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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小市民的奋斗-第7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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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总攻!

大连,前南满铁道株式会社,这座建于1907年的建筑上,膏药旗早已被降下,一面五色国旗迎风飘扬,铁门上悬挂起国防军军徽,两边也坚起警卫岗亭。头戴白盔身着国防军军装的战士在大门两边警戒,左臂上都带着同样的红色袖章 ,袖章 上书写两个白色的 “宪兵”,这里现在是国防军第一集团军司令部。

“日本参谋本部前次长武腾信义中将,被任命为关东派遣军司令官,目前其在旅顺指挥旅顺防御战。旅顺要塞自清末起,由北洋苦心经营十余年,1898年俄军租借旅顺后,历时7年,耗资2700万卢布,进一步在北洋基础上加以完善。早在两年前,日军开始整修俄人遗留要塞。旅顺周围拥有防御堡垒六十三处,炮台一百零三座,各种要塞火炮684门。

旅顺驻有日关东派遣军师团、第6师团残部约10万人,各师团配属37至155毫米火炮约273门,旅顺作为的前关东军总兵站拥有多座军需仓库,战后,日军不惜一切补充了大量作战和生活物资,为搜集食物武腾信义在四天前下令部队在控制区内尽可能搜集食物,情报部门估计,以旅顺的物资储备足以满足长期坚守的需求,战备储备可供日军坚持一年至一年半。

要塞内原有要塞医院、满铁旅顺医院、红十字医院、海军医院、关东军医院、军港医院七座大型医院以及十余家私人诊所,其药品储存足够满足未来数月需求,几天来,日关东派遣军进一步加强旅顺防御工事,武腾信义抽调近百名曾有欧战经验的参谋军官以及军事工程师用西线战壕体系迅速调整和扩建了防御体系……”

随着第一集团军参谋长魏铭勤的介绍,与会的第一集团军将佐脸色凝重,尽管战斗还未开始,但所有人都可以想象,这将是国防军编成后打得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攻坚战,或许不久之后旅顺每一座山头也将会被国防军将士的鲜血浸透。

“……目前第三师已突破旅顺防御圈双台沟至龙王塘一线,进抵凤凰山一线,日本防御正面宽18…20公里,纵深30公里,筑有野战工事,这一带防御非常薄弱,地型较适合装甲部队突破。而旅顺要塞则是整个防御体系的核心,日军在此构筑三道阵地,前沿阵地设在尔灵山、石山、大顶子山,水师营南方堡垒、龙眼北方堡垒、大孤山、小孤山一线,深为10…20公里,有堡垒和炮台20座,280毫米210毫米火炮百门,由日军精锐第三师团防守,第二师团作为预备队随时增援。

核心阵地为要塞筑垒,东南起自唠律嘴、经东鸡冠山、二龙山、松树山、椅子山、案子山、大汤沟、潘家沟,直至西南白狼山为止,为一条长20多公里的弧型防线,纵深为2…4公里,该阵地又划为3段,东部阵地从唠律嘴至龙河,宽约8…10公里,工事最为坚固,北部阵地从龙河至羊头山,宽约5…6公里,西部阵地从羊头山至白狼山,宽约7…8公里,工事较薄弱。

第二道阵地共有堡垒和炮台76座,配75毫米至210毫米炮392门,边缘阵地设在老旅顺市区边缘,从白玉山西北起,至摸珠礁止,防御正面宽7公里,有堡垒和炮台6座,配150毫米火炮19门,其中12门可进行360环射,每道阵地前都设置有密集地雷场、电网、铁丝网、以及深6米宽达5米的反坦克外壕,同时有钢轨构成的鹿砦等各种爆炸和非爆炸障碍物。

要塞联络以有线电话为主,辅以无线电和徒步通信兵,有线通信枢纽为满铁旅顺电信局,下设16个电话站,陆上通信线总长度超过500公里,其中约有半数为复线通信,海底通信线路总长度为35公里,鉴于旅顺电信局已遭到多次轰炸,日军应会以无线电和徒步通信为主……

旅顺堡垒异常坚固,日军堡垒是在俄军耗用近2万吨水泥构建堡垒基础上进一步加强……可以说,旅顺防御要塞,汇集了目前全世界最精良堡垒防御学的最高成就……尽管武腾信义电称:旅顺为世界永不可能被攻克之堡垒,稍显夸张,但基本上也算是八九不离十。”

第一集团军作战室内只能够听到魏铭勤一人的讲解声,人们望着作战室中央旅顺沙盘,室内气氛越显压抑,这是国防军从未碰到过的硬骨头,一个缩到龟壳里的硬骨头。 “没办法啊!这种地型,坦克根本开不上去,真要拿人命堆吗?”沙盘上旅顺周围环绕的山地地型让第一装甲师师长谷大坚重重叹了口气。

旅顺周围地型相当复杂,日军又进一步人为修整破坏,即便不顾一切用坦克朝山推,坦克也将成为日军战防炮或野炮下的靶子。如果不用坦克,依靠坚固堡垒的日军又居高临下,到时……闭上眼睛,谷大坚浮现出无数冲锋战士惨死于机枪下的场面。张镇国什么都没说,回忆起在保定军校时,日本教官对旅顺攻坚战的讲解。

“当年俄国人靠62挺机枪,就死死挡住日军5个月,现在……”尽管日军机枪较之国防军可以用少得可怜来形容。日军一个联队也有62挺以上轻重机枪,这样的地型,再面对如此密集的机枪火力,即便没有任何常识,也可以对将来战局的惨烈程度猜测一二。

张镇国扭头看着不远处一名炮兵军官, “可以用特种弹吗?”特种武器曾在俄罗斯有出色运用,或许用特种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减轻伤亡。

“长官,据往年资料,月后,旅顺的风向在70%情况下都是南风,如果使用特种弹反而会使进攻的国防军身受其害,同时根据试验以及对大连外围炮台使用特种弹的战果,特种弹对要塞内戴防毒面具的军队杀伤作用非常有限,除非我们能把特种弹打到要塞内部。欧战攻坚广泛使用特种弹,是为了杀伤堑壕敌军,从而孤立堑壕堡垒,为突破战线创造机会,旅顺不同于欧战堑壕战线,旅顺四周是密布的堡垒群,而不是大量堑壕配以孤立堡垒。”

他说的是实话,特种弹看似威力强大,实际使用却受到诸多因素限制,即便撇开风向等气候条件干扰,对堡垒工事内部杀伤同样非常有限,堡垒外爆炸的毒气弹,只能通过些许射孔渗入堡垒,造成浓度达不到杀伤要求,如果内部驻守部队配以防毒面具,杀伤效果可以忽略不计。 “与其用特种弹,效果还不及重炮!”炮兵军官随口补充一句。

看着沙盘上旅顺这个号称不可攻克的要塞,张镇国沉默了。 “立即电告参谋部,把直属重炮一旅调过来,另外紧急补充五万枚305毫米攻城炮弹,我要把旅顺要塞打成平地!”话音一落,张镇国狠狠一拳砸在沙盘边缘。欧战中列日之战表明,没有坚不可摧的要塞,任何固若金汤的堡垒,若没有足够火力和灵活机动的战术,凭借堡垒本身的坚固,在强大火炮面前,等待它的只能是灭顶之灾。即然日军想缩到龟壳里,就随他们的愿,让旅顺成为他们的坟墓。

张镇国双眼死死盯着沙盘上的旅顺,随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贴的航拍照片,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原本的忧郁瞬间消失。 “电告参谋部,两个星期内,第一集团军保证拿下旅顺口!”

在柴油机车牵引下一列三十六节客运列车在京奉铁路上高速行驶,车轮在铁轨接缝处发出有规律的当当声,车厢轻微晃动。 “快看,快看天上,是国防军飞机。”随着车厢内响起童音,整个车厢立即热闹起来,人们纷纷挤到车厢左窗,打开车窗看着空中飞过的上百架俯冲轰炸机群,神情中充满仰慕。

多诺方留意到他们脸上大都带着骄傲之色,战争爆发之后,最吸引世人眼球的正是中国空中力量,海军远程航空兵从上海等机场起飞,奇袭佐世保军港,彻底摧毁日本帝国的第二舰队,空军远程轰炸机在战争爆发十天之中,先后将东京、横滨、大坂、神户四座日本城市烧成灰烬,数十万日本平民惨死于足以融化钢铁的烈焰之中。

望着空中机群,多诺方拿起相机拍了一张照片,作为《华盛顿邮报》记者,依靠美国和中国之间的 “良好”的友谊,获得了前往旅顺前线直接采访权。对于旅顺多诺方除了知道他是远东最重要的一个港口以及1904年日本人和俄国人曾在那里打了一场异常惨烈的战争外,多诺方并不知道旅顺是什么模样,现在旅顺无疑是全中国最令人熟悉的地理名词,就像在列车上,多诺方听到无数次围绕旅顺的话题,之所以如此,原因非常简单,人们渴望知道旅顺的战况。

旅顺战役打响三天,曾经喧嚣的《战捷号外》久久没有出现于报纸,更多的报道是空军今天又轰炸了什么地方,海军今天又击沉多少吨日本商船,甚至连地方警察又抓捕一名漏网的日侨都能登上报纸头条,旅顺似乎被遗忘了。事实是这样吗?当然不是,报纸角落里,人们可以看到来自辽东战地的报道。战斗后向前线运送弹药的火车挤满南满铁路,而列车返回时车厢又挤满后送伤员,由此可以想像旅顺前线的惨烈,每一天都有数百封阵亡通知书从陆军部发至全国各地。

几十分钟后,在火车即将到达沈阳火车站时,火车刹车器嘎嘎一响,列车象碰上什么障碍物似的突然停住了,车厢内并不宽敞的走道里响起军人的皮靴声。顺着靴声看去,多诺方看到几名国防军宪兵走过来,他们头戴白色宪兵盔,每人胸前挂着一支乌黑的冲锋枪,看起来相当壮实的士兵眼中带着警惕,右手食指虚扣冲锋枪。一名神情严肃、举止规整的宪兵军官走进来,眼睛不时闪动精光。车厢内的乘客,在看到宪兵后,仿佛听到命令般一齐从座位上霍地站起来。

军官嘴角一扬,声音并不大, “很抱歉,耽误了你们的行程,麻烦各位遵守秩序,现在检查证件!”随后他从第一个递过证件的中年乘客手中接过证件,头也不回交给身后的一等兵。一等兵再递给一个穿便衣的人,那人看起来可以分辩证件的真假,只见他一丝不苟地核对证件上的照片。多诺方将采访证递交过去时,觉得那人目光足以看穿灵魂。军官收完这节车厢内所有人的证件后,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先生们,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为耽误你们的宝贵时间感到非常抱歉,非常感谢您们的配合,接下来请你们遵守秩序,保持安静,不许走动。” “不打事,不打事!”多诺方注意到车厢内的人们并没有因为检察证件而露出任何不快,反而非常配合军方的行动。在美国或西方任何一个国家,人们多少都会表现出怨言。向车厢内乘客道歉后,军官离开车窗。但几名士兵依然留在门口,神情警惕地望着车厢里的旅客。他们一个个戴着齐眉钢盔,叉开双腿,似乎随时准备射击。

不一会,那名军官带着一名中士和便衣回到车厢,把证件发还给旅客。多诺方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身着学生服的少年站起来,挺直身子,两手紧贴裤缝,乐呵呵直视军官的眼睛。军官对学生报以温和的一笑, “同学,请坐下”,青年学生执拗的保持原来的姿式。 “您还不是一名士兵,坐下吧!”军官声音中带着亲切。

这时少年人突然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南方口音,声音激昂, “长官,我在新加坡领事馆征兵处,他们告诉我名额满了,我到各征兵站,他们告诉我……所以我来到这里,我相信祖国绝不会拒绝我加入光荣的国防军,我希望为祖国尽义务!”

年青人话让军官笑笑,和蔼地用左手拍拍他的肩膀, “宪兵不负责征兵,我想拒绝你是因为你的年龄!你应该没有十八岁吧!国防军感谢您的爱国之心,但你年龄太小了,回家吧!等你到十八岁,国防军的大门永远向每一名中国人敞开。”向少年行了一个军礼,军官到别的车厢去了。

车上的乘客此时大都热情的和那个少年人说话,想让这个从海外回国的少年感受到国人的热情。此时列车缓缓驶进奉天南满铁路租借地,此时这里早已被国防军收复,回到祖国怀抱。旅客们眼睛不离窗外,他们第一次真正以主人眼光打量这座曾经属于日本人的地方,多诺方可以看到中国人眼中和自豪。而车窗外不时闪过被炸成废墟的建筑,那是在收复租借地时激战的痕迹。

因南满铁路全面停止客货运输,以满足军需运输,多诺方在沈阳下火车后只能高价租用一辆汽车前往辽东前线,在朝大连去的路上,如果没有公路上急驰的军车,以及偶尔可以看到的废墟,多诺方看不到太多战争痕迹,战争距离这里似乎很远。但当汽车驶入大连后,多诺方意识到,战区到了。大连到处都是废墟,街道两侧到处都是收拾废墟的中国人,每一片稍开阔地区都可以看到难民的帐篷。

从沈阳高价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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