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龙腾-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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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玲儿点了点头。又对身边的李香君调笑道:“还是香坠儿好,闻名于南京,众豪杰之士趋之若骛,当今复社新秀侯方域更是对妹妹痴心不改,也不知羡慕了多少名门闺秀。”
李香君小脸通红,拍着刘玲儿的酥胸道:“玲儿取笑小妹,明知道小妹不喜欢那个侯方域的,还来取笑我,他不就是会写几首花前月下嘛,有什么好的?”
“哟,我们的香坠儿有心上人了。”董小宛在旁边娇笑道:“快说说,你心目中的大英雄是什么样子的,也让姐姐我替你参谋一下。”众女也从即将的别离中转了过来,纷纷朝娇羞的李香君望去。
在众女的眼光下,娇羞的香坠儿更加不堪了,小嘴巴吐出一口热气,道:“反正不是那些只知道吟诗赋词的书生,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说那些阉党,却不能为朝廷为百姓做些事情。空空奇谈,有什么用处。身在乱世当提枪上马,纵横疆场,救民与水火,要么就…就…不要整天的只说不做。懦夫行为。”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顾眉等人没想到李香君的思想转变会这么快,以前的她不但对那些复社里文人尊敬不已,还曾经戏言说要找一个象复社里的为国请命的才子做伴侣。现在在她言语里,虽然言语中没有什么歧视或者是看不起的意思,但是意见的不同还是看的出来的。众女也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这一切是谁带来的,又想了想自己,脸上又浮现了一丝黯然。
刘玲儿见着诸女的情形,心中一叹,知道她们也由于李香君的话想到了什么,而且想的都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个问题。
“姐妹们,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董小宛猛的出声道。
“妹妹请说。”刘玲儿不等众女回答,抢先说道。
“其实这个想法小妹早就有了,但一来时机尚未成熟,二来小妹也不知道姐妹们的意思,无庸在福建也扎下根,而且军队也已经占领了澎湖列岛,明年就可以收复台湾了,我们也就有个安家之地,姐姐如在这里提心吊胆,还不如随我们去台湾来的好,虽然那里的生活没有南京来的方便,但一来我们姐妹之间可以说说话,二来诸位姐姐也可不必在过现在的生活,南京虽好,但毕竟不是我们的地方,而且总有一些纨绔子弟在纠缠不清,台湾虽差,但总是无庸的地方,我们也不会受到什么委屈,更何况,等移民过后,凭借无庸的才能,说不定把台湾治理的比南京更好也不是不可能的。等到天下太平之日,或者合适的时候,姐妹们想回来也是可以的。这样一举两得岂不更好。”
顾眉等人互望了一眼,又朝刘玲儿望去。
刘玲儿见状,知道众人都在等她的回话,虽然李无庸称刘玲儿与董小宛不分大小,但在外人看来,刘玲儿还是李无庸的正室,观念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那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是在潜移默化中完成的。
刘玲儿微微一笑道:“诸位姐妹,小妹虽然相交日浅,但十分佩服诸位的才智与气节,虽然不是姐妹,却甚似姐妹,今日邀请诸位姐妹前来,明说是为了我和小宛妹妹饯行,其实就是想把诸位姐妹带到台湾去,但又不知诸位姐妹的心思,所以才说了那些话。如果姐妹们愿意的话,明日就让无庸把姐妹们赎出来,后日一同上路,不止姐妹们意下如何?”
“李公子他…”众女闻言一阵娇羞,粉脸羞的通红,个个默不作声,倒是胆大的顾眉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虑。
“无庸他也不会反对的。能让你们幸福,他也会很高兴的。”刘玲儿一脸的笑意。
“也许他现在心里还美着呢。哼哼。”董小宛故意做出一副吃醋的模样,惹的众女一阵娇笑。
竖日,李无庸果然依约前往秦淮河,在无数可以杀人的眼光中,把众女给赎了出来,就是陈圆圆也被李无庸派人到苏州打着诚意侯府、福建总兵的旗号给要了回来。
随着众女的离去,秦淮河一片沸腾,江南文坛更是哗然一片,叹惋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人生百态样样都有,一下子李无庸的名字响彻了大江南北,既“捞钱总兵”后又得了“摘花小侯爷”的称呼。
龙起台湾 第三十七回 何斌献
何斌,又名何廷斌,福建南安人。早年曾泛舟海上,又有一说曾在日本经商。明朝天启年间,随澳王郑成功之父郑芝龙到台湾。崇祯十二年,见帝,帝闻其名,大悦,直呼:“东风来矣!”果现宝图与帝,有大功,列凌烟阁文臣第二位,封台国公。
“尊侯,水师都安排得怎么样了?”澎湖列岛水师大寨,李无庸一身月白长衫站在旗舰上,在他身后跟着现在他手下得幕僚,宋献策、施琅、刘启、顾炎武、王夫之、黄宗羲几人,也算略有规模了。自从南京回来侯,李无庸就迫不及待得带领着众人来倒这澎湖列岛,商议着征讨台湾得事宜。
“主公,现在我大军共有水军两万五千人,皆是精壮之士,三层战船五百之,其他战舰共有七百只,补给船,运兵船也有三百只。”施琅恭敬得回答道,自从李无庸南京归来后,因为没了后顾之忧,加上手中有了足够得势力,也不象以前那样得隐忍了,威势也越来越大,举首抬足间也有了一丝威仪。除掉刘谦外,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同以前一样随和了,尊卑之分,上下之别也体现了出来,尽管李无庸不愿意,但是在明朝末年这种观念早就已经深入人心,哪里是李无庸想改就改得了的。
“若此时攻打台湾,可有什么把握?”李无庸问道。
施琅与刘启互相望了一眼,拱手道:“主公若想现在攻打台湾,只能攻下台北,至于台北的荷兰人则还不够。”
“这是为何?”李无庸奇问道。
“主公,这些日子属下与尊侯研究过台湾的现状,也曾派人去过台湾,现在台湾有两大势力,台北的是西班牙人,台南的是荷兰人,台北的西班牙人比较少,也只有几百人,想拿下倒也不成问题,但台南的荷兰人有两千多人,又造了两座坚城,手中用的基本上都是小火统,虽然射程上没我们的远,但是他贵在多,每各人手中都有一只,而我军也只有先前从山东来的那五百个人有。又处在进攻方,所以很难拿下。”刘启解释道。
“更何况现在进攻台南的话,我们舰船上的火炮根本不可能打到赤嵌楼上去。也无法为我军的登陆弟兄提供炮火支援。”施琅冷静的说道。
“有这种事情?那前不久郑芝龙是怎么打的?”李无庸奇怪的问道。旁边的众人也是一脸惊奇之色。
“主公,属下也曾问过投降过来的士兵,嘿嘿。”刘启咧着大嘴笑道:“原来那郑芝龙当时打了那么多炮弹,真正对荷兰人有所损伤的很少,他的舰队根本不能靠近赤嵌楼,听说那赤嵌楼旁边暗礁遍布,大船行到那里,容易触礁不说,还容易搁浅。”
“那该如何是好?”李无庸皱着眉头道。“看样子只有先取台北了。”
“不可。”宋献策阻止道。
“先生有何高见?”
“主公,要想攻取台湾就必先取台南。”宋献策摸着下巴的三根胡须道:“先不说台南有着一个大平原,适合水稻等农作物的生长,为我军提供粮食,就以战略的眼光来看,台北是数百人的西班牙人,台南是两千多人的荷兰人,他们都是红毛鬼子,手中的并非是长刀弓箭,而是射程远,威力大的火枪,一旦我们在台北受挫,或者说一时间难以很快的安抚台北,这台南的荷兰人北上,我们将腹背受敌。如果先攻台南,则台北人少必不敢前来救援,更何况在台南的荷兰人所建造的两座城池都是靠近大海,我水师舰队也有可能提供炮火支援。”
“可是赤嵌楼附近战船难行该如何是好?”王夫之问道。
“既然战船容易搁浅,那就乘涨潮的时候进攻,这样不但不用担心战船搁浅的问题,也同样不用担心暗礁的问题了。只是这就需要有人知道赤嵌楼附近海域的情况了。”宋献策也皱了皱眉头。
“这个先生就不必担心了,大不了让人去台湾摸摸底就是了。”李无庸见大事情已经解决了,心里也十分的高兴。
“主公,老爷说有个叫何斌的人要见主公。”一个刘府中的仆人拦住正准备下船的李无庸道。
“何斌?”李无庸皱着眉头想了想,脑中灵光一现,猛的一阵大笑,拍着旁边宋献策的肩膀道:“东风来矣!东风来矣!”说着一马当先的朝刘府行去。
所谓的刘府就是原来郑之龙的府邸,自从郑氏家人死后,郑氏的府邸也被李无庸接收了下来,而郑芝龙的府邸也就成了李无庸的宅子了,其他的郑氏家宅也分配给了施琅等人。
刚进大厅,李无庸就见到岳父刘谦陪同着一位身着灰色的长衫的中年人在说话,知道那个人就是何斌了,当下拱了拱手道:“阁下就是何斌兄?”
“福建南安何斌见过将军。”何斌见李无庸相貌不凡,威仪十足,旁边有众人护卫,知道他就是自己要见的李无庸了。
“何兄请起。”李无庸亲切的扶了起来。
待众人坐下后,李无庸满面笑容的问道:“不知何兄见我何事?”
何斌拱拱手道:“在下现在为台湾通事,奉荷兰驻台湾总督普特曼斯命令与总兵大人来商谈通商事宜。”刘启等人见何斌居然是为荷兰人服务的,心中大怒,要不是李无庸在场的话,早就轮个拳头上去了,但尽管如此,脸皮还是不好看。
“那我是叫你何通事,还是何兄呢?”李无庸微笑的看着同样是一脸笑意的何斌道。
“人称福建出了一位捞钱的总兵,现在看来世人都愚昧也,李将军还是称在下何斌吧!”何斌拱手道。
李无庸点了头。要知道这两个称呼可是大有不同的,要是称何通事的话,那何斌就是为荷兰人办事的,那李无庸就拿对付荷兰人的办法来对付何斌了,但是称他的名字却说明在李无庸这个将军面前,他是个草民,仍然是大明的普通百姓。
“何兄今日前来,必有要事,无庸洗耳恭听。”李无庸微笑道。
“请将军救救我们台湾人。”何斌突然跪在李无庸面前嚎声大哭。
“先生请起来说话。”李无庸赶忙扶起何斌。
“将军有所不知,如今的台湾在荷兰何西班牙人的统治下,苦不堪言。那些红毛鬼子任意欺负、屠杀我们台湾人,其罪行罄竹难书。恳请将军出兵收复台湾。台湾百姓具翘首以待将军也。”何斌又把荷兰人在台湾的恶行大略的介绍了一片。众人皆是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杀入台湾。
李无庸长叹道:“何兄,并非在下不想收复台湾,而是台湾海道纵横,暗礁遍布,我等皆不熟台湾情况,年内收复台湾恐怕有点困难。”
何斌大笑道:“将军勿忧,此次何某来此,有一礼物送与将军。”说着就解开长衫,翻转过来,顿时一副海图就展现在众人眼前。
顾炎武大惊道:“台湾海图。”
“不错,这正是台南的赤嵌楼附近的海图,大员湾入口处有南北两条航道:南航道(俗称大港)港阔水深,大船可以自由出入,但却完全处在荷兰热兰遮城堡密集炮火的控制之下。北航道(俗称鹿耳门)夙有天险之称,港间狭窄,沙石淤浅,航路迂回,一向只能通行小舟,荷兰人没有设防。可是,经过溪流和潮汐的长时间冲刷,港内逐渐形成了一条可以航行大船的港道,这条海道足可以让将军的舰队直取台南。占据台湾。想那台湾沃野数千里,实霸王之区,若得此地,可以雄其国;使人耕种,可以足其食。上至鸡笼、淡水,硝磺有焉。且横绝大海,肆通外国,置船兴贩,桅舵、铜铁不忧乏用。移诸镇兵士眷口其间,十年生聚,十年教养,而国可富、兵可强,进攻退守,真足与中国抗衡也!何某十年与荷兰人虚以委蛇,就是为了今天。”
“哈哈,吾得何斌就得台湾也!”李无庸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我们就准备几日,即可收复台湾。”
“不可。不可。”何斌阻止道。
“将军,收复台湾确实没有道时候,虽说有这条小道,但也有它得缺点。”何斌顿了顿道:“非涨潮不可进也。”
“那何时涨潮?”顾炎武连忙问道。
“每年得四月初一,否则只能进小船。”何斌说道。众人闻言,心中一叹,脸上顿时出现了一股失望之色,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时间早就已经过了,显然要等明年了。
李无庸虽然也很失望,但见大家都是一脸得失望之色,连忙哈哈大笑道:“这样正好,我大军枪支尚未配备,等上个半年更好,刚好等军队武装完毕,就拿荷兰人来试刀,真乃天意。天意啊!”众人闻言也如同驱散了漫天得乌云一样,高兴得大笑起来。
“将军既然计议以定,何斌也应该告辞了。”何斌对着李无庸作揖道。
“先生既然回到了澎湖列岛,也已经取得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