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王:恋人苏醒-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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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他忍不住去猜测,若是他们能更专注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少一点对自身安危的关注,也许就能阻止贝拉被绑架;或者至少,能立即找到她。
新的怒意升腾而起,他继续在各个房间内巡视,从门和窗户后面朝外张望,查看监视器的荧幕。到了最后,他终于认识到这样毫无目的的等待全是徒劳,只会让他整个晚上都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弄到自己精神崩溃。而且,他在城里还有事要处理。不如设置好警报,一旦被人触动,他眨眼之间就能解体传送回来。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到衣柜前,面对着后面锁住的柜子停顿了一下。在不注射的情况下前去工作并不是个好主意,尽管那意味着当那个次生人混蛋出现时,他必须改用手枪,无法上前徒手搏斗。
瑞梵吉拿出注射器、压血带和一剂多巴胺。他准备好针筒,用橡胶带绑住上臂注视着即将注射到血管里的澄净液体。哈弗斯曾经提过,这样大的剂量可能对某些吸血鬼造成幻觉的副作用。而瑞梵吉把剂量又加了一倍……天啊,自从贝拉被绑架之后就是如此。也许他已经迷失在幻想里?
但接着他想起了那个站在铁门之前的怪物的体温,五十度的体温是活不下去的,至少人类不行。
他为自己注射了药水,等待视觉回复,身体的敏锐感应全盘消失。接下来,他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才抓起手杖出门去了。
萨迪斯特偷溜进“零度总和”酒吧,注意到费瑞无声的担忧心绪如同一股潮湿的雾气在身后隐隐若现。唯一的好处在于,他发现要忽视孪生哥哥的意见很容易。不然那些传来的悲伤会滋扰他到筋疲力尽。
虚弱,你很虚弱。
嗯,好吧。就让他自己来处理这个弱点好了。
“给我二十分钟。”他告诉费瑞,“然后跟我在外面的小巷碰头。”
他没有浪费时间,挑了一个等着坐班的人类妓女,她的头发盘起梳成了发髻。他塞给她两百美金,然后推着她走出俱乐部。她似乎并不在乎他的面容、身材或是自己被推搡的样子,眼睛无神,没有聚焦,正在亢奋的状态。
两人走进巷子,她的笑声越发高昂。
“你要怎么做?”她问道,脚踩着高跟鞋,随意地搔首弄姿。她脚下一绊,接着双手抱着头,在寒冷中舒展身体,“你看上去像个喜欢用强的人。我倒是没意见。”
他只是把她的脸按在砖墙上,一手卡着她的后颈,不让她动弹。她开心地叽叽喳喳,假装在反抗,他又是用力一捏,想起这些年来无数个被他吸过血的人类女人。他是不是把她们的记忆都清除干净了呢?她们会不会因为潜意识的激发,被关于他的噩梦所惊醒呢?
只是利用,他想着,他只是在用她们,就像女主人对待他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他当时别无选择。
或者说,他也有别的选择。他本可以在今晚去找贝拉,这也是她希望的。可是如果让他从她身上吸食过血液,只会让双方的离别更加困难。而离别才是两人前行的方向。
她不想别人为她复仇,但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让那个次生人继续在地球上占据一个角落。
不仅如此,他更加无法忍受看着贝拉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进而自我毁灭。他必须迫使她离开。他想让贝拉过得安全和快乐。他只希望在将来的数千年里,每一天都能带着平和的笑容从梦中醒来。他希望她能找到合适的配偶,跟一个让她觉得骄傲的男人结合。
他希望她得到更多的快乐,而不是由她陪伴着自己。
妓女不耐烦地扭动身体:“拜托,你还要不要做啊?我可是很兴奋了。”
萨迪斯特露出獠牙,脖子微微后仰,准备咬下去。
“萨迪斯特!不要!”
贝拉的声音让他回过头,她就站在十五米开外的巷子中间,眼中满是惶恐,嘴巴大张着。
“不要,”她无力地劝阻,“不要……那么做。”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即刻把她送回家,然后为了她擅自离开大发一通脾气。第二个念头却是他终于有机会切断两人之间的羁绊了。这或许是场手术一般的操作,会带来太多痛苦,但她应该能从这场分离中恢复过来的,即使他自己做不到。
那个妓女也回头笑了起来,用轻快开心的语调说:“她要参观吗?那就要再多收你五十块。”
贝拉的手按着自己的咽喉,看着萨迪斯特把那个人类按在砖墙上,胸中的痛苦剧烈得令她几乎无法呼吸。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一个人类,一个妓女……那么亲近,竟然是为了吸血。在两人刚刚共享一段美妙时光之后,这场景更无法令她接受。
“求求你,”她恳求道,“咬我,要了我吧。别那么做。”他把妓女搂到身前,两人对视着,然后横过手臂按压在那个女人的胸脯上。妓女娇笑着,摆出撩人的姿态,贴着他的身体上下磨蹭,臀部起伏波动。
贝拉的手在冰寒的空气里挥动:“我爱你。我不是有意在兄弟会面前冒犯你的。不要这样做来报复我。”
萨迪斯特的目光凝视着她,眼中闪动着痛苦,还有一种决然的冷漠。他还是亮出獠牙,深深刺进那个女人的脖子里。看着他吞咽别人的血液,贝拉尖叫起来,那个人类女人也用欢快、狂野的声音纵声大笑。
贝拉不住后退,脚下跌跌撞撞。可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移开,就算调整下口吸血的位置以便更加用力饮血时,也没有移开。她无法再多看一眼,解体传送到了自己能够想到的唯一地方。
属于她家族的房子。
37
“瑞文德要见你。”
费瑞从碳酸汽水的杯子前抬起头。“零度总和”里一个壮硕保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透出一丝威胁的味道。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你是个很有价值的大客户。”
“那他更应该让我一个人待着。”
“这是拒绝吗?”
费瑞挑起一根眉毛:“对,就是拒绝。”
保镖离开了一会,然后带来了两个跟他一般块头的大家伙:“瑞文德想见你。”
“嗯,你跟我说过了。”
“就现在。”
费瑞之所以同意离开卡座,不过是因为三人组似乎想要硬架他过去,而他又不想惹出太大动静,把这三个人揍翻在地。
走进瑞文德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这个男人是个棘手的危险人物。当然了,这不是什么新闻。
“留下我们谈话。”吸血鬼站在桌后低声吩咐。
房间清空,他坐回椅子上,紫罗兰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狡诈之色。费瑞的手本能地向背后伸去,摸向腰带上的匕首。
“我一直在思考上次会面时的事情。”瑞文德说道,长长的手指揉着鬓角。头顶上的灯光映照着他高耸的颧骨、坚硬的下颌和宽厚的肩膀。莫西干式的发型重新理过了,黑色的条纹头发只有五厘米高。“没错……我在想,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小秘密。我觉得自己有暴露的危险。”
费瑞保持沉默,揣测这个话题会被引向哪里。
瑞文德往后一推椅子,跷起腿,脚踝搁在一边膝盖上。昂贵的西装前领敞开,露出宽阔的胸膛:“你可以想象得出我的感觉,让我有多么坐卧不安。”
“去弄点安必恩催眠药,那样你就能睡过去了。”
“或者,我也可以试几支来劲儿的,就像你那样,对不对?”这个男性吸血鬼一手摸着头发,嘴角牵扯起诡异一笑,“嗯,我是真的觉得不安全呢。”
多么显而易见的谎言。这个家伙藏在一群身强体壮、头脑清晰的保镖包围当中,本身又极有自控力。除此之外,在争斗中,通感者的优势无人能及。
瑞文德突然止住了笑:“我是在想,也许你可以吐个关于你的秘密出来,那样我们就扯平了。”
“没有。”
“扯谎……兄弟。”瑞文德的嘴角一直延伸到了眼角,双眼却是冰冷的深紫色,“因为你就是黑剑兄弟会的成员。你和那些一起来的大个子都是。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喜欢喝我的伏特加,长着一张鬼脸的家伙喜欢吸我手下女人的血。至于那个跟你们一起混的人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管他呢。”
费瑞恶狠狠地注视着桌子另一端的吸血鬼:“你刚刚破坏了我们种族里最基本的社交礼仪。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能指望一个毒贩会讲什么礼仪呢?”
“何况,我的卖家总是谎话连篇,所以我的问题毫无意义了,对不对?”
“以后走路当心点,伙计。”费瑞压低声音道。
“不然你想怎么样?你是准备宣布你是黑剑兄弟会的人,所以我要表现得乖一点,免得被你伤到?”
“健康从来不是上天的恩赐。”
“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呢?还是说你们这些兄弟会害怕被镇压的种族叛乱?因为你们最近干的烂事所以在躲我们吗?”
费瑞干脆地转过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么,说到‘红烟’,”瑞文德的声音尖锐得像把刀子,“我正好没有存货了。”
费瑞一阵胸闷,他回过头:“还有其他卖家。”
“祝你找他们的时候愉快。”
费瑞按在门把手上,却无法转动。他回头望过去,瑞文德依旧盯着他,像只猫一样精明和狡诈,想用意念将他困在办公室里。
费瑞抓紧把手用力一拉,直接把黄铜把手拉了下来。房门晃荡着,自动打开。他随手往瑞文德的桌子上一丢。
“我想你得修一下这东西了。”
才走了两步,一只手就抓上了他的手臂。瑞文德的脸如石头般毫无表情,同样冷酷的还有他伸出的手。唯有紫罗兰色的眼睛眨着,里面仿若有些东西在闪动、交替……
费瑞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内疚感不知从何处而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仿佛有人扯开了他遮挡内心最深处的帘子,释放出忧虑和对种族未来的惶恐。他必须有所行动,他无法承受这样的重压。
在情感的推波助澜之下,他发现自己急速地说道:“我们为种族而生,亦为种族而死。吸血鬼一族就是我们首要及仅有的关注。每一夜,我们都会和次生人交手,清点被杀死的次生人的陶瓷罐。潜在暗处保护平民才是我们采取的方式。他们对我们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所以,我们才选择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外。”
话一出口,他就忍不住咒骂起来。
该死的,你永远不该信任一个通感者,他心中暗想,也不能相信他们在身边时的任何感觉。
“放开我,你这个罪恶的吞噬者。”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还有,他妈的不要来碰我的脑袋。”
手臂被紧箍的感觉消失了,瑞文德对他微微一躬,尊敬的态度令人有些吃惊:“好吧,战士。你知道吗,刚刚有一船‘红烟’到港了。”
这个男人和费瑞错身而过,慢慢混进人群。莫西干发型、宽阔的肩膀和强大的气场统统消失在因他而上瘾的人群中。
贝拉在家族的房子门前现身。外围的灯光一盏都没有亮,有些古怪。但她正哭得厉害,并没有注意到那么多。她走进房子,关掉了警报,呆呆地站在大厅里。
萨迪斯特怎么能这样对待他?那幕伤人的情景,他甚至可能会在她面前跟那个女人做爱。上帝啊,虽然她一直知道他可以很残酷,但他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就算是他……
可是,这不全是因为她的错言错语而作出的报复吧?不是的,那样做就太小气了。她怀疑他刻意去吸那个人类的血,好正式宣告分手。他想要传达的讯息,一个无可争议的讯息——那就是贝拉在他的生命中不受欢迎。
好吧,他达到目的了。
她感到泄气和挫败,环顾起家族房子的前厅。所有家什一如往昔,蓝色的丝质墙纸,黑色的大理石地面,耀眼的水晶吊灯高悬在头顶之上,就像是步入了时间的长廊。她在这栋房子里长大,作为母亲最小的孩子,深爱着自己的哥哥对她宠爱有加。她的父亲,她从来不知道……
等等,好安静,是太安静了。
“玛姆?拉尼?”沉寂无声,她抹掉脸上的泪水,“拉尼?”
犬仆和她母亲都去哪儿了?她知道瑞梵吉会在夜晚外出,处理他那些不知什么来路的业务,所以没指望看见他,但其他人总是留在家里的。
贝拉走到回旋楼梯前,喊道:“玛姆?”
她走上楼梯,一路快跑,冲进母亲的卧室。床上的被子甩到一边,凌乱不堪……犬仆平时绝不会让这样的情形出现。她担心地跑进瑞梵吉的房间。他的床铺也没有整理,高档床具和他惯用的毛皮垫子都被丢到了一边。一摊前所未有的杂乱。
这栋屋子不安全了。这就是为什么瑞梵吉同意让她和黑剑兄弟会待在一起的原因。
贝拉冲出走廊,跑下楼梯。她要跑到室外才能解体传送,因为别墅的墙壁都嵌入了钢铁。
她推开前门……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她甚至连哥哥设置的安全屋的地址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