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倾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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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嫣然一笑,摇头。
“就一会。”
再笑,摇头。
“一会,一会就好。”
继续笑,摇头。
他忽地捏住我双颊,怒道:“你这女人真狠心,如此美色当前居然不为所动。”
听闻此话我忍不住大笑,奈何脸颊被他捏着,笑的甚是艰难。
他见我发笑,放开了我,按住我肩头道:“别笑了,我走就是,做完一件事就走。”
“什么事?”
“你先别笑。”
我依言缓了好一阵才收敛了笑容,正经站着望住他,静等答案。
他亦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动,正当我没了耐性,昊天逼近了,这是,这是?吓得我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他拉回。
他轻语:“我想亲你好久了。”
说着,唇便落下了。
“唔,你这——”我想骂人,刚一开口他已将话吃进了肚里。
一个温柔如水的吻,唇齿间满是酒的芳香。
他得逞后放开我,对着我莞尔一笑便闪身出了房门。
过半天我才回了魂,大声骂道:“你这下流胚子,流氓,狗屎,臭要饭的——”我搜肠刮肚着一口气骂出了我所知道的脏话,正骂的带劲,房门呼一下又开了,闪进昊天半个头,他戏谑道:“如果不想天界都知道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劝你还是不要大吼大叫的好。”话说完他便离开了,那一晚临睡前耳边犹有他临走时得意开心的笑,久久挥散不去,叫我咬牙切齿着一晚上没睡好。
入大壑汤谷
五十六章
第二日一觉睡得近晌午,倒不是昨夜难入眠的缘故,只因连日奔波心里也一直七上八下,很久没好好睡个安稳觉了。我躺在床榻上,贴着锦被犹没有起身的意思,没人催便只想这样静静躺着。
躺了好一阵正打算起来,房门一下推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昊天,唯有他才是这般毫无顾忌地乱闯我内室。
他走进了见我刚坐起身来,皱眉道:“我都下早朝了,你还睡着呢。”
我不以为意,起身将外衣穿上,刚要伸手去拿挂着的衣裳,他抢着拿在了手里,将衣服撑开就要伺候我穿衣。
我一时被他弄得目瞪口呆,哪有这样的。
他用手碰了碰我,道:“干嘛呢,赶快穿上。”
“我才是想问你干嘛呢,你是天帝怎么可以伺候我更衣,”我不肯穿,伸手要去夺衣服,只与他僵持着,“要是让老君知道了,十个脑袋也不够我掉的。”
昊天见我碎碎念,失笑道:“你几时变得胆小如鼠了,不管不管,快穿上。”
怎样也犟不过他,只好乖乖由他套上衣服。
看他笨手笨脚给我将衣襟下方绳带系结,我忍不住自己伸手过去,奈何被他拍手打了。
他很是孩子气一般嚷:“不许动。”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将绳带全部系上,完工后深深看了两眼仿佛很满意。
我叹气一晌,忍不住告诉他现实:“好丑。”
他却充耳不闻,拿过绅带来替我束腰,一切侍弄妥当,又要拿外袍过来。
我连连叹气,不会穿还要抢着做,真是!
“我还没梳妆呢,穿什么外袍啊。”
“呃,这样啊。”他不好意思冲我笑了笑,“不是没替别人更衣过。”
“总看过别人为你更衣吧。”
“没注意……我这不提前来练习下伺候大小姐你吗?现在练习好了,以后就少个理由被休……”他拉我在妆台前坐好,讨好道:“这个我拿手。”
看去镜中,他眉眼含笑,认真执梳子将我长发束好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手上动作很是熟练,三两下就好了。
之前听他嘴里没个正经说着“休夫”我还忍俊不禁,可看着看着心里忽然闷闷的,因想到他这熟练是缘自某人,他一直深爱的那个人。
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直到昊天发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发呆?”
我慌乱起身退到了一边,大力摇头,“没事。”说着话疾步走出了内室。
我怎么会,怎么会嫉妒起珏城来了,刚刚竟然有想问昊天“我和珏城,你更爱谁”这一念头。荒唐,实在荒唐。
犹想着,身后昊天为我披上了外袍。
“你跑那么急做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没回他,他招手叫人上膳食,拉我在亭中坐下。
我只觉此时此刻无法单独面对他,抑或是面对自己,起身道:“我去请陆压过来一同用膳。”
他拉住我。
“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陆压今早走了。”
“走了?走了,”我不由有些失魂落魄,“是再也不回来了吗?”
昊天轻拍了一下我脑袋,笑道:“你在想什么呢,哪会再也不回来。”
“他去哪了,做什么不辞而别呢。”我闷闷的。
酒菜上齐,昊天为我添菜。
“肯定是你睡着,他不好吵你。”
“去哪了,说几时回来了吗?”
“没说,他从不向任何人交代这些,”昊天自饮自酌一杯,深深看了我一眼,“倘若我不辞而别,你可是也这样紧张?”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傻傻看住他。
“你呀……”昊天脸上笑着,眼里却没笑意。“你真要嫁给我吗?”
怎突然问及这话,我内心一片慌乱,吃菜喝酒掩饰了,道:“这事能开玩笑么?”
“我是怕你嫁我后又要想方设法休我,”昊天笑:“一月后大婚,你可想仔细了,是要婚前休我还是婚后休我……”语毕他又小声喃喃,“倘若一定要休,还是婚后好了……”
我懒得理他,这人神神叨叨的。
百无聊赖过了两日,昊天携我前往东海之外大壑,乃少昊之国。
是恭贺少昊的夫人诞子。
本不该昊天这天帝前去,按老君的意思是派一等神代表天界前往祝贺即可,天帝亲去这是屈尊了,可昊天执意,且执意要带我一同前往。老君这次倒让人有些意外,他见昊天执意便不再反对,只嘱咐我们早去早回。
我暗想是大婚在即老君不想再生事端,故此凡事能迁就则迁就了。
昊天是见我实在无聊,想着出来透透气,再者他此番回来也一改往日作风,凡事都有自己主张,虽仍与老君面上看着好相与,但有些事也是不温不火的拿捏着,这去大壑便是里头一桩。
一路腾云飞去,到得大壑,远远即瞧见云海中九只凤凰盘旋,其身颜色各异。
昊天见我一脸惊奇,解释道:“少昊一族乃凤鸟氏,举国崇鸟,每有喜事凤凰必来恭贺,少昊诞生之时,五凤以红黄青白玄降临五方,彼时有上神预言少昊将一统五界,但他倒不及其父有野心。”
“这九鸟是恭贺少昊之子诞生?”
昊天点头:“唔,九鸟来贺,贺足百日,这孩子不简单呢。”
“大概是一统六界来了。”我发笑,“你出生之时是几只鸟来贺?”
昊天苦笑:“一只鸟都没有。”
我忽然心生好奇:“你是怎么出世的,从没听你讲过。”
“一定要讲么?”昊天皱眉,见我点头只得缓缓道来,“两万年前佛家妄图入主天界,当时的天帝帝俊不肯,与老君意见相左,最后内战,这事我跟你讲过,是为圣战。帝俊落败,帝俊之子少昊便领了余下部族到了这东海之外始建少昊之国。”
“而上界一分为二,西面地盘归佛家所有,为神界,东面归仙家所有,为仙界,彼时天庭无天帝,群龙无首,那时因仙神二族泾渭分明,任谁担任天帝一职皆难以服众,故此经协商由老君出面请女娲采天地灵力,补日月精华结圣胎。”
“这圣胎便是你?”
昊天点头称是。
我心下慨然:“原来你同陆压一样,皆是无父无母。”
“我与他不同,他乃混沌滋生的元灵,我是由女娲养出的精元,养几千年成精元后,老君送我入凡界历劫,我是有父母的。”
我点头,算是补了一回上界史。
入大壑汤谷,一路行去十里槐花,谷中清香宜人。
我一见倾心,大呼好地方,惹得昊天笑话:“我看你还未吃宴席便已醉了。”
入得正宫,整个大殿里一派非凡热闹,贺喜宾客人来人往。百桌宴席摆在殿内,众人拱手寒暄贺来道去,仿佛生娃的是他们一样。倒是主人家乐的清闲,一男子身长玉立,在高台之上与身旁佳人含笑耳语,时不时看台下诸人几眼,见众人喜气洋洋,他脸上也是光彩照人。看男子周身气势凌人,暗想该是西方天帝少昊不假。
主人家随意看去,其间一瞥忽然往昊天身上瞧住了,那男子立时愣了一愣才回了神,快步朝我们走来。其时众人也有所察觉,一路转了视线,看住昊天全全愣神。
我只觉头皮发麻,凑近昊天低声问道:“你此前不会没告诉这西方天帝你要来吧?”
“没说,”昊天神情轻松,莞尔道,“说了就不好玩了,你看他们现在这表情多有趣。”
倒也是。我看了看众人,一惊一喜的确实生动的很。
少昊走近了,看了一晌,猛地拍了昊天肩头,两人交手相握。
少昊开心笑道:“果然是你小子,居然得闲跑这一趟。”
昊天亦爽朗大笑。
他这一笑,惹得殿里众人皆反应过来向他行礼,昊天没管,只跟少昊一同往高台上去了。
他二人上得高台,众人才自行走动吃喝。
我跟在昊天屁股后头乖乖在高台就座,女主人家与我过来寒暄一二见我不算健谈,人便走开了。
我心里偷偷乐,不是不健谈,只是这会肚子饿了,还是大吃大喝比较重要。
吃饱喝足,他二人犹在畅谈,唔,男人话多起来也是非同一般。我撇撇嘴,起身从饭桌上悄悄退了。
怎不见萼绿华,奇怪,干弟弟出世,断没有干姐姐不在的道理啊。
喝了半壶酒,有些微醺,我摇摇晃晃着往外走去,吹吹风大概就好了。
这宫内七拐八绕的,让我有些晕头转向,但我一个大活人还能怕丢了,遂放了胆子大步向前。夜色蒙蒙,不知怎地就进了林子,再往深处走即见一个洞穴,那洞穴内亮堂堂的,我好奇,脚步踉跄着往里走去。
洞穴内金光灼灼,原是因一个白色团子在放光。那团子足有半个人身大小,里里外外都裹着白絮,看来很是普通,可却光芒四射。
我费力睁了睁眼睛,拿手拍了拍那团子,力道自觉很大,可是下手绵软无力。
团子摸去倒极是舒服,凉凉的软软的。我因醉酒浑身燥热,索性招下团子来抱住它往床榻上倒去。
桃花债一桩
五十七章
彼时醉的云里雾里不曾想这洞穴内怎还有床榻,醒来时却已惹祸上身,算不得大祸,桃花债一桩,只是让人头痛的很,当真头痛。
天刚蒙蒙亮,半梦半醒间还想多睡会,隐约觉到有人在捏我脸颊,捏完脸颊又捏鼻子。这是谁啊那么讨厌,居然扰人清梦,我恨恨作想,再惹我我就对你不客气。那人捏我脸颊时我还不想搭理他,可这会来捏鼻子,让人透不过气来,我不得不张开了嘴巴。
“别吵,再让我睡会。”
我眼也没睁,伸手打掉了那人捏住我鼻子的手。
他倒还算听话,果然不捏鼻子了,可一转眼又来捏我身子,咦,这,这是往哪捏呢?
我豁然惊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刚想张嘴骂人,这嘴只开一个型便僵住了。
眼前这是,这是?
一个八九岁小孩模样的人,可又比人多了些东西,额头上一只龙角,眼睛是湖绿色的,又大又亮,鼻子扁平,有一个大大的鼻头,脊背上露出的那是羽毛吗?
我许久反应不过来,愣神大半天,倒是那小孩先对我甜甜一笑,笑起来很可爱,这小孩居然还有一对酒窝。
哎呀,我这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胡乱拍了下脑袋,才来打量四周。
洞穴里很是干净,香草遍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甘甜。再看床榻上,那白色团子不知何时裂开了,从中间一分为二散在一边……我看看团子,再看看小孩,忽然明白了,一时手脚无措着竟结巴起来:“你,你,你不会是,不会是……”
他巴巴地从我腿边爬到了我身上,两只手扒住我颈项,伸出舌头舔了一遍我的脸。
我大惊,这个我知道,兽族有种癖好,对喜欢的人会想办法让其拥有自己的气味,这“舔”便是表示自己所有权的一种方式。
果不其然,那小孩开口第一句话是:“娘子好。”
吓得我立时推开他,用最快的速度下床,踉跄着连连倒退。
“你乱喊什么呢!谁,谁是你娘子,小屁孩一个也好意思找娘子。”
“就是你啊,你就是我娘子,”那小孩努嘴嚷着,脊背上忽然生出一对翅膀来,金黄色的翅膀上下舞动,带出晶莹夺目的流光,在空中划过的痕迹如火焰跳跃燃烧,“娘子,我好看吗?”
“丑死了,”我恶狠狠的,“小屁孩,我警告你啊,再叫我娘子,我就揍你!”
一听这话他立时变脸,粉嫩粉嫩一张小脸上的五官挤成了一堆。这下真的是丑死了,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死小孩浑身上下有股慑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