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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荣誉之剑-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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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陈志和赵弄潮不这样想,他们不怀疑西庇阿的能力,如果和南方敌军交战,他取胜的机率确实很大,但他们知道西庇阿不知道的知识。南方那片沙漠名叫撒哈拉,是鼎鼎大名的世界上最大的沙漠,那里的气温能烤熟鸡蛋。他们不能进入那片魔鬼地,即使他们能通过,军队恐怕会死伤过半。

“那片沙漠比你想象中大得多,我们不能进去!”赵弄潮坚决反对。

西庇阿并不觉得有多严重,“有多大呢?我已经决定了,就去南方!”这时,陈志动了动身体,西庇阿立刻大叫起来,“你别动!”陈志僵了僵身体,感到西庇阿神经过敏。他不会再打晕他了,这种事只能干一次。

西庇阿的一大性格特点就是——发生分歧,他只相信自己是对的。赵弄潮无可奈何了。

这片沙漠无论在什么季节里,总是炎热无比,而到了夜晚则冷得刺骨。米隆来了没几天就病了,巨大的温差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他每天祈祷王玉婷快点回来。

她干什么去了?怎么把他扔在这个鬼地方?记得父亲对她千叮万嘱,要把他带在身边。父亲这样委托,就是出于对他安全的担心,呆在指挥官身边总要安全些。可王玉婷应该带上他的时候却不带——比如这次把他扔进沙漠,她自己留在北方享福;不该带上他的时候,硬把他绑在身边——比如上次出使努米底亚,害他跟着她遇袭,还中了一箭,挨了一刀,受了极大惊吓。这一次她又有什么阴谋了呢?米隆怎么也睡不着,已经失眠很长段时间了,沙漠里的各种毒虫更是侵扰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突然有马在鸣叫。有人来了!米隆一下子从床上跃起。这时候到访,不是敌人,就是朋友。怎么都值得出去看看。

出了帐篷,米隆大为惊喜。纯白的战马载来了一位姑娘,士兵们举着火把,堵在军营外迎接她的到来。

“您总算回来了!”米隆如同见到了救星。

王玉婷解开斗篷,说:“不回来怎么行?我不来,西庇阿就要来了。”

米隆一下子变了脸色,“西庇阿?”他产生了战斗即将来临的不祥预感。

“西庇阿的座佑铭——不走寻常路——当然,是我给他编的。”王玉婷开怀笑道,“西线已经布置完成,交给德尔非了,而且其他将军也会协助,没什么可担心的。西庇阿不会往东,他攻不下迦太基城。往北更不可能,那是回家的路。唯独南方是最薄弱的区域。虽然这里有沙漠,可西庇阿那个人,只要梯子够长,他敢上去摘星星。因此我亲自坐阵南线,以防万一。”

“真是太好了!既然这样,就让我回北方去吧!我笨手笨脚,会妨碍到您!”米隆申请。

王玉婷瞥了他一眼,“不行!为防消息泄漏,谁也不能去北方!”她向众士兵大喊,“各位,收拾家伙!我们要迎接西庇阿了!”

士兵们齐声响应!唯独米隆苦着脸。王玉婷拍拍他的肩,安慰说:“你父亲嘱咐过我,要把你带在身边。”米隆的脸更苦。

第四十节 绝路(1)

米隆骑在马背上时,两腿直发抖,他频频往后看,寻找阵列中的某个人,整齐阵列里似乎有人不断给他暗示,要他目光向前。米隆怎么往前看?他不敢。前方是西庇阿和他的军队,见到对面那个披着红斗的身影,他就不仅是两腿发抖了,全身都会颤抖。当然,他更明白,要是因为胆怯而坏了王玉婷的计划,下场会更加凄惨。

这是一场面对面的正式较量,西庇阿一出现在这儿,立刻向他发出了挑战。米隆征求王玉婷的意见,反正他们最终目的是让西庇阿进圈套,这场仗可以不打了。但王玉婷坚决要打,而且还要让米隆指挥,米隆当时差点吓晕过去。他从来没学过指挥军队,这不是明摆着要输掉这场战斗吗?米隆希望她给点提示,出点计谋,王玉婷却拍着他的肩说,“本色演出,尽情发挥”。

米隆到现在也没弄懂王玉婷那句话的意思,这时冲锋的号声已经吹响。怎么一来就冲锋?米隆吓得又惊又乍,当然不是他下的命令,是躲在阵列中的某人在逼他出战。他急忙拔剑,拔了两次才拔出,高举过头顶,却不知喊什么好。用最大的音量喊了声“冲啊”。也不知有几个人听见了。

既然他要冲锋,对面的西庇阿也吹响了号角,只是军阵不见移动,前排竖立起了盾,犹如一面铜墙。迦太基的军队如巨涛般撞了上去,发出闷雷般的声响,这一瞬间,米隆捂住了眼睛,不是他下的令,与他无关啊!他透过指缝张望,却看不见幕后指挥者的身影了,这下他更加慌张。

虽说输赢无所谓,但要是军队伤亡过重,王玉婷会扒了他的皮,想起王玉婷把他弄上指挥官位置上时说的话,米隆立刻心惊肉跳。“保护我!保护我!”他大喊。卫兵把他围在中央。他望向战场,已经分不请谁是罗马人,谁是自己人了,究竟谁更占上风,他完全不能判断。“撤退!撤退!”他慌得大叫。

这次号手愿意听他的命令了,吹响了撤退号令,米隆立刻带着卫队先撤。

还没过瘾,敌人已经后撤了,西庇阿初以为有诈,不敢乱动,但是看对方的旗帜、士气,确实是溃败的迹象。不过由于有上次王玉婷假败的教训,西庇阿还是不敢追击,看着他们上演溃逃表演。

“当心有诡计。”赵弄潮在西庇阿身边提醒。

“我去探查一下!”陈志自告奋勇,带领一队人追了上去。

“你认为哪些方面有可疑?”西庇阿问赵弄潮。

“这场溃败本身就很可疑。”赵弄潮回答,“无论是战斗开始时,还是结束时,都太外行了。”

“因为对方指挥官本来就是个外行!这个叫米隆的人是个懦弱的少爷。我不追,是担心他幕后可能有人指挥。看看再说吧!”西庇阿得意地笑了。

赵弄潮也明白指挥风格因人而异,如果王玉婷这么快就败了,肯定有诈,而像米隆这样的享乐派急着保命却是很正常的事。他现在也提不出重要证据来证明这是个阴谋,只好等陈志回来,听了探查情况再作计划。

陈志回来后,他描述的情况更让赵弄潮摸不清状况了。迦太基人不仅溃败,还把他们的军营丢弃了,米隆胆小得令人意外,竟害怕成这样。据陈志说,军营里东西他们没动手,也没有时间动,那些人只顾逃命,根本没回军营。这样看来,米隆的失败是货真价实的了。

由此,罗马人获得了迦太基人留在这儿的全部物资。西庇阿进入迦太基将军的营帐,坐在将军的座椅上,与部下畅饮。据侦察,米隆的军队已经逃出了几十里远,见到罗马人没有追来,才稍稍安定了,他们现在十分混乱,以米隆的能力根本不能重组军队。

“别高兴得太早,用不了多久,我们打了胜仗的消息就会让北方的敌军知道,他们会很快南下。所以我们时间不多,今晚必须走。”西庇阿说。

“你真打算进入沙漠?”赵弄潮再次相劝,现在改变战术还来得及。

西庇阿没有一点改变主意的打算。“夜晚是进行沙漠旅行的好时间。而且我们用不着深入沙漠。你看!”他抖了抖手中的羊皮,“迦太基人不仅为我们留下了食物和水,还把这种东西留下了。”

地图?赵弄潮将羊皮抢了过来。的确是地图,上面标着这一地区的沙丘、绿洲、山地。“可靠吗?”他怀疑地问。

西庇阿似乎有些嘲笑他了,“你怎么变得什么都爱怀疑了?这是从将军的箱子里搜出的东西,还有其它地图,我们对照过,信息是一致的。如果说这是假的,那么所有地图都是假的。

赵弄潮还真有些怀疑所有地图的真假,不过他没有见过真正的地图,所以无法否定它。这还是罗马人第一次见到迦太基南部沙漠地区的地形图。或许真是他太多虑了,一想到事件发展已经开始脱离历史,就疑神疑鬼。也许就是迦太基人逃得匆忙,没来得及带走它们。现在除了这些地图,他们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信息了,难道要重新堪测地形吗?

入了夜,气温开始下降。罗马人带上迦太基人留给他们的食物和水,静悄悄地出发了。

第四十一节 绝路(2)

接到罗马人已经出发的消息,王玉婷总算放心了大半。钓鱼得有耐心,自己千万动不得,必须等鱼儿自愿咬钩。她现在就像个钓者般,耐心等待,不过有时候这种等待也让人心情烦躁。

她的手里握有一份地图,这是她新手绘制的,军营里的所有地图不是她亲手绘制,就是她亲自设计,别人临摹的。为了赶出这些地图,她和军中的书记官差点画瞎了眼,现在这些作品都送给了西庇阿,她只留下一份作为纪念。

真是杰作!王玉婷感叹自己原来还有画地图的才能,,不过也得感谢古代地图绘制技术不高,图与图之间有细节差别是容许的,她的造假才能成功。这些地图当然是假的,倘若只有一张假地图放在西庇阿眼前,他极可能怀疑它绵真伪,不过当所有地图全换成假货后,即使西庇阿手中有真地图,反而会怀疑自己的地图是假的,如果他没有真地图,那么更加会深信不疑了。

“您的计划真是太绝妙了!”米隆赞叹说,“西庇阿做梦也想不到您会将地图全换掉!没能事先洞察出您的用意,是我太愚蠢了!如果早些时候知道,我一定帮您,我也会画画,这样您就会轻松许多!您瞧,您的黑眼圈……”

“我的黑眼圈怎么了?闭嘴!拍马屁的功夫没一点长进!如果叫你来帮忙,你一定会以通宵画画,第二天没有精神为借口,装病不上战场了,对不对?”王玉婷用假地图拍打他的脸,“计谋还没成功,别高兴得太早。”

“西庇阿已经中计了,成功是迟早的事。一切听您的吩咐!”米隆谄媚说。

王玉婷得意一笑,“好!听我的吩咐!骑兵统领米隆,点齐你的人马,给我追击西庇阿!”

“啊?”米隆表情僵硬,拍马屁不长眼,又拍马蹄上了。“父亲说,要把我带在您的身边!”

“那是你父亲说的,又不是我父亲!快!这是我送给你的立功机会,你父亲即使知道了,也会感谢我!”

“可是……要是西庇阿反过来攻击我,我该怎么办?”

“蠢材!谁让你贴上去的?不会慢慢追吗?慢慢追!”

“慢慢?明白了!”米隆立刻破涕为笑。

……

西庇阿起初也曾怀疑过地图的真伪,但除此之外的他没有别的可信物了。这一地区根本无人居住,连向导也找不着;那些俘虏也不是本地人,他们只比罗马人早到几天。因此只有照着地图上的标识试试。西庇阿发现,这里的地形与地图上的绘制可以对上号,说明这些地图应该是真的了。

“如果不出意外,只需三、五天时间是,我们就能进入努米底亚。”西庇阿拿着地图,借着火把与月光,在上边指划。

“那样最好。不过会有什么意外呢?”陈志问。

西庇阿说:“能想到的意外都没发生,连伏兵也没有。迦太基人根本没想到我们会走这条路。我们身后到是有尾巴跟着,不过米隆是个胆小鬼,不敢追上来和我较量。我们必须尽快到达目的地,他不来找麻烦最好。”

“如此顺利当然好。”陈志感叹,他也不知现在的状况算不算顺利,毕竟目前的状态已经离他们的原计划太远了。

赵弄潮没有参与进他们的讨论,只是远远的一个人着马漫步,像是位孤独的沉思者。

“他怎么了?”西庇阿看着月光下的身影,问,“我总觉得他最近很奇怪。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陈志笑了笑,不知怎样回答,唐塞说:“有智慧的人总会被奇怪的疑问迷惑,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使他困惑了。我过去看看。”说完,他离开了西庇阿。

他在为历史的事困惑吗?陈志也能猜出几分答案,这件事上他一点忙也帮不上,因为他对历史一无所知,只能由赵弄潮自己解开心结了。“历史学家,在想什么?”陈志向着出神的赵弄潮发问。

对新绰号,赵弄潮不仅不喜欢,还很反感,“什么历史学家、现在的历史已经不是我知道的历史了。”

“可是你并不知道全部历史,对不对?说不定现在发生的事正好是你不知道的那部分。一知半解果然最痛苦了,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轻松。”

“是啊!如果我什么也不知道,会比你和王玉婷混得更好。就因为知道因果,心中才有责任。”

“为什么不放下这一切呢?既然历史已经改变了……”

“不,历史没有改变,也不可能改变。”赵弄潮固执地说,“既然西庇阿家族的庄园里藏着那架你我都不知道是谁的时空机,那么结局依然还是那个结局,如果我们的故事改变了,它不会出现在那里。”

“既然如此,那么你在困惑什么呢?”

“有个问题想不通——历史是怎么纠正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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