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法证先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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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来,少王爷也算是很有义气的一个人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小侯爷在朝中已经是名声“卓著”,我,身为他亲自提拔上来的官员,恐怕也已经被钉上了“安乐侯御用小狗”的牌子,再加上一场柳藏川的案子,将几部大人一举得罪,谁还敢来亲近?这少王爷身份显赫,出身不凡,居然能屈尊降贵的来向我贺喜,我岂非应该五体投地地感激王爷知遇之恩?
而我们三人,这样站在一起,不知是个什么奇异的组合,若是野史流传,会不会起些有趣的名号?如“害虫三人组”,或者,“纨绔三人行”之类的?我心头戚戚然的大作荒谬之梦。
却望见少王爷双眸烁烁,正看着我,似期盼,似探究。
“多谢王爷!”我急忙拱手,大声说道。
虽然无心逢迎,但是人家送上门来,我总不会一脚将他踢回去,或者两人站在门口,借着晚间徐徐而来的刺骨冷风,说两句话就恭请少王爷回去吧。
只好遵从礼数,将少王爷迎进了府中,门口的差人见如此的大神上门,自也是喜上眉梢,恭敬之余十分兴奋,我已经可以想象明日坊间流传的词话:少王爷夜访新任巡查御史,密夜私谈……之类之类,再加上白日里是安乐侯亲自带宣旨太监而来的,所说安乐侯跟少王爷私交还甚好,嗯,从此之后,害虫三人组的句号可以坐实了。
少王爷自然不知道我心头在想什么,他谈天说地满面春风,说的都是朝中大事外加诸如凤大人年轻有为之类 ,顺便还询问了一下柳藏川的案中的一些隐秘之事,似乎是想要满足他的好奇心。
看在他剑眉朗目也是美男一枚的份儿上我陪着他侃侃而谈,起初的尴尬不适过后竟然也说的颇为投机,两个人相谈甚欢哈哈大笑,在外人听来,不似是才见了几面的人,却好像是老友相见一样的吧。
不过其实我的心底还是有点芥蒂的,对于少王爷。
当日我初来乍到汴京城,丢了柳藏川之后,去安乐侯那里求救,却被闭目羹奉上,少王爷经过时候,居然也不替我求情。
虽然我知道求情是他的恩赐不求情是世间的道理,不过……当时他对我,也太冷了点儿。
我还记得当时他询问我之时跟询问过之后那判若两人的态度,眼角眉梢都是冷飕飕的……却好像是变了个人,咦,难道位高权重如他少王爷,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两面派,墙头草?我以为那种东西,只有我这种处在官场金字塔底层的生物才有的碍…
我频频打量他,也许是太过频繁了,少王爷摸摸脸,疑惑问道:“小王脸上有脏东西么?”
我摇摇头:“哪里有?没。”
少王爷笑道:“宁欢你总是盯着我的脸看,弄得小王很是惶惑。”
呀,越来越古怪了,这种气氛。
他居然叫我宁欢!而且他还很惶惑,他惶惑个毛……他是少王爷,如此亲密的态度,惶惑不安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好不好埃
“王爷……”我不知要怎么说,他又不是我的朋友,谈不上推迟置腹,可是他对我又是极好,我无法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脸,只好半真半假,“王爷如此对待宁欢,宁欢才是惶惑莫名。”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为什么呢?当年在安乐侯门口也不见你这样亲密的啊?不要让我失望哦,不要破了身为美男子的格……拜托拜托,这个世界的衣冠禽兽已经够多了,少王爷你千万要洁身自好不要也随波逐流去埃
“宁欢在奇怪么?”他问道。
“是……王爷特意来向宁欢贺喜,宁欢很是惶恐。”
“因为怕小王对宁欢你……别有企图?”他问。
“这……”我要是说“是”吗?他不会摆出变色龙的特技来,立刻翻脸不认我并且揍我一顿吧……
“哈……小王明白了。”他浅笑嫣然,灯光下真是耀眼呢。
不过,跟展昭的温润不同,跟白玉堂的清新洒脱不同,跟安乐侯的鲜明惊艳亦不同。
这人似一把剑,连笑着的样子,都带着凛凛的剑气。
靠近了,是会伤人的。
心底模模糊糊,莫名的如此感觉。
西灵宫,凤舞无双 第一百二十九章:试深浅暗夜魅影
“其实小王先前也很是赏识宁欢你,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没有特意去亲近……”少王爷郑印端一杯茶,略啜一口,才又缓缓地说道。
“啊?”听起来似乎大有内情埃
我受宠若惊,这人的感情真正很内敛。
“多谢王爷的另眼相看。”
郑印瞅了我一会,又问:“方才见面的时候,见你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他还挺会察言观色,我想了想,这件事告诉他也没什么坏处,何况他位高权重的,如果在某些方面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于是开口说道:“不瞒王爷说,下官心上,的确是有两件很烦心的事情。”
“不知宁欢你可否跟小王说说?”
“跟王爷说自是无妨的,”我望着他很是感兴趣的神色,说道,“第一,是我这府上失踪了一个人,下落不知,生死未卜,下官十分的担心,第二,却是有个人病体垂危,请了大夫都说不可医,唉……”
“让小王猜猜,你这第一人说的,恐怕是那位叫做白玉堂的少侠吧,第二人,是前些日子寻回的神医浮羽先生?”
没想到这人的消息竟也是如此灵通,我肃然起敬:“王爷说的对极了,没想到王爷竟也知道下官这里的事。”
“那是自然的。”他理所当然的说,一脸坦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又说:“不知小王有什么可以帮的上你的么?宁欢,若有的话,不要客气,只管吩咐一声就是了。”
他的态度如此的优良,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望着这如出鞘剑似的人,用他?我哪有这么大胆,不用的话,又真是暴殄天物,想来想去,说道:“王爷若是有什么认识的名医之类的,可否麻烦有请一二,来替浮羽先生看一看。”
郑印沉吟说道:“这浮羽先生乃是天下第一的名医了,若是他都不能医的病,可真是难办,不过不要紧,小王会留心注意的,多找几个人来,集思广益,未必不能有所起色。”
我连连点头,他说的在情在理,郑印说完,又说道:“另外,关于寻找白玉堂之事,他乃是江湖豪侠,应该不至于会出什么事的,除非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
我一听,冷汗哗啦哗啦,他说的真对。郑印说道:“小王手下的侍卫队都是精英之属,倒是可以帮忙在城中留心搜查的。”
我即刻起身,长揖躬身:“下官先在此谢过王爷了。”
郑印哈哈一笑:“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只要能替宁欢你分担一些,也不枉小王来这御史府一趟了。”
真是好人。话也说的好听,难道以前我都是会误会他了么?他原本是一个这样正直的人?
真想挥泪。少王爷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宁欢你就早些歇息,前日的血案刚结,不必这样拼命,累坏了自己,可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嗯,小王告辞。”
我急忙恭敬相送,一直到了门口,望着少王爷身进了轿子,轿子忽悠悠远走,才恋恋不舍回到御史府。
少王爷此行,真是雪中送炭啊,我迈步向内之时,门边的差人亦嘻嘻笑着,仿佛觉得少王爷大驾光临,他们也是面上有光,我生怕他们又说些什么,急急忙忙进门去了。
郑印这一趟来,我的心头稍微安稳些,便也没有去书房,直接回到自己的卧房。
将那身红色官袍除下,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怔,终于翻身上床去,查柳藏川案子的时候,熬得几天几夜没得睡,哪里有这样早就上床的机会?本来想美美的大睡一场,所有事情留给明天来做,不料,越是如此竟越是睡不着,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的事情在脑中飞来舞去,不是这件,就是那件,每个当事人的面貌也是栩栩如生,台词一句接一句,可比最魔幻的大片。
最终我终于大叫一声爬了起来,如此睡觉,更像是折磨。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下了地来,推开窗户吸一口凉凉的空气,夜色静谧,月光如水倾泻下来,在窗边上靠了一会儿,目光一转的瞬间,忽地整个人都僵祝
对面的房顶上,一个黑衣人影嗖地闪过,身影飘忽,宛如夜间幽灵。
我一惊之下,以为自己看错,急忙挺直了身子,眼睛一眨,果然还在,并非幻觉。却见眼前他只是淡淡几个起落,黑色的影子在夜色之中仿佛淡烟一抹,迅速的便不见踪影,似乎是落在了我这御史府内。
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便冲向门口,将门打开跳了出去,但是放眼看过去,院子之内静悄悄一片,连个巡逻的差人都没有,哪里有什么神秘的黑衣人?
闭起眼睛竖起耳朵静静听了一会儿,仍旧是听不到什么,我不放心,顺着走廊向前方去,几乎转了半个院子,偶尔遇到几个衙门的衙役,问他们有没有发现异常,却都说没有,我只好嘱咐他们多几个人巡查,这帮人虽然不愿意,却也答应去了。
我想了想,便先到浮羽先生的房中看端倪,却见一个衙门的差人正在床边打盹儿,而床上,浮羽先生呼吸微微,睡得正熟。
我便不再打扰,静静悄悄退了出来。站在门口,始终找不到异样,心底怏怏不高兴,不过一想,这汴京城如此的大,说不定这黑衣人是冲着谁去的呢,难道只因为他穿着黑衣,就是我前些日子撞见的自恋低调兄跟黑衣兄?不……我神经过敏了,一定是因为缺乏睡眠所致,转身想回去继续睡……
脚步慢慢向回走,走了片刻,一抬头望见旁边一间房,那双脚不由自主地又倒了回来。
这是,清雅的房间。
我伸出手,想要推开她的房门,手指刚碰上,又撤回来,他想必已经睡了吧,这样晚了……
我迟疑着,转身想要离开,正在此刻,忽然听到里面“当啷”“啪嚓”之类的声音,接连响起,然后就是一声闷哼。
我一惊,大叫一声:“清雅!里面怎么了?”
伸手将门给推开。
室内一片漆黑。
我在黑夜里走了许久,双眼已经逐渐适应了,此刻看的清楚,地上,倒着一个人,正跌跌撞撞似要爬起来的样子,他一抬头,我看得分明,急忙冲过去将他扶起来:“清雅,怎么了?”
清雅皱着眉,手心里渗着血:“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见他只穿着中衣,头发微微散开,目光迷茫,似乎还没有睡醒的样子,不答反问:“你怎么了?睡糊涂了还是有事?”
转头看屋内,却是什么都没有,清雅“哦”了一声,有些迷惑说道:“我睡起来,口渴想倒一杯水,可是看不清水壶在哪里,摸摸索索的,就撞翻了……水杯掉在地上……”
我急忙低头,果然见地上一滩水痕,旁边一只杯子跌碎了,恰好是清雅方才倒着的地方,想必他的手掌心就是被摔破的杯子给割到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跺跺脚,牵着清雅的手到床边上,让他坐定了,才回过身,找到火折子点了油灯,翻箱子找出伤药来,幸亏清雅这边的药起先备的十分齐全。
如今果然排上用常
将灯向着这边移过来,借着灯影观察他手的伤口,见伤口上没有碎瓷片什么的,才略略放心。
清雅说道:“姐姐,我没事啦,只是不小心擦伤了而已,你不用担心,咦……你没穿官服,你急急忙忙跑出来干什么呢?”他惊奇的望着我,眼睛微微瞪圆了,此刻似乎才从梦中清醒似的。
“我……我睡不着,所以出来透透气。”我支吾说。不想告诉清雅我看到什么黑衣人,免得他胡思乱想。
将手中的药粉在他的伤口上倒满,清雅的手轻轻地抖动,想必药粉融进去是很疼的,我握着他的手,说道:“你要喝水,就点起灯来啊,这样多危险,幸亏只是伤到手,万一……”一阵的后怕。
“没关系的。”清雅垂了眼睛,说,“这一次是不小心,以前我都这样做,也都没事。”
我叹一口气,放开他的手去找布条,好将他的手包扎一番,找来找去没有找到,想了想,将地上的碎瓷片拿起来,在自己的中衣的下摆轻轻地割了割,用力一撕,撕下一块来,好歹将他的手绑了起来。
“好好的衣裳……”
“我还说你好好的手呢。”我白他一眼,“你怎么才能叫人放心?”
清雅微微一笑:“我就是要让你不放心才好。”
“你说什么?”我一呆。
清雅笑吟吟看着我,说道:“你要是不放心了,才会来找我,我的手虽然受了伤很疼,可是这里很高兴。”他伸手指指自己的胸口处。
我怔怔看着他,心头五味交集。
清雅见我不语,敛了笑容,说道:“怎么,你生气了?我……我说错了,只是自从来了汴京,你便很少有机会跟我在一起,碍…我不这样说就是了,你别生气埃”
我咬了咬唇,才抬头看着他,说道:“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