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10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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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对美宣战,火奴鲁鲁的日本侨民掀起“爱国浪潮”,高举星条旗高唱美国国歌,购买战争债券。政治难民期望美日宣战,让日本迎来新生。与此同时,夏威夷日本侨社知名人士迅速乘飞机赶赴华盛顿,展开攻关活动。近十万日本政治难民对战争的期望和热情远超美国人。活跃的攻关及对赤色日本的仇视,直接影响到华盛顿对待日本侨民的态度。
客人纷纷进入餐馆最深处一间独立包厢,在店主招呼下落座。上泽川井是第一代日本移民,1885年移民夏威夷。上泽川井因善于交际,待人亲切,在火奴鲁鲁深孚重望,还同被废除的夏威夷王族和当地土著人交往甚密。外界看来,上泽川井是个成功的日本侨民。但实际上,上泽川井18年前就成为日本人民军参谋部情报局间谍。
在餐厅参加聚会的日本人中,出人意料的有一个过度肥胖的夏威夷土著。洛阿阿。阿贾内里,地地道道的夏威夷人,而且从未离开过火奴鲁鲁。1893年美国利用侨民叛乱推翻王国,四年后吞并夏威夷。此人就一直对美国心怀不满,认为美国以吞并之名行奴役之实。
当最后一个日本人进入包厢,包厢里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在遮得严严实实的包厢内,所有人眼睛中充满狂热和兴奋。昏暗的光线,映射出一个个阴森森的人影。上泽川井激动不已的鼓动道:“同志们!数百艘军舰、运输船此刻正在集结。数十万人民军战士很快就会解放遭受米国奴役的夏威夷人民。”洛阿阿。阿贾内里兴奋的高呼万岁。
“同志们,我们潜伏于此多年,无日不祈盼祖国有朝一日解放夏威夷人民,这一天终于到来了,祖国并没有忘记奋战于敌后的战士。”上泽环顾十六名同志,当然也包括洛阿阿。阿贾内里在内。“现在,根据国内指示,在人民军到来时,发动大规模武装起义。”留意到众人脸上流露出惊惶失措,未等反问,上泽连忙打住他们的念头。
“是的,有人会说,瓦胡岛有14万美军,有坚固的要塞。我们只有2000名同志,但是在火奴鲁鲁,有18万日本侨民。虽然有反革命分子,但同样也有支持革命的同志。而且起义,并不是解放瓦胡岛,是里应外合、制造骚乱、分散美军注意力,从而为人民军登陆创造机会。”大川一男接着鼓动。
“正如大川同志所说,我们的任务就是分散美军注意力,我们完全有能力做好。当年领袖革命时,赤军面对的敌人远比美军更强大,没有粮食武器,仅凭革命意志,战胜了残暴的反动军队和反动政权。现在,我们的力量虽然单薄,但并不是孤军奋战,数十万人民军已向米国发起进攻。同志们,夏威夷将为成为世界革命的起点。
同志们,世界革命如火如荼,我们必须成为伟大事业的一分子。会议结束后,立即通知同志们,做好准备。革命即将开始,洛阿阿同志,夏威夷必将获得解放。”会议一小时后结束,瓦胡岛的赤色分子忙不迭的通知下线,分发武器。
大川一男离开餐馆后,马上与上级取得联系,告知日本即将入侵夏威夷的情报。事实上,第三代日本侨民大川一男真实身份是美军士兵,四年前,就在西海岸加入美国陆军。三年来,大川一男一直利用日本后裔身份为掩护,执行反间谍任务。几个月前,美日宣战后,便积极侦察夏威夷日本侨民动向。
只不过,信息反馈到美国陆军夏威夷情报指挥系统,便被归档,并没有及时报告,因为情报分析人员认为,这是一个虚假情报,是中国情报机构的双面间谍提供的烟雾弹。“众所周知,中国人对夏威夷的进攻已迫在眉睫,但日本人的舰队还在东京湾数鸭子。”
第一百八十五章 挣扎
红色的海水。岸边,周围一切都是黑色的,白色的建筑变成黑色,滚滚浓烟,烈焰映红天空。世界变成红色和黑色。红色的天空、黑色的地面。行走在粘稠的黑糊糊的道路上,入眼皆是残破的冒黑烟的建筑,周围寂静无声,静的出奇,静的诡异。诡异的像是地狱。
数十米外一座圆型广场中央,喷泉喷吐出红色液体,喷泉中央柱台上,雕塑摆出诡异的舞姿。感觉它在笑,明明没有生命的雕塑,竟然在笑,歇斯底里的笑。因不愿意面对它的笑容,于是便弯下腰,脚下粘稠、泛光泽的液体是什么?是血!整条路完全被血淹没。不,这不是路,是血河。恐惧涌上司马心头。
火红的太阳、赤红的天空,黑压压的远方,如同地狱。血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汪!突然一声狗叫,竟让人心生亲切,在寂静、死气沉沉的天地间,竟然还有生物存在。愣神的功夫,一条黑影从一旁建筑中窜出来,是条黑狗,黑狗停下,血红的狗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黑狗低下头伸出舌头舔食血水,模样是如此贪婪,充满享受美食的快感。
“砰!”路旁残破的西式建筑中突然传出枪声,几名士兵正用刺刀刺杀一个中年人,中年人胸前鲜血竟然像喷泉,喷涌而出,汇聚到脚下的血河中。数米外,穿裙子的少女跳过瓦砾、碎石从断桓残壁间跑出,发出恐惧无助的尖叫,少女身后,十几名提枪士兵,面带野兽般的笑容紧紧追赶,少女跑到司马面前,摔倒在血河中,浑身上下沾满红色的血液。
几名士兵扑倒在少女身躯上,撕扯衣服,衣裙被轻易撕扯成碎片,少女细腻的皮肤在血液沾染下,呈现出诡异的华彩。布帛被撕破的声音如此刺耳,浑身沾满鲜血的少女挣扎着、尖叫着、哭求着,不断把手伸向自己。司马想冲过去制止,却发现根本无法移动脚步,只能眼巴巴看着,士兵撕光少女的衣服,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
无力感在司马心中漫延,血河中挣扎的少女,发出野兽般笑声的士兵,怒火和悲哀的情绪交杂。此时,广场上传来呼喝,一群穿军服和平民服装的人背靠背,手臂对手臂绑在一起。圆型广场站满被绑的人,更多人陆续被赶到广场上,捆绑起来。突然,密集的机枪声响起来。广场上被捆绑的人似乎永远杀不,倒下,又站起来。
被悲伤、愤怒困扰的司马闭上眼睛,听觉似乎也诡异起来。枪声消失了,脑海中满是惨叫、悲鸣、哀嚎。脚下血河越来越高,先是漫过脚背,然后是膝盖,接着是腰间,血液越来越多,慢慢漫过脖子。鼻间传来的血腥味令人窒息,终于粘稠的血液漫过鼻子,呼吸不过来的司马拼命挣扎,想喊救命,却被迫喝下让人发呕的血液。
拼命挣扎时,突然眼前一切都消失了。太虚幻境般,场景突然一变,映入视线的赫然是汉白旗台和一根不诱钢材质的旗杆,高耸的旗杆上飘扬着一面五色国旗。国会大厦、共和广场?司马总算反应过来,竟然又来到共和广场。行走在全部由泰山条石铺成的共和广场上,心中的阴霾与恐惧渐渐消散,置身熟悉的地方,让人感觉心安。
司马发现能动了,便朝广场对面熟悉的国务院大厦走去。曾经车水马龙的共和大道上空无一人,周围一团死寂,西北市变成空城。诧异的走过宽阔的共和大道,穿过国务院大厦前小型广场,广场旁停车场上没有一辆汽车。人都到那去了?被迷雾笼罩的视线逐渐清晰,但仍然有隔墙而视的感觉,似乎一道水墙隔离世界与自己之间的联系。究竟怎么回事?
走上国务院大厦前的白色花岗岩石阶,一直走到大厦门庭前,玻璃门紧闭,执勤卫兵无影无踪,大厅工作台后也没有熟悉的职员,大厦空荡荡如同鬼城。工作人员哪去了?玻璃门上清楚的映着一个身影,诧异良久,司马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镜像。疑惑不解的是自己突然苍老许多,头发花白,皱纹又深又密。眼睛中只剩下疲惫、沮丧、恐惧。
自己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先生,您来了。”诧异之际,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惊喜交集的司马连忙转身。是顾维钧,竟然坐在轮椅上,头发雪白,比自己更苍老,神情中流露出浓浓的疲惫,眼睛中充满愧疚和负罪。他怎么如此模样?这时,顾维钧轻轻抬手,指向共和广场,“先生,看到了吗?”。
顺顾维钧手指方向,司马凝神远望,冷汗从司马后背冒出来。共和广场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满了人,不,应该是站立的死尸,缺胳膊少腿、浑身血污、被开膛破肚的男男女女眼中充斥死亡的气息,脸上似乎还保留着死时的表情。这时,数以十万计的死人看向自己,挣扎朝国务院大厦走过,嘴里嘟嘟囔囔。
“先生,他们因我们而死,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轮椅上的顾维钧闭上眼睛。还债?司马转身就想逃,但双腿却像灌铅一般,寸步难行,想喊,却发现自己又一次失去说话能力。死人却已走到自己面前,千奇百怪残躯的死人伸出残肢抓向自己,甚至失去双手、双腿的人开始用牙齿撕咬自己的双腿。
猛的惊醒过来,浑身是汗的司马环视周围,依然是总理办公室旁的小休息室,司马常小憩之处。“为什么会做这个恶梦?”被梦境困扰的司马用冷水洗面,心中依然惶恐。离开梳洗间后,司马看到墙上的挂历,2月15日,今天是特殊日子吗?或者说最近几天会有大事发生?司马眉头紧皱,在脑海中回忆最近正在酝酿或业已实施的一些计划。
似乎没什么大事,国防军对印度的进攻处于最后准备阶段,除此外还有什么?司马仔细打量地图,地图已更换过无数次,每次更换,都是因各国势力范围的变化,中国后院出现了几个新独立国家。查看记事本,最大事情只有亚洲集体安全会议,月底在西北召开,亚洲集体安全会议是自己的设想之一,团结亚洲国家成立类似北约华约的集体安全组织。
以中国为首,兰芳、韩国、越南、老挝、柬埔寨、泰国、马来亚、缅甸构建集体安全组织,通过集体安全组织达到中国控制亚洲防务体系的目的。一旦亚州集体安全体系建成,缔约国会组成联合武装部队,参加亚洲独立战争。部队归亚洲联合武装部队司令部指挥,最终从根本上控制亚洲的武装力量,而武装力量将为中国的安全利益服务。
梦应该和集体安全会议没有任何关系,虽然集体安全会议最后会通过各国向英美宣战的条款,但只会让缔约国军队南调印度而已,和梦有什么关系?
走出电梯,身穿黑呢大衣头戴礼帽的石磊,向总理办公室官员、顾问轻轻点头示意。从共和5年出任西北公司调查部部长,控制情报机构长达26年,26年来,日本人试图暗杀他,国内政客试图挑战他,尤其是他所代表的调查局,但没有人成功。政客可以通过法案,剥夺调查局部分权力,但调查局仍实权在握,影响不大。
神秘调查局的主宰者,令人敬畏,当然还有警惕和恐惧。永远没人知道他手中掌握着什么秘密,因此,没有人敢挑战调查局的底线。外界的敬畏、警惕、恐惧对石磊没有任何影响,永远不苟言笑,身躯笔直,步大有力,眼带寒光。冷酷、狡猾、残忍,是外界对他的形容,但却没有人怀疑他对总理的忠诚,他是总理最信任的部下、警卫。
唯总理令是从的做法,一直颇受外界指责。但指责丝毫无法改变石磊“秉承老板意志,体念老板苦心”的做法。“四石,坐。”司马手指办公桌前软椅,让石磊坐下。坐在软椅上,石磊习惯性打量老板办公桌。老板正在看文件,左边放着未动的早餐,豆浆已凉未见一丝热气。老板抬头,石磊注意到老板眼中带有血丝,神情疲惫不堪,似乎被什么问题困扰。
“他们到了吗?”司马问道。苦思数十分钟,总算想起那件与中国毫不相干的事。尽管已下定决心,但心理负担,仍时时困扰人心。尽管老板没说是谁,但计划参与人石磊稍加思考,就明白老板所指,按照方案,今天是最后一天。“老板,根据情报,空军轰炸非常成功。”石磊没有直接回答,但意思非常明确。司马叹口气,无力的靠上椅背。
计划对中国最有利,可用最小代价达成战略目标,同时又可以将千年仇敌拖入毁灭的深渊,但良知呢?手中虽未沾血,但无数条生命,将因自己的策划而牺牲。“老板,要达成目标,牺牲在所难免。虽然有违良知,但符合利益。正如你所说,他人家家举白幡,总好过我们家家举白幡,不是吗?”注意到总理的困惑,石磊重复总理名言安慰总理。
对于计划石磊毫无心理负担,作为总理亲信,石磊知道老板时不时会表现的优柔寡断和孩子气的“善良”,性格复杂而矛盾。为打击政敌,无所不用其极,但政敌妥协后,却会让对方安渡余生。作为总理,他总是说:一生最大的骄傲,在于成功避免内战,用非内战方式实现国家真正统一。”
“我再也不要看到中国流一滴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