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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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政治民主之基石?”打量着眼前经楼梯进入联合议会之后浮雕屏风墙的时候,邵振青自言自语道。看着屏风墙上的 “中华忠魂”大型浮雕的时候,感觉有些异样的邵振青用一种异样的表情看着这个浮雕,邵振青知道这是西北第二块中华忠魂浮雕,在西北广场上同样还有一块完全一样的浮雕。弘扬爱国忠诚主义是西北最大特点,在西北每一个角落,邵振青都可以看到如此这样弘扬爱国忠诚主义的浮雕、雕塑等等,对此已经来过西北数次的邵振青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也许他们也知道自己来这里无非是在走一个过场,演一场戏吧!”看着那些依次进入基石内的议员和民意代表们,邵振青看着这些身份各异面色表情丰富的 “君子们”在心里说道。对于西北发布通电之中称将还政于民,邵振青更多是将这看成西北用来捞取政治资本而演的一场戏罢了,这几年邵振青已经看过太过鼓吹着民主、自由实则行独裁之实的政客们那种丑陋行径,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没想到现在复兴党发展竟然如此迅速!”当看到那些面色中带着兴奋、手足中更是透着一种神气,胸前佩带着复兴党党徽的议员和民意代表时,邵振青不禁皱了皱眉头心说道,现在如果说在西北什么风头最胜,那就是复兴党,现在复兴党得益于其党魁所掌控的实力,在本身没有政党基础的西北发展可谓是异常之迅速,仅仅不过数月时间加入复兴党的三区各地士绅、知名人士已经多达万人之多。这些人大都是当地领魁人士,他们倒向了复兴党,无疑等于西北三区实际上已经倒向了复兴党。
“没想以竟然连忙年奉兄都加入了复兴党!”作为此时建省会议会议主席的吕复在基石内部二楼议长休息室窗户后,看到从阶梯上走下的那个头发花白年近半百之人时,还有他左胸佩带红色的章 徽,吕复摇头叹道。作为同盟会老会员,共和后又是察哈尔自选国会议员的吕复,在国会之中也表现甚为铁胆,广为三区人们所熟知,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推选为建省会议主席,以主持会场秩序,作为一个察哈尔人,吕复当然没有拒绝这一职务。但是对于中华民族复兴党,吕复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对于诞生于自己家乡的政党,吕复当然是异常关心,也就是因为如此关心,才使得吕复认真拜读了那个被好事之徒称之为 “政党圣经”的复兴党党章 ,从那本数十页党章 之中,吕复在看到复兴党组织者决心的同时,同样看到让其恐惧的一点,那本党章 之中骨子里透着独裁的味道,通过对那本党章 的研读使得吕复看到了一个完全以党魁为核心而存在的金字塔式政党,严密至及的政党组织以及严酷的政党内部纪律。
也正是因为如此使得吕复从最初对复兴党的好奇,变成了现在对于复兴党的恐惧,而现在看到了连自己那位一直以来以稳健示人的好友都加入了复兴党之后,更让吕复心里对此产生了一些忧郁。
当五百多名代表在西北会议大厅里集聚的时候,他们也许会推测或揣测着他们会决定出来什么,对于这些来自三区各地议员、民意代表们,他们更多的是以为他们自己是来这里演一场政治戏,而不把自己真的当成如报纸上所说那般代表着三区五百五十万公民的 “诸君子”们。
当林兴业有些惶恐不安的坐在写着自己名牌桌后的时候,看着会议厅正中央国式风格议长台,尤其是在看到中央悬挂的那个巨大的红底黑色的白虎徽章 时候,看着徽章 上的白虎林兴业感觉到了一丝压力,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压力。
“董……董先生,您……你觉得西北会接受咱们的呈请吗?”看着那些议员和民意代表们依次进入座席的时候,在一边旁听席的王凌于有些惶恐不安的问身边从锦州来的议员董谦良,这次来西北利用这次建省会议的机会向西北呈文,是王凌于等几十名锦州一带的士绅在旁人指点下所选择的,而看着眼前场面,王凌于开始变得有些惶恐了,这种场面是王凌于从未见到过的。
“放心吧!西北需要咱们站出来!”看着那些已经坐在席位上的议员和民意代表,听着身边王凌于的话董谦良开口回答道。作为一个锦州人,为了锦州的未来,也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董谦良在最初刚和那个神秘人物接触之后,就立即做出了选择,政治就是一种投机、一种赌博,而现在董谦良则把所有的筹码压在了西北的身上。
当身穿一身黑色西北装的吕复在深呼吸一口之后提着一个文件夹,从后方走出来的时候,原本有些喧哗的会议厅之中,立即静成了一片,会场之中的议员和民意代表连忙站起身来以示隆重,同时把视线集中到了这位被几十名代表推选出的建省会议主席的身上。而在这个时候吕复面对着五色国旗鞠躬之后,才缓缓走上了位于正中央会议主席的座位,然后在未就座之前,向四周轻轻鞠了三个躬。
“来自三特别区各地诸君子们:今天将是开创历史的时刻,一直以来,西北都在用相同的业绩来证明西北的成就,那些有关我们西北有多么繁荣,我们生产了多少万吨钢铁,我们公民们现在生活是多么的幸福,我们如何信任我们所取得的成就,以及我们面临的前途和未来多么辉煌灿烂。但是在今天,我们将用我们的行动告诉大家,西北的杰出并不仅仅只是在工业上、生活上……
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政府、国会和总统、总理、行政官长,都不可能单靠他们的力量获得成功,同样不能指望仅仅是这些人能挽救天下,自由和民主包含参与,因而是所有人的责任。……这么一句话来形容今天这场真正的民主的、自由的盛会,五百五十万西北三区的公民们,你们的未来将由你们自己掌握,西北的命运从今天起交给你们了!”
看着会议厅中坐着的来自三区五百八十多名议员和民意代表,尽管知道也许这次建省会议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吕复仍然不吝词汇赞美着这次盛会,吕复知道这次建省会议恐怕是中国第一次把决策权交到议员和民意代表的手中,尽管在其中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虽然说吕复并不了解,但是吕复坚信自己的推测,西北绝对不会轻易放权。
对于这些议员和民意代表们的骨气吕复并不会心存一丝幻想,无论是在地方议会时还是国会之时,吕复见识到了太多的这些个国会议员们的做态,对于他们早就不心存任何幻想,虽然会议未开,而司马更是以避嫌之名未参加建立会议的第一天的会议,但是吕复还是知道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西北省省长以及督军之职,绝对不出司马之手。民主,对于此时的中国来说根本就是政客们和督军们手中玩物罢了,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如果心存幻想的话,那么无疑就是愚蠢至极。
大凌河,辽宁省西部最大河流,汉唐时称白狼水,辽称灵河、金改凌河。北源凌源县打鹿沟,南源建昌县黑山,到两源在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附近大城子附近会合,东北流经努鲁儿虎山和松岭间纵谷,接纳老虎山河、中河、西河等支流,到义县转向循医巫闾山西侧南流,在锦县东南注入辽东湾。
“嗵、嗵、嗵”寂静的大凌河中央传出柴油机的声响,河中央三条木质平低沙船在那里缓缓前行着,这三条木质沙船和大凌河的靠撑船、布帆前进沙船完全不同,这一条木质沙船所依赖的是柴油机航行,因此才会出发如此这般的声响。这些平时里在大凌河上运送物资的木质沙船,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船板上突出的上部一个被厚厚帆布盖着的物体,看着帆布捆扎的模样,显然不太像是普通货物。至少从表面上看是如此。
“班长,咱们还得多大会才能到海口。”看着大凌河两岸边密集的芦苇荡,在沙船上靠在帆布上坐在那的一个年青人开口问在船舷边用望远镜观察着周围穿着便服的另一个年青人,尽管这个年青人称那人为排长,但是这种称呼在两个身穿便服人之间显得有那么一些唐突和不自然。
“还有六个多钟头!只要到时这两门大炮被吊上大船,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把子弹上膛,好像有些不对劲。”看着河岸上的芦苇荡皱着眉头的宋国兴放下望远镜开口回答道,不知道怎么了,从一个多钟头以前,宋国兴心里感觉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而这时看着河岸两边密集的芦苇荡更是让宋国兴心中那种不安感越发强烈起来,于是临了便开口命令道。
作为卓索图守备团的一名军官,自宋国兴从团长那里接到这个押运任务时,心里就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宋国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感,但是作为西北军一员,宋国兴肯定不能把这种有些荒谬的事情告诉其它人,所以只能在这一路变得越来越小心谨慎起来,而现在宋国兴感觉到自己心中的不安似乎是越来越强了。
看着被帆布盖着的大炮宋国兴知道这三门152毫米大炮,都是特意从西北运来,将用在葫芦岛港口海防工事上,不过宋国兴知道这葫芦岛现在名义上是属于奉天省,而且现在自己也是在奉军地盘行船,一旦奉军知道这三条船上运的是什么,宋国兴知道自己到时会面对什么,也正是因为如此心中的不安感也越来越强烈起来。
“他娘的,今天晚上一回营就走人!”躲藏在芦苇荡里的杜峰看着远处河中央驶过的那三条沙船,心跳不禁紧张起来,于是便看着船默默的想着。对于曾经经历过张家口炮击的杜峰而言,如果有选择的话,杜峰绝对不愿意招惹西北那群拿着炮弹当成水的人,每每想到在张家口那些在身边被炸碎的兄弟,杜峰的头皮仍然发着麻。
看着芦苇荡里躲藏的其它兄弟,杜峰不知道营长是怎么了,竟然发起疯来要去劫这三条西北的船,也不知道到底这船上有什么东西如此吸引营长,竟然冒着得罪西北的危险去打劫这三条船,现在杜峰虽然看着这三条船,但是心里却开始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带着枪投靠另一个主子了,杜峰并不认为得罪了西北之后,西北会不那么平白的放过这些人,经历了一次炮击之后的杜峰,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同样的炮击,杜峰并不觉得自己还能有那么幸运。
“秘书长,那三条船来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动手!”在大凌河岸边芦苇荡后的林子里一个农家小院之中,两个穿着奉军军装的军官中其中一名说道,神情之中带着一些跃跃欲试的表情。 “张营长,记住了把船打沉之后,别留下一个活口。”看着天空阴沉沉即将下雨的样子,满面冷意的杨雨霆开口说道,对于杀人灭口杨雨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这一次的驱虎吞狼之计是杨雨霆自己提出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杨雨霆才会亲自负责此事,而之所以提出这个驱虎吞狼之计,原因就是因为冯德麟和现任奉天督军张作霖之间冲突的越发激烈。
现在奉天督军张作霖,虽然名为奉天督军,但是他还没有真正全部掌握奉省的军政实权。其主要障碍是来自张作霖之前驱逐前任奉天督军时的合作者冯德麟,一直以来自恃为绿林前辈的冯德麟对张作霖也早有不满,尤其是在张作霖被任命为奉督后,冯德麟更是大为不满,因为冯德麟被任命为奉天军务帮办,这个官位是 “职居张氏之下”的。
对于中央这一任命,一直以前辈自居的冯德麟,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接受这么一个事实,便拒绝接受这个任命,而张作霖知道对这位自视甚高的前辈,不能来硬的,必须使软招,要知道他还有一个师的兵力得罪不得,于是,他亲自登门拜会,低三下四同冯德麟拉关系,请冯德麟就职。
冯德麟摆出前辈架势,提出了一个就职条件,军务帮办要在奉天单独成立一个公署,其编制同将军公署相同。这就是说,要同张作霖分庭抗礼,张作霖自然不能接受这个条件,而其间为了达成自己这一目的,冯德麟更是数次进迫奉天,用全师总辞职等种种办法威迫张作霖和中央。
作为督军府秘书长的杨雨霆当然知道那位督军大人对此早已是不能容忍,如果不是因冯德麟手中还有一个师兵力话,而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杨雨霆才会提出这个异常冒险的驱虎吞狼之计,借他人之手解决冯德麟的部队。
任何人都知道现在中国除了控制着中央的北方政府之外,实力最为强劲的就是西北,若是单以军力计,恐怕即便是中央也无法和西北的作战中讨到好,对此杨雨霆当然明白,也正因为如此杨雨霆才会想借西北之手解决掉冯德麟的二十八师。
对于葫芦岛那个被中国远洋运输公司买下修建大型港口的地方,无论是杨雨霆还是张作霖都知道那背后肯定西北也在插手,而对于西北军派到葫芦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