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争霸在明清-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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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铺中与你打造一柄,以备他日战场上厮杀之用。”唐枫这番话说得可谓直白无疑,说罢瞪着眼前这贺疯子,看其到底是不是肯跟着自己同赴陕西。
“我专擅使用巨剑,这东西无论在马上还是步下,都为人所惧。如力用的巧,可一剑将人带马劈做两半。据我所知,就在这秦淮河对岸不远,有一户传了三代的铁匠铺。而我因被困在此处,便日日去这些地方闲逛,也与那打铁的颇为熟悉,他打铁的手艺听他说已经延传了三代,如今这手艺到了他的手中更是用得炉火纯青。咱们就上他那打把巨剑好了,不过这银子还需由唐兄来暂时给垫付上。”这贺疯子此时与唐枫说起话来,倒是决不与其客气,直接就让其将银两给出了。
东方升不由得对其翻了翻白眼,后者对此根本是不加理会,只是瞪着眼看着眼前的唐枫,等其答应自己对其所求之事。
“这自不旁代,今后贺兄所需用度,便尽由我来支付也就是了。既然你已拿定了主意,那咱们就走吧,东方看来这马还是渡不得河去,你便在此静候我们二人回来。”说完了,随着贺疯子往秦淮河渡口走过去。
东方升听了倒也不好说别的,只好闷闷不乐的将马牵到一旁系在树上,然后寻块地方坐守着,等着二人在从对岸回来。而二人付过银子,随着渡河的人一同登上一艘小舢板。这船慢悠悠的向着秦淮河对岸划去,水影摇拽,桨声轻起,一道道的波纹由船首荡了开去,坐于船中,静观两岸的风景可也是一种妙事。
待二人登上了岸,其便只得随在贺疯子身后任其给往前带着路。走了足有几百米远的距离,这才看到前面闪出一片民居,而在那片民居之首,却是顶天立地的立着一根粗大的旗杆。上面飘着一面幌子,幌子上绣着一行大字,天下第一铁庄。看这口气可也是太大了,居然敢自称天下第一,除非其是欧冶子的后人。
二人进了这片小小的村镇,唐枫这才发现,原来这里的民居尽是铁匠铺,触目所见皆是一片熔铁的红炉,耳中所闻听到的,也尽是叮叮当当的不绝于耳的打铁声。若是以此评论,倒也不失为第一打铁庄。
随着贺疯子径直走到了一家铁匠铺前,却见那里的主人,似乎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一见贺疯子站在铺面跟前,便先对其笑了笑,这才开口对其询问道:“你可凑够了银钱了么?如银钱凑够了的话,便可将这把为你特殊打造的巨剑带走。如还是无有银子前来补上欠账,那我只好将此剑或是另售予他人,亦或是把此剑毁了,在入炉重新打造几把好剑。”那个年轻的铁匠说完了这一番话,眼睛却瞟了一眼站在贺疯子身旁的唐枫。
听了这铁匠如此说,知道这番话并不是对那贺疯子而言,只怕是因见到自己跟着其一同来此,便有意用话挤兑自己,好使得自己替其将欠账了了。只是自己眼下也确实是为了贺疯子把银子给付了才来的,便也不去与那铁匠多费唇舌,把后背背着的包袱顺过来,在里面摸索了一阵之后,取出一锭五十两的雪花纹银出来,朝前一递,对那铁匠言道:“这是五十两足赤的银子,你速将那零头与我找回来,我等也好早些启程赶路。”说罢,等拿铁匠把碎银找回来,也好再渡过河去赶路。
却见那铁匠将银子拿过去之后,便自去忙着自己其余的活计,再也不肯理会与自己。而这贺疯子却悄悄拽了拽唐枫的衣袖低声对其言道:“唐兄弟,这把剑当初便是定价为五十两纹银,如今这剑也到了手了,你我还是尽快渡河而去的好。”说着,将那把巨剑裹了起来,是自管迈步就往外走。
听了这个贺疯子这番言语,也真是令人感到有些莫可奈何,只得随在其身后一同出了铁匠铺,径往秦淮河边而来。渡过了河,与东方会与一处,三个人便牵着马,开始沿着秦淮河岸边闲逛起来。
秦淮河此时尚没及夜半,遂人往来如织如潮,可河中的游船花艇却依旧栓在岸边的垂杨树上,没有那些两岸粉黛的衬托在其中,显得颇为寂寞冷清,也使得这秦淮河上失去了一丝人间烟火之气。
而三个人也都知道这是因为没有到夜里的缘故,便一同先去寻个住宿的地方,在晚上出来游一游这秦淮河畔,看一看这种秦淮河上彩灯游船之内,闪人眼目惹人遐思的旖旎风光。
入夜,那弯月牙逐渐的升起在半空,其似乎也沾染上了这秦淮河上的脂粉气,使得这月光如今也变得分外暧…昧起来。变得不是如同往常那般的明润如玉,而是淡淡的裹上一层薄纱,曼舞飘逸,似透似遮,与河面这花艇之中的万点花灯交相呼应着,彼此缠联着,天上河面的光色,如今都几乎连成了一片。
三个人早已将那两匹驽马寄存于客栈之中,如今倒是轻装简行,与那些由远处赶来,特意欲图观赏一番这秦淮河夜色的游人们互相推拥着走在这秦淮河岸边。
此时亦不知是谁家的凤楼之内,飘出了荡人心魄的绵软动听的歌声。飘扬在处于夜中的秦淮河上,倒给这番景色平添了一丝伤感茫然且迷离,竟似乎让人们遗忘了世间之凡愁,只追今朝之欢愉。
游客们也开始纷纷的涌上花艇,或者是登上秦淮河岸旁的那些红楼凤院之上,开始寻欢作乐起来,一声声娇滴滴的嗓音充蔌着游人耳中,不时使相熟之人彼此之间露出会心的一笑,在携手揽腕同去那家相熟的勾栏院中,叫来那个与之相…好的姑娘,或是唱曲或是闻琴而附庸风雅。
十里秦淮,烟花两岸,万条花艇,一河明灯。这便是三个人此时眼中的秦淮河。美倒也是极美的,只是这里似乎脂粉之气太浓,以致熏得人只顾着温…柔…乡之中醉生死,却浑忘了当今大明朝已是风雨飘摇。
三个人此时已走到了,闻名与这条秦淮河的眉楼旁边,本打算着能进楼中游览一番。即使不叫上几个姑娘相伴,但给足了银子,料来寻个单独的房间听听小曲,看看这河面上的风景还是可以的吧?
可等到了楼跟前这才发现,楼前周围十步以内,早就挤满了带刀的侍卫,各个虎目圆睁,瞪着眼前这些游人。使得这些游人一个个胆战心惊,离着尚远便以然绕开了眉楼,生怕再因为离着过近再招惹来杀身之祸。
三个人之中东方升对这眉楼是最为好奇的,不等唐枫吩咐自己,便寻了一个行人对其问道:“这位老兄,这里可是眉楼么?你可知这些侍卫因何将此楼给围住了么?小弟此番是特意欲观赏一番眉楼而来,却碰上这个事情,还请老兄不吝赐教。”说完对此人拱了拱手。
那个游人听见他这番问话,却先打量了一番周围,见并无人理会与二人,这才压低声音对其言道:“今儿是金陵城内福王的寿诞之日,特意选的眉楼来大宴宾客,且听说,今日也是福王给那位横波姑娘的最后期限。让横波姑娘答应嫁给一个外番的大人物,而那个人据传说是什么扶桑那面的人,因其远来至此给福王敬奉了不少的好东西,但只求能将横波姑娘赏赐于他。只是横波姑娘一直推托说她以有人预备给其赎身了。只是福王的王旨,又有谁敢违背?若不是看她是顾横波,早就给杀了。”那个行人三言两语的说完这几句话,是末头就钻进人潮之中,就此消失不见其踪迹。
听见这个人口中所提的顾横波,三个人对其即使有过耳闻,却素未谋面,也就谈不上同情或是甘愿冒着风险伸手搭救与其。见眉楼已然是进不去了,三个人便又继续往前行去,左右不过是闲逛,去那座楼上观赏夜景又有何区别?
第一百五十七章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第一百五十七章'依旧求收藏求红票球一切'
而眉楼上此时却已是一片春…色盎然,主座之上坐着一个,似乎足足的有二三百斤的大胖子。看其头戴燕翅王帽,身上穿着一件肥肥大大的金黄色三爪龙袍,应当便是那福王了。在其下首,却坐着一个身材十分矮小的人,此人正不时的对着堂下的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上下打量着,还不时的点着头,嘴中发出啧啧的称赞声。
而那个紫衣女子却正是力邀唐枫上船避雨的那个女子,此时眉弯如月,脸上却是一如井水不起一丝波澜,无丝毫表情的注视着堂上坐着的那两个人。而在其身后,站着一个年岁不算很大的老…鸨,一双风流眉眼正小心谨慎的盯着福王面上的神色,还不时地用手轻轻的推着身旁的那个紫衣女子。
“顾横波你在这烟花之地也久矣,莫非当真不想寻个好的人家嫁了么?本王这次给你所做的这门亲事,可是千里挑一的,这位是由扶桑而来的使者,也是扶桑国的史官,他与本王说想真心实意与你结为连理,而本王也答应了他,毕竟我们身为上国,在任何事上都应大气一些。顾及两国的情谊,本王这才做主给你选了这门亲事,你今儿就应承下来吧。”那个福王话说及此处,面上神色逐渐的阴暗下来。
“王爷可否能容横波说几句话?”紫衣女子却并不曾见到其面上有一丝慌乱神色,神态倒是十分坦然的对着上面那个福王回应道。
“王爷,在我们扶桑国家,都是极为尊重女子的。还望王爷能让这位顾姑娘说出她的心里话来可好?”此时那个扶桑过来的人,却对着上面坐着的福王低垂下头,替顾横波请求道。
“哼,顾横波你看看,你尚未及做为人妇,他便已对你怜惜不已,你若是嫁过去的话,本王可对你保证,将来他待你必是错不了的。你还有何话要说?就速速说来,说完,待酒宴过后你便与他一同上路。”福王说完,狠狠瞪了一眼此时站在顾横波身后的那个老…鸨,却将其给吓得面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王爷,我顾横波非是贪图虚荣之人,在此烟花之地已然度过了这许多年,见惯了人间悲喜之事。那些被人赎身出去的姐妹们,又有哪一个最后得了善终的?不是被大妇给欺凌之死,便是一娶回去就此不再将之视为珍宝。而我顾横波不求别的,只求与我心意相通之人,而此人也已及入我的心房久矣,我顾横波今生非此人而不嫁。还望王爷能收回成命,横波对此感激不尽,横波今夜宁愿好好地伺候王爷最后一夜,以此来换王爷答应横波的请求。”顾横波一言及此,是伏地顿首而拜。
“顾横波你不过是一个烟花柳巷中的风尘女子,似你这等人尽可夫的东西,居然还讲什么心意相通情意相投的?可发令人一笑,不过念你对本王尚有几分情愫,本王也不多为难与你也就是了。不过此事本王已然答应了他,是万无更改之理,你且下去梳梳妆,而后便上来好好地伺候伺候本王和他。哈哈哈,我听说你们扶桑国并不忌讳这两男一女之事可对否?”那个福王说到此处,由胸腔之中发出一阵犹如夜莺子般的笑声。
顾横波此时已然觉得是心灰意冷,站起身来,回头瞅了一眼身后的那个老…鸨,再看看那些巴不得自己快些走了的姐妹们,此时一个个在双眼之中不仅没有一丝同情,相反还掺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唉,想我顾横波在此地日久,压得各位姐妹们出不得头,争不得头牌花魁的位置,如今我这般的去了,各位姐妹可要保重的紧呀?今朝发生在横波身上的事情,它日也定会在各位姐妹身上重演。自是太真酣宴罢,半偏云髻学轻狂。舞衣初著紫罗裳,别擅风流作艳妆;长夜傲霜悬槛畔,恍疑沉醉倚枫郎。王爷,请让我于今日明月辞行,它日即使身处蛮荒之地,也感念王爷今日的恩德。”话说到此处,敛衣对着福王飘飘的拜了一拜。
“好了好了,本王就允许你这一回,拜祭过明月之后,你便换了艳装与我等歌舞一番,也好助助酒兴。不过要说起来,本王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你呀?尤其你这副天生的眉眼,每每使人不厌其烦的望个不休不止,真是荡人魂魄。”福王说罢,便对着顾横波挥了挥袖子,示意其可自便。
顾横波走到窗口,仰头看了看空中的那弯明月,先是双手合十,对其拜了三拜嘴中低语了几句,忽然回头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猛然扒着窗户跃身而起,一道倩影径往眉楼之下的秦淮河中投去。
“来人快些与本王拦住了她?快。”福王惊异的一下子站起身来,以与其体重不相称的速度奔到了窗边。探着粗粗的脖子向秦淮河中望下去,那里还见得到那个方才还活生生的丽人。
“来人,下几个人去秦淮河中与本王去捞捞,本王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到她的尸首。”福王说完这几句话,显得有一些气喘起来,急忙归回坐中,稍稍的定了定神,平了平呼吸。
秦淮河水面之上顿时就纷纷的开始忙碌了起来,无数盏灯火照向水面。几个会水的人,由船头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