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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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葫芦岛那个被中国远洋运输公司买下修建大型港口的地方,无论是杨雨霆还是张作霖都知道那背后肯定西北也在插手,而对于西北军派到葫芦岛一个团部队,还有在那里做的一切,张作霖更是保持沉默不语。杨雨霆知道那是因为葫芦岛是北镇冯德麟二十八师防区。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在冯德麟多次要求奉天督军府和西北交涉时,张作霖总以各种名目推拖,张作霖心里巴不得冯德麟因此招惹上西北,最后自己好来个火中取粟。但是让人失望的是,冯德麟虽然对张作霖和中央几乎达到没有任何顾忌的地步,但是对于西北这个近在卧榻之处的强邻,却是百般忍让。
对于其在葫芦岛所做的一切,更是不闻不问,只不过是三天两头要求督军府出面交涉罢了,任谁也明白冯德麟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无论是冯德麟还是张作霖都是想借西北之手,达成自己的目的。看到冯德麟对西北如此那般忍让,杨雨霆知道若想借西北解决冯德麟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逼西北对冯德麟下手。
而现在机会送上了门,按照从日本人那里得到的消息,西北军准备把三门远程重炮经水路运到葫芦岛用于葫芦岛海防工事。杨雨霆知道只要西北的炮和押运部队在属北镇辖区的路上出了什么事,那么任他冯德麟如何狡辩,恐怕都难逃其责了。
屏住呼吸的炮手用克虏炮小炮瞄准河中木船,此时炮手可以说是紧张到了极点,之前长官们交待过了,如果第一炮落了空,打炮就拉出去枪毙,也正因为如此,炮手们才会如此紧张,如果按照过去恐怕现在炮弹早都打出去了,可是现在这几门小炮炮手们仍然是仔细瞄准着河中那三条木船,尽管木船够长够大,而且距离又这么近,但是炮手们还是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毕竟没有任何人愿意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预备……”蹲在芦苇荡中小炮营长官有些紧张的看着河中央航行的目标举着右手开口轻声喊着。 “放!” “咚、咚、咚、咚、”随着长官一声令下,操炮炮手们几乎同时拉了一下炮拴,隐藏在芦苇荡里的六门37毫米克虏伯小炮几乎同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六发两磅重的小炮弹随即被打出了炮膛。 “轰!轰!轰”两磅重的炮弹威力也许并不大,但是如果击中只有三、四厘米厚木质沙船的时候,这种重量仅仅不过只有两磅的小炮弹,它的威力无疑是毁灭性的,削薄的木船根本无法承受被两磅炮弹击中后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单薄的船板被小炮弹爆炸炸出了数尺大的破洞。
“快!弃船!”当听到炮声的时候宋国兴知道自己心中一直的不安,在这一刻变得真实起来,在船被小炮击中的一瞬间,看着被炸起的木屑、破片宋国兴大声的喊道。而此时宋国兴甚至于可以感觉到木船已经发生了倾斜,于是连忙跳入了水中。
“咣!” “轰!”炮手把后退的小炮推回原位并熟练的把一发炮弹重新装入了炮膛,瞄准着已经有些倾斜,并燃烧着火焰的木船再次拉动了炮栓,飞出的炮弹再次飞向了河中央的目标。 “哒!哒!哒”看着那些从船上跳入水中的人,芦苇荡中的机枪手连忙瞄准水中目标疯狂扫射着,这一次为了实现驱虎吞狼以解决冯德麟的目的,张作霖可谓是下了血本,眼前的芦苇荡中的小炮和此时喷射着火舌的机枪就是明证。
“他们是想杀人灭口”刚刚跳入水中的宋国兴看着从芦苇荡中扫射来的子弹,看着跳在水中无力还击的战友就这么死于机枪扫射之下,宋国兴意识到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单纯,从河岸两连射出的炮弹和子弹告诉宋国兴对方是想杀人灭口,并不简单的什么军事行动。而这时一发从河岸上飞来的子弹打断了宋国兴的思绪和愤怒。
“这下子麻烦大了!西北人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听着身边的枪声、炮声,躲在芦苇荡中的杜峰可以想象西北军在得知此次袭击之后的愤怒,这会杜峰脑子里那里还有什么开枪的念头,看着周围那些拿着步枪、机枪瞄准着水中的西北军,想要赶尽杀绝的奉军,杜峰知道了他们是想杀人灭口,看着这些人杜峰不禁怀疑到时候长官们会不会对自己杀人灭口,就像现在自己在这里杀人灭口一样,所做的就是为了不使别人知道,想到这,杜峰不禁浑身上下冒起了冷汗,连忙朝一边看去,准备瞅准机会,好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第四章 混乱
“国家政治名流中最有权势的人是前清的官僚。对他们来说,宪政就是沿着西方路线现代化。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是主动赞成推翻满族朝廷,但只要能保住他们的行政优越地位,他们也不加以妨碍。他们压倒一切的目标是强大的中国,他们的榜样是西方国家和日本。在那些国家里,宪法和国力看上去显然有着联系,所以这个时代中国主流精英们,他们选择了宪政,并且利用他们的影响力推动着宪政,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宪政对于中国而言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 “折磨中国人的政治动乱……
主要不是由于普遍缺乏维护自治或政治监督代议制方案的能力,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一直试图在基本上不完善宪法下管理他们自己”这句话是谁说的,司马早已没有了印象,但是当看到张家口议会里喧嚣的场面,甚至于一些议员互相投掷笔墨之类 “攻击性武器”的时候,坐在席上的司马,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司马从来没有想到,那些平日里看着文质彬彬,显得儒风十足的三个特别区议会议员们,竟然还会犹如此暴厉的一面,为了一个问题,他们根本没有坐下来好好谈的意思,好像对于他们而言,如果好好谈绝对谈不出什么来,所以争执就成了必然。
“难怪后世台湾议会里头会经常上演全武行,弄了半天,还有这么一个遗传,真不知道在两蒋时期那里的议会是不是也是成天上演这样的全武行。全当看戏吧!”看着这些上演着接近全武行,几乎有些混乱的场面,司马在心里暗自想到,此时看着这些被外界称为三特别区之君子的三区议员,司马心里几乎不存什么尊重。
“嗵!嗵!” “肃静、肃静,诸君请依照会场秩序发言!”身为建省会议主席的吕复看着有些失控的局面,不时拿着木锤敲打着桌面,以使会场清静一些,此时吕复对于眼前有些失控的局面倍感无奈。
早在共和初建,就已出任国会议员的吕复在京时看到家乡要还政于民,于是便兴致勃勃带着知交好友一起回乡,一来是为了见证此次盛会,二来也是因为作为国会议员的吕复也需要为家乡张目。在最初吕复也并末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三区选为此次建省大会的主席,主持此次会议,同时还需要维护会场秩序,吕复当然是欣悦的接受了这个职务。但是现在吕复才知道,这个建省大会主席的位置,的确不是什么好位置,至少现在吕复发现自己如果不动用宪兵的话,恐怕很难恢复会场地秩序
“这些议员们好像弄不清楚情况,都弄不清楚谁才是未来西北的主人,那位坐在那里的仁兄不知道怎么看他自己掀起的这场波澜。”身为包头代表的刘澍看着那边乱哄哄争吵着的来自绥远、热河、察哈尔三区的议员代表们,刘澍摇着头叹口心说到。看着远处那位坐在席位上穿着普通士兵军衣的司马,刘澍甚至于在脑子里想像着,如果司马未被选为未来西北省省长,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飘萍兄,你看那边西北工业区代表们,他们端坐在那里的模样,就像是军人一般,相比之下,三区议员们的素质,哎!这么一盘散沙的三区,怎么可能是上下齐心西北代表们的对手。”看着一边在那里端坐着冷静的看着各地议员表演的西北代表们,曹章 奂开口对一旁用笔记录着这次会议的邵振青说到。此时看着这两支完全不同议员代表队伍,曹章 奂才算知道为什么西北得以控制三区。
“纪律?议会里如果需要纪律的话,那么就不需要议会了,与其那样倒不如把议会称为举手投票机器算了,想来这西北造机器造惯了,连这些代表们也在令行禁止,举止划一了。”听到身边这位《时闻报》头笔的话语,绍振青不敢赞同的开口说到。不可否认至少看起来西北代表团那六十多名代表,此时如同军人一样端座在那里,比起代表各方利益的三区四百多名议员们要规整的多,同样也更容易引起别人的好感。但是在绍振青看来民主政治正是通过这种激烈的议会角逐进行的,如果说都像西北代表团那般讲究纪律,那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民主政治,如果那样议会不过就是一个投票、举手机器罢了,还会有什么意义。
“纪律又如何?纪律等于效率!不要忘记西北一切都是建立在铁一般的纪律上,像这种乱哄哄的场面,看着是民主,可是实际上影响了效率,别忘记了他们现在可都吵了三天了!到现在还没解决这个问题!”在曹章 奂看来,面对着眼前这种混乱和拖踏的局面,民主不见得就比独断专行要好,眼前这种混乱曹章 奂看到了太多,正是因为如此,曹章 奂在第一次接触到西北那种铁一般纪律性的时候,就已经迷恋上了纪律, “纪律是生命、纪律是效率,纪律是一切胜利前提保证。”在西北时曹章 奂经常可以听到这么一句话,正是因为如此,曹章 奂坚定的相信,中国目前的混乱,正是因为缺少像西北那般严密的纪律规则,眼前的一切就是例证。
“不可能,按人口绥远、察哈尔两地加在一起都没有你们热河多,你们热河这些种大烟的倒会打算,绝对不可能。如果那样的话,那岂不就是让你们这群种大烟的控制未来西北议会!”一个坐在绥远议会代表区内穿着青衫的议员站起来指着一边热河议会代表们大声喊道,一下直指到了热河的痛脚之处。
这两天来在建省会议中的争执,实际上就是三方为了未来西北议会的议员选举规则发生的争执,热河议员坚持按人数,而绥、察两区议员则坚持按照目前三区议会席位比例制定。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合并成西北省后三特别区人口不过五百五十余万,而热河一地就占到人口总数之半。
正因为如此,如果按照当前国内通行的议员选举章 程,热河一地必然控制议会近半数席位,这种情况显然不能让绥远、察哈尔的议会议员们接受,所以双方就发生了严重争执,直到现在都没能解决。
“啪!” “你说谁是种大烟的!你们绥远人有多少干净的!”听到自家短处被揭开之后,一个热河代表一边骂着,一边拿着会议桌上的墨盒朝那个穿着青衫的绥远代表身上扔去。装着墨水的墨盒成抛物线被砸到了绥远代表身上,而墨盒里的墨水就像是雨雾一般被抛的到处都是。城门失火央及池鱼,当墨盒被抛出之后,连端座在会场上西北代表们以及那些未参加这种争持的其它地区复兴党党员们也末能幸免。
“哎!”看到自己身上的几点墨迹后,司马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帕,朝衣服上擦了一下,看了一下手帕,原本洁白的手帕上出了一些墨点,司马知道自己被墨汁洒到,看一下自己的衣袖,也有一些墨点,司马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啊!”当看到西北代表团一些人身上被墨汁沾衣后,人们惊奇的发现,连端坐在那里一直冷眼旁观的司马身上,也被泼到了一些墨点,几个眼尖的人看到这个情况不禁吸了口冷气,一些精明的议员这时才想起来,那个穿着士兵军衣的人,好像才是西北的主人。 “接下来会怎么样?”当看到司马在那里擦着脸上墨点的时候,身为会议主席的吕复看着不远处不时摇头的年青人,心里暗自想到。想到会场外那些纹丝不动的宪兵们,吕复甚至开始有些担心这个司马会不会恼羞成怒,进而使用武力。
“哼!”原本端坐在那里冷眼旁观的西北代表们,在看到司马脸上和身上被洒到墨汁之后,原本就已经有些不耐烦的他们,正想发火,在看到司马摇着头示意的时候,都连忙强压住自己心里的火气,一些西北代表们甚至于恶狠狠的看着那些三区的议员们。
“砰!”拿着相机的记者们在看到之前那一幕后,都纷纷拿起相机拍下了此时会场,一时之间,整个会场内镁光灯闪烁成了一片白光。伴着阵阵镁光灯燃爆起的声响,有一些快手的记者,甚至拍下了司马用手帕擦着脸上墨迹的照片,这些来自各地的记者们终于等到他们想要的大新闻。
“三区议员争执,司马被泼墨汁。”看着眼前一幕,绍振青几乎是面带着笑意随手在记录本上写上这么一个标题,在邵振青看来,恐怕没有什么比司马这个潜在西北王被泼墨水更能吸引读者的了。 “回头要打听一下那个议员的名字!”一边在记事本上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