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9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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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深信帕西瓦尔有足够军队和军需品抵抗中国军队,总督申顿。托马斯爵士曾宣布新加坡将书写帝国历史光辉的一页。但现在,托马斯不禁怀疑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
“帕西瓦尔将军,我们必须约束部队行为,派出尽可能多的宪兵防止洗劫中国人。我们被中国人死死捆绑在这里,对中国侨民的犯罪,都会直接激怒海峡对岸的中国军队,我们不能再范同样的错误。”总督申顿。托马斯爵士提醒帕西瓦尔注意。
中国军队进入马来亚当天,总督申顿。托马斯爵士下令收缴华侨武器后,中国政府通过日本领事馆向新加坡总督提交正式书面报告,“任何一名华侨遭到英联邦军杀害后,作为报复我国将处决十名香港及马来亚、缅甸俘虏的英国及其联邦侨民。任何对华侨的犯罪绝不会被容忍,这将直接关系到被俘虏英联邦军人及侨民安全。”
最初,从总督到海峡殖民地任何一个英国官员,都没有将中国人的威胁放在心上。可两周前,溃兵在吉隆坡洗劫中国商店过程中,意外枪杀几名中国侨民。中国人占领吉隆坡后,中国军队就在市中心广场处决45名英国士兵,并抽签处决45名英国侨民,其中有男有女,而且根本不接受辩解理由。中国军人充分显示履行警告的决心。
“国防军承诺,战时尽可能保护中国侨民安全,任何对侨民的伤害,都是无法接受和容忍的。九十名英国人的死亡,是英国人自己扣动的扳机。”面对赤裸裸的威胁,托马斯只能迟可能保护“敌国侨民”,确保马亚及香港数万英国侨民人身安全。珀西瓦尔点点头,明白托马斯必须顾忌英国侨民安全,尤其是落入中国人魔掌侨民生命安全。
“总督阁下,我已尽可能约束部队,而且已将超过3000名文职人员派到街头充当宪兵。但中国侨民在干什么?其中混杂的中国间谍不断用电台引导空军、炮兵轰炸防御工事,24小时中,跨越印度洋来支援的第18师,已被炸死2000多人。”“但我们绝不能冒险去犯同样的错误,不是吗?”托马斯提醒珀西瓦尔。
新加坡特殊的环境决定尴尬的境况,90%中国侨民中充满中国间谍,而且还煽动忠诚于英国的英国侨民,为保命而拒绝和军队合作,街道上随处可见英文宣传标语。
“在国防军强大攻势下,唯一保命手段是丢下武器、举起双手,你的家人等待着你回到他们身边,而不是死在马来亚。”英国记者汉克斯用相机拍下墙上的宣传海报。过去37天中,他已见识过这座充满敌意的城市。
“假如,中国侨民拒绝上缴武器,发动大起义,新加坡将会从内部沦陷”,望着关门歇业的中国商店,汉克斯如此想。战争爆发后,新加坡中国侨民在中国政府规劝下,交出武器。中国政府并不愿意侨民发动起义,造成无辜伤亡。
新加坡是一座被丢弃的城市,数以千计毫无斗志的士兵聚集在空旷的海滨、拉弗尔斯垦地和其他开阔地,在中国轰炸机机枪扫射下成批死去。衣朽滥褛、醉醺醺的逃兵在街上逛荡,逃兵们洗劫炸塌房屋。“英国是英国人的,澳大利亚是澳大利亚人的,马来亚只有狗娘养的才要它。”醉醺醺的逃兵们在断壁上歪歪扭扭的写道。
汉克斯知道,大英帝国的米字旗从新加坡降下只是时间问题。“嗨!汉克斯,要不要上来?”路边二楼一个人探出头,是“星岛日报”同事梁仁礼。“你这是……”一进梁仁礼家,汉克斯意外的看到几面五色旗已插在竹杆上,他家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他们应该根据广播要求,集中到中国军队划定的“保护区”,避免误伤。
“要不要拍张照片?”梁仁礼笑着反问诧异的汉克斯,“当然是要迎接国防军解放新加坡,英国人的殖民统治结束了,不是吗?”“解放?”汉克斯无法适应这个名词。“一百多年前,英国人占领新加坡起,解放就已经注定的,不是吗?”梁仁礼给朋友倒了一杯茶。
一月前,华商已停止向欧洲人出售商品,欧洲人依靠军队提供的食物勉强为生,下午茶从英国人的生活中消失了。在国防军警告下,英国人不敢征用华商物资,害怕引起国防军激烈的反应。
“为什么英国和中国就不能友好相处呢?过去我们不同样是朋友吗?”汉克斯喝着茶反问朋友,在新加坡生活了二十多年,自己早已喜欢上了这座城市,同样喜欢身边友善的中国人,但为什么他们要选择战争,真的只是因为最后通牒吗?
“汉克斯,从1924年英国拒绝就香港问题展开谈判后,这一天已经注定了。英国人总是用有色眼镜看待亚洲,在英国人心中,对亚洲殖民统治是天经地义的。同样,解放亚洲亦是中国天经地义的责任,英国告诉马来亚人中国人是入侵者,但到处是欢迎国防军的马来亚人,在亚洲人眼中,国防军是解放者,英国人才是入侵者。”
这时,窗外北堤方向的爆炸声越发密集,简直是万炮齐鸣,大地都在颤抖。两人对视一眼,今夜,或许就是英国统治的最后一夜。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选择
9月28日下午五点,印度第18步兵师汤姆和亚瑟在西斜的烈日下拼命加固工事。汤姆和亚瑟等人,刚一下船,就被扔到这里修工事。新加坡连绵大雨让修筑工事变成灾难,战壕变成泥水沟。新加坡红土碱性很大,每天泡在烂泥水中,成百上千人得了战壕足,轻者脱皮、流血,重者化脓、掉趾甲盖、露骨头茬,总之,这里就是地狱。
但工事仍需要修建,毕竟是保命的东西。忽然听到空中传来嗖嗖声,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汤姆连忙滚进有一英尺积水的战壕内,爆炸冲击波气浪过后,汤姆看到亚瑟的半截身子炸飞上天。炮击停止,从泥水中勉强站起来的汤姆头痛欲裂,感觉大地一片漆黑,周围死寂。他咬紧牙根,想前行,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9月29日,国防军第九军集中843门105毫米以上口径火炮同时开火,一排排炮弹爆炸闪光把天空映成橘红色,新加坡地动山摇。首要目标实里达海军基地大油库,被炮弹击中发生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照亮海峡和海岸。摧毁油库是为了防止燃烧的石油流进海峡。
当夜,陆战二师向新加坡东部发起侧应性进攻,20多艘登陆艇搭载400多名士兵和迫击炮冲入樟宜堡对面的乌敏岛。几个小时便占领乌敏岛的陆战队员架起榴弹炮,轰击英军樟宜海军基地。雷鸣般的炮声迷惑了珀西瓦尔及英军参谋,他们进一步向北调派增援部队。29日傍晚,炮击24小时后,炮口转向长堤以西,轰炸澳大利亚军队的防御工事。
大雨倾盆,狂风怒号。四周一片混沌迷蒙,一切声音都被狂风骤雨掩盖。闪电撕裂黑幕之际,惊雷乍响。电闪一瞬,丛林内一排排蹲在冲锋舟边的陆战队员被照的清清楚楚。“鬼天气!”夏侯羽恨恨的骂道。娘的!自从进入马来亚,陆战二师就没碰到过好天气,总攻日电闪雷鸣、风浪滔天。
“怎么样?突击队能出发吗?”站在苏丹王宫了望台上,黄百韬问陆战二师师长张秩扬。尽管和他交情不深,但黄百韬也知道,这位出生槟城的南洋富豪公子哥是总理内兄,好在平素也看不出有公子脾气。张秩扬斩钉截铁的点点头,“能!只要不是台风,海军陆战队就能冲上去。”
“张师长,整个炮群都会配合你们进攻。”参谋长给张师长鼓劲。“我只要一半火炮,其它火炮必须死死压住英军,屏断射击打稳一些,防止英军调派增援部队。”炮十三师师长立即回复,“没问题,昨天我已派出最好的引导员渗透到新加坡,进入预定位置,保证不会让英军有机会派出增援部队。”
9月30日0时,陆战二师第五团、第六团1000余名官兵扛着300艘玻璃钢压制的冲锋舟,在暴雨中冲向风浪滔天的大海。三百艘冲锋舟以最高航速强渡,把攻击矛头指向战斗力薄弱、疲惫不堪的澳大利亚军防线。该地区靠海有一片沼泽,阵地前沿长满浓密的热带灌木。灌木阻挡了澳大利亚士兵的视野,沼泽影响了各个据点的支援与协调。
冲锋舟迎风顶浪高速航行,浪声掩盖了冲锋舟发动机的轰鸣。一道闪电,夏侯羽看到周围一艘艘冲锋舟,布满海面,舟上战士一只手抓住舷边绳索,一只手紧握武器,坚毅的目光直视前方。
地狱在什么地方?克里斯不知道,但缩在被雨水淹没的战壕内,克里斯知道这就是地狱。借着闪电白光,克里斯看到水壕内瑟瑟发抖的战士。望着疲惫不堪,精神萎靡的士兵,克里斯咬咬牙,手指身后几米外一块高地帐蓬。“除机枪手和哨兵外,全部撤进帐篷。”早已无法忍受的士兵,连滚带爬冲出水壕,直奔高地,钻进传说中“天堂”般的帐篷。
土兵刚刚进入帐篷,大雨就倾倒下来,帐蓬中同样湿漉漉的。士兵们脱去鞋子,晾晾被泡烂的双脚,习惯澳大利亚干旱的士兵,雨季新加坡无异于地狱,中国军队就是魔鬼,唯一区别就是,或许地狱中会干燥一些。“该死的!”一名士兵见毛毯下有东西蠕动,掀开湿漉漉毛毯,一刀砍死那条蛇。热带沼泽,毒蛇、蚂璜肆虐。
“首义纪念日前拿下新加坡。”在冲锋舟即将抵滩时,夏侯羽想到团长动员讲话。长官希望在新加坡举行首义纪念日阅兵,拿下新加坡,东方的直布罗驼,将是第九军献给中国首义30周年庆的礼物。
战壕中,腰部以下浸在雨水中的罗伯特用饭勺敲击维克斯机枪水冷管,用浓重的澳洲口音唱起《Waltying Maltida》。歌声在战壕内回荡。置身湿漉漉帐蓬中的士兵凝神倾听,歌声充满澳大利亚风情,是剪羊毛工人对自由的渴望和深情的倾吐,歌声勾起士兵对澳大利亚的思念。士兵们击节应和,轻哼《Waltying Maltida》,脑海中浮现出澳大利亚辽阔的草原、红色的土地和干燥的天气。
轻快的歌声在沼泽地间回荡,一名哨兵依在树上,半闭眼睛轻哼这首歌。海上异动打断哨兵的思绪,在闪电照耀下,他看到密密麻麻的冲锋舟。“砰!中国人”,当陆战二师第五团登陆海岸时,哨兵才鸣枪警告,但为时已晚,澳大利亚士兵失去滩头阻击的良机。英国炮兵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登陆部队数百艘冲锋舟已在暴雨和海浪掩护下冲上海岸,大炮因距离太近派不上用场。
突然,克里斯觉得腰间一麻,便软软的瘫倒在泥沼中,克里斯努力想站起来,却力不从心,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觉。于此同时,被自己赶回帐蓬休息的士兵,尖叫着端起步枪迎击中国军队,但刚冲出帐蓬就被密集的弹雨扫倒。嗡嗡嗡”空中传来破空声,中国人的炮击开始了。中国人的炮击会在步兵突击瞬间开始,突击步兵紧贴炮火并进。
炸飞的肢体散落在沼泽地,冲锋的夏侯羽被什么东西砸中,借助炮火闪光,原来是被炸飞的断臂。澳大利亚人向海滩疯狂扫射,跳下冲锋舟的陆战队员,奋不顾身的前冲。军官士官的呼喝声、哨声、枪炮声,使海滩一片嘈杂。冲在最前面的几名陆战队员后背几道血线喷出,短短三十米距离,却是生与死的距离。
“手榴弹、手榴弹”手榴弹在距离澳军防线二十米位置如雨点般被甩进战壕。在手榴弹炸起的泥水血水扬起落下的瞬间,陆战五团十二营官兵已突破澳大利亚22旅防线,杀红眼的陆战队员,给原本就不擅长肉搏的澳军带来灭顶之灾。
跳到水壕瞬间,夏侯羽才发现跳进人堆中,一名澳大利亚士兵端枪直刺过来,过腰深的水延缓双方的速度,侧身躲过刺刀的瞬间,夏侯羽用枪托猛砸澳大利亚士兵后脑,热粘的液体沾了夏侯羽一脸,似乎是敌人的脑浆,周围更多澳大利亚人包围过来。“妈的……”没等夏侯羽骂出声,头顶响起一连串枪声,围住夏侯羽的澳军士兵中扬起一团血雾。
“管我干什么,向纵深推进。”提机枪的队员向夏侯羽伸出手想拉他出来,夏侯羽大吼道。周围更多人跳过水壕,而战壕内外到处是举起双手投降的澳大利亚士兵。近战中,澳军士兵根本不是国防军对手,更远不是陆战队对手。仅仅十几分钟,陆战五团便轻易登陆成功,朝着贝内特设立的第二道防线冲去。
三发“抢滩成功”的信号弹打出,整装待发的后续部队立即在西北海岸海滩登岸。30日天亮时,登陆国防军已达万人,上午九时15师全师完成登陆。黎明,一群群端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冲锋的国防军士兵势如破竹。澳大利亚军防线全线动摇,士兵四散逃跑,抛弃一切累赘,包括步枪和子弹……
第七机械化步师发起追击时,黄百韬站在柔佛王宫了望塔楼大窗户后边,用望远镜观察对岸战事发展。先头部队势如破竹,第15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