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5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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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坡下一大片骑兵,原本在阳光下绽露寒光的军刀已收入了刀鞘,身后背负沉甸甸的步枪,井然有序行列分明跑动起来足以憾动大地的马队此时已经停了下来,他们或包扎伤口或不时用嗜血的目光打量被俘的十几名西北军运输兵。
“统领大人,经过清点西北军遗尸四十八具,俘虏十七人,咱们一共损失一百六十五个兵佐,另外还有六十多匹战马受伤,车上的东西都被他们自己炸毁或烧毁,几乎没留下什么,就只有一堆猪肉罐头。”纵马来到正摆弄小机关枪的二少爷面前,马海渊说话时神色显得不太正常,打死西北军四十一个兵,自己损失是他们的四倍,这还是辎重兵,万一碰到西北军大队人马,这点人马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而且更让人恼怒的是,西北军在被俘前不是放火烧马车上的物资,就是朝马车上扔小炸弹,落到手里的就是一堆被炸飞的猪肉罐头,这东西有跟没有一个样,幸好西北军车队里一大半都是马车,要都是卡车的话……。
“知道了,死就死了,马不够,离这一百多里不是有蒙人部落吗?今个咱们去那里要马去。”对于死亡一百多号兵佐,马步芳并没有兴趣,宁海军什么都缺就是不是缺大头兵。此时马步芳的注意力全在手里刚缴获来的小机关枪上,这种小巧的自动枪先前不知道夺去了多少骑手的小命,骑队死这么多人,在马步芳看来就是西北军小机枪太多。连马步芳自己都被它发射的子弹咬了一口,不过一缴获到这种枪,马步芳立即迷上这种自动枪,虽然缴获了六支自动枪,可子弹缴获得太少,一共只有三百多发。左右摆弄了一下,不得要领的马步芳从马上跳下来,提着手中缴获得六式冲锋枪,朝十几个被俘的西北军走过去。
“这是什么枪?怎么用?告诉我这二十块大洋就是你的了,而且我立即放你回家。”只手提着冲锋枪的马步芳,忍着大腿处的疼痛面带假笑的劝说一个被俘的伤兵。 “呸,小爷我不沾带血的银子,爷们我今天走背运,要杀要刮随你便,教你用枪,做梦”拖着从马车上掉下被摔断的腿,努力让自己站直的伤兵冲马步芳脸上吐了口痰,同时大骂道。看到这一幕的骑兵,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嗜血的目光则变成同情,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用身上的羊皮袄子擦了一下,马步芳面带冷笑盯着十七名俘虏。
“好,很好,你们都不告诉我是不是?”宁海军兵佐听到熟悉的冷笑声,心中不禁打了一个激凛。扫了一眼或站或坐的十七个西北军辎重兵,马步芳看到这些人中一个人身上不住颤抖,便走了过去问: “你呢?会用这种枪吗?” “列兵程亚飞,编号……啊!”未待浑身瑟瑟发抖的俘虏把话说完,马步芳便用手中冲锋枪狠狠砸向他的肩膀。 “来人!把他的皮给我撮了,不要弄烂了,少爷我要拿回家当摆设”马步芳指着吐自己一脸痰的伤兵平淡的说道。
“爷就知道落到你们手里没有好下场,兄弟们,我先走一步,宁海军,今天你们怎么对爷的,早晚有一天也轮到你们身上,操你们祖宗十八辈,你今天剥我皮,爷来世剥你们全家的皮,这们这群杂碎”断了腿的伤员一边大骂一边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捆绑,但挣扎是徒劳的,很快便被两名骑兵拖到山坡一棵孤树旁,随后被吊起来。
“狗日的,你他娘的要是个爷们就给爷一个痛快,啊”被吊起来的伤兵看到面前五十多岁宁海军士兵手中剥刀大声叫骂道,骂声未落就发出一声惨叫。 “啊!你们这群没骨气的杂种,有种给爷个痛快”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嚎声,十几名伤兵目光惊恐,尽管报纸上看到和听到过宁海军的暴行,但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落到他们手中,所有人都后悔当时没有自杀。
听着身后凄惨的叫声,程亚飞不顾一切大喊道: “长官,我会使这枪,我会使” “你个没骨子。”被剥皮的伤兵对教那个杂种使枪的胆小鬼大声骂道,并不断发出惨叫。有些生疏的为冲锋枪上弹匣,拉动枪拴、打开保险,马步芳打量吓得尿了裤子的西北军士兵,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冷笑,随即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面对身前中了十余弹的列兵,马步芳忍不住打量手里冲锋枪,目中满是赞叹之色,这小东西火力太猛了,甚至不亚于日本造的重机枪。 “儿郎们,按规矩把这些人收拾了”话音一落周围原本跃跃欲试的骑兵纷纷围上来,马步芳欢喜的打量着新玩意,两支西北军六式冲锋枪,甚至于马步芳还换上西北军冲锋枪手的弹药携具,当然也免不了带上几枚手榴弹。
一个骑兵用匕首刺伤兵的头顶同时不停转动匕首。 “你们按住了,别让他动弹。”被人用匕首在头顶上开洞的边防军战士拼命挣扎,但被四五个人按住也只能徒劳踢打双腿。费了半天劲终于钻出一个小洞,倒些灯油进去的骑兵与一旁围观的人大声欢叫。
“洋火、快把洋火给我” “滋”伴着火柴划着的声音,欢叫的骑兵把火柴扔到不断挣扎的俘虏头顶。灯油随即被点燃,按他的骑兵连忙松开奋力挣扎尖叫的西北军士兵。恢复自由的战士拼命跑动,不断拍打头顶试图把颅顶火焰拍灭,被倒入颅内的灯油根本无法拍灭,战士只能不断发出嘶心裂肺的叫喊。 “哈!哈!哈”宁海军官兵们听到被点天灯的边防军战士的叫喊声发出变态的笑声,甚至于打赌他们能叫多长时间。
“他的肠子肯定比你的那个长!”跳到马上的骑兵对另一匹马上的骑兵笑说到,两人赌两只绵羊比谁拖出的肠子更长,在他们马后,两个被开膛破肚的战士徒劳挣扎、尖叫用尽一切词汇咒骂这些杂种,他们的肠子上系着绳子,绳子另一头被系在马鞍上。
“驾!驾!”两人几乎同时抽打胯下战马,在他们身后,两名被捆起来的边防军战士发出惨叫,他们的肠子被奔跑的战马拖出来,伴着凄惨的叫喊声,两人的肠子、胃、食管完全被拖曳出来。 “哈哈,你输了,别忘了你欠我两头羊。”打赌的两人从马上下来之后,比划了一下,其中一人面带喜色拍拍身边气恼的朋友笑说道,至于惨嚎声在他们看来似乎和动物发出的惨嚎并没有区别。
“统领,您要的皮,按您说的,一丁点都没破,就是扎皮筏子都成。”老骑兵手捧着沾血的人皮,面带讨好之色对马步芳说道。马步芳接过人皮,随手抖开冲太阳瞧了两眼,的确没有一丁点破损,这才扔给身边的护兵,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两块大洋。 “老东西,论撮皮,你的手艺在宁海军可是能排上号的,这两块大洋是少爷我赏你的”把大洋扔给老兵的同时,马步芳朝山坡上的孤树望了一眼,吊在树上被剥了皮的血人儿仍然不断的挣扎,血人发出的吼叫声在马步芳耳中如同音乐一般美妙。
“别瞧了,要是弄破了皮子,少爷我把你的皮撮了,吹号,是时候撤了。”见护兵争看完好无缺的人皮,马步芳脸色一变厉声说道。 “嘟……”沉闷的牛角号随之在草原上响起,原本嘻闹的马队排成纵队朝远处奔去,在他们身后留下被虐杀的十六具边防军战士的尸体。
在宁海军骑队离开数分钟后,一辆被炸毁的大车下钻出一个人来,他身上穿着边防军墨绿色军装,呆站在那望着被虐杀的战友,先前躲在车下的他目睹了战友们被虐杀的整个过程,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他几乎咬断了自己的手掌。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痛苦的战士,跪倒在被虐杀战友尸体前,发出嘶心般的嚎叫声。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践踏大地时发出的闷响声,原本跪在地上的战士连忙从枪套里抽出手枪,快步朝藏身的大车处跑去。
“开枪,开枪,把西北军赶下去。”依靠地破烂胸墙后的官长挥舞手中转轮手枪大喊。 “轰!”一发直射野炮榴弹准确击中宁海军军官隐身的位置,伴随剧烈的爆炸宁海军士兵惊恐的看到自己的长官被炸飞到半空中,脆弱的身体在空中分成两断,各自朝两边落下。一百多丈外正在调整炮口的野炮,黑洞洞的炮口散发出死亡气息,几乎不用人交待胸墙后的宁海军士兵把枪口转向被西北军推上山的三门野战炮。
“叮、叮……”子弹击在75野炮钢板防弹护盾上发出清脆撞击声。 “目标11方向,放”炮长一声怒吼,75野炮炮身伴着一声巨响猛烈后座,因为炮位仰角的关系,用身体压着炮架的战士感觉到野炮猛烈抬起。
尖锐而刺耳的哨声在山坡上响起,早已按奈不住复仇心里的战士跟随班排长跳出宁海军修建的土垒胸墙,一手提步枪、冲锋枪、一手握着拉掉保险栓的手榴弹,猫腰从两翼向头顶宁海军防线冲去。阵地上的十余架六式两用机枪,在三门野炮配合下,从正面压制宁海军火力,为冲锋战士创造有利条件,仅依靠步枪火力的宁海军在强大火力压制下根本无法抬头,而平射野炮发射出的炮弹,不断将他们视为保障的胸墙一段一段的炸飞上天。冲到距离宁海军前沿数十米时,指挥战士冲锋的军官大喊:
“手榴弹”数百枚手榴弹如雨点一般划着抛物线砸向宁海军胸墙后,随即在胸墙后炸起数百团爆烟。手榴弹刚一爆炸,第一波冲锋部队便冲到宁海军胸墙前,手持冲锋枪的士兵拼命向胸墙后的敌人扫射。
“喷火器,喷火器,快,喷火器”突破宁海军防线的战士一边用冲锋枪扫射一边呼喊。姗姗来迟的喷火兵,刚一冲抵到胸墙前,冲后胸墙后敌人扣动扳机。数条数十米长的火龙顺胸墙飞射而出。从火龙中跳出数十个浑身焰火的火人在胸墙的战壕里奔跑,拼命嘶吼以发泄痛苦。在火人凄惨至极的惨叫声中,战场上到处都响彻着一个声音: “不准开枪,烧死这群杂种。”之所以进攻时携带喷火器就是为了烧死这群杂种。
在望远镜中看到被喷火器点燃的南山寺,占庆云什么话都没有说,在两小时前,占庆云接到不得毁坏南山寺的命令,因为南山寺中有大量文物,而此时南山寺已经在十余名喷火兵喷出的烈焰下化为灰烬。 “团长,南山寺攻下来了”望着南山寺前树起的军旗,参谋长面带喜色对沉默不语的团长说道。 “立即通知前方部队,盘点战俘时注意区分步营和骑营兵,步营兵就地处决,至于骑营移交战俘营。”占庆云咬牙目带寒意的说道,交到战俘营后,看管战俘的一营战士怎么处理这些人,占庆云并不想知道。 “命令团部骑兵连立即出击搜索溃敌,绝不能让任何一个宁海军士兵逃出凤凰山”。
迪化城西部的雅马里克山在当地人口中被称为 “妖魔山”,在妖魔山下一片占地十余平方公里荒原,高达五米的铁丝网、电网将这片荒原与附近村落隔离开,铁丝网上悬挂写有 “军事重地”的铁牌,铁丝网间每隔百米左右,就树有一个警戒塔哨,塔哨上二十四小时都站有荷枪实弹的哨兵,这里便是边防陆军 “妖魔山飞艇场”,边防陆军在新疆唯一的一座大型飞艇场。
在飞艇场中央建有两座庞大的钢架结构飞艇库,飞艇库是边防陆军最大的地面建筑。在庞大的飞艇库面前,基地内两层或三层高的楼房,如同成人边的婴儿一般渺小。此时飞艇场哨声、喊叫声乱成一团,数十辆叉车正不断朝飞艇吊舱内装载物资,来自迪化陆军医院的医生指挥基地战士在艇舱内布设临时病床,甚至还有野战手术室。
“快,快,赶紧把056艇氦气抽出来,给055号艇装上备用氢气,三组同时装”身穿黑色空艇服的都连山焦急的大吼,指挥地勤用回收机回收飞艇气囊内宝贵的氦气,同时不住抬起手腕看时间。 “别急,要知道宝贵的氦气数量有限, “大象”离开它可就变成死象了,整个基地就一台回收机,再快也快不到那去。”旁边的沈佩奇部下如此急切,便劝慰道。
对于浮空部队而言氦气非常宝贵,氦气是石油公司从天然气中提取的,而天然气则是来自太平洋对面的美国,为了将天然气运回国甚至特意改造了一艘货轮,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就是为了得到天然气中不到2%的氦气,以满足浮空部队的需求。尽管氦气浮力远低于氢气,而且成本是氢气的十余倍,但对于浮空部队而言一切都是值得的,不会燃烧的氦气保证了飞艇的安全,让 “大象”不会因为意外变成 “火象”或 “乳猪”,浮空部队仅在去年就损失了六艘使用氢气的飞艇,造成上百人死伤,氦气虽然昂贵但很安全。
“狗屎,贵个鸟,屁用没有。用氦气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