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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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听了张良这番话,犹不解恨,怒道:“是你让老夫失去了阿力,你须随我去大漠绝壁,陪伴老夫度过余生,以慰我丧徒之痛。”
韩淮楚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冷笑一声:“好个仓海君!好个世外高人!原来高人的说话都这么不讲道理。”
盖聂这才注意到张良身边的年轻人。他电目投向韩淮楚,冷冷问道:“小子,你是何人?”
韩淮楚朗声道:“在下淮阴韩信。”
第八章 挑战剑神
韩信率领武林群雄,博浪沙狙击秦始皇一事盖聂也有耳闻。他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这位年轻人,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你就是韩信,你且说说,老夫如何不讲道理?”
韩淮楚问道:“那荆力原是有父有母之人,前辈却刻意隐瞒他的身世,却是为何?”盖聂冷哼道:“我这是为了他好,怕他走上他父亲的老路。”
韩淮楚又道:“荆力迟早会知自己乃是大侠荆轲之子,前辈要想瞒到何时?他又不是懵懂顽童,有权选择自己的道路。父仇不共戴天,荆力焉能不报?虽报仇失败,可他无怨无悔,慷慨赴死,不愧为荆轲之子。前辈却迁怒与旁人,是何道理?竟要一韶龄女子,陪你这垂暮之人在塞外苦寒之地度过余生,何其霸道!”
盖聂怒道:“我盖聂纵横江湖几十载,手底亡魂无计,须讲什么道理?老夫不杀这丫头泄恨,只让她去塞外陪伴老夫,已是看在她是故人之女格外留情了。小子你有多大能耐?竟敢编排老夫不是。快快闭嘴,否则休怪老夫。”
张良见盖聂发怒,急忙道:“信郎,这不关你事,别再说了!荆力之死,珢儿百死莫赎,就让我陪盖伯伯去大漠便是。”
韩淮楚激动道:“良妹,你还不到二十岁,就甘心陪着这糟老头虚掷青春?那大漠绝壁,冰寒彻骨,杳无人烟,怎是你能去得?”张良垂泪道:“那地方我去过,也无什么可怕。只是我壮志未酬,恨懑难平。”
盖聂拉起张良,道声:“丫头,咱们走吧。”张良向韩淮楚凄然一笑,说道:“信郎珍重。”便欲随盖聂而去。
韩淮楚急道:“且慢!”
盖聂电目投向韩淮楚,问道:“小子,你还有何话要说?”
韩淮楚朗声道:“前辈只言片语,便能决定他人命运,不就是依恃你的武功吗?韩某不才,愿领教前辈高招!”
盖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那韩信只二十几许,而自己在几十年前便纵横江湖无一敌手,他竟敢向自己挑战,是不是疯了?
他随即迸出一阵哈哈大笑:“小子,你这是自己找死,可别怪老夫手下无情!”
韩淮楚先天真炁已练到第七重,尚不知自己与这传说中的世外高人相比如何,当下剑眉一轩,高声道:“前辈但请出手!”
盖聂微微点头:“不错!有志气!老夫就看看你有何能。只须你能接得老夫三掌,老夫便饶过这丫头,不再为难与她。”
韩淮楚喜道:“只三掌么?”盖聂点头道:“就三掌。”
韩淮楚的武功,张良也曾见过。虽说多日不见,想他不会高到哪里。那盖聂却是入世三剑中的第一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剑神。张良岂能让他为自己送死,忙道:“信郎,不可!”
韩淮楚俊目投向张良,目光中柔情万千:“良妹放心,区区三掌,你的信郎死不了。”
盖聂道声:“小子,这第一掌名叫‘一推推开云中日’,小心了。”
话毕,将右手缓缓提到胸前,目光湛然,暗聚内力,飘然拍出一掌。
这一掌盖聂似乎出手留有余地,神情十分轻松,嘴角尚挂有笑意。貌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他还不屑全力一击。
空中忽响起一声炸雷。四周方圆数丈,风尘激荡,汹涌的劲道如洪水决堤般狂卷而出。
他出手虽然轻松,韩淮楚却立时感觉到这一掌的威力,随着周身一阵窒息,一股冰冷砭骨的气机已临身前。
这哪里是一掌?分明是一剑。剑神盖聂手虽无剑,心却藏剑。举手之间,那掌力已化为一把巨剑,剑锋所指,似可穿透云层,拔云见日。
那剑魔管中邪的白骨吹魔功,便败在盖聂这一掌下。
一推推开云中日,绝非只是虚名!
※※※
韩淮楚狂吼一声,先天真炁贯于掌中,蓦地奋力拍出一掌。
“啵”的一声,沉闷如同深藏九幽地底的怪嗥。掌力对撞之下,地陷三尺。
韩淮楚只觉喉头一甜,“哇”的喷出一口鲜血,震出一丈开外。而那盖聂,却似安然无事,仍在原地不动。
张良急叫:“信郎,你没事吧?”韩淮楚只觉周身气血翻涌,难受莫名,哪里还答得出话。只摇摇头,示意无事。
盖聂心中之惊讶,溢于言表。
这人年纪轻轻,竟能在自己这一掌下,只退了一丈,而不殒命当场,岂非奇事?
他那一掌出手,似乎玄奥之处更在自己之上,只是火候不到,未至登峰造极的境界,这才吃了大亏。若假以时日,必然胜过自己。
想不到自己十余年未踏足中原,一来便遇到了这位后起之秀。
盖聂收摄住轻松的表情,沉声喝问:“小子,你是何人门下?”
韩淮楚先天真炁在体内滴溜溜饶了数个来回,不适之感已大为缓解。听盖聂问起,恭声答道:“家师清溪隐叟。”
盖聂耸然动容:“原来是三仙门下,怪不得,怪不得。”
世外三仙名声远在入世三剑之上。盖聂身为三剑之首,一生未逢敌手,却未尝亲试三仙武功,他心中便有点不服气。
而鬼谷悬策调教出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便能接住自己蕴有一甲子功力的绝招“一推推开云中日”而不死,盖聂今日与韩淮楚一战,方知天外有天。
盖聂乃道:“方才老夫那一掌只出了八成功力,下一掌掌名是‘二推推开水中天’。小子你现下感觉如何,是否有胆再战?”
他此言意思很明显,是说刚才老夫未出全力,你已如此够呛。还是知难而退,保住小命算了。
韩淮楚心中一噤“原来剑神盖聂,方才只出了八成功力。若是倾尽全力,不知小生还有没命在?而他后面,还有更厉害的两掌!”
张良饮泣道:“信郎,我已知你对我的深情,还是算了吧,就让我陪盖伯伯去大漠好了。”
韩淮楚望着张良那凄然眩泣的模样,心中就是一阵悸痛,“小生若就此退缩,良妹就将随这老头远赴大漠,虚掷她人生最美丽的时光。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二十年,她将再也无法踏足中原,再也不会展露出她那迷人的笑颜。”
韩淮楚心中豪气陡升,冲口而出:“前辈,出招吧!”
盖聂冷笑一声:“我这一掌出手,再也不会容情,接好了!”
只见他眼中精光暴射,右手骈了食指中指,缓缓推出一掌。
这一掌却不同于上掌,招式简简单单,没有任何“掌力化剑”般的繁复变化,只是用全身功力推出的一掌。
但这一掌的威力,却远远高出上一掌‘一推推开云中日’,掌底尽是刚猛纯阳之炁,如惊涛拍岸,一浪接一浪,无休无止,绵绵不绝向韩淮楚涌来。竟有排山倒海之势!
掌风到处,韩淮楚便如激流中的一叶小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全身的精气神,已被掌力尽数锁闭。
在这刚猛无俦,势无伦比的一推之下,就是深藏水底的顽石,也要现出身形。
韩淮楚暗赞两声,“好个‘二推推开水中天’!好个剑神盖聂!再不出手,小生便要毙命于此。”
他心随意动,先天真炁提聚极限,伸出两手,同时拍出。
“轰”的一声巨响,如石破天惊,韩淮楚只觉五脏六腑悉数移位,胸中浊气骤升。足下一虚,身躯如断线风筝,掀飘了出去。
这一震,韩淮楚直震到五丈开外,又“砰”的一声,落于地下。
张良急步上前,抱起韩淮楚,惊问:“信郎,你怎么了?”
韩淮楚却满脸蜡黄,气若游丝,一句也答不出来。看那光景,已去死不远。
张良大恸,伏在韩淮楚身上,泣如泉涌:“信郎!信郎!你是小妹最后一个亲人。你若死了,小妹怎活得下去?”
张良亲弟弟为护韩公子成,死在秦军箭下,义弟荆力也殒命博浪沙。此番若爱郎也舍她而去,她在世上便再无留恋,恐怕也会步他们后尘,自尽身亡。
韩淮楚眼中金星直闪,两耳嗡嗡作响,已听不清张良在说什么。他心中只想,“难道小生就这么死去了不成。”
他忽然想起,“不对,我若死去,谁来辅佐刘邦,完成汉兴楚亡的大业?谁来与西楚霸王项羽,争雄天下?”
一股求生的意念,蓦然升起。韩淮楚勉力提聚劲力,右手抖抖索索,指向胸前。
张良惑问:“信郎,你要干什么?”韩淮楚伸手探向衣襟内,似乎要掏拿什么物事。却因身受重伤,力有不逮。
张良伸出纤纤细手,在他怀中一探,取出一个布囊,问道:“信郎,是这么?”韩淮楚也听不见她说的话,只点了点头。
张良将囊中物事一样样掏出,越看越是惊异,满腹狐疑,望向他的爱郎。
原来那囊中装的,尽是张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东,有什么手枪、子弹、抗生素药品,战地匕首,火机、瑞士军刀等等,俱是韩淮楚从二千年后的未来带来。张良生于战国时代,长于秦时,除了匕首,又哪里知道这些是何物。
张良一一将这些东东拿到韩淮楚眼前,问道:“信郎,你要的是这吗?”韩淮楚逐一摇头。当拿到一个如两指粗的小铁盒时,韩淮楚点了点头。
这铁盒极薄,做工精细,圆溜无比,张良也不知是如何打造出来的。她启开盒盖,只见盒内装了三粒橙黄色的药丸,又问:“是这吗?”韩淮楚一点头,头一歪,昏倒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淮楚悠悠醒来,只见自己处身于一间茅屋,躺在一张竹床上。而与他有千年情缘的张良,便候在床边,两眼肿胀,如同两枚核桃。
韩淮楚心中第一反应是,“原来小生没死。定是那从未来带来的复合抗生素救了自己。”
那抗生素乃是方廷博士怕他到古代遇上危险,特意准备的。是集合现代医学,汇聚中西药理的科技结晶,选材极其名贵,通共只有三粒。
第九章 最后一式
张良一见韩淮楚醒来,分外高兴,拖着哭腔道:“信郎,你终于活过来了,可把我担心死了。”
韩淮楚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放心吧良妹,你的信郎死不了。对了,我昏过去多久了?”
张良答道:“你昏过去后,在此足足躺了三天,高烧不退,呓语不止,好几次我都担心你再也睁不开眼了。”韩淮楚闻言一怔:“我昏了三天,这么久?”
张良点点头:“是盖伯伯将你弄到这间屋中来的,小妹可没这么大力气。”
韩淮楚心道,“原来良妹在此苦苦守候了三日,可真难为他了。”心中一阵柔情生起,便欲展开双臂,去拥吻眼前的伊人。
殊知他这一动,却触动伤势,当下痛得“啊”地叫唤起来。
张良嗔道:“信郎,你这一醒来就不老实。弄痛了吧,快躺下别动。”
韩淮楚望着张良含情脉脉的娇靥,仿佛嘴里含了蜜糖,会心一笑,依言躺下。
张良忽问:“信郎,我怎听你呓语,说什么指导员,方博士什么的,那是什么人?”
“汗!怎么被她听到了。”韩淮楚大晕。
张良疑惑的目光盯向韩淮楚,又问:“你那布囊中,都是什么物事?怎小妹从未见过。你那颗救命药丸,怎这般神奇?硬从死神手中,把你夺了回来。”
韩淮楚敷衍道:“有那么神奇吗?”张良道:“可不是,盖伯伯说你这伤势,就是十个韩信也活不过来。可你服了这药丸,竟然能保住性命,让他啧啧称奇。”
韩淮楚胡诌道:“这是我纵横家门中保命圣药,是我师傅清溪隐叟炼制的。”张良疑道:“小妹怎从未听过纵横家有这等圣药?”韩淮楚道:“我纵横家的圣药,你哪里会知道?”
张良疑心更盛,问道:“信郎,你还记得咱俩初次见面吗?”韩淮楚道:“为兄当然记得。”张良道:“在语嫣山庄,你曾弹过一曲‘虞美人’,当时我问你从何处得来这美妙的曲子,你说偶于坊中购得。可我专门四处考证过,却无人知道这首曲子的来历。”
“原来良妹竟是有心人,竟然为这一首曲子花了不少心思。”韩淮楚心道。
张良忽正色问:“信郎,我看你来历颇奇,你到底是何许人,可否告诉小妹你的身世?”
韩淮楚心中一阵犹豫,不知是否将自己是穿人的身份告诉这位红颜知己。终于他还是决定隐瞒下去,遂道:“我只不过是淮阴城中一户破落贵族之子,哪里有什么来历。”
张良幽幽一叹:“你不愿说,就不说吧,总有一天,小妹会知道的。”
二人这一番问话,似乎生疏了不少,竟都沉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