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第8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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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素来行事谨慎,连忙喝令两翼铁车撤走,以防唐兵从左右两翼冲出袭击。然后王平又教zhōng yāng铁车,徐徐而撤,俨然形成一条如同城墙一般的防线。胡车儿见铁车兵撤去,jīng神大震,顾不得身上伤势,奋然追击。王平早有侯备,急教铁车兵以乱箭阻击,方才shè退了唐军的反扑之势。这时,张辽引兵迂回杀出,见铁车兵布阵森严,难以破之,连忙令一快骑前往寨内,通告三军,鸣金收兵。号角声一响,唐兵速速撤回寨内。另一边兀突骨稳住阵势,见自军锐气已挫,虽是万分不甘,但亦不敢贸然进攻,遂命三军回撤,退守回寨。于是两军激战,暂且结束,各自收兵。
当夜,夜雾浓浓。天上挂着一上玄月。且说徐庶正与关氏兄弟二人望前军营寨而赶。忽然间,徐庶猛地一勒马匹,眯眼望着前方山林,发觉隐隐若有杀气涌出。徐庶神sè一变,急与关氏兄弟说道。
“前方必有伏军,除了此道外,可还有小路可通往前寨?”
关氏兄弟一听,脸sè一变,两人皆知徐庶绝不会乱打诳语。关兴踌躇一阵后,连忙说道。
“此处三里外,有一小道,虽然地势虽险,谷口狭窄,但却可通往前寨。”
徐庶闻言,微微颔首,遂教关兴领路。关兴纵马前往前头,勒马一转,遂引着众人望小路而走。
却说蛮将乌里亨受兀突骨之命,埋伏已定。前番斥候已来回报,前方有一队数十人马正往此处赶来。乌里亨大喜,料定必是徐庶一行人,速教诸军备战,待徐庶等人一到,立即一拥而上,将其一众擒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乌里亨迟迟不见徐庶等人赶来,脸sè一变,急与向导官问道。
“除此处外,可还有路径通往唐狗营寨!?”
那向导官见乌里亨满脸厉sè,吓了一跳,哪敢怠慢,连忙绞尽脑汁。蓦然,向导官面sè一紧,急忙告之乌里亨在这临近不远处,有一偏僻谷口小道,亦可通往。不过那地势极险,且狭窄无比,纵使是这附近的土人乡民,亦少会走那条小路。乌里亨听闻,顿时认定徐庶定是投了那条小道,立即集合军内心腹将士,皆骑马匹,由向导官引路,望小路追赶而去。
比及夜里二更,关氏兄弟护着徐庶刚过了谷口小道,忽然间背后一阵喊杀声传来。火光之下,只见一员身形硕大,虎背熊腰的蛮子巨汉,手挺一柄八十斤金刀,恶煞凶狠地骤马追来。那蛮将正是察觉了徐庶的去向,引兵来赶的乌里亨!话说这乌里亨,不但有蛮人的勇悍还有天生巨力,而且生xìng狡诈,故而深得兀突骨器重。乌里亨遥远看得前方狭窄谷道内,有一行人正策马而行,顿时心里大喜,疾声喝道。
“唐狗休走!!快纳命来!!!”
乌里亨纵马加鞭飙飞而行,为首当冲在狭窄的谷道内如同一道迅雷般飞疾杀来。关兴见之,一双丹凤目赫赫生光,急与关索喝道。
“二弟你速速护先生先撤,这里由我来断后!!”
关索一听,脸sè连变,他唯恐其兄有心,亦yù要留下来抵敌。就在此时,徐庶却是淡然而道。
“平乱勿虑。此处谷口狭窄,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凭安国之勇,足可在此抵御万军。”
徐庶的话,似乎令关兴忽地豪气顿生,纵声又喝。
“我父关云长乃当今武圣,虎父无犬子!我关安国岂会弱哉!?二弟你等速速撤去便是!!”
关索见其兄关兴双眼聚光,威凛无比,神sè一定,重重颔首,遂与数十从骑护着徐庶望后驰骋而去。
关兴抖数jīng神,横刀立马,抵在谷口,狭窄的谷道恰好只能走过一人一马,两边皆是峭壁。关兴一双丹凤目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浑身霍然迸发出莫大的气势,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
说时迟那时快,此下乌里亨已骤马赶近,舞起手中金刀,厉声喝道。
“竖子找死!莫要挡路,快快死开!!”
金刀一闪,倏然劈向关兴。关兴毫无惧sè,驱身一避,手中大刀赫然抡起,朝着乌里亨连劈暴砍,杀地正是chūn秋八法。连环三刀,如同匹练惊鸿,刀式愈来愈猛,愈来愈疾。乌里亨似乎并无料到关兴这般厉害,被关兴杀得险象环生。三刀之威,硬是把乌里亨逼得连连暴退。嘭的一声暴响,关兴第三刀直把乌里亨连人带马劈退丈余。乌里亨眼内尽是骇sè,很快便狰狞着面容,死死地盯着关兴,不过却不敢再贸然而前。关兴面sè冷酷,丹凤目发着阵阵寒澈杀气,冷声喝道。
第二卷 风云莫测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武圣之子
“鼠辈蛮夷,你若想过此处,先问过我手上这柄阔刃!!”
乌里亨一听,脸sè刹变,忽地勒马一转,竟退回谷道外的阔地。关兴眉头一皱,正yù喝问时。乌里亨一声令下,数十个蛮军骑兵并排一线,冲入谷道之内,向关兴赫然杀来。原来乌里亨自知不敌关兴,故yù使疲兵之计,教军士先去耗损关兴气力,他却以逸待劳。待关兴力竭之时,盛势出击,定可将其砍落马下!
乌里亨果然狡诈,关兴似乎亦察觉其用意,却不慌乱。眼看蛮军骑兵杀至,关兴怒喝一声,抡起手上大刀,狠厉暴劈!只见关兴刀刀迅疾无比,却又极其简洁,大刀赫然劈落,必有一人毙命。须臾之间,那数十蛮军骑兵,竟都成了关兴刀下亡魂。一阵寒风拂过,让人不寒而栗,不过对场上这些蛮兵来说,却非这风中寒意,实在是眼前那执着大刀的青袍少将! 。。
乌里亨见状,已然吓得一身冷汗,恼羞成怒,厉声又教一队兵士前往冲杀。关兴浑然不惧,手中大刀在血光下飞舞不停,刀光闪烁,如同流星瞬即之辉。关兴继承其父关羽的刀法,虽只得五成威力,但已足够震慑蛮夷!蛮兵使车轮战术,不知觉中,已死了近百余人。谷道内横尸遍野,一片yīn寒血sè。关兴立马在那,宛如一尊鬼刹。蛮兵吓得无人敢前。乌里亨见状,又起一计,与身旁两个心腹将士交付如此如此。
关兴眯着丹凤目,见乌里亨与人交头接耳,低声说话,定有yīn谋。关兴心知乌里亨乃狡诈之辈,暗中提备。陡然间,乌里亨一啪马匹,重张旗鼓,再次杀来! 。。
“唐狗,此番必教你知我厉害!!”
乌里亨咆声大哮,手挺金刀纵马倏然飙来。关兴前番受挫,几乎命丧兀突骨之手,反却得益许多。此下关兴少了以往几分躁气。只见他浑身收敛气势,静若处子。待乌里亨杀至,金刀当头劈来。霎时间,关兴却又动若脱兔之势,猛地一闪,避开金刀后,抡刀暴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劈连砍,一气呵成,一连四刀劈出。此乃关兴的极致,四刀连起。关兴第一刀向乌里亨咽喉砍去,乌里亨倒身一闪,刚是劈过,关兴执住大刀顺势往下而劈。乌里亨见状,急收金刀抵挡。‘嘭’的一声暴响,关兴刀势之猛,几乎压得乌里亨吐血而出。乌里亨自知若不暴发,必死无疑,大喝一声,骤力一推,荡开关兴的大刀。关兴似乎早有所料,猛地收刀。乌里亨弹身而起,蓦然一阵破风暴响响起,关兴第三刀赫然已至,正往乌里亨面门砍来。乌里亨顿时吓得脸sè煞白,眼看将要被关兴大刀劈开头颅。
千钧一发之际,猝然有两声箭响暴起。不知何时,竟有两员蛮将赶来,在后暗暗发箭。乌里亨仿佛心有灵犀,听得箭响,急忙倒身就避。两根冷箭倏然shè来,关兴急睁丹凤目,厉声喝道。
“蛮夷鼠辈,你yù使诈,我早已知了!!”
关兴抡刀就砍,两根冷箭刹时破碎。电光火石之间,关兴第四刀遽然杀起,如有龙鸣在响。乌里亨见关兴如此神勇,早就吓得魂魄俱散。大刀如神龙卷天之势,关兴手起刀落,一刀将乌里亨拦腰砍为两截。血液飞溅,关兴已然化作一个血人,不过他身上的血,却大多几乎是蛮夷之血。
“关安国在此!!何人敢来!!
关兴杀得兴起,扯声一喝,如若雷鸣震起,在狭窄的谷道内回荡不绝。乌里亨的部署吓得肝胆俱裂,竟不战而逃,纷纷逃散。乌里亨一死,蛮夷如树倒猢狲散,关兴勒马一转,甩起马鞭,潇洒而走。
当夜,徐庶来到前寨,刚是坐定。忽有斥候来报,关兴正策马望寨中归来。张辽、关索等将顿时面sè一变,虑sè皆退。此中唯独徐庶一直稳若泰山,似乎从无担虑关兴会有何变故。须臾,关兴进帐,具告前事。徐庶扶须而笑。
“安国以一挡千,勇猛如斯,不愧是关公之子!如若关公得知此事,亦是欣慰。”
关兴听言jīng神一震,一双丹凤目炯炯发光,仿佛被徐庶激发了无尽斗志。至于,在旁侧的关索亦是目光如炬。关氏兄弟的神情变化,徐庶都看在眼里,渐渐地不觉露出一丝欣然的笑容。
一夜过去,到了次rì一早。徐庶在关氏兄弟还有数十从骑的护卫下,一同前往高阜处观看。只见在蜀军寨内寨外,铁车连络不绝,人马纵横,往来驰骤。徐庶凝神静立,双眼发着阵阵智睿之光,看了许久,忽然扶须一笑,与众人谓道。
“此不难破也,我已有计策!”
关氏兄弟闻言大喜。徐庶遂与众人归寨,来见张辽。张辽见徐庶脸带笑容,胸有成竹,顿时jīng神一震,展露笑容。须臾,众将齐聚、坐定。徐庶屹立帐中,轻声而道。
“蜀军大将兀突骨乃蛮夷之人,惟恃勇力,不知谋略,匹夫无谋,何以俱哉!?彼军铁车兵所向披靡,正面交锋,难以破之,当以计取胜。”
徐庶说毕,忽地唤起关兴、关索兄弟二人。两人齐齐而出。徐庶先向关氏兄弟分付如此如此。二人受命先去。随即徐庶又是说道。
“如今时将隆冬,彤云密布,朔风紧急,不rì必将天降大雪,即时我计便可施矣。”
徐庶说罢,众将皆是惊疑。数rì后,十二月终,果然天降大雪。天地一片白茫茫,寒风切骨。唐军众将见大雪飘飞,无不惊叹徐庶料事如神。徐庶遂又教胡车儿引兵埋伏去讫。调配已定。徐庶便与张辽商议道。
“计策已定。将军可领兵出战。但有铁车兵来,退后便走。即时我在寨口虚立旌旗,不设军马。蛮夷无谋,如此如此,此军可破矣!”
张辽听计大喜,遂立即整备兵马。另一边,在蜀军寨内。却说兀突骨折了乌里亨,原本yù要强起兵马复仇。可气候忽变,连rì大雪飘飞,三rì之内,雪sè覆掩遍地。兀突骨无奈,只好待大雪稍止,方才出战。
此下大雪渐缓。兀突骨见状,立马聚集众将于帐,商议出军破寨。王平见兀突骨复仇心切,神sè一凝,急忙劝道。
“乌里亨被关兴所杀,其余部回报,先前早有一部人马先往撤去。想必那队人马中,必有徐元直在内。如今徐元直已到彼寨,有此人坐镇,将军万万不可轻敌大意。依我之见,可严密把守营寨。待大雪褪去,彼军粮食亦将尽矣,即时我军盛势掩杀,彼军便可不费吹之力而破之!”
王平智勇双全,亦难怪受得刘备、诸葛亮如此器重。如若兀突骨听王平之言,只恐任徐庶智谋再告,亦无计可施。只可惜兀突骨生xìng野蛮,睚眦必报,兼之军内有铁车兵这队攻无不克的jīng锐兵马,兀突骨更是有恃无恐!
此下兀突骨听王平所言,巨目一瞪,瓮声瓮气地喝道。
“区区鼠辈,何足挂齿!何况有铁车兵在此以为前驱,彼军无计可破,处处受挫,当应乘势一举而破之!!”
王平闻言,急yù再劝。忽然有斥候来报,张辽引军来攻。兀突骨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速令众将整备兵马,准备出战。王平见兀突骨刚愎自用,心中忧虑重重,却又劝不得,只好摇首长叹,领命而去。
且说张辽引兵冲至蜀军大寨前,命兵士大喊叫兀突骨出战。半响,蜀军寨内一声炮响,擂鼓大震。兀突骨率领众将引兵而出。张辽立于门旗之下,搦战兀突骨。兀突骨丑陋的面容刹地变得狰狞,拍马冲出来战张辽。兀突骨杀气汹腾,如同一头恶兽踏雪冲来。张辽毫无惧sè,驰马飞奔,坐下白马如若与白雪融为一体。瞬间,两人交马。张辽与兀突骨连番决战,皆已熟悉对方套路,一来便拼力而杀。两人越杀越快,招式越使越猛,将近数十回合后。兀突骨奋力一斧打开张辽的画戟,蓦然气势迸发,连斧暴砍猛劈,斧式大开大合,如有破山碎岩之势。张辽一时显得狼狈不已,强硬荡开阵脚,勒马望阵中而逃。兀突骨杀得兴起,浑身热血沸腾,哪里肯舍,扯声喝道。
“无胆鼠辈,哪里逃!!”
兀突骨纵马狂奔,把斧一招,引兵一齐掩杀。张辽策马逃回阵内,引兵即退。王平见状,反却疑虑重重,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