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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宋法证先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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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一答之间,那边,展昭已经向前,跟那些神秘偷袭者动起手来。兵器相交之中,我跟柳藏川这番对话,竟也显得惊心动魄起来。

“我数次问起柳公子杀人案的事,柳公子每每缄口,甚至就算是甘愿引颈就戮,也不想对我吐露真情,方才那些人冲过来的时候,柳公子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扑过来护住我……要知道,就算是展大人跟白少侠,他们所想要做的,第一便是抗敌,可是柳公子并无。这是为什么?”

“人道是凤大人心思缜密,很少有事情能逃过你的双眼,没想到,就算你的眼睛看不到,心底,仍旧是看的很清楚。”

柳藏川如含深意的说。

“大概是眼睛看不到,心头反而会更清楚。”没了表象声色的纷扰,对我来说,或许是件好事,过去的这一年多,我也已经习惯了那么平淡如白水的生活,似黑白默片般的平静世界。

是以就算是双眼看不到,只是偶尔会觉得恐惧而已,其他,倒也一一熟悉起来。

人便是这样,既来之,则安之,天性的如此顺其自然,不然又怎样,莫非要抗拒到死?

生物进化,环境变化,只人类慢慢生存下来,成为万物之长,也不知这是一种进化,亦或者倒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是最无节操的一种生物。

鸳鸯会双死,梧桐相待老,而人,在受伤之后要积极治疗,在失恋之后要努力爬出,不然如何,默默等死愚蠢,跳楼跳水不和谐,只能擦干血迹或者眼泪,以无可比拟的昂然斗志重整旗鼓,告诉自己冲出目前困境,必然另有天地。

只能问:不然,又如何?

这只是人类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你自己不怜惜自己,叫别人如何怜惜你,或者说,你自己都不怜惜自己,别人更不会毫无理由来疼惜或者怎样。

除非,是山穷水尽,柳暗花不明,摊开双手只剩虚空,茕茕四顾什么都看不到,世界寂静之后,已经再无这个必要。

如我当初。

柳藏川说:“我的确认得那些人,大人会怪我么?”

“柳公子你舍命护我,我又怎会怪你。”

奇怪的是,一方面,展昭在跟那些偷袭的杀手生死相搏,而这一边,我却跟柳藏川再平静的侃侃而谈,简直如透明墙壁隔着的两个世界。

“我只是,不忍心大人因此而……有所闪失。”

我平静说:“柳公子的话中意思,莫非是说这帮人不是冲我来的?”

这话说的尖突了,柳藏川忽然喟叹:“大人,我真的不敢再跟你多言了。”

嗯,言多必失,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他不说不行。

“柳公子,其实你的心情,我略有理解。”

“哦,大人的意思是?”

“柳公子想坐以待毙,甚至想速死,这种心情,非到绝望不会产生。”

“不知大人说的绝望时什么意思?”

“举目无亲,所见者无非面目可憎,在这世上无牵无挂,无有可令你驻足回望的人。”

“是吗……”

“一年之前,我亦如此。”

“嗯?”

“只是现在,我必须活着。”

眼前浮现清雅清瘦的脸,未见我这几天,不知他可还好,如今一切希望,只寄托安乐侯身上,展昭不在,是万万不能指望清雅自己能照顾自己的,他的身子……每每想起离别的时候他嘴角带血身佝偻的表情,便万分心痛,似万箭穿心般的不安,屡屡噩梦,只好让自己尽量不去想,便不会那么难受。

“大人……”柳藏川似乎唏嘘。

我微笑低语:“我有胞弟在,我若先他而死,他必会伤心,他有顽疾在身,注定活不长久,我要保证在他有生之年,快快乐乐,只是,可惜……”

“抱歉,大人。”

“为何道歉?”

“若不是为我,大人不会被牵扯到这案件之中来,此刻更不会跟亲弟分开。”他说的真诚。

我缓缓摇头:“想来,这也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若是这点都想不开,就白担了这个名儿了。”

“凤……宁欢。”

名字被他念出来,格外好听,于刀声剑音之中,似奇异的音乐掠过耳边。

无端心情甚好:“嗯,宁欢,宁欢,今朝有酒今朝醉,且放目眼下,尽欢也罢……只不知柳公子心头,可真的没有让你放不下的人吗?”

“这……”他踌躇起来。

忽然一改声调:“大人小心。”重又伸手过来,攥住我的用力一拉,拉我入怀,耳边听到一声闷哼,有人已退。

这电光火石只间,我知道柳藏川已经动手过。

先前他一心求死,忽然开戒,我知道同他一席话,虽然未曾完全打开他的心门,也让他心动不少。

而这一帮人,就算我不从柳藏川身上得出他们的身份,等展昭拿下活口,亦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嘴。

幸亏柳藏川肯出手护我,那边展昭放心不少,我听他对敌,竟无闲暇时出声同我对话,想必敌方人数众多,展昭无暇分神。

正激战之中,听到不远处一声朗笑,有人幸灾乐祸说道:“展昭,这几个三脚猫你都对付不了,真是让五爷大开眼界埃”

啊?居然是白玉堂?

他不是被人用调虎离山计引开了么?

我侧耳倾听,听到展昭一声冷哼:“少说风凉话,总比你这无脑落跑的老鼠强些。”

“谁落跑,你不要胡说八道,诬陷五爷一世英名。”那边白玉堂怒了,声音越来越近,随着他的来到,对敌之声越发响亮,白玉堂说道,“五爷若不是装出被这帮孙子引开的样儿,他们会趁虚而入全部现身吗?还不是躲在暗处大放冷箭,哼哼,展昭你打不过就滚开,让五爷一个人摆平他们。”

我暗叹白少侠居然有如此智商,原来不是他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计”,而是人家中了他的“引蛇出洞策”,哈,哈哈,真不赖。

他们两个天生冤家,真是死对头,一见面就吵,也不看环境如何,展昭本是个冷静平淡的个性,不知为何,碰见白玉堂,就好像脾气也见长,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看样子日后还需让展昭多跟着我些才好。

那边一个冷嘲热讽,一个唇枪舌箭,只不过手头都不松,听他们越说越起劲,越吵越激烈,我却有些放心下来,肯定是这两人双剑合璧,天下无敌,打得贼人们无还击之力,他们才轻松对吵的,不然先前展昭一人应付,哪里有空闲时间同人对话?

正觉得安分了点,忽然听到柳藏川急促叫道:“不好!”

我还未曾开口问怎地,柳藏川一抄手竟抱住我的腰间,我只觉整个人忽忽悠悠如荡秋千而起,浑然不知要降落哪里,与此同时,耳边“轰轰”之声,不绝于耳。

伴随而至的,是白玉堂的大声喝骂,以及展昭的那一声:“大人小心!柳藏川……”

似要说什么,声音忽然中断。

而我鼻端嗅到一股浓烈的硝烟味道,耳边轰隆之声越发的大起来,心头惊悚的想:“难道是炸药么?是敌人所用?”

惊天动地的声音让人阵阵眩晕。

但是在这生死未卜的险境之中,心底竟还有遐想:这时候他仍旧挂念着我碍…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只觉得嗓子眼里干干的,缓缓醒来,双目仍看不到东西,刚要唤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大人你醒来了,喝口水吧。”

凉凉的瓷碗边沿,碰上我的手,我摸索着握住碗,说道:“多谢柳公子。”

急忙喝了口水,柳藏川将瓷碗接了过去,又问:“大人觉得怎样?”

我摇摇头:“我无大碍,只是,先前究竟是怎么了?这又是在哪里,展大人白少侠他们两个呢?”

柳藏川说道:“先前……有人下狠手,想要……用的好像是专制的霹雳火药,我一时情急,只好带着大人先逃出来,又怕周围会令埋伏着人,来不及等候展大人跟白少侠两个……这是郊外的一座荒屋,好似没有人祝”

我皱眉,心头越发不安,无奈道:“不知展大人跟白少侠两人可无恙么?”

柳藏川说:“我怕被人追踪到,一直未敢回去,不过大人放心吧,以展大人跟白五爷的能耐,应该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我怔怔说。

柳藏川说道:“大人放宽心,方才我不敢远离,是因为大人未曾醒来,现在大人醒来了,我……”

他忽然欲言又止,与此同时,我的鼻端似乎嗅到一股奇异的味道,半点似曾相识,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我的脑袋忽然“嗡”了一声,眼睛徒劳眨了眨,身子一歪便失去了一时。

只是,昏迷之前,我依稀听到了一声怒喝:“你干什么?!”

汴京城,卧虎藏龙 61 我有迷魂招不得

好像有看到奇景。

明明入冬,是白雪漫天遍野,此刻眼前却是一片血红。

红色的火焰遮天蔽日,风猎猎响动,吹来灼热的让人窒息的空气。

不知何处还有哭声哽咽掠过,循声而起,眼前风火遮眼,却始终无法看清去路。

回首,更无来路痕迹。

黑漆漆一片身后。

迈步向前,一脚踢到什么,低头看去,竟看得清,可是看清还不如双目盲着的好。

我看见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胸口明显的一道深深伤痕,死状凄惨,血已经干涸,衬在他的身子底下,显得无比诡异。

人仰面向上,嘴巴大张,双眼已经有些浑浊,却僵硬的瞪大,分明是死不瞑目的神情。

不知为何,明明他的样子是极为陌生的,可是心底竟掠过一丝熟悉的感觉。

隐约觉得痛心,想伸手,触及他的遗体,可是又停祝

分明,是素不相识。

我来此做什么?这个人是谁?又是谁对他痛下杀手?

我想的忽然心慌,眼前,逝者那瞪大的眼睛忽然一动,他转过头来。

张口说道:“主人……你终于来了……”

声音浑厚,突如其来,我吓一跳,头皮发麻,手足发僵。

逝者嘴巴微动,似乎还要说什么,原本如残肢般的手臂一动,像是随时会从地上爬起来,我大叫一声。

这周围除了我,哪里还有半个人在,莫非是他在叫我,可是,我不认得他。

我确认。

我生怕是死者还魂,对我有险,生平又忌惮这个,于是,急急忙忙绕过去,只是拼命寻着那哭声而去。

有人哭,便代表有人在吧,起码,我不孤单。

我向前跑,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血红之色却兀自挥之不去,反而更重了三分,我冲出一条血路,最后止步。

面前,有个人背对着我,正在跪拜一座高高耸立的墓碑。

她哭的悲戚。

我壮起胆色:“姑娘?请问……”

“宫主,你终于来了……”

女子忽然停了哭泣,阴测测说。

我一呆,转头四看。

身畔冷风嗖嗖,并没有其他人在:“姑娘,你可是在叫我么?”

“当然是在叫宫主。”她呵呵笑,“怎么,宫主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么?”

“我自然是记得我是谁,我只是想,怕是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怎会?”

背对着我,她缓缓摇头,因为是跪着,那长发逶迤落地,随着动作微微摇曳,平添妖气鬼气。

“姑娘,你连在下的脸都未曾看过,怎么能够如此鲁莽判断?”

“我在这奈何桥等了快两年,才终于等到宫主,你说,我怎么会认错?”

我大惊,倒退一步。

“什么,你说什么,这里是?”

忽然,突破眼前血光遮天,满眼的血红色烽烟消退,我看清眼前——

妖雾弥漫,铁链叮当,并不大的一座桥就在眼前,黑漆漆仿佛生铁铸就,巍然诡异。

耳畔,亦有滔滔河水之声掠过,绵延不绝。

“不不不,我一定是走错了路,姑娘,你认错人了,我迷路而已……劳烦你告知我回去的方向。”我慌神,只望她高抬贵手放我生路。

“宫主,西灵宫的旧部,都在等着你,你心何忍?”

她忽然起身,袅袅婷婷,风姿极好。

我只是怕,忍不住又后退一步,勉强质问:“你硬要把李贵当李逵,也要问问当事人同意与否?”

“呵呵呵……”她忽然大笑。

仰起头来,长发飘扬,顺风向着这边而来,效果是极好的,比现代那些洗发水广告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正欣赏,忽然觉得不对,那长发竟随风而更长,又魔性一般,向着我这边扑过来,我“呀”地惊叫一声,察觉不好,正想要跑,那黑色的发丝向着我的腰间一卷,已经将我牢牢锁定——

“宫主,你怎么对得起那些为你而死的西灵宫人。”她说。

“胡说八道,你这女子失心疯罢了,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凤宁欢是也,你们的宫主又是何人,为何苦苦纠缠于我?放开,快些放开!”我极力挣扎,大声疾呼。又叫,“救命,救命,有没有人啊?”

那女鬼忽然回过头来:“你说什么?你姓凤?”

我以为见到曙光,立刻点头。

但见她脸色如纸,唇一抹鲜红似血,一双眼睛,锐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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