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1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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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默默走出战壕,接着谢尔弗德惊讶的看见一排的新建的掩体挡在战壕的外侧,走过去,他看见一只从掩体里伸出来的僵硬的胳膊。
近了,看清组成掩体的尸体,那些尸体有的完整,有的只是碎块,躯干、手臂、大腿、内脏、头颅,全都被冻得浮肿发青,摆出各种僵直的姿势,结成冰体的眼球呆滞的对着寒冷的低空,晶状体如霜冻的葡萄般涨裂破碎。他们的嘴唇由于长期吮吸雪水而变得红肿开裂。一堵尸块堆砌的掩体。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谢尔弗德痛苦的抱着脑袋跌坐在雪地上,他的视野和思想同时剧烈的晕眩起来。翻腾过后,只剩下空白虚无。
“妈妈……我想你,在这个白色的地狱里……”十万三千六百五十四名德国 军,其中包括保卢斯在内的37名高级将领,穿着单薄的德国军装,抓紧裹在身上满是血污的毛毯,在零下24摄氏度的严寒下,一步一拐地走过了乌拉尔河大桥,前往相对暖和突厥斯坦。
1946年1月1日,在这大雪纷飞的新年第一天,为乌拉尔斯基带回了久违的安宁。穿着绿呢大衣的张镇国,头戴着锈金边的元帅军帽,第二十一集团军群司令薛岳上将,乌拉尔斯基城防司令余程万中将,三人站在乌拉尔河大桥,在这条不见首尾的战俘队伍的一侧,三人的目光各有不同。
“短短两个半月,时间就像一只巨手,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会改变!”声音尽管平淡,但无论是薛岳或是余程万,都能体会到张镇国语间压抑的激动。“元帅,今天之后,世界陆军无出国防军之左右!”薛岳同样不无感叹的轻道了一句。
自保定军校毕业时,在西北军校曼施坦因元帅的课堂上,薛岳从未想象有一天,自己会接受一支德军精锐部队的投降,但今天,从未想象过去的事情化为了现实。在内心深处,薛岳为能打赢这个劲敌而感觉到荣幸。甚至想象着未来的军事教材里一定会记下这一次伟大的胜利,正像元帅说的那样,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会被改变。
“看看,这就是德国士兵,即便战败依然昂首挺胸。”余程万充满敬意地看着眼前这些只有二十多岁的德国小伙子,他们的军装如今已是残旧不堪,有的人还负了伤,需要战友搀扶着走路,但呼啸的北风掩不住他们整齐的步伐声。
“他们保持着军人最后的尊严,他们是战败而降。他们鄙视法国军队,鄙视意大利军队,他们只选择堂堂正正、一派从容地退出这个战场,这就是日尔曼民族的精神,没有什么法西斯,没什么正义与不正义!只有尊严!”张镇国平静的说了一句,直视着走在队列最前方的保卢斯等人。
尽管在战斗时,他们和德国士兵一样,选择穿着上从仓库中缴获防寒服作战,可是在投降的时候,他们宁可穿着单薄的德国军装,披上残破的军毯,也不愿意继续穿着敌人的军衣,只是为了军人的尊严。
出于报复,在全线反攻后,自己选择将这支所谓的“欧罗巴第一军团”包围在旷野中,围而不攻,不计代价的攻击一切建筑和帐蓬,在不断攻击其仓库和运输车的同时,阻止德国空军的任何的空投支援,只是为了饿死、冻死这支军队。
35万人的第一军团,投降时只剩下了十万余人,在发动总攻和其后德军投降时,国防军官兵看到德军阵地上的惨状,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遍地冻死的尸体,一些冻尸腿肉被挖去,在这支军队中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
“张元帅,你的目标已经达到了,你已经用你的方式告诉了德国人和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国家,任何对中国进犯,得到都将是地狱般的噩梦,元帅,现在……我们向您投降了,是时候结束了这场噩梦了!”直视着队伍最前方的保卢斯元帅,张镇国忆起七个小时前,他用近乎哀求般的口吻对自己的言语,在保卢斯看来,自己最终的目的,是彻底灭亡这支军队,不是用军事的手段,而是借助自然的力量,饿死、冻死他们。
不错!就像保卢斯说的那样,这正是自己的目的,或许以后国内会出现指责自己残忍的言论,但是现在面对这场胜利,谁还在乎“小小的泄愤”会有什么后果呢?想到这里,张镇国的心头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德军降兵,余程万的脸上带着得意,尽管自己并没有参加最后的反攻,但是以劣势成功坚守乌拉尔却令全国为之瞩目,在国内自己坚守乌拉尔的成功甚至盖过第六集群三天攻克保卢斯的辉煌。
“伯陵兄,保卢斯市比保卢斯投降的要早……”几乎是在余程万提到保卢斯市时,张镇国的眉头一皱,脸色稍微一变。
“呵呵,第六集群没上前线之前,谁能想到那个劳什么子奶嘴师竟然比战前常备师还出色,打保卢斯市,527师第一个越过伏尔加河,打进市中心,为了彻底击垮德军的反攻,连师长都提着枪冲了上去,这场战争中,这是唯一的一次,连国内的报纸上都说,这是当年远征军军魂的复活。
元帅,归根到底,还是您领导有方,什么样的元帅带什么样的将军,当年527师南调之前,可是驻突厥的部队,若不是有您调教几年,恐怕他张陕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把一个三类动员师调教成甲等师……”轻拍着学长马屁的薛岳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越说,元帅的神色从最初的不自然变得的越发的难看,甚至于变得的乌青。
“当然,今日之国防军兴盛,源自当年边防军,而元帅当年……”余程万亦配合着的薛岳轻奉着张镇国,两人显然无视张镇国越显难看的神色。就在张镇国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通信兵跑报告。“元帅,西北来的电话。”“我去一下。”在跳下坦克之前张镇国,有意地拍了拍薛岳的肩,“伯陵,国防军只需要会打仗的!你明白吗?只有政客才需要用了这里!”
张镇国的脸上带着笑容,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在他跳下坦克上吉普车后,坦克上只留愣愣而视的两人了。薛岳无奈的摇摇头,没弄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地方,过去元帅并不反感别人夸他带出来的部队,毕竟对于主官而言这同样是一种骄傲,但这一次元帅是怎么了?“伯陵兄,马腿的味道不好尝啊!”余程万笑道了一句,语中带着丝调侃之意。“我明白!”
接过电话时,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的言语,张镇国脸上先是一惊随即又一愣,虽然电话另一头不过只是几句简短的话,但张镇国脸上多少露出了一些笑容,尽管笑意中略带着一丝无奈。“彭石穿啊!彭石穿!”挂上电话时,张镇国叹着这个名字的同时,又在心下不时的叹着气,如果没有彭石穿,或许那位少爷永远也上不了战场,更不可能在未来的几天内,成为举国皆知英雄。
“准备直升机,去察尔津市!”“察尔津市?”跟随的元帅身边的王家政一愣,脑海中不禁浮想起起月前,元帅在听到527师被作为主力投入察尔津时的消息后表现出的愤怒,元帅曾在察尔津战事尚未结束时就曾去过,只不过并不是听取的彭石穿的汇报,而是去野战医院慰问伤员,在离开野战医院时,王家政第一次看到元帅脸上想要杀人的怒火。
“家政,你的父亲曾是远征军师长,后退役后曾在连任两界广西参议院议长一职,我想问你,你这30多年,有没有得益父荫?”在直升机上,望着白色的雪原上炮下的黑色炮火痕迹,张镇国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元帅,总理曾言,共和精神的本质在于平等,如共和中国少数权力或富豪阶级垄断了成功或社会财富,那么就意味着共和精神的沦丧,国人几将蒙荫之行与有损国之根本相提,所以父辈的荣耀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意味着压力甚至于阻力,一举一行都需要承受来自社会各方的监督与责难,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遭到歧视……”回答元帅时王家政满脸尽是苦笑,这个国家对于一些“历史传统”柄持着尽乎于病态的执着,用近乎病态的方式想要消除它。
“所以你们才会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是吗?”张镇国指了一下地面上的战场,对于战争恐怕没有什么人比这些年青人更执着,他们执着的相信,只有在战场上他们才能得到平等的对待,枪弹不会因他的父亲而让路,包括自己的幼子,他同样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甚至还有察尔津的那位。
“其实,你们……”
第二百九十一章 精锐
“古今往来,人类历史上最彪悍最有勇气最值得依靠的军队,应该首推纳粹党卫军。抛开政治立场与信仰,希特勒麾下的纳粹党卫军是真正的军人,更准确说,是真正的男人。每党卫军都富有义、理、志、忠信与服从,责任感、使命感与荣耀感在他们血液中澎湃。
对领袖忠诚,对同胞的爱护,对家人惦念,对爱人牵挂,对自己要求完美苛刻。始终坚定信仰与做人准则,把责任与荣耀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绝不背叛妥协,也绝不原谅他人与自己的错误。他们始终坚信:男人一生就是为履行诺言、捍卫信仰、忠于责任而存在。”
著名的“东线”战场,是整个二战中最血腥和残酷的战场,苏德两国军队在辽阔的苏联平原上进行了三年你死我活的争夺,战斗激烈程度空前绝后。德军中,官兵以在东线服役为荣,因为这代表经历过严峻考验,但从另一个角度,在东线服役意味噩梦,巨大的人员消耗里令人望而生畏,所以德军中将某人“送往东线”,无异宣判其死刑。
自普法战争后,德国陆军就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陆军,东线集中了德军全部精锐。优秀的德国军队,用了三年时间,逼迫苏联接受了苛刻至极的媾和条件,签定停战条约,但集中在东线的精锐德军并没有撤退,因为在东线还有一个敌人。国与国诡异关系在东线得到完美诠释,曾经的敌人可以成为盟友,曾经的朋友可以成为敌人,一切皆源于利益。
但德国军人只知道服从命令,尽忠职守,完成使命。“我会带你们回家。”环视兄弟袍泽,雷曼坚定的说道。零下二十度低温和风雪让每个人瑟瑟发抖。疲惫不堪的战士,拄着拐杖相互搀扶,脸上满是冻疮,面黄肌瘦,忍饥挨冻,用生命证明战士的忠诚。
接到保卢斯元帅的投降的命令时,维京师幸存的七千官兵中只有极少数选择投降,其余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愿意接受投降的屈辱。师长雷曼毅然下达突围命令。油料耗尽,坦克装甲车失去动力,依靠步兵冲破重围谈何容易。“或许,我将无法兑现诺言,但至少,我们将悍卫了党卫军的荣誉,希特勒万岁!”维京师数千官兵呐喊点燃冷酷的俄罗斯雪原。
1月1日下午,两个师从圆形防御圈四面八方向仍旧负隅顽抗的德军扑来。在室外只待一小时就会被冻僵。虽然十分希望能够尽快回到地下掩体取暖,但坚持抵抗的德军仍不容小觑。中国步兵进攻刻板而精确,穿雪地迷彩服在皑皑白雪中,由数百人组成小分队,小分队构成大战斗群进攻,保证进攻力量的同时,减少伤亡。
进攻受阻马上会呼叫炮火,直到把敌人阵地彻底粉碎。石块般坚硬的冻土在雨点般弹雨中被炸的粉碎,坚固的战壕被彻底轰垮,炮弹爆炸高温甚至令战壕变得泥泞。坚守阵地的德国士兵,心生错觉,炮弹似乎是瓢泼大雨。
海因里希。斯多达从口袋中抽出从死亡中国士兵身上摸到的香烟,点燃同时,又将烟递给其它六名兄弟,香烟是最好的镇定剂,大家已很长时间没有吸过香烟,这完全是意外收获。进攻的中国士兵,为避免敌人缴获,往往只携带一份干粮,不过随身携带的香烟却足够一个排分享。虽然击溃中国搜索队,但大家仍忧心忡忡,对前景充满悲观。
费伦依在雪窝中,左手残存的三根手指勉强夹着一根香烟,吐出烟圈时,露出惬意的表情,但嘴里却不停抱怨,“我们打不赢一个永远有吸不完香烟的国家。”尽管近千名伤员和志愿者愿意留下掩护全师突围,但师长亲自率领的突围却失败了,当数百辆中国重型坦克,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维京师的命运毫无悬念。
海因里希在突围时率领连队撤出战场,在包围圈中左突右冲。五天过去,大家打到此处。暴风雪骤然而至,犀利的北风夹杂冰凌如钢针般无情刺向人们的面颊,在这里,邂逅一支中国搜索队。十几分钟战斗,完全类似古代战争,两军站立对射。机枪手将战友肩膀当作枪架,疯狂扫射。用牺牲12名士兵代价,击垮中国搜索队。
“长官,电报发出了。”背负电台的海森保汇报。疲惫不堪的海因里希和其它七人,旋开手榴弹柄上发火帽,将最后一匣子弹装入步枪、上膛,将最后一截弹带接入MG42机枪,注视前方,还有十几名完全隐于雪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