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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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佗降汉只是名义上的。虽然向汉天子称臣,他那南越国实际上是个独立王国,一点也不受中央控制。
铁制兵器也就是汉初开始流行,那南越士兵手中还拿着青铜,而汉军已经大幅更新换代,赵佗看着眼红啊。
本来高惠在位之时,与南越交好,互通有无,南越国能得到中国的铁器。这些铁器都是家什之物,并不是兵器。赵佗就把这些铁器统统收来回炉,专用来秘密制造铁兵器武装他的部队。
这消息被吕太后知道。本着军工技术保密的原则,吕太后断然颁布了如上禁令。
被人掐住脖子得不到中国的铁器,赵佗急眼了。就想着刘邦已死,吕雉一个妇道人家不足为惧,准备脱离大汉。可是他暗地做的勾当却说不出口。听说陆贾辞官不做,就捡了这个理由。
岭南又冒出了个天子,吕太后大怒,派亲信隆虑侯周灶兴兵二十万征伐南越。
那九嶷山的天堑果然不是吹出来的。赵佗只将道路一封,二十万汉军兵不能逾五岭。又会天大暑,山洪暴发,各种疾病滋生。汉军士卒一下子病倒一半。那周灶只有罢兵班师。
赵佗得意了,“乘黄屋左纛,称制与中国相仿”,并以财物赂遗闽越、西瓯、骆越为其属国,独霸南方一片天。
要是刘邦还在,一定冲冠一怒来个御驾亲征讨伐赵佗这个反贼。那吕雉妇道人家,经过周灶兵挫之事,果然就拿赵佗没有办法。
※※※
再说那陈平。官场上有那审食其牵掣他的后腿,得意不了,竟开始搞起了作风问题。
“陈平身为丞相,不治朝事,日饮醇酒,戏侮妇女,可重罪之。”是那太后的妹子吕嬃告陈平的御状。大概还是惦记着当年陈平将他老公樊哙擒住之事。
要是那妇女是陈平自家的,只能叫风流,不能称为戏侮。陈平戏侮的对象,都是那花钱请来的民间美眉。
就在那丞相府中,每日醇酒不断笙歌不停。一大帮年纪可叫陈平为伯伯的美眉,环肥燕瘦簇拥在他周围,被他左拥右抱,上捏下摸。这老男人的日子过得好生滋润!
能办实事,有作风问题还是好同志。可是陈平的公务也是一塌糊涂,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都推给那左丞相打理。
就这么一条地地道道的淫虫,还得到吕太后的欢喜。吕雉听完妹子告状,当即把陈平招来,斥骂吕嬃道:“小儿妇人之口不可用。君但可纵意行事,无畏吕媭之谗也。”就这么壮陈平调戏妇女的色胆。吕媭顿时傻眼,自此不敢再诋毁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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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通说到这里,带着怒气道:“陈平这是在学萧何自贱名声苟且偷生也。一个丞相,如此无所作为,焉得吕太后不欢喜。可是他将我纵横家的名节都丢尽了。”
韩淮楚嘻嘻一笑:“师兄误解了陈师弟。他是笑卧刀丛中,心怀天下忧。不是无所作为,而是在等待时机。”
蒯通眼睛一亮,望向韩淮楚:“师弟此话怎讲?”
史书上掀翻吕党,匡扶刘氏社稷的就是这陈平,韩淮楚自然清楚。
他神神秘秘一笑:“吕太后年事已高。待严冬过去,春天还会遥远吗?”
蒯通“哦”了一声,白眉一扬:“就让老天再赐我多活几年,活到那吕雉的后面,看看陈平有何作为。”
※※※
唏嘘一阵,二人谈话切入正题。
“袁什,盛万他们都关在北狱,这里已经伏下重兵,师弟你将如何去营救他们?”蒯通问道。
“我正为这发愁呢。要救出众位兄弟,必须不惊动那些伏兵,这事十分棘手。”韩淮楚皱眉道。
“这狱中人皆爱喝酒,每五天都要去酒庄沽酒。”蒯通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话。
韩淮楚却知道蒯通绝不会说这不相干的事,全神贯注听着蒯通继续往下说。
“那酒庄在覆盎门大街,名为邓氏酒庄,卖的那杜康酒,味道最是醇厚。依师弟的身手,潜进那酒庄酒窖,以迷药下在那酒中不难,难的就是那庄上酒坛太多,不知会卖哪一坛给这些狱卒。”
“二师兄说出这话,想必观察了好久。那劫狱的办法,他也早为我这个韩师弟准备好!”韩淮楚噙住眼泪,感动得连连点头。
“那就只有等酒卖出后,在半路下手。这买酒的狱卒是固定的两人,一人名为齐午,一人名为梁恢,两个人抬着那酒坛一路走得累了,总喜欢在清明门大街的茶铺歇个脚,喝盅茶休息一下。那酒坛就放在门口。师兄我就在那时候走进茶铺,用身子挡住他俩的视线。师弟你快速揭开坛盖,将迷药下在酒中。”蒯通说开下去。
“可是我身上没有迷药,却到哪里找去?”韩淮楚禁不住插言。
“行走江湖,这迷药怎不弄上一瓶。还好,师兄我早年与你破赵之时,曾经得到一瓶。”蒯通手伸到怀中,掏出一口黑色的小瓷瓶,递到韩淮楚的手中,说道:“收好了。这迷药名为半日倒,人喝之后,六个时辰之后定会发作。”
“等到夜深人静药性发作,师弟你跳进那监狱的院墙,最先干掉的就是那条狗。以你飞刀的绝技,一刀封喉让那狗不发出声音想必不难吧。”
“这个时候,那监狱的狱卒都沉睡不起。你就在他们身上搜到钥匙,打开牢门。然后剥下他们的衣服,扮成是牢里的狱卒出来。”
说到这里,蒯通突然顿住不说。
“然后呢?”韩淮楚问道。
“这长安城夜里关门。要想出城,只有等到明日清晨。就不知劫狱之后,这一宿会不会被人察觉。”蒯通面带忧色道。
这确实是个棘手问题。一旦被人察觉人犯被劫走,一定会报与官府封锁城门挨家挨户搜查。想要离开这长安城那就难了。
二人都沉默起来,半晌不语。
“走一步看一步了。”还是韩淮楚打破沉默,很乐观地说道:“或许天见可怜,一晚上无人察觉。只要挨到天明,咱们出了城,就无须担忧了。”
※※※
师兄弟多年不见,当晚两个人就睡在一张铺上,说着这么多年的境遇,抵足谈心,彻夜不眠。
“二师兄何不去代国,让师弟我侍奉你到终老?”韩淮楚问道。
“你给我的那锭金子就够老朽活到终老了。再说这长安城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我都熟悉了,不愿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要在辞世之前,看着那吕党的倒台。离开长安,往哪里看去?”蒯通笑着说道。
“韩师弟啊,吕雉那婆娘一日不除掉你,一日不会死心。今后要当心啊。”蒯通叮嘱道。
“师弟我自会省得。”韩淮楚笑着答道。
“韩师弟啊,左车的才能远不及你,也写了部兵书出来。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怎不写上一部,让我纵横家的兵法流芳百世?”蒯通又叮嘱道。
蒯通说的左车就是韩淮楚的三师兄李左车,日前已经过世。在他做寓公的日子里,写下一部兵书,名为《广武君》。书一出世,在汉军诸将中流传甚广。
“是啊,我为什么不写一部兵书,将多年战场的经验记载下来,为后世兵家借鉴?”
要不是蒯通提醒,韩淮楚还不会起写兵书的念头。蒯通一句话,一部传世之作《韩信兵法》就在韩淮楚脑中酝酿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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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韩淮楚又拉着蒯通去城墙处查看。
谋定而动是兵家弟子的习惯,打仗如此,营救兄弟也是如此。战场上一个疏忽就会全盘皆输,营救兄弟也不能存在侥幸。一旦劫狱之事被人察觉,在城门打开之前又出不得城,那就只有哭天了。
韩淮楚来查的就是,不从城门走,出城的可能性。
长安城城墙是按那时城池的最高标准建成,高十丈,有现在的七层楼高。防的就是攻城最常用的战械——云梯。黄土夯城的墙面完全与地面垂直,丝毫看不到有借力的地方。每隔那百十步,必有一守城军士在城楼点起火把巡逻,虽夜晚也不懈怠。
当韩淮楚看到这种景象,攀越城墙的念头自然熄灭。但是他还不灰心,继续向前查去。
“这是什么?”韩淮楚手一指,突然问蒯通道。
只见城墙根处被挖开一口小洞,大约有半米宽,一扇厚重的铁门合在那洞口,门上挂了一把大铜锁。铁门之旁,就是一架轱辘。
“这是狗洞啊,难道师弟在别的城池没有见过?”蒯通愕然问道。
这狗洞当然韩淮楚见过,几乎每座城池都有。用处是将城墙下下雨积的水引入城外壕沟,防止城墙溃蚀。
这洞用来疏水,与狗有什么相干,为何要叫狗洞?这里有个典故。原来春秋时齐国大夫晏子出使楚国,楚王要羞辱他身材矮小,要他从这个洞钻进城,故意说这名为狗洞。自此以后,狗洞这个名词就叫开了。
城墙开了一道小口,若是遇到敌人攻城从这里进来该如何防备?
这洞本来就小,常人要爬着才能钻出钻进,一次只能过一个人。守城士兵就拿着屠刀,一等敌军露出头,一刀将头颅砍下。是故没人敢想从这里攻城。
另外,这铁门极其厚重,只有城内之人合数人之力摇动轱辘才能吊起。这种设计,也非攻城者能够突入。
只有大雨滂沱,城墙下积水甚厚,狗洞才偶尔打开一次。平常这铁门就落下锁,防止有人从此处出进。而开锁的钥匙,就在守城的军士手中。
韩淮楚愣愣地就看着那狗洞出神。
“只要能开这把锁,合自己与盛万他们几个之力,当能摇起这铁门。这就是出城去的光明大道。”
但是钥匙在守城军士手中,韩淮楚如何能开锁?
常有那武侠小说描写人武功练到极点,能够“熔金铄铁”,手一抓,铁就成了面条。
这并不是吹牛,韩淮楚目前的功力也能够办到。但那铁是生铁,极次品的材料,并不是精铁,更不是造锁用的青铜。
这把铜锁显然不是次品,长度有三尺长,宽有一尺,厚也有五寸。想破坏这把锁,想也别想。
韩淮楚想的是能不能用一把钩子,打开这锁。
后世开锁技术在警察学校里已成一门功课,还有那些高手锁匠,神偷用钩子捣鼓捣鼓,也能很轻松地开锁。而在这两千年前的汉朝,人的思维模式就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绝对没有想到不用钥匙也能开锁。
韩淮楚不是在警察学校训练出来的,而是来自特种部队。这门开锁技术没有学过。
但是所有的技术是练出来的。那种特殊样子的钩子韩淮楚也曾看见锁匠用过,他自己为什么不能练出这门技术?
第四十九章 救出兄弟
“钩子也能开锁,师弟莫非异想天开?”当韩淮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蒯通,蒯通惊讶地说道。
这异想天开的事韩淮楚就要去做。这天他去铁匠铺里,取回按照他的图样打造的一串大小钩子,又到锁铺里买回一包裹的铜锁,就将自己关在房中,没日没夜地捣鼓起来。
而蒯通得了韩淮楚那锭金子,再不用餐风沐雨摆摊为人看相。就在长安郊外置办家业,准备做个寓公。
这一日,蒯通来到客栈告诉韩淮楚准备用来逃亡的马匹已经买好。一推开门,就见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韩淮楚倚在窗口,正在看大街上过往的行人。
“韩师弟,怎不练习开锁?”蒯通问道。
“已经练会,不用再练。”韩淮楚很干脆地回答道。
“是么?”蒯通还是有几分怀疑。
只见韩淮楚从床下拖出一包铜锁,随便挑了一个,用钩子在锁眼捣弄捣弄,然后用力一拉。就听“咣当”一声响,那锁就这么简单地开了。
蒯通看得大开眼界,问道:“这里的锁你皆能开么?”韩淮楚点点头。
“这些都是你练熟了的,不算数,我去买一把新锁来。”蒯通嘟嚷一句,掉头就跑出门外。
过不多时,蒯通拿着一把锁进来,往韩淮楚手上一塞。
韩淮楚微微一笑,还是拿着那钩子简单地在锁眼捣弄捣弄。“咣当”一声,那锁又开了。
蒯通大喜,说道:“韩师弟这开锁绝技,简直是神乎其技也。有你这串钩子,看来劫狱之时,开那牢门也不用钥匙了。”
韩淮楚笑道:“谬赞谬赞。”
“明日那齐午梁恢就会去酒庄买酒。咱们就在明天动手。”蒯通兴冲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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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药十分顺利。在蒯通将两位狱卒的视线挡住下,韩淮楚将迷药下在酒坛中,两狱卒竟丝毫不查。
接着听那北狱中传来狱卒的畅饮之声。
等到半夜,那狱中除了狗吠就没有别的动静。显然药性发作,所有人都被放倒。
夜深人静,路上已无行人影踪,一个人影出现在北狱的院墙外。
韩淮楚拿出飞爪,正准备往墙上一掷,攀越那院墙。突然心中一凛。
一双眼睛就在街对面的窗户内注视着他。
“莫非是朝廷的密探,就等着我来上钩?这样岂不是功亏一篑。”韩淮楚急忙将飞爪一收,装作若无其事,往前方迈去。
夜幕下立着一道人影,足有九尺高的汉子那影子被月光拖得长长。就在前方路上等着韩淮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