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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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其中的遭遇后,雷楚寒拉着卫宏的手,劝阻道:“卫兄,这孙子航是个无耻小人,你万万不可与他走的过近。”殊不知,卫宏和孙子航之间斗得更凶。
卫宏能感受到雷楚寒的心意,当即拍了怕雷楚寒的手,宽慰道:“雷兄无须担心,孙子航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我与他之间积怨已深,今日赴宴,完全是无奈之举。”
闻言,雷楚寒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雷某还奇怪呢,卫公子如此真性情之人,怎能与那猪狗之辈走到一起?既然卫兄与孙子航之间有过节,雷某还是要提醒卫兄一句,此人虽心胸险恶,但却结交了几个一丘之貉,孙子航不足为虑,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还是不可轻视的。”
起初卫宏听闻孙子航被衙役给揍了,还以为孙子航只是有钱,并无权势,此时听到雷楚寒的话,卫宏开始对孙子航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感兴趣了:“雷兄,不知孙子航的一丘之貉都是些什么人物?”
雷楚寒直言不讳:“尽是些无恶不作,仗势欺人的小人罢了。其中最有实力的,是本地刺史吴昌平的二公子,吴仲。”
刺史的公子?那可是官二代啊!若孙子航有这种牛逼的朋友,为何还会被衙役欺辱?卫宏表示很费解,便出演询问:“雷兄,你可听闻前日孙子航被府衙拘捕,罪名是私藏前朝文物,虽花钱了事了,但听说孙子航这几日可是遭到了非人的虐待啊,他为何不寻求吴仲的帮助?”
雷楚寒摆了摆手,幸灾乐祸道:“此二人虽是一丘之貉,但终有尊卑之别,孙子航不过是家里有点钱而已,在吴仲的身边,顶多算是三流朋友。再者,吴仲的父亲吴昌平自诩清正廉明,吴仲是不会为了帮助孙子航这种三流朋友,而败坏吴昌平清誉的。”
卫宏松了口气:“如此说来,吴仲和孙子航之间的关系很一般啊,对咱们来说,算不上是什么危害。”
雷楚寒直摇头:“卫兄此言差矣,尽管这二人之间关系一般,但怎么说也比咱们与吴仲要近上许多,只要孙子航想惩办你我,只需要投其所好,给些好处,就可以让吴仲的剑锋指向咱们。”
若真如此,这吴仲倒是不得不防啊。卫宏在心里将吴仲这个人记下,便带着雷楚寒前往德聚楼了。上次李协和宴请卫宏的地方是德聚楼二楼雅间,这次孙子航宴请卫宏的雅间,居然和上次是同一间,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孙子航有意而为之。
雅间门外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身穿青衣,似乎是孙子航特意安排的打手,见卫宏来了,便怒目而视,似乎有‘请君入瓮’的意思。卫宏心中庆幸,幸亏自己事先把雷楚寒拉上了战车,要不然还真就陷入了被动。
对于这两个打手,雷楚寒视而不见,推门直入,门一打开,便看见了坐在正对面的孙子航。
孙子航没料到雷楚寒居然和卫宏站在了一条战线上,不由得一愣:“雷楚寒?!你怎么来了?!”
这时,卫宏从旁边闪身进入,面带微笑,冲孙子航作揖行礼:“卫某听说孙兄要摆宴宴请一番,心想以孙兄的手笔,肯定要点一大桌子菜,就咱们俩人,吃不完扔掉也怪可惜的,便自作主张的邀请雷兄一道前来,还请孙兄莫要怪罪啊。”在说话的时候,卫宏不断的打量着孙子航,心想几日不见,胖了许多。
可不胖了呗,托卫宏的福,被衙役一顿胖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就连随口说话,都牵动着浑身的伤势,每每疼的死的心都有。
第三十八章鸿门宴(2)
除了雅间门外安排的两个打手外,隔壁雅间还隐藏着六个打手,以摔杯为号,只要孙子航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一拥而上,将卫宏装进麻袋带走。可现在突生变故,雷楚寒的突然出现,令孙子航有些手足无措。既然情况有变,那也只能随机应变了,孙子航深吸一口气,挂上人畜无害的笑容,很是热情的请雷楚寒和卫宏入座。
卫宏看着孙子航浮肿的脸庞,心里偷着乐,脸上却甚是担忧,大有一副打在你身,痛在我心的架势:“孙兄,你这是……”
你还有脸问?孙子航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命人把卫宏绑了,丢进山里喂狼!但旁边有雷楚寒守着,又不好发作,只能把火气往肚子里咽,强颜欢笑道:“前些日子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诬陷我私藏前朝文物,结果和衙门的人闹了点不愉快。”
闻言,卫宏拍案而起,义愤填膺道:“现在的衙门,真是越来越不规矩了,尤其是那些当差的衙役,简直目无法纪!孙兄作为当事人,哪怕有千百个不对,那般衙役又怎能下此毒手!”卫宏极具戏剧张力的演技,把雷楚寒和孙子航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卫宏和孙子航之间有过命的交情呢。
孙子航明知道这事是卫宏搞的鬼,可看着卫宏义愤填膺的架势,自己也有些无所适从,最后只能悻悻一笑,扭头看向雷楚寒:“雷兄,许久未见,一切安好?”
雷楚寒打心眼里瞧不上孙子航,但碍于卫宏的面子,他只能强颜欢笑:“托您的福,一切安好。”
“算算年头,你、我怕是有三年未曾见过一面了,不曾想昔日旧友相逢于此处,竟然需要卫兄牵线搭桥。”孙子航弦外有音,意思是说,卫宏你个王八蛋,来就来吧,带这个鸟人干什么?!
雷楚寒又怎能听不出孙子航假惺惺的含蓄,脸色一垮:“若不是卫兄,怕是今生你我都无缘再见。”
这不留情面的话语,如当场扇了孙子航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孙子航十分尴尬。
孙子航尴尬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再去理会脸色不善的雷楚寒,转而和卫宏攀谈:“卫兄,孙某有件事一直决议不断,想要请您帮着出出主意。”
“孙兄但说无妨。”卫宏仿佛忘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说起话来面带微笑,令雷楚寒和孙子航猜测不透。
孙子航用余光瞥了雷楚寒一眼,随即饮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手边,手指沿着杯口不断的旋转,似是在自说自话:“孙某被人陷害一事,已经查出些端倪来了,陷害之人乃是卖给我房子的前房主罗涛。这吟妇贪念极重,觊觎孙某的财产,才用前朝文物嫁祸于孙某。此吟妇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已派人将其抓了起来,并严加拷问,是方才这吟妇不堪大刑,供出了幕后主使。”说到这,孙子航停顿了一下,故意盯着卫宏瞧了一会,见卫宏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任何异样,他才继续说:“但问卫兄,孙某应当如何惩处这幕后主使,才能讨回个公道?”
卫宏故作深思,摸着下巴,缓缓言道:“这幕后主使既然敢和孙兄过不去,想必是有些本事的,不知孙兄所说的幕后主使是何人?”
看着卫宏那明知故问的模样,孙子航在心中冷笑一声,表情上却装的犹豫不决:“此人非凡人,真实身份不便相告,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说给卫兄听,此人似乎最近攀上了高枝,与本地的某个富商关系匪浅。”
攀高枝?老子何时攀过高枝?!是高枝来攀老子的!你小子说话要凭良心,否则小心我告你诽谤!
“孙兄,既然对方身后的实力非凡,你想要找他麻烦,还是量力而行啊。别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最后弄得赔了夫人又折兵。”卫宏表面上劝阻孙子航别干傻事,背地里却是使了个激将法,逼着孙子航和自己干。
孙子航果然中计,一听这话,刚才云淡风轻的脸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鱼死网破的脸:“他仗着背后有人撑腰,风光一时,便以为我动不了他了吗?哼!想得倒美!我孙子航在杭州城横行了这么多年,还没栽在谁的手上,就凭他?!还欠点火候!”
卫宏不怒反笑:“既然孙兄如此信心满满,还担心什么?只管动手便是!”
孙子航眼睛微眯,死死的盯着卫宏,作为暗号的茶杯紧紧捏在手里。可是当他看到身边的雷楚寒时,又很是无奈的舒了口气,将茶杯缓缓放下,随即无可奈何的笑道:“自然是要动手,但今日不便,时间孙某还是有的,不急于这一时。”
哼,孬种!卫宏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孙子航一下,嘴角勾勒出一个微笑,似是明目张胆的嘲笑:“孙兄理智的头脑,令人佩服!”
“上菜!”孙子航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怒火,冲门外吼了一嗓子。眨眼之间,空荡荡的桌子就被各色各样的美味佳肴所占据。可眼下就算再美味的食物摆在面前,孙子航也是食不下咽,没有丝毫的胃口。尤其是看到卫宏那张可恶的脸,就有一种想要掀桌子的冲动。
卫宏才不管那么多呢,菜上齐了,嘴就没停过。哪个叫山珍,什么叫海味,有的没的,吃了一大堆,倒是没体会出什么滋味来,再好吃的东西不细细品味,也和地瓜土豆一样,没啥大意思。
见卫宏吃的起劲,雷楚寒也不客气,跟小厮叫了一壶酒,为卫宏斟满,再为自己斟满,唯独不管孙子航:“卫兄,来,走一个?”
“走着!”卫宏端起酒杯和雷楚寒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喝完还砸吧砸吧嘴,大叫一声好酒,故意气孙子航。
第三十九章鸿门宴(3)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卫宏吃得差不多了,便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拿着酒杯在眼前把玩,若有所思的说道:“孙兄,你刚才说你把前房主罗涛给抓起来了?据卫某所知,孙兄好像并无权缉拿他人吧?私自拘禁罗涛,并施以严刑,应该属于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他人,若此事被府衙知道的话……”
刚来的时候,雷楚寒还有点云山雾罩的,直到现在,雷楚寒才看出来,整个饭局雷楚寒就是个陪衬,卫宏和孙子航才是主角。看清楚事实以后,雷楚寒心里虽有些不悦,但从二人的交谈中可以听得出来,卫宏这是在和孙子航斗法。本着看热闹的心情,雷楚寒也就不在意陪衬的身份了,只顾着喝酒吃饭看大戏。
孙子航听了卫宏的话,不由得一愣。孙子航万万没料到卫宏居然会玩这一套,心中甚至震惊,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愤怒!合着刚才隐喻说了一大堆,反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孙子航眯着眼,一字一顿道:“怎么,卫兄是想学那吟妇,去府衙举报孙某?”
卫宏摆了摆手:“瞧你这话说的,把卫某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卫某不过是好心提醒孙兄罢了,速速将罗涛放走,免得事情做得太过火,惹火烧身。”
从小到大,只有孙子航算计别人,别人从来算计不了孙子航。如今三番五次栽在卫宏手里,这令孙子航心里十分不平衡。俗话说不争馒头争口气,孙子航在心里叫着劲:“放他走?哪有那么容易!这吟妇陷害与我,吃些皮肉之苦乃是理所当然之事,若是放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雷楚寒,突然插话:“对对对,别放,千万别放!”雷楚寒是个聪明人,虽然一直没有加入卫宏和孙子航之间的唇枪舌战,但事情的大体内容他看了个差不多,基本上可以断定孙子航遭人陷害是卫宏所为。此时的一番随口之语,其实实在帮助卫宏,一起挤兑孙子航。
见雷楚寒如此配合,卫宏之心甚喜,心想这姓雷的不错,没白交往!转而看向孙子航:“我说孙兄啊,你若是不放,等哪日真被人举报了,你该当如何?难不成再去府衙和那般衙役较量一番?”
说实话,孙子航虽然在卫宏手里吃了好几次亏,但却并不害怕卫宏。相反的,对于府衙里那些只认钱不认人的衙役,才是孙子航真正惧怕的。一想起那日被好几个衙役围起来痛殴,孙子航就心有余悸。这年头,除了那些真正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还真没几个人敢招惹小衙役。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便是此理。
面对卫宏的步步紧逼,以及雷楚寒在旁策应,孙子航开始犹豫了。便如卫宏所言,若是被人举报了,单凭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这两条罪名,虽不致命,但想要摆平需要花的钱可不是小数目。为了一个小小的罗涛,不值得。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孙子航深深的呼了口气,连连摆手:“罢了罢了,那吟妇只不过是个鹰犬,为了她犯上案子不值得。再者我已经知道了幕后主使是谁,留着她已经没用了。”再说到幕后主使的时候,孙子航别有用心的看了卫宏一眼。
卫宏自始至终都面带微笑,那意思就是告诉孙子航,知道幕后主使是我,又能奈我何?
孙子航手中的茶杯始终没有摔,饭局结束,看着卫宏和雷楚寒大摇大摆的离开,孙子航气的手都哆嗦。最后站起身来,奋力将茶杯摔在地上,茶杯在落地的刹那,变成无数个碎片,弹得满屋到处都是。隔壁隐藏的打手听到暗号,推门而入,却见屋内只有孙子航一人。
“主人,怎不见那姓卫的混蛋?”
孙子航没回答,指着其中一个瘦高的打手,冷声道:“回去给我准备白银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