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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章

小市民的奋斗-第10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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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五色旗。一辆仪仗队吉普车老早开出来,停在殡仪馆大门口,上面伫立一位撑旗兵,手举一面国旗领队,接着便是灵车,大总统遗像竖立车前。

灵枢一扶上灵车,执绋送殡的官员,纷纷跨进自己的轿车,街上黑色汽车前尾相衔,排成一条长龙。维持交通的警察和宪兵,都在街上吹着哨子指挥车辆和前来送行的各界来宾。李殿臣赶忙用手拨开人群,拄拐杖急匆匆蹭到灵车边,灵车后停放一辆敞篷卡车,几位年轻仪仗兵,站在车上。李殿臣走到卡车后,也想爬上去,一位宪兵马上过来把他拦住。

“我是大总统的老副官。”李殿臣急切的说,又想往车上爬。“这是侍卫车。”宪兵说着,用手把李殿臣拨下来。“你们这些人……”李殿臣踉跄倒退,气得干噎,把手杖在地上狠狠顿了两下,颤微微喊起来:“大总统生前,我跟随四十多年,最后送他一次,都不准吗?”一位侍卫长赶过来,问明了原由,终于让李殿臣上了车。

李殿臣吃力的爬上去,还没站稳,车子已经开动。他东跌西撞乱晃。一位年轻侍从赶紧揪住他,把他让到车边。他一把抓住车栏杆上一根铁柱,佝腰喘息半天,才把一口气倒过来。卡车上寒风凛冽,李殿臣混身颤抖。出殡行列,转到长安东路,路口有座用松枝扎成的高大牌楼,上面横用白菊花缀成“大总统段公之丧”几个大字。

灵车穿过牌楼,路旁一支部队正在行军,队长看见灵车驶过马上命令,“敬礼!”部队士兵倏然转头,朝灵车行注目礼。李殿臣听到口令,不自主挺直腰干下巴扬起,满面严肃,银发被风吹的根根倒竖。车队拐进长安街,街边挤满送葬市民。灵车过来,一排老翁挤上前冲灵车跪下,老翁们穿旧式黄色军装,是模范军或北方军老兵,跪送大总统最后一程。

走不远,路边出现一个路祭棚,棚内高燃白烛。段家长子段宏业连忙下车叩拜。“前面是公民协会路祭棚。”走不多远,车队又停下,段宏业又进棚跪拜。“大少爷。前面是荣民协会路祭棚。”祭棚甚是排场,供品丰盛,且有警卫站岗。段宏业连忙再次下车上前跪拜,才发现祭棚警卫,大都是50多岁的老人,其中几位是自己较为熟悉的叔伯。

一场大雪把京城覆盖的严严实实,满城沉寂。城门楼上国旗已降半旗。这一天举国上下,包括正在印度等地作战的国防军部队,同样降半旗。这是共和中国第四次国葬。踩踏雪地发出脆响,在无人的城楼上,显得格外刺耳。刺骨寒风中,一黑、一绿两个身影出现地城门楼梯入口。“我们曾准备打进京城”站在城墙上,望着变化不大京城,司马回忆道。

“调远征军回国,不就是打算从河南一路打到海南。总之,我们当时铁了心要打出统一的中国。”身穿元帅军服的蔡锷眺望京城,若有所思的说。尽管作好一切准备,但原本所有人都认为一定会爆发的内战,倾刻间烟消云散。今天送走的那个人,却在其中居功甚伟。因为天寒的缘故,蔡锷轻咳一声,尽管只是轻咳,但司马还是回过头看看蔡锷。

“松坡,注意身体,实在不行,把事情先放一放,到海南去疗养一段时间,那里天气不错。”“我是全靠药石之力,华之,你呢?”蔡锷笑着反问。当年,自己是兄,现在任何人都会说华之年长自己几岁。自己身体大不如前,华之的身体一样也不硬朗。“当年我退出时曾许诺,一旦国事安稳,一定让你陪我游山玩水。可……”司马摇头叹息。

当年诺言没有一丝诚意,自己从未想过退出,但却拖上蔡锷。尽管肺病已经治好,但医生说过需要长期疗养,尤其是冬天,可此时,哪里容他疗养休息。“战争结束吧!我就会辞职,毫不犹豫。”蔡锷看着司马,到时他会退出吗?

“战争结束之后,国会就会通过修正案,如果各省批准,修正案正式通过。”望着被风雪笼罩的京城,司马轻叹,自己开的这个先例在战争后,就会通过法律禁止,相信反对党一定会全力推动修正案。

“风雪很大,比去年又冷几分,北方邻居家的客人日子想必不好过吧!”“他们日子好不好无关紧要。阿道夫一门心思想在短期内结束战争,结果春夏、夏秋之交,两次碰到恶劣的泥泞季节,部队攻势硬生生被天气阻挡。德国人连冬衣都没准备好,打到莫斯科城门前,又不得不撤军。中国驻莫斯科代办处发回电报,莫斯科温度降到零下31。5度,够德国人受的。”

老天保佑是什么概念?在苏俄身上有充分体现。另一个时空中,41年严冬救了他们一命。这个时空中,尽管苏俄实力远逊另一时空,但天气似乎一直站在苏俄一边,提前数月进攻的德军,先后碰到两次泥泞季节。苏俄出了莫斯科连条像样的公路都见不到,根本就是摩托化部队的恶梦。可泥泞恶梦只是小菜,真正的恶梦却是寒冬的提前到来。

提前数月发起进攻,使德国人有了充足时间,但天公不作美,先是春雨绵绵,接着又是秋雨连绵,俄国人向来不修路。所有土路变成烂泥塘,机械化部队速度可想而知。给了朱加什维利喘息时机。德国人并不比另一个时空中更早到达莫斯科,霜冻后路面情况改善还没有几天,严寒又至,相比另一个时空,德国过冬准备甚至有所不如。

希特勒和德国参谋部坚信,会在冬天到来前结束战争,至少打下莫斯科。但一场暴风雪改变局势,没有任何过冬天准备的克莱斯特中央集团军,穿秋衣在暴风雪中战斗。11月27日,气温两小时内骤降20度,跌到零下40度。大部分德军身无御寒之衣,数万人员被冻伤,数千人被冻死。可怕的严寒不仅摧残士兵的身体,还使发动机停转、武器失灵。

“总比去年好。今年4月,我们占领伊拉克后,对德国贸易再次恢复,一月18。5亿华元,巨额利润让财团成天嚷嚷要修通巴格达铁路。”“听意思,你不想?”“不想?没有人比我更想修那条铁路。松坡,中东虽说是荒芜沙漠,但沙漠下面却是几百亿吨甚至上千亿吨石油。战争结束后,中东就会成为全世界的油管。”提到中东,司马兴奋得意洋洋。

“所以,中国出兵中东,实际上是为充当油管的油阀,未来没有我们许可,中东石油,一滴也别想卖给其它国家,只要控制住中东石油,就等于控制了世界。”石油的重要性,蔡锷自然非常清楚,联想起外交部年初在沙特的活动,及中国版图上新增加的几块中东飞地。“我们购买的沙特沙漠,是不是有石油?”

“有没有石油,我不清楚。但是我们现在拥有沙特、科威特、伊朗、伊拉克、阿联酋一百年独家石油勘探开采权,购买滨海沙漠和几座岛屿,只是我们控制中东的一个环节,未来世界谁也无法预料,如果阿拉伯民族主义浪潮兴起,驻军权可能会受到影响。但只要在那里有军事基地,阿拉伯人就永远别想把石油收归国有。独立是独立,石油是石油。”

石油,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未来中国一年需要多少亿吨石油?将会是天文数字,中美两国,谁能控制并保障能源供应,谁就可以拥有世界。

第二百三十六章  人和人的区别

1942年6月,战火燃烧到伏尔加河畔。成千上万辆德国坦克轰鸣着向前奔驰,尽管泥泞季节拖累了脚步,但士气旺盛的德军如旋风从哈尔科夫经罗斯长夫、沃罗涅什,向顿河刮来。进攻迅猛的德军坦克冲垮苏西南战区层层防线,如决堤洪水,在一望无际的乌克兰大草原上横行肆虐。这里没有高山峻岭,也没有莫斯科周围茂密的森林。

两次泥泞季节,令进入苏俄就没看到一条象样公路的德军,进攻速度大大减慢,但德国人还是扑到伏尔加河畔,冲到用领袖名字命名的“朱加什维利格勒”。1942年对同盟国而言是黑暗的一年。德国在秋季泥泞季节刚结束就发起新一轮进攻,兵进朱加什维利格勒,苏联领袖朱加什维利甚至直接用高频电话,接通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城市防卫司令部。

“顶住,不准后退,谁违抗军令,按照第227号命令处置。对惊慌失措者和胆小鬼应该就地枪决。今后,每个指挥员、红军战士、政工人员都应遵守铁的纪律,没有最高统帅部命令,绝不能后退一步。”这条命令彻底改变战局。战场上,无秩序的撤退和怯战是传染病,当有人惊慌失措撤退时,坚守阵地的人也会恐慌,进而形成大溃败。

这个命令下达后,苏俄红军就像1919年,撤退逃跑的日子结束了,唯一的选择只有战斗,为生存而战,而不是为所谓祖国而战。朱加什维利格勒,德写迅猛的攻势,第一次被强劲阻滞。从此,朱加什维利格勒,这座苏俄革命时期朱加什维利第一次指挥大规模战斗的地方,成为1943年陷入一团漆黑同盟国的一线光明。

冷风从敞开的破窗吹进来,暴风雪在黎明时已停止。在残存的顶楼上极目远眺,绵延不断的雪堆好似晶莹的波涛延伸到远方。黯淡的太阳象沉重的紫红色圆球,低悬在雪堆上空。旷野白雪在阳光映照下,刺人眼睛。街道两侧一片瓦砾,冰封的河流岸边有几排高高矗立的白柳。仿佛世界冻住了,凝结了。

刺骨的寒风吹的人喘不过气。车站残墙边靠着身穿破旧军装的军人,铺位上堆着乱糟糟的干草、破毛毯,怀中卡宾枪闪着暗红的微光,打开的背包乱扔在地板上。这时,远处传来坦克轰鸣,原本依在墙后,如死尸般的士兵猛的恢复了生气。

一辆斑白的坦克出现在街口,坦克尾部从排气管里喷出一束束火星。履带轧轧响起来,车身开始移动,头灯象野兽眼睛在闪动,地上的冰雪被履带卷起,一群蠕动的白影、黑影紧随其后。“德国人”话声末落,一发颗迫击炮弹在距车站两步远的地方爆炸,第二颗落在墙后,第三颗直接打中残破的火车站顶棚。

炮击延续5分钟,原本依在墙后的红军士兵纷纷背靠墙蹲下。接下来,每隔几秒就是一次炮击,一次五六颗炮弹。偶尔一发炮弹会落在他们身边,夺去几人生命。大尉双手支撑,身体稍稍抬起,向窗外望去。德寇正穿过街道两侧废墟,径直向车站冲来。“听我命令。”大尉一个箭步冲到机枪前,操起马克沁重机枪,先是三个短射,然后是一个长射。

大尉的机枪就是命令,原本依在墙后躲避炮击的红军官兵纷纷朝德国人射击。遭遇抵抗后,进攻的德国士兵立即转移,一个跟一个跳跃前进。机枪手接过机枪疯狂扫射。街上的德国兵向两边躲藏,德国坦克摇起炮管,“轰!”炮口一阵白烟,坦克对火车站连续炮击,炮弹不断落在车站周围,有的径直穿过破墙,炸死几名正在抵抗的红军士兵。

德军在坦克火力掩护下,朝火车站突进,依窗射击的红军士兵看见德军跳跃前进。街上战斗进入白热化,几个身影不断在破楼间穿梭。披白色披风的红军士兵,在雪地掩护下,奋勇前进。拐过几座废墟,一辆正在开火的坦克出现在视线中。“伊尔同志,你们从那、谢廖沙,你们……”提反坦克步枪的上士向战士下达命令。

两个手持反坦克手榴弹、莫洛托夫鸡尾酒的反坦克分队离开后,上士便提着手中PTRD反坦克步枪,沿残破楼梯,朝楼顶跑去。在顶楼架起反坦克枪,瞄准坦克车顶。如T34坦克一样,四号坦克车首采用大倾角装甲,从正面坦克枪根本不可能将其击毁,反坦克枪也只能在近距离击穿车顶、车尾及发动机舱。

战争爆发后,装备75毫米48倍长身管火炮的四号坦克是红军的恶梦。它的装甲与同样采用大倾角装甲的T34比并不占优,火炮也相近,但德国装甲部队训练有素,别说T26,即使最先进的T34碰到它也难逃一动。在朱加什维利格勒,坚守在废墟间的红军官兵,仅有的反坦克武器是反坦克步枪、反坦克手榴弹、炸药包和莫托洛夫鸡尾酒。

瞄准发动机,上士扣动扳机,枪声一响,坦克附近的德国士兵纷纷用步枪、冲锋枪向楼顶扫射。这时,废墟间闪出一道身影,手举燃烧弹,猛的朝坦克后方一甩。德国人没有攻下火车站,德国已没有一支满编部队,苏联人的援兵仿佛永无穷尽,打死一个苏联士兵,明天还会再补充几个。

简陋的地下室内,挤满用木板、砖块搭成的床位。是一座野战医院,同时也是士兵避寒之地。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木头上燃烧产生漆臭味。一走进这里,施瓦德就感觉心情异常压抑。但相比外面的严寒,这里无疑暖和一些,大家伙总会想办法弄来一些木头取暖。

抱着几块从废墟中找到的木板,施瓦德从一个全身被纱布包裹的重伤员身边经过,在他旁边一个吊着绷带着的士兵正在收听收音机,收音机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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