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之剑-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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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还在查。但我力量有限,需要帮助。”
“我会帮助你!”阿米利娅主动承担,“相信我,一定会救出你的朋友。对他们的任何要求都不要答应,特别是帐本,不能给他们。对了,帐本在哪儿,能给我看一下么?”
“它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不敢随意出示它,想要得到它的人太多了。不过既然是夫人想看,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等我一会儿,我去把它取来。”陈志说完,暂时告辞。
加图说得没错,阿米利娅果然也想得到帐本,但陈志现在仍不能确定克劳狄娅就在神殿中。如果真是阿米利娅绑架了她,当自己离开后,阿米利娅应该会去克劳狄娅那里确认消息。他不过是假装离开,会在暗中监视阿米利娅的一举一动。
“给我包围起来!”神殿外有人大喊。
陈志听见了声音,不禁大吃一惊,他冲出神殿,更惊住了。西庇阿居然带人围住神殿,他此举不但吓住求神的善男信女,更激怒了神殿卫兵,那些隐藏着的战士从暗处现身,与西庇阿刀剑相向。
祭司阿米利乌斯杵着杖出来了,“西庇阿,你想干什么?难道这里也隐藏着罗马的敌人吗?”
西庇阿笑道:“可不是吗?我接到告密,有歹徒将善良的罗马人囚禁在这座神殿中,所以我特地赶来拯救。”他假意环视四周,实则多看了陈志几眼。陈志会意了。
“怎么可能?一定弄错了!”阿米利乌斯大作惊讶。
“有没有弄错,搜过就知道了!”西庇阿下令搜查。
“西庇阿!你没有资格搜查神殿!”祭司与神殿卫兵拦住这些人。两拨人情绪激动,冲突随时会触发。
陈志趁机跑回后院,西庇阿当然不可能真的搜查神殿,这是为了给他制造机会。他迈过花坛,跨过大理石栏杆,跑直钱,试图最快找到阿米利娅。果然,他见到了阿米利娅的背影,她与一名高大的男奴在一起,这名奴隶还扛着条长毯子。
“站住!”他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阿米利娅慌了,催那名奴隶快走,陈志三、两步冲上前,拦住他们。一脚踢中正要逃走的奴隶,奴隶撞在墙上,肩上的毯子掉下,陈志接住毯子,它散开了,露出裹在里边的女孩。
“克劳狄娅!”陈志大声呼喊,一遍又一遍,克劳狄娅处于昏迷中,没有醒来。
阿米利娅悄悄走向后门。“你站住!”陈志愤怒地叫住她,“阿米利娅夫人,你就算逃了,能逃到哪儿去呢?”
“阿米利娅!”另一个声音也叫住了她。阿米利娅抬头看过去,是她的丈夫。
西庇阿望着他所见的一切,话语顿了很久,才说道:“我以为加图在骗我,没想到他还有几句真话。我真希望他说谎,是为了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
“加图?他说的话不能信!他是你的政敌!”阿米利娅辩解。
“住口!我都看见了!你连这么一个无辜的小女孩都要残害,这就是你向神的祈福吗?”西庇阿怒指他的妻子,愤怒离去。
“普布利乌斯!你听我解释!”阿米利娅追了上去,“我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
那对夫妻将怎样闹,陈志此时不关心了。他抱起克劳狄娅,回家……
直到天黑,克劳狄娅仍没醒来。陈志几乎请遍了全城的医生,医生们都劝他不要紧张,她是由于药物作用才昏迷不醒,等药力退去,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陈志不敢离开,一直坐在床边守着。
西庇阿在晚些时候来看过他。
“谢谢你。”陈志除了道谢,不知该用什么感谢他,为了这件事,西庇阿和他的妻子闹翻了,“阿米利娅夫人还好吧?”
“别提她了。”西庇阿不愿说,“以后我会和她算清楚。”
“她是为了你,虽然手段不光彩。”
“没这么简单。那个女人有许多事瞒着我。”西庇阿拍拍陈志的肩,他真的不愿再提。
陈志打开一只盒子,取出本纸草册子交给西庇阿。他想说几句话,但最终选择保持沉默。
“谢谢你。”这次是西庇阿道谢,他将帐册捏在手中,“为了这么个东西,不值得。”他撕掉了帐册,将一页页帐页放在油灯旁点燃。他似乎很伤心,陈志惊讶地发现他哭了。陈志仿佛也能感觉到他的酸楚,那种被朋友背叛出卖的心痛。
西庇阿什么时候离开的,陈志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西庇阿烧了帐册后,向着他回忆起许多过往的美好事情,不停讲述,而他太睏,听着听着睡着了。
当阳光透过窗棂,照进了卧室时,一只柔弱的手动了动,手指抚上趴在床沿的陈志的头。感觉到痒,陈志醒来,对上了克劳狄娅的笑容。
第五十六节 放不下(1)
小鲍鲁斯听闻姐姐与姐夫吵了架,姐姐回了娘家,立刻赶到姐姐的住处安慰。“姐姐,怎么了?你们的感情不是一向很好吗?而且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应该感激你才对,怎么把你赶回娘家了?”
阿米利娅擦着眼泪,边哭边答:“你不明白的,亲爱的弟弟。他对我有误解,等过段时间,他想通了,我与他会和好的。”
“能有什么误解?姐姐你为他四处寻找帐本,他却认为姐姐是个坏女人!他还算男人吗?我找他算帐!”
“回来!鲍鲁斯回来!”阿米利娅拉住了他。如果让自己弟弟与西庇阿发生冲突,以西庇阿的脾气很可能与自己离婚,她不能离婚,“鲍鲁斯别冲动,听我说!他虽然误解了我,但我们不能误解他,如果与他闹起来,正好中了别人的诡计。有人不希望我与他好,这是他们一点点拔去他羽翼的手段。”
“是什么,姐姐?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阿米利娅的心中充满恨意,西庇阿见到了她的恶行,不再爱她了。她要让那些害她如此的人付出代价,“鲍鲁斯,有人做了可耻的叛徒,背叛了西庇阿,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是谁?”
“一个西庇阿最信任的人。”阿米利娅恨得咬牙切齿,不仅因为帐本的事,更因为这个人是知道她秘密最多、对她威胁最大的人。在西庇阿知晓更多秘密前,她必须采取补救措施。
利略元老斜躺院中晒太阳,招来管家,“住在少爷房中的小姑娘是谁啊?”
管家也不清楚她的来历,只好实话实说:“老爷,小的不知道。听说是城里一个平民的女儿。”
“家里多了个人,你会不知道?”利略元老责怪了,“去查查!查清楚!”说完,继续闭目养神。
克劳狄娅醒了以后,身体上并没有大碍,说起这段经历,她也不知那个绑架她的主谋是谁,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没见着她的脸,只知是个地位不低的女人。陈志已经知道是谁了,所以也不多问,克劳狄娅现在最该做的是调养身子,然后远离是非,把克劳狄娅卷进他们的斗争中是他最大的失败。这个政治漩涡必须尽快挣脱,不仅要把克劳狄娅推出去,他自己也得想法逃离。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你叔叔了,他很快会来接你。”陈志说。
克劳狄娅嘟了嘴,“他才不会!他更希望我住在这里!”
“那怎么行呢?你住在我这里成什么话了?不怕传出去吗?你还没结婚!”
“你也没结婚啊!”克劳狄娅嘀咕。
陈志听见了,顿时说不出话。
管家在门外喊,“少爷,老爷请你过去。”陈志应了声,暂时逃避了克劳狄娅。
利略元老在院中等他,待到他坐在身旁,元老慈祥地问:“盖乌斯,你早到了结婚年纪,不过因为战争耽误了。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你该重新考虑自己的大事了。有许多家族登门求亲,都是好人家、好姑娘,我看花了眼,决定不了是谁。还是你自己来决定吧!”
管家抱来十几张卷轴,这可为难陈志了,他并不愿从中选出一位。一来这些女人根本不认识,二来他还有别的顾虑。
见他不选,元老担忧,“怎么了?看不上?”又命管理抱来一捆。陈志仍不选。元老深沉地呼出口气,“难道你打算一辈子独身?以后利略家就靠你了,你不担起家族的责任怎么行?”元老从卷轴堆中抽出一支,“那我就随便为你选一个。就这个吧!”
元老打开卷轴,要看看这个幸运的女孩是谁。“等等!”突然有人大喊,阻止元老的行动。克劳狄娅大步跑了过来,“您别急着决定,还有我!”
“你是谁?”元老惊奇地看着她,问。
“我叫克劳狄娅!”
“克劳狄家的吗?”
“对!”克劳狄娅顿了顿,想着该怎么说,“我是克劳狄家的人!虽然我家在乡下,还有点穷,不过祖先与大贵族克劳狄氏还是有关系的!论修养,我的确比不上那些小姐,但我比她们健康,比她们聪明,比她们勇敢。我还会算帐,以后您的产业交给我管理没问题,绝不让奴隶盗走您的财产!”
利略元老听笑了,“你是来做管家的,还是来做夫人的呢?”
他一语道破,克劳狄娅从脸颊到耳根都红了。
陈志淡淡地说了句:“我需要想想。”离开了两人身边。
克劳狄娅愣住了,望着他的背景,怀疑自己说错了话。“他讨厌我了?”小姑娘皱紧了眉。
“没有。他的性格是这样。”元老笑起来,让克劳狄娅坐他身边,这个小女孩很有趣,“他如果不愿意,早就反对了。现在不是说‘要想想’吗?他非常紧张你,在你昏迷时,他几乎请来了全城的医生,一直守在床边。只不过他心里装了太多东西,叫他突然都放下,他放不下。”
“他的心里有什么?”
元老和蔼笑道:“我怎么知道呢?”
“他有喜欢的人?”
“或许吧!听说他是为了位姑娘才来到罗马,不过那位姑娘已经去逝多年了。”
克劳狄娅顿时起了失落感,望着陈志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黄昏笼罩了罗马城,使全城一片怀旧的金黄色。克劳狄娅追上了陈志,他此时正漫步于通向城门的大道边。她跟在他背后,靠得很近,陈志知道她跟着,没有赶她走。
“你有喜欢的人,是吗?”她迟疑了好一阵,终于鼓起提问的勇气。
陈志不说话。
“她很漂亮吧?”
“对,很漂亮。”
克劳狄娅嫉妒了。陈志这么回答,说明他有喜欢的女孩,那个女孩还很漂亮。“她有我聪明吗?”
“没有。她不聪明,老是被人欺负。”
这话让她的情绪缓和了,“她有我健康吗?”
“不,她体弱多病。”陈志回想起在迦太基遇见的那位如白百合般纯洁的少女,“无论她是否美丽、聪明、健康,她已经离开我许多年了,而我对她的心结早已经解开。”
“那么你为什么心事重重?”克劳狄娅十分担心地跟着。
“我有太多过去。”陈志说不出口。这些心事永远都说不出口,它们使他永远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世界。
“危险!”旁人大喊。际志立及抱住克劳狄娅,躲开了一队冲撞而来的骑手。克劳狄娅即刻大骂,什么人没公德,在大街上骑马横冲直撞。那队人没停下来,直冲向城门。
陈志追至城门,询问刚才出去的是什么人。守城士兵回答说,是鲍鲁斯——西庇阿的小舅子。记忆中的小鲍鲁斯还是个少年,如今已长大成人了。由于他是阿米利娅的弟弟,陈志不免对他的怪异举动多想了几分。
第五十七节 放不下(2)
回去后立刻听闻城中发生了刺杀事件,遇刺者是加图,不过凶手没得逞。加图只是受伤,而杀手逃掉了。陈志得知情况,赶去了加图的住处。
“听说执政官阁下要求你指认凶手,你拒绝了?”陈志坐在床边问。
床榻上躺着的加图面无血色,虚弱地说:“没有拒绝。我不认识那个凶手,怎么指认呢?你怎么关心起我了?”
“我只是觉得太巧了。阿米利娅的真面目刚被揭发,你就遇刺。要知道是你提醒了我和普布利乌斯。”陈志疑道。
“你怀疑是她报复?”加图冷笑。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又说:“我的确不认识凶手,但我知道是谁指使了他——是阿米利娅的弟弟。”
陈志惊讶,“为什么不告诉执政官?”
“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我只是知道那个凶手是小鲍鲁斯身边的家奴而已。而且他已经逃掉了,就算告诉了执政官,一点用也没有,反而会逼得对方更想杀人,不是吗?”加图浅笑。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善于宽恕的人,这笔帐他记下了,该还的时候一定会让对方连本带利一起还来。
想起在城门附近见到过匆忙赶路的小鲍鲁斯,“我看见他离开罗马了。”陈志怀疑小鲍鱼斯出城避难,刺杀失败,他做贼心虚,害怕审判。
“走了?”加图望着天花板,静静思考了一阵,“不好!另一个人有危险!”
“谁?”
“还有谁?你们的朋友,西庇阿的顾问,如同拥有预言能力般的智者奥斯佩克斯。”加图想要坐起来,但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