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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荣誉之剑-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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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甚至变本加厉了。陈志拿他没办法,只能装聋作哑,直到他发现了迦太基人的密探,才明白了西庇阿的用意。

不知密探会怎样报告,这位罗马人先是狂妄地僭越,穿上不该穿的衣服,然后又在宫中寻欢作乐,一副不成大器的模样,看起来不值得警惕,不知道吉斯科会不会相信他们的伪装。他们也同样监视着迦太基人的行动,那边很安静,不过与每次西法克斯邀请西庇阿密谈不同,总是西法克斯主动去见吉斯科。当然了,想要追求别人的女儿是得殷勤些,但谁能相信他们只谈私事?

“姐姐们,我累了。你们也该休息了。”

屋里的嬉笑声停止了,女孩们嘻嘻哈哈,跑出宫殿。她们总算走了,陈志急忙进了屋。

“那个迦太基人走了吗?”西庇阿边穿衣服边问。

“走了。不过,你这样也很快乐。希望他明天再来?”陈志瞧了瞧零乱的房间,不知该讥讽,还是该赞叹西庇阿想出这么有利自己的主意。

西庇阿明显知道陈志在讥讽他。“他要是天天来,我也受不了的!虽然姐姐们很可爱……利略,我们得尽快回去,西班牙那边的事还没完。”

“西法克斯的态度明确了吗?”

“差不多了,只要罗马军队登陆阿非利加,他得到的只有好处。只赚不赔的买卖,他不想做也难。”

“恐怕他想赚得更多。”陈志很不以为然。

西庇阿愣了愣,望向陈志,“为什么?你始终不信任这个人,能告诉我你的想法吗?”他坐在床榻边,倒了杯酒,听陈志述说理由。

他哪有确凿的证据,只是赵弄潮的提醒影响着他的思考。“是奥斯佩克斯告诉我们。他让你们小心点。他预言的事没有不发生的,你应当警惕。”陈志照实说了。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西庇阿通常不会作草率判断,更不会相信单方面观点,不过赵弄潮的话例外,西庇阿对他已经相当信任。不是因为赵弄潮的分析多么有智慧,而是因为他的话全实现了。“奥斯佩克斯”这个绰号很适合他——预言者。

西庇阿握着酒杯,却不喝里的美酒,神情呆了几秒。“看来我得去拜访吉斯科。”他放下杯子,走向衣箱。

箱子里放着他的礼服,找开箱盖,西庇阿伸手取衣。就在这时,眼前银光闪过,一把匕首飞入衣箱,将一颗蛇头钉在箱壁上。西庇阿先是一惊,只觉得好险,之后竟然大笑起来。

陈志将匕首连同毒蛇一同拔了出来,蛇还没死透,扔到了地上仍在挣扎。“有人故意放进去的,这种东西不可能自己钻入盖好的箱子里。”他擦干净匕首,把它插回靴里。

“吉斯科?”西庇阿猜测。

“他的人进不来,唯一进过这个房间的外人只有刚才的‘姐姐们’。她们是西法克斯的宫女,不过被吉斯科收买了也说不定。”陈志分析说。

“你认为西法克斯为什么要杀我?”西庇阿自己思考着,眼神中却露出不确定。在他的想法中,西法克斯不具备杀死他的理由。

“说不定是为讨好吉斯科。迦太基人一定很想要我们的命。”陈志问,“还想去见吉斯科吗?”

西庇阿沉思了片刻,发出冷笑,“西法克斯如果想杀我,用他的军队把我们包围起来,直接将我们丢进鲤鱼池就行了,连尸体也不会留下。放毒蛇这种小手段不是他能干出的事,女人伎俩,更像是吉斯科的作风,甚至连吉斯科也不知道,是他的蠢材手下做的。我当然要去见吉斯科,为什么不去呢?只不过……”他提起礼服,向陈志展示被匕首划破的大口子,“衣服变成了这样,我穿什么呢?”

“什么也不穿啊!”陈志说笑道。

西法克斯正巧也在吉斯科的住所内,听见西庇阿到来,把他吓了一跳。不等仆人通传,西庇阿已经带人直入大厅。里边的人正在会饮,见到不速之客,惊呆了。西庇阿穿了件贴身短衣,下摆不及膝盖,更让人惊奇的是,他手里提着条蛇。

“西庇阿将军,欢迎。你的穿衣风格每次都让我们大开眼界。”吉斯科优雅地说,引来一片笑声。

平常的人,特别有身份的人,即使身着衬衣也得长过膝盖。不及膝盖的衣服通常是奴隶的装束。

西庇阿拭去额头上的热汗,对宾客们说:“这件衣服很不错,方便运动。我刚打猎回来。”

“即使如此,你也该换身衣服。你不尊重我们,也该尊重自己的身份吧!”吉斯科鄙夷地浅笑。

西法克斯插话了,“西庇阿,你出去打猎怎么不叫上我呢?我好久没有狩猎了。”

“陛下,我在宫里打猎呢!”

“在宫里?”

“对。王宫里也有猛兽,你看!”

他将死蛇扔出。侍女们吓得尖叫。

吉斯科瞪了身后的副官波斯达一眼。西法克斯则尴尬得合不上嘴。

西庇阿得意洋洋,“这东西很毒,结果还不是被一刀毙命了!留着吃吧,听说很美味!”说完,他甩头便走。

陈志以为他有许多话要说,没想到么这快就结束了。可能他的确想了许多话,但这条毒蛇改变了他的思路。

“一群混蛋。”西庇阿边走边骂,“利略,收拾东西,我们回西班牙。”

“你知道是谁干的了?”陈志问。

“一群混蛋!”西庇阿还是骂。

第八十节 嫌疑人

“是你做的?蠢材!就不能用干脆点儿的手段?这种小伎俩,丢我的脸!”吉斯科送走了宾客,对着波斯达一顿臭骂。

波斯达老实地站着,一脸委曲,等长官训话完毕,才谨慎地解释,“不是我干的,阁下误会了。我的确想干掉他,但也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手段,可关键是,我还没找着下手的机会!”

“蠢货!”吉斯科为自己副官的办事效率又起了火。

“会不会是西法克斯?”波斯达猜测。

吉斯科不这么认为,“不会是他。这样做将彻底破坏他与罗马的关系。西法克斯现在正希望自己从我们与罗马的角力中获得最大利益。如果是他做的,他不会使用这么蠢的手段,明显是个缺乏实力的家伙做的。西法克斯想杀死西庇阿还不容易吗?为什么要寄希望于不能确定结局的蛇呢?”

“阁下,您的分析非常有道理。那么会是谁呢?难道是西庇阿自己?”这个推论连波斯达自己也连连摇头。

“你就不能想点儿有用的?别管是谁了。”吉斯科将思绪从断掉的线索外拔了出来,“无论这个人是谁,有一点很确定。经过这次事件,西庇阿对西法克斯将产生极大的不信任。西庇阿的第一怀疑对象一定是我,但这里是西法克斯的宫殿,国王陛下也难脱嫌疑,对迦太基来说,是个好机会。”

“您说得太对了!我们要加强与西法克斯的联络!”波斯达附和说,“那么,西庇阿……”

“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他永远都是迦太基的大患,必须除掉!另外,这么长时间了,你竟然没找着一次下手机会?你的愚笨让我失望透顶!不能再有下次了,否则我让你到乡下摘葡萄!”吉斯科催促波斯达快去办事,他想休息了,往*走去。

波斯达恭敬地目送,“反正你已经失望习惯了。”他咕哝着。

回到寝宫的西法克斯也想着同一件事,不过他发现自己身边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也没有,全是附和他的言论的小人,他只能独立思考。他认为是吉斯科做的,吉斯科有非常充分的动机,如果真是吉斯科,西法克斯可算遇上了难题。西庇阿如果在他这儿出现意外,他与罗马的合作将彻底化为泡影,说不定罗马还会向他宣战。

他需要罗马的力量,因此他必须安抚西庇阿,年轻人显然很生气,但吉斯科也是不能得罪的。为难的时候,侍者来报,西庇阿派人来向国王告别。西法克斯一下子从床榻上蹦了起来,他与罗马合作的事还未谈定,西庇阿现在不能走。

西法克斯奔向西庇阿的住所,果然见到侍从们在收拾行装。他见到西庇阿,亲切地说:“为什么因为一条蛇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呢?我已经下令彻底追查,一定要抓住凶徒。”

“国王陛下,我想你误会了。”西庇阿说,“西班牙来了急信,那里出了点事,我必须回去。一条小蛇能让西庇阿害怕吗?”

“是这样吗?”西法克斯张望左右,仆人们都各忙各的,距离较远。他小声说:“那么我们的合作怎么办?”

“只要陛下诚心,这种事还需要谈吗?”西庇阿停顿了一会儿,后又接着说,“罗马对阿非利加的土地没有兴趣,这块地方对我们来说太遥远,而且炎热的气候不适合我们居住。我们想要的是迦太基的财富,以及对他们的无礼进行报复。”

“说得对。”西法克斯赞同地拍手,“你们的要求非常正当,我们努米底亚人坚定地支持罗马人申张正义。”

“我们罗马人也支持努米底亚人在这片本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上争取合法权利。”西庇阿微笑着说。

西法克斯非常高兴,向西庇阿伸出手,“那么这样说定了!”

西庇阿也同样伸出手,与国王的手握在一起。“我拟好了份盟约草稿,陛下看一下吧!”西庇阿带着国王到了书房,将早已写好的草稿交与国王。

国王读了数遍,发现西庇阿已经在上面签了名字,并盖上了印鉴,仿佛就等着他大笔一挥,盟约即可成立。国王又犹豫起来,“这是件大事,我需要与大臣商议。”

“陛下当然可以考虑,不过我等不了。陛下,西班牙的事务还等着我处理,吉斯科还想要我的命呢!”西庇阿也不着急,不过他自己是要急着回去了。

西法克斯左思右想,摘下戒指,在盟书上盖了印……

“西庇阿回去了?”得到消息的吉斯科非常意外,西庇阿的行动出算他的意料,“什么时候走的?”

“刚出王宫不久。”密探回答。

“波斯达!”吉斯科唤出了老实的副官,“通知船上的人,截住西庇阿,不能让他跑了!”

波斯达点头领命,立刻冲出门。但在门外,却被人拦住了,西法克斯领着宫廷侍卫,出现在门外。

“吉斯科将军,你与西庇阿都是我的客人,不要令我为难。来陪我下会儿棋吧!”国王平和地说。宫廷侍卫把守住了每一个出入口。

第八十一节 成为领袖的代价

吉斯科一路怒气冲冲,一点儿小事便要冲波斯达发火半天。他拿波斯达出气,拉拢西法克斯的计划砸了,西庇阿也没抓着,无法向议会交待。

回到迦太基城,在向议会陈述前,吉斯科决定以私人关系先与议员们谈谈,议会成员中多有父亲生前的朋友。第一位拜访的是议会中威望最高,保守派的领袖人物汉诺议长。由于征战在外,吉斯科除了在会议上,已很少见到这位元老了。这次私下见面,他发现他老了很多,发丝已经全白,手背和脸颊起了斑点,皱纹层层叠叠,像干旱中的田地。

“吉斯科来了?我本来打算请你过来。”汉诺放下浇花的水瓢。

“您有事找我?”

“是啊!好事。”汉诺拉住吉斯科的手,“我们到里面谈。”

吉斯科心生疑惑,汉诺主动找上他的好事?他自己可是一点好消息也没有。

汉诺整理着零乱的书桌,吉斯科发现他的手在颤抖。像汉诺这样的政坛老手不可能因情绪变化而使身体失控,只有一种可能——他真的老了。

“你一定奇怪,这种事为什么要亲自做?”汉诺边收拾桌面,边说,“书房里时常有重要文件出入,我不放心奴隶进来。以前这些事都是我女儿在做,现在是我在做。不过人老人,手脚始终不利落了。”

吉斯科想起了安娜特的事,新迦太基陷落后,她落入了罗马人手中,至今生死未卜。

汉诺接着说:“我给西庇阿写过信,我打算将安娜特赎回来,多少钱都愿意付。西庇阿不同意,他甚至不提出条件。”

“西庇阿这个人假风liu,真正经。您不要担心了,他有没有对您承诺,会保护安娜特毫发无伤?如果他承诺了,一定会做到。”吉斯科说了些让汉诺安心的话。汉诺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及某件事,吉斯科揣测不透他的真实意图。

“能不叫人担心吗?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现在有些人在背后取笑我,以前做过缺德事,现在该绝后了。”

“是谁在背后中伤?应当割了他们的舌头。”

汉诺摆了摆手,不想追究。

“议长阁下,不如您收个养子吧!”吉斯科建议。

汉诺苦笑着摇头,“不了,这些房产、庄园、金银,我全打算留给安娜特,以及她未来的丈夫。”

“可您的政治理想总得有人继承吧?安娜特不能做议员,至于您的女婿……恕我直言,他在哪儿?人民还没看见他的影子。”

“现在还谈什么政治理想?”汉诺叹息说,“现在议会中得势的是巴尔西德党,我们这帮人老了,不是退休,就是去逝,斗不过他们了。前段时间,塞德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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