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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4章

小市民的奋斗-第1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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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天,一直忍气吞声承受中国人轰炸,复仇时刻到了。尤其孩子们跃跃欲试。一些孩子甚至抓起反坦克手榴弹,准备像英雄一样,与敌人坦克同归于尽。坦克排成楔形队列开过来,越变越大,整条防线上坦克轰鸣,防线胸墙上土粒开始震颤。罗科索捷卡紧张地用望远镜观察,领头坦克距离最近的地雷场不到两公里。

这时,坦克座舱舱盖打开,在望远镜里,罗科索捷卡看得清清楚楚,一名中国坦克手上半身探出舱口,头戴装甲兵钢盔,穿一身黑色连衫裤坦克服,两手撑在舱口,眼睛直视前方。罗科索捷卡心中冒出不祥之感,中国坦克兵似乎清楚苏军在观察,脸上带着轻蔑傲慢的笑容。

“中国人看不起红军。”罗科索捷卡暗想:命令机枪揍他一梭子。罗科索捷卡强压冲动,冷静下来。“不要开枪,卡刚诺维奇,把命令对各连连长重复一遍,不要开枪。”虽然事先商量好,坦克没有进入雷场前不得开枪,但罗科索捷卡还是把命令重复一遍后,内心才感到平静。差点坏了大事。

穿漂亮军装、拿自动武器的中国人,看不起红军并不是新鲜事,但今天,将会向中国人证明红军的勇气。“今天之后,也许会成为尤加。谢苗诺夫一样的传奇军人。”尤加率领一个营,却奇袭中国运输队,延缓中国攻势。因为尤加,梁赞才坚持到8月,仍未沦陷。念头稍闪即逝,罗科索捷卡显然没有闲情逸致沉迷于幻想。

领头坦克照旧稍稍领先,距离挨过轰炸的道路,总共只有百米,左右两边凡能绕行之处,俱敷设地雷。用望远镜观察坦克,罗科索捷卡紧张不已。坦克会中计吗?如果发现,中国人会用工兵,或者直接用扫雷坦克、扫雷火箭,在雷区开辟通道,中国人对扫雷轻车熟路。领头坦克并未放慢车速,而是继续勇往直前。

“快点,快点,再走五十米。”罗科索捷卡双手抓紧望远镜,心中念叨,领头坦克看到路上障碍停下来。驾驶员从座舱里爬出来,个头不高,连衫裤坦克服上紧紧束着一根皮带,腿侧绑吊一支手枪,站在坦克装甲上,仔细打量炸坏的道路。战壕里狙击手心跳加速,爬出来的中国坦克兵是不错的靶子。

罗科索捷卡提心吊胆,希望自己人控制住情绪,免得打草惊蛇。“千万不要开枪。”罗科索捷卡向通信兵下达命令,命令被传达下去。不久,中国人钻进坦克。坦克从弹坑边绕行,爆炸声响起,中国坦克笼罩在火焰中。从坦克座舱里跳出几个人影,纷纷扑倒在草地上,连滚带爬,又跳又蹦。装甲运兵车上的士兵纷纷跳下,依装甲运兵车和坦克构建防线。

接着响起了密集的机枪声,接着,枪声被炮弹爆炸声压倒。坦克开炮还击,中国人的炮弹一次比一次准,占据优势的红军,瞬间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罗科索捷卡从战壕转移到掩蔽所,中国人训练有素,想象中的混乱状态并未出现。几十秒后,中国人用坦克作为固定炮台,构建好防线用坦克炮和机枪压制苏军火力。

此时,穿迷彩军服的中国士兵,已经从防守转为进攻,逼近苏军阵地。“注意节省弹药,放缓火力,等中国人过雷场再……”此时,罗科索捷卡惊讶的看到中国人在雷场边缘突然停止跃进,而是在火线下构建起散兵坑。“他们准备干什么?”罗科索捷卡迷惑不解。尽管头顶有机枪扫射,但中国人还是在短短数分钟构建起散兵坑。

飞溅的尘土不时落在高耀宗肩头,时而会落入脖颈。“妈的,空军攻击机何时才会来,红毛子让爷我吃了一嘴灰。”“好了,耀宗,先抽根烟缓口气,没必要和红毛子一般见识,反正都是快死的人。” 数米外单兵火线掩体内有战友劝慰道。“妈的,就让红毛子再得意一会。”窝在不到一米散兵坑中,高耀宗吐掉灰土破口大骂。

高耀宗快疯了,战场和想象完全不同。电影画面上,步兵应该提步枪,在战友掩护下,冒枪林弹雨突击、迂回、进攻,撕碎敌人防线,逼近敌军时,扫射、甩手榴弹,挺起刺刀刺入敌人胸膛。场面多么热血沸腾。但真正上了战场后,却发现步兵在战争中变成配角,甚至巨无霸般的24式坦克竟然也成了配角,主角是空军。

长官并不在乎带翅膀的鸟人夺走荣誉,反而非常依赖空军10吨重温压弹及攻击机火箭弹。“狗日的空军。”掏出一包香烟,高耀宗愤愤不平。十几分钟后,空中会扑来数十架攻击机,远远发射火箭弹。当然也可能投下一串子母弹,最后再用燃烧弹清洗战场,接着扬长而去。再接着排长会命令进攻,如果对方火力依然强大,排长会再次呼叫空中火力。先前一幕会重新上演。

一个星期前5连遭遇敌军,前后呼叫十七次空中支援,耗费数十吨炸弹,终于突破敌人防线,5连长官竟然得意洋洋炫耀战绩,炸死68个俄国人,俘虏168人。身阵亡零,三人受伤,其中一人还是意外扭到脚脖子。“老子干脆退役算了。”把香烟叼在嘴里,高耀宗深吸一口,忍不住如此想,这样的战斗很难让人打起精神。

高耀宗不知道攻击机飞行员,如何能贴地面高速飞行,还可以把炸弹准确投到战壕中,带翅膀的似乎非常享受贴地攻击感觉,感觉应该和步兵冲锋差不多。“榴弹发射两发烟弹弹,标注目标。”听到排长命令,高耀宗知道他肯定与空军飞行员对过话,接下来无线电员会引导空中攻击,发烟弹只是区分敌我,攻击更多是依靠地面引导。

空中黑点让罗科索捷卡心头一颤,终于明白为什么中国人会在雷区边缘等待,他们是在等待飞机。“小心中国飞机,他们能把炸弹投到你的饭盒里。”就在罗科索捷卡回忆战场上的谣言时,一架飞机贴着地面飞到战壕上空,侧倾机身的同时,左机翼下一枚银灰色炸弹投掷下来。瞬间一条火龙吞噬近百米长的战壕,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更多飞机开始投弹,燃烧弹、高爆弹、集束炸弹、火箭弹,罗科索捷卡的防线完全被烟雾和烈焰笼罩。“9…8…6…4”高耀宗听到电台话务员不断引导飞机,空中刺客完成投弹后,一次接一次对地面扫射。火海中时而窜出一些火人,火人扭曲的奔跑数步后,便摔倒在地来回翻滚。

第二百六十九章  沾满血的手

经过攻击机肆虐,原野上,被击毁的卡车和坦克的残骸浓烟滚滚。调皮的坦克驾驶员操纵56吨24式癸型坦克压过一辆被遗弃的苏联T60坦克,发出金属扭曲断裂声。“妈的,苏联坦克像铁皮焊的。”旁边的中国士兵嘲笑道。重型坦克连从步兵营驶过,地面都在颤抖,趴在车头上看地图的李莫丘有明显震颤感。

不过很快噩耗传来不,“长官,燃料耗尽了。要么按计划向梁赞前进,在半路上抛锚,要么停下来等待燃料。坦克耗尽燃料,只能变成固定炮台。”前面就是梁赞,梁赞后方就是苏联心脏莫斯科。战争以来,国防军按照预定路线高速推进,并不与对方防御部队纠缠,而是迅速占领重要工业区、交通枢纽等,从根本上破坏苏俄工业、战争潜力。

国防军大纵深作战是以彻底摧毁对方战争潜力为目的,比德国“闪击战”更具威胁。这种战术需要数量庞大的装甲部队和兵员,只有实力雄厚的大国才玩的转,连德国都无法保障其实施。大纵深进攻,需要步、坦、炮、工及空中力量联合作战,突破口打开后,要持续不断进攻。往往以多兵种联合部队为第一梯队,以装甲部队第二梯队。

大纵深进攻兵力不必消耗在防御上,攻击犀利,突破目的是完成战略合围。机械化部队进攻几百公里,后勤保障要求极高。但现在,恶劣的交通条件导致进攻部队将后勤保障部队甩在了身后。“长官,师司令部要求停止进攻,等待燃料。”李莫丘上校和部队在一个地图上没有标出的荒村停下来,与主力、后勤都失去联系,只能等待。

在苏维埃集体农庄办公室中,地板上留有一滩新鲜血迹,尸体刚从屋子里抬出去不久,满地散布撕碎的报表和零乱的账册,一把俄国刺刀扎在墙壁朱加什维利画像上,显然是有人发泄心中不满。李莫邱坐在桌子前,俯身注视地图。“梁赞不知怎么样了?”几十万人口的梁赞成为一路高歌猛进的国防军碰到的第一块硬骨头。

进攻最初四十天,红军一触即溃,上百万红军投降。但在所有人以为红军即将崩溃时,红军出人意料重拾勇气,抵抗日趋激烈。如同与德国战争一样,中俄联军早期进攻比德国人更顺利,但现在碰到的钉子却比德国人更硬。在下洛莫夫,李莫丘以全歼苏军362步兵师为前提,方才夺取那座人口不过万余的小城,全师减员千余人,类似战斗频繁出现。

“红军崩溃并未发生,而且日趋顽强,各部队需做好苦战准备。”集团军司令部将通告发到连级,避免部队因轻敌遭受不必要损失。“梁赞,梁赞。”李莫丘念叨,跃跃欲试。梁赞难以置信的抵挡住国防军一个集团军五天强攻。“梁赞绝不能成为喀山。”

赵上兵已不记得第几次踏进这栋形同废墟的建筑,密集的火舌从楼梯上方向下扫射,他钻到台阶下躲避,靠水泥墙壁大口喘息,震落灰尘掉进衣领,混和汗水在身体上留下一道道灰迹。赵上兵所在营与苏联人已经这座位于城市边缘的工厂,进行三天两夜的争夺,此时仍有继续,白热化的巷战极大的消耗了大家体力。

此时没人再诅咒该死的胆小鬼让大家没有机会夺取荣誉。如果还有选择机会,所有人宁可让俄国人再次变成胆小鬼,该死的人放弃抵抗多好。如果苏联人愿意投降,所有人都会非常乐意自掏腰包给他们20甚至100卢布。窗户不是被震碎就是被砸碎用来摆放机枪,进攻的国防军官兵匍匐在碎玻璃、砖块和尸体上。

太阳暴晒下,尸体散发出恶臭,并布满苍蝇,但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在躲避苏联人扫射时,不慎滚压上一具尸体,白花花蠕动的蛆虫爬到身上,也不会有任何不适,高强度巷战中,没有人顾忌恶心,大家更希望活下去。火力掩护下冲上台阶,赵上兵涌动嗜血的狂躁,疯狂扫射中,苏联人的尸体不断从楼上跌落。

在机枪和榴弹枪压制下,苏军火力逐渐衰弱,这是没有经验新兵易犯的错误,未受正规训练的苏联人,根本不知道如何节省弹药,更不知道如何发挥优势,只是一味扫射。赵上兵率领一个排,攻入大楼,几次短暂交锋,再次轻易的将俄国人逼退到楼顶,那里是死地,有经验的士兵绝不会选择撤向无路可退的楼顶。

撞开顶楼安全门,赵上兵扣动扳机瞬间,映入眼睛的是一张惊慌但坚定的面孔,年青的出奇,只有十来岁也许更年青。枪声响起,年青人倒在楼顶上。楼顶尽头,一名年轻的苏联士兵高呼口号从楼上纵身跃下。赵上兵对此视若无睹,顾不上被子弹擦伤的手臂,在天台展开国防军军旗,宣告国防军再次占领这里。这是第几次在同一楼顶上升起军旗,谁也记不清了。

“只是一群孩子。”看着楼顶安全门前被战友军靴践踏变形的尸体,赵上兵第一次近距离打量敌人,只是个孩子。“该死的,如果让老子找到朱加什维利,非他妈的把他活刮了。”愤怒的战士咆哮发泄怒火,没有人愿意向孩子开枪,可一星期中,大家不得一次又一次向年幼的孩子开枪。孩子未经过训练,但却不妨碍用冲锋枪扫射“侵略者”,犹豫代价是丧命,血的教训告诉大家,不能心慈手软。

“兄弟们,休息十分钟,晚上,苏联人肯定会反攻。”攻上楼顶后,士兵瘫倒在楼顶上。“再这么打下去,我非疯了。”大家破口大骂,不是恐惧死亡,而是为不得不杀死孩子而自责。赵上兵轻轻将少年睁大的眼睛合闭,努力摇摇头想把死亡的孩子从脑海中抹掉,但却是徒劳的。

“怎么不拍照了?”赵上兵发现汪致遥并没有和过去一样拿着相机或18毫米摄像机记录先前的战斗。“拍照是为了炫耀国防军功绩,让世人永远铭记于心,可现在……”楼顶上尸体中十之一二都是孩子,原本应该在父母关怀中茁壮成长,现却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赵上兵无言以对,一些血渍可以被洗掉,一些则永远不能,孩子的血永远洗不掉。

“离开黑还有几小时,营长让你有时间到团部去一趟,看看他,明天他就会和其它人一起回国。”汪致遥道。回国,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梦想,但对于那个人,却意味死亡,耻辱的死亡。“谈话时间五分钟。”看押的宪兵在赵上兵进帐篷前,冷漠的命令。“明白。”赵上兵点点头,除去律师和调查人员,其它人只能与他呆五分钟。

所有人都将孙奇谦视为国防军耻辱,他曾经是自己手下最好的班长,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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