也是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所以从来没有来过学生食堂的我一直认为就算是凰华女学院的食堂，也顶多是餐点豪华了些罢了……
很显然，是我太天真了。
“……这就是差距。”
神色复杂的跟着也许认识或不认识的同学打着招呼，我找到了一张靠着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或许就像雅所说的，身为庶民出身的我是一个非常不习惯这种地方的人，毕竟从小到大除了几次父母的结婚纪念日一起去过几家三星级餐厅用餐以外，我根本就是跟这种明显为四星、五星甚至六星以上的地方绝缘。随手拿起了桌上搁置明显为菜单的精装小本，我暗暗的想着。
“……很好，非常好，竟然有七页，而且光是前菜就占了整整三页！”感觉到了额头上的冷汗微微冒出，原本以为已经习惯了周遭生活的我再度领教了上层社会的恐怖。这还只是学生食堂而已啊！那些成人还得了？更为窘迫的是里头除去标注了前菜、主菜以及甜点的日文以外，我竟然连一个都看不懂！
“这些都是拉丁文喔。”低沉温和的声音从我的面前传来，却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端着餐盘坐在了我的面前。
“呃……是邑那啊。”看到了来人，我不禁有些些尴尬。
榛叶邑那，一名有着金色长发的美丽女性，虽说她也是我主教的学生之一，不过她那戴着眼镜的贤淑模样以及沉稳性格实在很难让我与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少女连结在一块。按照其他老师的说法，有着温室主人称号的她很少去上课，几乎一整天都只呆在温室之中照顾花草或是给师生提供午茶，不过每次考试的成绩总是能让其他老师对她无可奈何，久而久之也使得老师对她没来上课也见怪不怪了。只是不晓得为什么从她的上课纪录中，我发觉只要相关于‘历史’的课程她几乎都不会错过，这倒让我十分好奇。
“拉丁文是一种‘死亡文字’，因为整体结构相当完善，所以几乎不会再有演变的机会。因此所有上层社会人士都会学习过基本的拉丁文辨识以及书写来应对重要场合上的文书交际。”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窘态以及走神，邑那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在意，继续解释道：“学校为了培养学生的拉丁文辨识能力，所以发现菜单上都是拉丁文并不用太过讶异喔……当然，美绮大概也会跟您一样吧，呵呵呵。”
“呵呵，美绮啊……以她那种性格大概也是。”一听到学校内还有另外一位熟识的‘同类’，我心中也不禁好过了些，随即问道：“邑那你跟美绮是好友？”
“嗯，虽然详细是秘密。不过可以确认我们是好友哟。”邑那吐了吐舌头，笑笑的说道：“怎样？您找美绮？”
“啊啊！没错，我正要去找美绮谈论一下圣诞……”“咕－－”
“……”
“……”要糟，好死不死现在叫！看着面前邑那从诧异改为了然随即又变成有趣的脸庞，我此时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进去，丢人呐！
“不用害羞的，谁都会肚子饿。”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明显带着丝丝笑意。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餐盘，上头装有着一盘莎拉、淋着柑橘酱的肋排以及一杯葡萄酒，正是刚刚邑那所拿着的餐点：“不嫌弃的话，请您先用我的吧，我晚点再去点一份就好。”
“不……谢谢了。”原本想拒绝的我眼角突然瞄到了桌上那充满密密麻麻拉丁文的菜单，再看看同样扫了一眼菜单默默微笑的邑那，我只好心中躺血的接受下邑那的好意。
我以后再也不来学生食堂了，这绝对是老师的耻辱！拿起了餐盘旁的刀叉，正当我决定化悲愤为食欲时，一股柔暖却在此时拿走了手中的凶器，刀叉。
是邑那！
“刀子，不是这样拿的喔。”笑着摇头将餐盘中的肋排拿到面前，邑那低下头去以一种奇怪却又优雅的姿势拿起刀叉：“在我帮忙您切好之前，请您先享用一下一旁的莎拉吧。”
“……好的。”没得比，优雅的动作以及那毫不停顿的效率实在是无法比，此刻我感到身上仿佛又多背了一根名为‘不会用刀叉’的耻辱柱。不过那酸酸却又带点酒味的凯萨莎拉可真是好吃啊……
“这是一块鹿的下腹肋排。”餐叉就这样轻轻的顶在肋骨与肋骨之间，只见邑那就这样以餐刀沿着肋骨上的薄膜不停交叉划动：“鹿是一种善于跳跃飞奔的动物，所以它的肋排肉又是以柔软中带着些微坚韧闻名……如果不这样切的话虽然也很容易就能切开，不过口感就……”
“……”莎拉真好吃，真的。
“呵呵……”切完鹿肋排的邑那抬起头来突然发觉了明显在闹憋扭的我，不禁笑了出来：“您尝尝吧。美绮也是不太会使用刀叉的人，所以她常常都会是先请厨师帮忙处理，只是我比较喜欢自己切罢了。”
“……谢谢。”接过了邑那递过来的餐盘，只见上头骨肉早已完全分离，一根根的肋骨被搁置在了一旁，就只剩下几条肋间肉与柑橘酱相映成趣：“应该没什么要注意的吧？”
“没了。您应该吃过牛排吧？”邑那摇了摇头，用手在空中比划着说道：“就像那样切开来吃就好。”
“恩。”
“怎样？”
“……”很难想像刚刚还看起来没有任何温度的鹿肋排在切开的那瞬间竟然随着肉汁一起散发出一股热气，微焦的口感、柔中带韧的肉质以及那淡淡葡萄香，除了好吃以外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赞美能够配上这块鹿肋排：“很显然，除了好吃以外我词穷了。”
“呵呵呵，那请您也尝一口葡萄酒吧。”
“嗯！”口中塞着鹿肉的我也干脆放弃了老师的尊严开始狼吞虎咽，听了邑那的话我随手拿起了一旁的葡萄酒杯浅尝了一口：“呃……好喝。”
“那当然。”邑那就这样支着下巴笑咪咪的看着我，眼中竟然还闪烁起一种奇异的光芒：“您知道……您所吃的葡萄油莎拉、葡种鹿肋排、血红葡萄酒可是大有来头呢。”
“怎么说？”唔！真好吃……
“这是一个只在法国古代贵族才有的传统。”唔，看来是法国名菜阿。
“他们会在狩猎的季节抓到一只公小鹿，然后在它的头顶上埋下葡萄的种子并且放生。”呃……挺残忍的。
“被种了葡萄的小鹿并不会死亡，葡萄树会随着它的成长而长大，大约在一年后，刚成年的公鹿会因为比同伴多出一株比鹿角更长的葡萄树而轻易当上鹿群的领头，享用着最好的食物以及待遇。”啧，因祸得福了？
“然后不知道是否是长在鹿身上的缘故，葡萄树会比较矮小并且提早结出葡萄果实。”唔……养分充足吧。
“这时候下个狩猎季节也到了，贵族们会找到这个鹿群，并且捕捉住那头被种下葡萄的头鹿。”奇怪，怎么有股不好的预感？
“葡萄会被拿去酿成初酒，酿酒所要沥掉的植物油则成了葡萄油，公鹿也因为长期充足的食物以及葡萄生长而有着完美的肉质以及葡萄香味。”
“……多久？”
“还好喔。”笑咪咪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摇了摇，邑那笑着说道：“一年而已。”
“这……”预约一年的食物就这样被我吃了？我有些木然的盯着早已空空如也的两个盘子一个酒杯，沉默了下来。
“……”
“……”
“……噗呵呵呵！”
“唉？”
“老师……咳咳，您可真好骗啊。哦呵呵呵……”
“骗？”抬起头来看着侧过头不停不停发笑的邑那，我就算在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个……你差点吓死我了，我可不禁吓啊。”
“咯咯咯……哪有什么把葡萄树种在鹿头上的事情呢，咯咯咯……”邑那笑的更欢了。
“邑那，你在笑什么？”
平淡、冷清，这是我对这位少女的第一个感觉。只见一位有着显眼银发的少女正缓步向这里走来，她跟邑那一样戴着同款的眼镜，与当初在电视机前看到的生冷死板不同，此时她清秀的脸上更是浮出一股少女特有的笑意，要是把散乱的头发整理一下应该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才是。
“啊！”看到了来人，邑那连忙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转过身道：“来吃饭？”
“没，吃饱了。”银发少女，且称她为电视购物同学好了。只见她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有事情找你，就是……！”
“……”啊！‘电视购物同学’看来注意到我了，我也得打声招呼才行。我摆出了自认最为爽朗的笑容，轻轻的挥了挥手：“同学你好……”
“邑那，等等去‘那个’地方找我，好吗？”喂喂！竟然无视于我！？我好歹也是老师啊！
“好的。”邑那，你也帮我说说话啦！
“……”
“……”很好，人走了。
“看来您被雪华讨厌了呢。”看着就这样举着手僵在原处的我好一会，邑那轻轻的笑道：“谁叫你当初要打扰她看电视呢。”
“……啊。”尴尬的放下了举起的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她叫雪华？”
“龙雪华。”邑那笑着点了点头：“并不是日本人喔，头发的颜色也不是染的，是天生的。”
“挺美的名子……”
“噗哧！”不是吧！这种笑声……
“……你又是骗我的？”
“呵呵呵呵。”邑那笑着摇了摇头：“除了名子以外都是真的。骗人嘛……假参真啊。毕竟她是我的朋友，她不想让您知道她的名子我也就不能说出来。”
“我还以为是你说漏嘴了呢。”我不禁摇头苦笑着，随即说道：“她有事情找你喔，让她等急可不好唷。”
“老师。你真是可爱……万一跟您成为恋人我也不用一直说谎了吧？”
“骗我？哼哼……没用了！”
“唉呀！真不好玩。”邑那很夸张的噘起了嘴对着我眨了眨眼，随即转身站了起来：“啊……您说的也是，可别让她等太久了呢。”
“我也要去找美绮谈谈圣诞晚会的事情了。”我也顺势一起站了起来，随手端起餐盘对着邑那笑了笑：“谢谢你的午餐。”
“不会，我顺便减肥。”邑那微微的像我鞠了个恭，随即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您找美绮的话，我记得她这种时段都会在温室那里喝茶的，您可以去看看。”
“啊！太感谢了。”正愁上哪去找她呢！没想到邑那竟然能提供这么好的线索，我连忙走向餐具回收区：“那事不迟疑，我得赶紧去逮捕犯人才行，避免她又跑了。”
“老师！您有听过放羊的孩子嘛！”
“嗯？放羊的孩子？”这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我明显一愣，谁没听过？我转过身来正要打趣邑那，没想到看到的却是那转眼即逝的背影。
“……没想到她还跑挺快的嘛。”
第四章： 偏移的凰华时间
“呐！老师，你的鸡鸡长什么样子？”
“很粗？”
“很黑？”
“粗又黑！”
“这个……或许你们应该去翻翻图书馆的健康丛书才是。”
高松千鸟/千鹤，是一对喜欢将自己打扮的一模一样的并且到处戏整人的调皮双胞胎，时常将自己那宛如丝绸般的金发给束成两对可爱马尾辫的她们最喜欢做的事情除了绘画以外就是问人一些哭笑不得的问题，就好像我现在所遇到的情况一样……真是够隐私的。
“你是个老师吗？”
“你是个老师唷！”
“所以帮我们解惑吧！”
“呃，真是好的默契呢。”这叫我怎么跟你们说啊！要是基本的两性问题那还正常，但是要我跟两个看起来就不像有十八、十九岁反而像国小生的小女孩说自己身体的隐私，或许世界上有人可以，但是那绝对不是正常人！显然，我是个正常人。
“是转移话题吗？”
“是转移话题喔！”
“转移话题是没有用的！”
“那……先得让我分辨一下谁是千鸟谁是千鹤吧？”呃，我以前所遇到的双胞胎怎么都没有她们这么好的默契？讲话都能合声啊！
“很简单啊！”高松姊妹听到我的问话相视一笑，同时举起了左手露出了各自的手表。
“姐姐，千鸟！蓝色。”呃？带着蓝色手表的是千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