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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小市民的奋斗-第7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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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日本飞机,空中完全是中国的天下。每天上千架次飞机源源不断从中国大陆各个机场飞抵台湾上空,单引擎飞机载弹量有限,但绝不比大型轰炸机逊色,它们攻击目标更准确。

躺在堑壕内和趴在地上的士兵惊恐的承受暴风骤雨般的轰炸和炮击,在过去一个月中,中国空军在台湾投下数万吨炸弹,但他们的目的是瘫痪台湾交通、摧毁各地军需仓库以及基隆等地的工事群,其它地区的军营反而安全一些,而现在他们终于明白 “人与机器”对抗的代价,过去他们需要面对的不过是中国飞机返航时的临星扫射,而现在却需要承受密不透风的弹雨。

“岛田……岛田!按住伤口!用力按伤口!”趴在弹坑内的山本望着不远处捂着喷涌鲜血脖颈的岛田大声叫喊,岛田和山本都是日本侨民,两家是邻居,接到征召令时都曾向对方妻子许诺照顾对方。 “医护兵、医护兵……”喊了数声仍然没听到医护兵的回应,山本一咬牙跳出弹坑,朝岛田匍匐爬行。周围到处都是中国飞机俯冲扫射时的枪声、炸弹爆炸声、伤员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呻吟声,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岛田!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冒着生命危险爬到岛田身边的山本用力按住岛田的脖颈,弹片打断动脉血管后,血液迅速流尽的岛田浑身不断抽搐,眼神呈现灰白色, “美……美……” “你一定能活……”知道岛田要交待什么的山本正想让其安心,突然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猛得击中,一股热流涌进喉咙,粘乎乎带着腥味,随后,他软软的瘫在岛田身上。岛田脸上带着苦笑,血从山本后背喷涌而出。

45旅团营地周围哀鸿遍野,被小炸弹弹片打得血肉模糊的伤兵躺在血泊中哀嚎,土地被鲜血泡红泡软,几发集束燃烧弹落下后,原本在地上挣扎的伤兵顿时陷入火海,化为火人的伤员用劲最后的力气想站起来,试图逃离火海,但只能无力的在火海中挣扎、嚎叫,化为一块块炭黑色焦糊状物体。

“轰!”随着剧烈爆炸声,大片灰土从工事顶部落下,工事内烟尘弥漫,包括师团长中岛信彦在内所有人都被呛得大声咳嗽。 “阁下,中国军队已经向海岸两翼扩展、驻守海岸的桥本大队、由木大队、井村大队已经失去联络,落合联队向石观音方向挺进途中遭受密集轰炸,已无力向海岸挺进,在返回中途遭到中国伞兵偷袭,落合川中佐失去联络,军团长阁下下令四十二师团、五十一师团集结增援……先头部队在大嵙崁溪遭到中国伞兵阻击,目前仍在大嵙崁溪与中国军队激战……”

中岛信彦重重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 “已经来不及了!”桃园距中国军队登陆场不足25公里,从接到井村大队报告中国军队登陆到现在已经两个半小时,这就意味着在未来半小时至一小时内,45旅团就会与中国军队接触,持续两个半小时的轰炸令45旅团损失惨重,从第一枚炸弹落下至今中国飞机进行了六波次密集轰炸,驻守海岸的91联队失去联络,增援海岸的92联队同样失去联络,46旅团玉碎,只剩下遭受重创的45旅团,23师团还能坚持多长时间?一小时?或者两小时?

在距离桃园4。5公里处,陆战一师官兵已经从坦克上跳下来,成楔型进攻队型前进。从望远镜内望去,桃园外围笼罩在硝烟中,堑壕附近残存的树木上挂满残体断肢。陆战队员跟在坦克后,向遭受毁灭性轰炸的日军阵地迅速推进,坦克为他们提供了行动的堡垒防护,在坦克掩护下推进至日军前沿3…4百米时,海军航空兵停止轰炸,而后方炮兵以及海上舰炮则继续提供火力支援。

日军被猛烈的炮火打蒙了,炮兵阵地在轰炸中完全被摧毁,野战通讯设施陷入瘫痪,长时间的轰炸、炮击令日军前沿阵地陷入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的境地,少部分侥幸存活的日本兵面对坦克时仍然试图反击,但更多的士兵面对四面围攻的坦克,发生了崩溃。

前沿阵地被突破后,中岛信彦师团长好不容易拼凑起一千多名官兵和部分溃兵,企图向东撤至山区,当撤到莺歌镇时,退路被迂回至莺歌方向的陆战一师第三装甲营切断,尽管第三装甲营仅有二十余辆坦克,但对于没有任何反坦克武器的日本兵而言,坦克成了他们的噩梦。

尽管日本士兵甚至将刺刀刺入坦克观察窗内,但几十分钟激战结束后,莺歌镇西部的水稻田中尸横遍野,河水被血染成红色,包括师团长中岛信彦在内的一千一百多名日本官兵死在坦克机枪和履带碾压下,只有两百余名溃兵越过莺歌镇逃入深山,山区对日本兵而言,并不是安身立命之所,反而需要面对无处不在的危险。桃园的解放,使国防军在台湾站住了脚。

第三百三十一章 血战

台湾岛上高山峻岭,林木蓊绿。台湾岛多山,高山和丘陵面积占全部面积的三分之二以上。处于亚热带的台湾岛万年不变的原始森林面积占全岛面积60%以上,纵贯南北的中央山脉,更是被绿色笼罩。在深山密林深处分布着明代被称为 “东番”的台湾土著部落。早在数百年前,在中国汉人移民台湾拓垦、定居之前,台湾西海岸平原地带,从北部宜兰、基隆一直到恒春,就已经有许多不同文化、不同语言、不同部落人群居住。

比汉族更早居住在台湾平原地带的不同人群,由于和汉族语言、文化都不相同,因此在早期历史文献中被称为 “东番”,更被国人细分为 “熟番”和 “生番”,熟番是被汉文化同化,并且服从清政府的原住民族群,表示此族群虽然并非汉民族,但在文化上,已经被汉民族同化。这些名词反应中国人的民族思想 “在儒家社会规范之下,任何族群皆可以被同化或驯服。”

清代时实行 “擅入番界则死”政策,将不愿承认清朝政府统治权之 “生番”隔离于界线外。马关条约签订后,殖民台湾的日本人为了取得矿藏、木材等中高海拔山地资源,打破原先的平衡,进入番界,于是与原住土著部落发生多次战争。

山脉绵延,跌宕起伏,山势峻峭挺拔,山上密布着鲜有人烟的原始森林,森林内的树木、植物经过夜雨洗礼,如同焕发新生一般,呈现一片郁郁葱葱的亮绿色。丛林内非常安静,除了林中鸟鸣外,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昏暗的从林内闪出一个黑影,是衣衫褴褛的日军士兵,又有几十个影子从丛林中闪出,像鬼魂一般。这些人是逃入深山的日本溃兵,其中还包括少数日本警察、一部分日本移民,为了躲避国防军追击,向深山从腹地进发,溃兵们披荆斩棘,穿过台湾山地黑暗的亚热带森林,翻过悬崖峡谷,攀登崎岖不平的山脊。

由于丛林光线很暗,而且行军速度快,导致不时有人绊倒,或掉进深坑,发现荧光苔藓后,把它抹在前边人的后背上,情况才略有好转。充满腐烂植物臭气的沼泽中,有许多看不见的危险,花几个小时才走几百米,体力上的困难不说,还时刻会遭到山地部族的伏击。台湾山地地形支离破碎,形成许多独立生活空间,孕育出几十个各自相关却又独立的原住民族群,各族群有时相互通婚,有时互相斗争,彼此纠结缠绕,充满族群矛盾和历史仇恨,让外来统治者有见缝插针以番制番的机会。

现在山地部族却异常难得齐心协力地把矛头对准逃入深山的日本军,使其经常像猎物一般被土著民猎杀。过去二十多年,山地部落尽管不断反抗日本殖民统治,但在日本  “以番制番”政策下,各部族时而反抗,时而投诚合作进攻反抗族群。日本一面镇压一面推行 “甘诺”的理藩政策,让原住民承诺在其境内设置隘勇线,然后以武力压制原住民,稍有反抗,就用山炮炮击部落,使其不敢反抗。

日本山地警察对山地部落屠杀、欺凌、课役,让番部暂时臣服的同时,不满之心与日俱增。在大正九年,台中山区发生撒拉矛事件,日本殖民政权调派雾社、能高等地警察镇压,以致雾社地区警力不足。雾社位于台湾中部山区,浊水溪上源于此。雾社恰好是中、北、东部原住民传统生活领域的分水岭,是中央山脉重要据点,因此,被日本殖民政权视为山地理蕃的行政中枢。

雾社赛德克族人以数十或数百人形成部落,共有11个蕃社居住在雾社台地,其中马赫坡社、荷歌社、塔洛湾社、波亚伦社、斯克社、罗多夫社六社被日人称为 “反抗蕃社”,马赫坡社总头人莫那鲁道见状,立即计划起义抗日,被日本山地警察察觉,山地警察用假炮伪装真炮,威胁雾社群居:山炮已对准部落,随时能将族人杀尽,就在莫那鲁道准备放弃反抗时,两年前入赘马赫坡娶莫那鲁道小女儿为妻的汉商高浩率15名壮丁夜袭山地警察的炮兵阵地。

本就对日人积怨甚深的莫那鲁道立即放弃谈判起义抗日,兵分数队袭击警察驻所十三处,并同时袭击雾社警察分室、学校、邮政局、日本人宿舍等,获得枪枝近两百,共杀死日本人134名,杀伤215人,切断通往外地的电话线。日本殖民政府以 “以番制番”的方式,驱使其它原住民担任第一线镇压武装部队,同时立即进行军事行动,紧急调派台湾各地警察与军队进攻雾社,调派台中、台南、台北、花莲港厅之驻军平叛。

抗日六部退回各部落后,分成塔落湾、马赫坡两条战线,并在马赫坡将日军进剿部队重创,随后退入山中,利用悬崖绝壁、深山密林与日军作战。日军百思不得其解,叛乱部落竟有源源不断的械弹、步枪、机枪、迫击炮、手榴弹、炸药供给,山地壮丁似乎受过训练。进剿失利后,日本人一如既往在雾社地区修筑密集的隘勇线,全面封锁,并管制贸易,不让叛乱的雾社居民取得盐、铁、布,尤其是盐和铁,十七年前迫使雾社归顺最有力的武器正是盐铁。这一次,封锁持续了三年,却未能迫使雾社起义的六族群投降。

逃入深山丛林的日本兵,顺理成章 成为抵抗雾社以及其它番社、山地部落猎杀对象,被猎杀的日本兵人头,将会成为山地部落祭典上的供品。一群溃兵和侨民摸索着在复杂的丛林中穿行,试图穿越山脉到达东海岸,尝试在东海岸乘船回国,中国军队应该还没打到台东。带队的本野少佐的军犬突然狂吠起来,犬吠打破寂静的丛林。

“敌机!”一个曹长惊呼一声,扑倒在地。远处传来飞机沉闷的马达声,螺旋桨搅动的气流把树叶震得沙沙作响。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一个疲惫不堪的士兵在飞机飞过后暗自庆幸,一旦中国飞机发现地面上异动,就会盲目轰炸。记得昨天临近傍晚时,队伍飞机发现,炸弹和空中盲目扫射,使日军损失四分之一的人员。

“别忘记把压倒的草地扶平,高山番能据此追击。”一个年近半百的山地警察警告。在山地生活十多年,对山地部落了若指掌,这正是本野少佐命令山地警察随同撤退的原因。之所以冒险进入番界,是为了躲避中国军队的追击,从大溪逃进番界,向北可以经熊空山出走番界,但是没有人知道,走出番届后,台北会不会已经被中国军队占领,因此他们选择穿越南劳溪,越过阿玉山到达宜兰的东港。

“在地上留下脚印等于自杀,如果被高山番发现,一定会顺藤摸瓜。”一个山地警察熟练地用树枝把地上的脚印扫掉。路越来越难走,遍地是荆棘、野藤和盘根错节的树根。队伍停下来后,溃兵和警察、侨民席地而坐,躺靠大树休息,以补充体力。成群的蚊子迅速扑上来,吸食难得的大餐。

“咔!”一声脆响,身穿山地传统服装、手提步枪的山地青年恼怒的回头看了一眼,身穿军装的青年一脸窘笑。扶着步枪蹲在地上仔细检查过凌乱的痕迹,塔克鲁。诺加回头对身后的军官笑笑, “于排长,看脚印这股日本溃兵至少有七八十人。” “追上去,吃掉他们!”于德春狠辣的说。

于德春是台籍兵,曾以日本军人身份在法国前线浴血奋战两年,一个月前于德春同分队里的几个朋友逃进深山,没有多少台籍兵愿意和国防军打仗,于德春之所以逃入深山,一是三年前雾社起义后,深山就不再是日本人的地盘,二是雾社已经升起中国国旗,有了抗日的名义,可以完全洗清身上的污点。可还没到达雾社,于德春就被力番扣下来,这里和雾社一样起义了。

绝大多数逃入深山的台籍兵除了一部分是出于爱国之心,更多则是为了洗去身上的污点,他们不愿意把日本帝国台籍兵臭名挂到死,为求心安选择进山起义。

三年前被日本夷为平地的雾社已经重建,雾社会堂前操场上一面五色旗迎风招展,雾社总头目莫那鲁道站在操场上焦急的望着天空,莫那鲁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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