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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荣誉之剑-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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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吃?”王重阳发现赵弄潮只坐着发呆,盯住他们的吃相。

“我也吃饱了。”他笑着回答。

第五十一节 一失足成千古恨

王玉婷回到房里便睡了,赵弄潮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并不知道,这小子一反常态地竟不与她告别。而且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好,总感到有人在叫她,她居然失眠了。

睁着眼等到天亮,慢腾腾起了床,来到父亲房间外,发现父亲和图尔茹娜还在睡。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她懒得打扰,自己去弄早餐。昨天赵弄潮带来的点心应该还有剩的,图尔茹娜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可是她找遍了厨房和客厅,都没能找着它们,最终居然是在垃圾堆里发现了。她非常失望,图尔茹娜太浪费了!

于是她来到父亲卧室门前大喊。“图尔茹娜,该起床了!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但里边没有反应,这太奇怪了,图尔茹娜不理她,至少爸爸会吼两句吧!

门锁着,她又到了窗前,推开窗户窥视。屋里的情景令她吃了惊,图尔茹娜仰面横躺在床上,口鼻流出鲜血,睁着眼一动不动,而王重阳趴在地上,也没有动静。

“爸爸!”她惊呼着跳窗而入,扑倒在父亲身旁。翻过父亲的身体时,她感到父亲的身体已经僵硬,他的口鼻与图尔茹娜一样淌着血。

“爸爸——爸爸——”王玉婷大声呼喊,声嘶力竭,但父亲已经不会回来了。

……

等到罗马人完全介入这件事时已到了下午。王玉婷一身黑衣,阴郁地坐在花园的石阶上,身边进出忙碌的罗马人活像不关她的事,整个庭院只有她一个人存在,就连赵弄潮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边也不知道。

“昨天还好好一个人,你来的时候他还很高兴。”王玉婷如同自语。

赵弄潮本想安慰她,他构思了许多话,可到了她身边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要如何说?事情演变成这样,是他不曾想到的。

另一个人影罩住了两人,王玉婷抬起头,看到了一身罗马军装的陈志。

“昨晚值班的守卫说,你来过这里。”陈志质问赵弄潮,带着怀疑的眼神。

赵弄潮非常坦然地面对他,“没错,我来看看他们。我时常来。”

“他们是吃了有毒的食物才导致了死亡。听说你昨晚带了食物过来?”陈志质问的语气更加重了。

赵弄潮可以从容地应付陈志,但他却发现王玉婷正以惊诧的目光盯着自己,这让他一时失去了话语。

王玉婷听了陈志的话,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扭头便走。赵弄潮怕她冲动,追着她,想要解释。

医生正在与负责调查的官员讨论,王玉婷突然插入他们之间,一把扯住医生的领口。“你说,是不是有人下毒?”她大声问。

没有人敢阻止这个曾在战场中浴血,目前处于悲痛与愤怒中的女人。医生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这样没错。甜点,还有酒,里边都有毒。我还检查过别的食物,但有毒的只有这两种东西。”

王玉婷松开手,医生腿软跌坐地上。她回头便瞪住追来的赵弄潮,紧扭眉头,眼中有颤动的闪光。

“它们是科尼利娅送来的,我只是负责转交!”赵弄潮急忙说,堵住王玉婷任何有可能说出的话。

“你确定是科尼利娅夫人送来的?”调查官问。

“这种事不能乱指证,你确定了?”陈志慎重提醒。

赵弄潮看着王玉婷,举起右手,“我可以作证,的确是科尼利娅夫人送来的。这些东西本来是打算送给玉婷小姐,作为和好的礼物。我向神发誓,我说的千真万确。”

王玉婷颤动着面部肌肉,强行控制它们,不要因愤怒而扭曲。

“科尼利娅……”她低语。“科尼利娅!”她大叫了出来。一声大吼,冲向大门。士兵截住了她,她不能出去。

赵弄潮跟上她,看着与士兵扭打在一起,喊着要去报仇的她,心中无比复杂。

……

在王玉婷面前他要装无辜,装不知情,但在阿米利娅面前他不需要伪装了,满腔怒火爆发出来。

“你在酒里下了毒?”他瞪着这个毒妇,愤怒地指住她,“下毒的事不是由我来做吗?难道你打算把我们一起毒死?”

赵弄潮事后想直来,竟为自己躲过一劫而庆幸。他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即使知道什么糕点是有毒的,也不会碰任何东西。他也同样庆幸王玉婷因堵气走开了,而没有误食。但不幸的是为了不让图尔茹娜起疑,他没有阻止王叔叔触碰食物,他以为酒是安全的。他想错了,这个错误足以使他悔恨一生。

“我没有。”阿米利娅的冷静回答出科意料,但又合情合理,毕竟没人愿意主动承认罪行。

“你敢做不敢当?除了我和你,还有科尼利娅,谁还能下毒?”赵弄潮愤怒质问。

阿米利娅非常冷静,完全不像一个受冤的人。“说不定就是科尼利娅背着我干的,我又不能完全掌控她。也可能是厨娘,厨房里的人多了,他们可能受别人收卖。为什么咬定是我?你的小情人仇家不少,任何人都有可能。你头脑发昏了吗?这样没有理智。我为什么要杀死你们?这不符合我的利益。冷静想想吧!谁更有动机?谁最想要她的命?”

赵弄潮感到自己确实头脑过于发热了,一想到这个无法弥补的错误是自己亲手造成的,他便不能冷静思考。“你是指尼利薇?”他怀疑,“不,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她所希望的是用斧子砍下玉婷的脑袋,而不是用毒药。只有颈脖喷血才能满足她复仇的快感。”

“很难说不是她干的。她一直向普布利乌斯要求对你的小情人处以极刑,但普布利乌斯没有答应。可能她等急了,所以采用暗杀投毒的方式。别忘了,她是个连丈夫都可以杀死的女人,她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谋杀。”阿米利娅在赵弄潮身边来回走动,轻缓而低沉地说,“有时候,你该问问廷达鲁斯看到了什么。他曾看到尼利薇的一个亲信与科尼利娅的侍女密谈。”

“说不定他们只是在调情而已。”赵弄潮不屑地冷笑,“一个女奴可能知道我们的秘密计划吗?你无法解释尼利薇是怎么得知我们的计划的,所以我还是认为只有知道计划详情的内部人员才干得了这件事。”

“你还是怀疑我?”

“了解详情的人只有我们几个?”

阿米利娅一阵沉默。赵弄潮也不说话了。

“我了解,了解你的心情。”她说,“现在无论对你解释什么,都是没用的,你认定我是凶手。但你就不是了吗?去布布真相吧!不过后果你是清楚的——她会恨你,永远恨你。你们之间完了!”说完,阿米利娅发出得意的狂笑。

赵弄潮木楞地发呆,他听到了阿米利娅的笑声,对那阴冷的笑已没了任何感想。“我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他喃喃自语,握拳砸响桌面。

第五十二节 放手

“普布利乌斯已经知道了,人人都说是你做的,我想他也会相信这种谣言。”阿米利娅警告科尼利娅说,“自己想想该怎么应对吧,他一定会来质问你,说不定是审问。

科尼利娅在得知王玉婷的父亲和继线被毒杀后,早已乱了阵脚。她明白,她的善妒人尽皆知,她与王玉婷关系不和更是连小孩都知道,出了事一定会怀疑到她头上。“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她带着哭腔急喊。

阿米利娅拉住她的手,安慰说:“我当然相信不是你,可我相信没有用,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你有动机,而且有毒的食物是你送去的,人证物证已在普布利乌斯手里,但是想摆脱冤屈不是没有办法。”

科尼利娅立刻紧抓住朋友的手,现在只有靠她了。

“把这一切推给尼利薇吧!”阿米利娅说,“她是即有杀人动机,又有实施能力的嫌疑人。”

“推给尼利薇?”科尼利娅仔细想了想,赞同地点头,“对,是个好方法。”

她与阿米利娅拿定了主意,这时候侍女通报说,将军回来了。科尼利娅顿时紧张万分,自从她住进这座宅院后,西庇阿便搬到了别处,这还是他第一次回来。但西庇阿回来绝不是因为想念妻子,科尼利娅即使再抱有一丝幻想,也清楚现在的状况。

西庇阿一身白色便服,在侍女的引领下进了科尼利娅的房间。科尼利娅在门口迎接丈夫,向他行礼,西庇阿挥手制止,然后随意坐下。他说:“我听到了些谣言……”

“不是我干的!”科尼利娅抢着回答。

西庇阿明显对她的抢话行为表示出了不高兴。“但愿那些话是谣言,可是人证物证都已不可推翻。”

“什么人证物证?”阿米利娅装糊涂。

“有毒的食物是你送去的,对不对?”西庇阿问妻子,“别以为你从前的恶行我不知道。这不是你的一贯手段吗?”

科尼利娅不知应该点头,还是摇头,眼里立刻饱含泪水。她从前对那些女人使用过恶劣手段,可这一次她真的是被冤枉了。“普布利乌斯,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可我已经改了,这次我真的打算和好,我也不想出这样的悲剧……”

“住口!你会改?海伦娜是怎么死的,还有潘菲娜。她们那时已怀了身孕,这样你也下得了手?很难想象你会友善起来。”

“普布利乌斯,你要相信我。有人想陷害我!”

“谁会陷害你?你不去陷害别人,我就要感谢朱诺了!”

“普布利乌斯,你不能这样武断下结论。东西是科尼利娅送去的,但触碰过它们的人有很多,其中也包括我,这些人都应是怀疑对象。”阿米利娅冷静劝说。

科尼利娅把希望全寄托在这位朋友身上,每次她与西庇阿产生了重大危机,都是由阿米利娅想法化解。

阿米利娅继续说,“事实上想杀死王玉婷的人多得没发计算,这点你是清楚的,不然不会对她严密保护。有人使起手段比科尼利娅狠毒百倍,你不去怀疑她,竟然一口咬定是自己妻子干了恶事,实在让人想不明白你用的什么逻辑。”

“你怀疑谁?”西庇阿对这个女人的意见一向很留意,他觉得阿米利娅不同于一般女子,她有女祭司般的智慧。

“我没有刻意想到谁。以你的聪明,只要去除偏见,一定想得到。”

“就是尼利薇!”科尼利娅为摆脱冤屈,急切地捅破了盖住秘密的薄纱。

西庇阿就是不喜欢她这样。“闭嘴!你与尼利薇夫人之间还没闹够吗?”他斥责了科尼利娅后,双陷入思考。“我即将到前线去了。这时候,我不希望与尼利薇夫人再产生矛盾。”他缓缓说。西庇阿的本意已经很清楚,他并不是没怀疑过尼利薇,而是现在不能怀疑她。

“她要和你一起去?”科尼利娅惊讶地问。她听到过某些传言。西庇阿点了头,尼利薇是罗马的盟友,这次当然会与他并肩作战。科尼利娅一下子急了。“尼利薇不是好女人,你最好离她远点!知道人们怎么议论她的吗?她曾经与你父亲上过床;人们还说,现在你又与她睡一块儿了,子承父业就是这么回事……”

“你怎么总是爱相信这些流言?”西庇阿愤怒地站起来,向他的妻子大吼,“竟然诬蔑起我的父亲!要知道,没有我父亲,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你居然相信这种鬼话!”

“我尊敬你父亲,把他当作亲生父亲来尊敬。对不起他的人是你,父亲要你好好对我,你是怎么对我的?从结婚第一天,你就想着离婚,和娼妇睡觉,也不来我的卧室!流言总是以事实为依据,如果你们行为端正,会有流言吗?”科尼利娅嚷了起来,屋外的侍女害怕主人事后追究她们窥听隐私,都回避了,不听他们争吵。“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几天尼利微安静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阿米利娅在一旁又劝又拉,希望科尼利娅别再冲动,别再说些不该说的话了。可向来聪明有主意的她,这时候竟然劝不住。

西庇阿不愿再与她争吵。“这件事,等我凯旋回来,会与你作个了结!”他狠狠瞪了妻子一眼,怒气冲冲出了门。他身后,科尼利娅嚎啕大哭起来。

西庇阿又去见了王玉婷。

看到他来了,王玉婷没什么表情,一袭黑衣使她在夜色中像个隐形人。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西庇阿觉得她完全变了个人,失去了活泼与傲气,仿佛老了十岁。

王玉婷没说话,只是坐着,似乎在等对方开口。

“我很遗憾,发生这种事……我犯了错误。”西庇阿惭愧地说,“现在才来看你,很抱歉。”

“早来晚来都无所谓,已经什么也改变不了。”王玉婷在悲愤退去后,平静了很多。

“我以为自己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是我家乡的俗语。在敌人的阵地中还想求什么安全。本来是冲着我来的阴谋,为什么要我父亲来承受?他没有得罪过你们。只要我还活着一口气,我不会让凶手逍遥下去。”她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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