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1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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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样,真应该尝尝。”对方回答并未让皮尔斯怀疑,反而接受邀请,尝试北欧咖啡是个新奇的选择。遮阳伞下,圆桌边两人对面而坐,咖啡杯冒着热气,黑色而苦涩的人造咖啡是绝大多数欧洲人在过去数年中,唯一可以享用的美食,即便如此,同样受到配给限制。
“更麻烦的是,二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根本不把律师出身的总理雷诺和第三共和国政府放在眼里,他们觉得正是因为被马克思主义者腐化的政府,才导致当年之败。从一开始,法国就应该按照老将军老元帅的步调行事。”坐在咖啡桌前,皮尔斯和萨雷侃侃而谈,外人看来,似乎是一个爱国的老头对六年前战争的感叹。
“贝当和魏刚是保皇党军事领袖,对第三共和国政府极端蔑视,不愿为不值得尊重的政府牺牲军队。海军司令达尔朗支持贝当,总埋雷诺势单力薄,束手无策,事实上已经被架空,心力交瘁的雷诺被迫辞去总理职务,贝当理所当然继任。那天,法兰西共和国107 届,也是最后一届内阁会议只开了半小时,所有人一致高呼:毫不迟疑请求德国政府停止敌对行动,不等德军回应,贝当就公开号召停止抵抗。”
“不仅如此,还有英国人的原因。”品着像焦炭和药混合的人造咖啡,萨雷道。“没错,正因英国人的过错,才会导致法国失败。元帅才会觉得趁未亡国之际,尽快休战是对法国最好的选择。”用匙子搅动杯中苦涩的咖啡,皮尔斯点头赞同。六年前战争中,法国盟友英国表现并不厚道,也是法国失败原因之一,至少,法国存在这种争论。
对英国来说,法国只是一道防线,法国后面还有更值得信赖的英吉利海峡。紧要关头,英国甚至可以撤到加拿大,在美国支持下继续抵抗。英国没有理由将宝全押在倒霉的法国战场上。后来,英军主动放弃战略要地阿拉斯,法军只好全线溃退。
“但是,扼杀第三共和国的罪魁祸首,是对共和制度不满的政治势力控制的法国议会,以完美,符合法律程序的方式,修改宪法,将第三共和国送入坟墓。”皮尔斯不无遗憾。“1875年宪法曾使法国成为自由的国家。它的消亡,与其说是自身缺点,不如说是负责保卫和管理者过失。”萨雷得到需要的答案,
贝当政府与同盟国合作势成必然,即便德国人也无法阻止。英国担心贝当的反英情绪,显然没有任何必要。法国人把输掉战争,视为机会,并不是耻辱。魏刚在第三共和国灭亡后,曾得意洋洋的说:我虽打不赢德国人,至少打赢共和制。
“那么,那位太子呢?会不会因局势变化而变化?”放下咖啡杯,萨雷提到另一个问题。第三共和国崩溃后,代之而起的是“元首”贝当的个人专政。贝当在法国大溃败形势下登台执政,而且他又是凡尔登胜利者,在法国颇具威望。因此,贝当的个人权威和专政,是维希政府的重要支柱。
当时,维希政府文件是以君主政体格式开始:本人,菲利普。贝当,以法国元帅,法兰西国家元首名义宣布。这句话明显表明贝当政权的性质,贝当为加强个人权力,实行效忠宣誓制,军政大小官员都分批宣誓效忠贝当。根据贝当颁布的第四号制宪法令,赖伐尔成为贝当第一继承人,自然也就是萨雷口中的太子。
“他的政策基于同德国和解,在他看来,没有和解,就不可能有欧洲和平、法国和平乃至世界和平。他确信德国人定会获胜。但是,即使德国战败,他的对德政策也是如此,因为这是获得和平唯一可行的政策。”皮尔斯嘲讽。如果贝当是为保全法兰西,赖伐尔则是彻头彻尾的卖国贼。而且说出臭名昭著的“我祝愿德国胜利”的话。
尽管赖伐尔解释,是为制造让德国相信法国的气氛,但天知道。早在停战协定前,赖伐尔便认为,法国命运同德国命运紧密结合,法德合作是欧洲和平前提,即使按照纳粹条件,对于挽救包括法国在内欧洲各国也是必要的。停战协定签定后,为了使德国人少不了他,赖伐尔竭尽全力慷慨,公开出卖祖国利益,目的在于表明全心服务德国。
“所以……”萨雷点点头知道盟军反攻法国本土后,维希政权将进行一次政治大清洗,政治短视的赖伐尔离开德国人什么也不是。“军团之友”皮尔斯看到不远处树荫下有几名身穿法国旧式军服,却没有军衔的人。萨雷同样把目光投向他们,那些人是德国占领维希法国后,法国唯一武装力量:法兰西民兵。
维希的弱点在于与民众没有有机的联系,便组成民族革命联盟委员会,谋略弥补这个缺陷,委员会寿命很短而且毫无成就。但是“战斗人员军团”却卓有成效,贝当一道命令把所有退伍军人协会合并成法国退伍军人军团,组织是等级制的,全部军官由上级任命。1941年10月前,首长一起是格扎维挨。瓦拉,他后来负责反犹运动。
较早时,军团作了些有益社会的行动,诸如照料获释战俘、难民,帮助战俘家庭等。1941年冬,贝当任命洛尔将军为他驻兵团私人代表,军团职责便扩大了。41年底军团拥有了新名称法国民族革命志愿军与退伍军人军团,在法国各地设立分支机构,并建立军团之友和青年军团两个附属组织。军团成员享有很大特权,例如:额外食品和衣服配给,以及医药补助等。
所有日报上都为军团开辟了专栏,还拥有自己的刊物《军团人》,到第二年年初,销量已达100多万份,军团总人数达到120万,军团之友40万。尽管它在占领区遭到查禁,又遭到马塞尔。戴阿的大肆攻击,但它的组织并没有干过臭名昭著的罪行,除了支持贝当个人。协会主要任务是不遗余力的支持贝当。
它开展广泛的社会工作来赢得草根阶层的欢心,例如为法国俘虏家庭提供帮助,给穷人老人提供社会福利。随着法国抵抗运行兴起,军团部分人感觉必须变得更加军事化与暴力化。后来纳纳德在协会下成立了新部门:维持治安军团,维安团的誓词是:我发誓与民主作斗争,与戴高乐作斗争,与犹太人作斗争。
由于贝当在镇压抵抗运动方面与德国貌合神离,在希特勒支持下,赖伐尔出任维希政府执政,贝当成为徒有虚名的国家元首。赖伐尔执政后,维安团向准军事组织转变。三年前,维安团改名“法兰西民兵”,由达纳德掌握实际领导权。达纳德出任内政部长后,在他领导和发展下,内政部掌握35万民兵,36000武装警察,14。5万宪兵。
达纳德疯狂镇压地下抵抗力量,是认为与背叛法国的戴高乐作战,地下抵抗组织是叛国者,而不是法兰西保卫者。达纳德只效忠贝当元帅。正因如此,与党卫军密切合作的法兰西民兵是贝当手中王牌。维希城德国驻军不到3000,却有1。5万名法兰西民兵和武装宪兵,还有数千警察。
“大多数民众对巴黎合作分子,比赖伐尔和维希更憎恶,真正法奸在巴黎,叛国者在伦敦,爱国者在维希散步。”皮尔斯感慨。贝当是民族英雄和国家元首,在法国受到广泛支持。两年前,德国人允许贝当访问巴黎,出席盟军轰炸死难者追悼仪式,表明德国人确信贝当已经受到控制,但元帅受到的欢迎却让德国人惶恐不安,也让英美看到贝当的价值。
正因如此,英美才会选择贝当而不是戴高乐,盟军在北非的行动证实,如果争取到贝当支持会事半功倍。维希支持者把戴高乐视为英国帮凶,穷凶极恶图谋消灭法兰西。戴高乐在法国并没有获得广泛支持。盟国如果冒险支持他,会失去法国民众拥护,这是盟国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贝当成为占领者和法国人之间盾牌,每天在维希不带警卫,安静散步,赖伐尔却不得不在严密保护下才敢外出。“我明白。”萨雷点点头,自始至终追随贝当的顾问皮尔斯比任何人都清楚贝当想法,该与盟国达成什么样的协议。他再次选择保护法兰西,赖伐尔将会成为替罪羊,而元帅与德国人合作的污点,不过是保护法国人民和战俘的伟大牺牲。
英美抛弃将军选择元帅,元帅将仍然是具有伟大情操和自我牺牲的爱国者,抱残守缺的坚守法国。至于戴高乐将军,不过是个临阵脱逃,可耻的将法国出卖给英国的政治野心家,不对应该是叛国者。结束谈话,萨雷恭敬行了个礼后,便起身离开咖啡桌,作为一名皮鞋商人,他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咖啡杯旁,他还需要去瑞士购买制鞋需要的皮革。
中调局获得的维希法国内部情报,让司马坚定了先前决定。“流亡海外的戴高乐与抱残守缺的贝当,在人民心目中谁更可憎无关紧要,我们只需要法国。”司马说笑容满面。几天来,司马心情很不错,抛开国防军攻进德意志帝国本土这个大喜事,也有一件小喜事,法国特使侄女伊莎贝拉是翰翔初恋情人,随叔叔返回中国后,令消沉至极的翰翔瞬间恢复。
司马对一手毁掉儿子政治前途心存歉疚,现在,有爱情抚平创伤,让司马欣喜不已。“法国,或许是天意。”司马对石磊笑道,过去司马与中国都忽视了法国,在中国眼中,法国不过是个破落户,重要性甚至及不上新独立的亚洲国家,但现在,维希法国进入英美视线后,中国第一次意识到法国重要性。
“法国从贝当执政,就不再是共和国了,第三共和国早已灭亡,贝当是元首之名的皇帝,可以指定继承者、制定法律等等,自由、平等和博爱早在法国不复存在,维希法国是欧洲独裁政权。”司马扬扬报纸,“流亡海外的戴高乐则是共和、正义象征,戴高乐在法国声望无法与贝当相比,但不乏支持者,所以法国将会出现共和与独裁对立局面。”
“老板,戴高乐是法国人,不会冒法国被分裂的风险,与贝当决裂。他曾不惜与英美作斗争,确保法国利益,我们不可能控制他。”石磊提醒,不要对戴高乐过于乐观,戴高乐过去经历早已说明,戴高乐不是甘受别人控制的角色。
“是的,戴高乐是法兰西主义者,而且绝不妥协,尤其向维希。在北非,如果不是迫于英美压力,他根本不可能接受阿尔及利亚委员会,法国解放委员会,实际上是两个组织,一个在北非,一个在伦敦。戴高乐坚持,卖国贼必须受到审判,法奸必须受到清算,自由法国和维希之间,戴高乐和贝当之间矛盾不可调和。对于我们而言意味机会,而且……”
走到地图前,司马在法国地图上划了一条线。“英美支持维希,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与中国抢夺欧洲大陆,一旦我们明确对戴高乐支持,英美将毫无顾忌抛弃自由法国。我们目标是帮助自由法国控制半个法国,美国不会坐视我们支持戴高乐控制法国,同样我们也不会接受维希控制法国。在大国左右下,法国分裂势成必然,造成分裂原因是……”
“英美为了利益,强暴了的欧洲民主与自由”司马注视法国之邻德国。“现在,只要计划实现,欧洲就是我们的了。”
第三百一十章 无药可救
“六年前,德意志帝国再次向全世界宣战,法国、比利时、荷兰、波兰、中国一个又一个国家都无法阻挡德国的脚步。六年后,战争形式发生变化,但泽失守,中俄联军势如破竹进军柏林,亦无人阻挡他们的脚步,1946年5月29日德意志帝国本土遭到进攻。”1946年7月23日,哥尼斯堡德军二等兵威廉。加里森。
谷仓前集合的纵队,大都是少年,身上穿着并不合身甚至不带军衔识别的军装,纵队指挥库茨克军士长,声音低沉发,“到我们完成使命的时刻了,为德国存亡,必须守卫西里西亚。”库茨克是残疾老兵,曾在东线受过伤。现在,他和另外两个残疾老兵奉命率领孩子们加入战斗。很快少年将与敌人拼搏,现在,是每个德国人接受考验的时候了。
“敌人是中国人、俄国人、波兰人。”左手柱步枪,一只手指着村庄方向。“他们只想干掉你们,你们只有杀掉他们才能活命。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不好对付,必须竭尽全力,并证明你们是不屈不挠,坚定不移,更英勇的战士。”库茨克表情冷酷平静。战斗不再是为德国的生存空间,而是为德意志的生存,西西里亚是德国领土。中俄联军侵入德国。
“同志们,两翼将有3支装甲坦克分队支援,而且还有两个连步兵跟随其后,我们并非孤立无援。你们很年青,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但已别无选择,我希望你们为帝国增光,为了德国。”“为了元首”少年兴奋的喊道,没有注意到库茨克听到这句话时,眉头微皱。作为一名在东线苦战三年的老兵,感觉如果没有元首,德国根本不会失败。
望着从未接受过训练的花季少年,库茨克黯然神伤。他们归坦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