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禁爱(帝王兄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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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可我还是想替她看看,最后好好看看,她的国,她的家……我总期盼着有一日我们能各自回到各自的地方,可我又控制不住一遍一遍的想着,如果是绾公主遭遇到我所经历的这些,她会怎么做,会不会也因被逼到绝境上而内心反噬,打算如此疯狂的报复她的哥哥呢……
不知不觉,手中丝帕越绞越紧,忽然看见那头假山边的亭子里,有个男子正看过来,我慌忙的闪下幔帐,哪知不多一会儿,辇轿就停了下来。
“这轿子里的是何许人物?”我听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好像是他拦截下了我们。
“回禀恭王,轿子里是瑞王爷安置在行宫里的昔姑娘,这会儿正要去到瑞王爷的寝殿呢。”高笠正与他交代。
恭王?我听到这个称呼,心念一动。历史虽然不好,但也大致知道,在皇朝之中只有皇子才会被亲封一个字的王,看来他该是我的另一个哥哥。这是不是代表事情出现了转机?不管是与不是,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不能轻易放过,情非万不得已,我又怎么会选择那条不归之路。
男子听了这话也就明白了意思,没有继续做阻拦,轿子重新起行,我在这时喊了一声“慢着。”我步下轿子,那男子有些诧异的转回头,高笠在一旁脸色异样,用眼神暗暗提醒我,不要节外生枝。
“不知这位是?”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高笠,他眯起眼睛看着我,我好像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高笠只好回答我,“这位是恭王爷,是瑞王爷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原来他就是沂礼。我心里一阵激动。早闻沂丞因被授予议政王一职所以留在了皇宫里,可他的弟弟到了年纪便去到了自己的封地淮南文安,想不到正逢这样的时候,他却意外的回了宫,我姑且先试探一下他,再做打算。
“小女子见过恭王。”我欠了欠身,沂礼清淡说,“起身吧。”他在打量我,我也在打量他。
这个沂礼看起来不过十七上下,年轻得很,浓眉大眼,整一个帅气少年郎,虽样貌与沂丞有几分相像,却完全不同于他哥哥,单论容貌来说,沂丞是更俊美一些,可沂丞的俊美中总都透着一种阴柔的邪气,心深得让人看不透半分,而沂礼看起来就是个很爽朗的人,没什么心眼儿。
“昔姑娘,耽搁久了不甚好的,瑞王爷那边……”高笠在一旁隐晦的提醒。
“不打紧,只是耽搁片刻而已。”我却说,“我听闻淮南的妩河风景独好,秀色怡人,难得在这里偶遇恭王,倒是想向恭王请教一下淮南的风俗民情,不知恭王可愿意?”
沂礼倒也不推却,他欣然接受,便邀我去了那头假山亭内,还唤人来烫了一壶好酒。高笠只好憋气的站在亭子下面候着,这个距离他只看得见我们,却听不到我们的谈话,我对这样的环境颇为满意。
“不知姑娘想要知道些什么?”沂礼请我坐下,举手投足间君子翩翩,我自知时间紧迫,也不好跟他再扯些别的,开门见山就问,“恭王可还记得绾公主?”只要沂礼表现出一丝的怜悯,我便即刻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求他救我,即便渺茫,但总是个机会。也许他不像他哥哥那般无情,硬将上一辈恩怨强系在当年只有八岁的孩子身上,也许他一直对绾公主怀有一份疼惜,得知此刻我的境况,也许他会顾及兄妹之情义愤填膺的对抗他哥哥……
“绾公主……?”沂礼对我这唐突的提问显得十分意外,我一直充满期待的看着他的眼睛,可惜,他惊诧之后,沉凝下来,一双黑亮的眸子降下了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勤劳的汐啊。。。自己夸赞自己一哈~~爪印啊~~~球爪印~~~
☆、第八章 期许
“你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他进而,几丝狐疑的看着我。
“不过是有些了解罢了。听说绾公主去世的时候只有八岁,我想作为哥哥的你应该会很怀念她吧。”
“怀念?”沂礼似乎因为想起不快的回忆而紧蹙起眉头来,“我怎么会怀念那个贱人生的小妖孽。”
我哆嗦了一下唇,“可是当年的绾公主什么都不懂,你何苦去恨一个小孩子?何况,她还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沂礼幽暗的视线瞟向了更远些的前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可是每次一看到她,我就会想起我母亲是如何被罗络氏蕙兰给残害而死。”这是当年宫里面人尽皆知的风闻,他说着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里蒙上了一层黯然的光,声音软了些许,“不过就像你说的,文虹只是个小孩子,而且早已不在人世,我已不再恨她,只希望若有来世,她便千万别投身帝王家……做个平凡的老百姓,也许会更获得长久的幸福。”
“可还记得绾公主的样子?”因为沂礼这番尚有几缕感情的话,我重新燃起了希望,我霍然起身,紧紧的将他看着,如果他能认出我来,我是否该告诉他这些年的变故,我要如何说服他帮我……
沂礼摇头,“只记得文虹的模样是甚为标致可爱的,如果尚在人世的话,如今肯定长成了跟她母亲一样的狐狸精,只懂得魅惑男人,祸害启南。”沂礼讽刺的挑了一下嘴角。
“不……”我恍然摇头,凄然苦笑,“究竟是她祸害了启南,还是启南害惨了她……”
沂礼重重思虑的看着我,我抓住他的双臂,情绪激动的问,“如果绾公主还活着,且身处险境,你会如何做?”
他被我弄得懵住,狠狠怔了一怔,随即,一字一句道,“杀母之仇永生不忘,母债子偿,我只好杀了她,以她的鲜血来祭奠我母亲九泉之下的亡魂。”
“可是孝敏太妃已经为她的过错付出了性命,这难道还不够吗?”我知道我早就不该再系希望于他身上,此刻我悲怒不平的与他争辩,只因为我极不甘心。
沂礼冷笑,“孝敏太妃用三尺白绫如此轻松就结束了罪恶的一生,可我母妃却承受了烈火灼身之痛,何况当年我母妃已身怀六甲,一尸两命,这笔账就算再搭上一个绾公主,我还嫌不够!”这时的沂礼,才流露出和沂丞同样的冷酷,兄弟俩,确实是像极了。
我抓紧在他手臂上的手一点点无力的松开,沂礼的眉头一点点蹙紧,看着我,一时万千情绪。
他忽然抓起的手腕,将我拉近逼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打听这么多绾公主的事情?”
“我……”
“快说!!”他低吼,加大了力道,我只觉手腕快被他捏断,忍不住痛呼出声,他忽然又松开了些许,我趁此空隙挣开了他,连连退后了几步,脚下不稳,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一手抓住了亭后摇曳的枯枝。
“啊!”猛的一阵刺痛,定睛一看,原来是手指被细枝给划破了,指尖上冒出了一颗鲜红的血珠。
“你怎么样?”沂礼急了,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我的手,啧了一声不由分说的就往嘴里放去,我脑袋一懵一炸,猛地抽了回来,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他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糟糕。他接触了我的血液,等于是服食了催情药啊,我急煞了,我要怎么办,我倒是可以借着高笠一走了之,可他呢,毕竟他对绾公主有过那一份微薄的善意,我到底不忍心将他独自留在这里,等着药效发作自毁形象……
要解此药很简单,只需男子的唇上血,此刻对于我来说,却也是极难。
我盯着他的唇,半天也没鼓起勇气,可能是我静止的状态和迷蒙的眼神使得沂礼产生了误会,他盯着我,空气里凝结了一种气氛名叫暧昧……我心里不妙的一紧,此时,他忽然捏住我的下颚,一闭眼,唇在缓缓凑近,姿势霎为迷人好看。我原以为这小子是个愣头青,不料却看走了眼。我忽视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知道我和他之间是兄妹可沂礼却蒙在鼓里,他又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又长得如此祸国殃民,这一眼的对上,可坏事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快要触及到我的唇时,我主动出击,生猛的将他拉至廊柱背面,踮起脚尖瞄准目标亮出松鼠牙嗷呜一下,一气呵成,出血了,他叫了一下痛,我则速速松开了他,狼狈的转身逃跑。
“诶……”
我听见他喊了一声,我生怕他会追来,可跑到阶梯下转头一瞧,他正伫立在阶梯下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我,我稍安下心,前方,高笠正躬身候着,投过来的目光安静却也紧紧的,看来这家伙是一刻不闲的监视着我呢。
“昔姑娘,刚才您和恭王……”高笠低声问着我。
“你不是都看见了么。”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过了脸,实则却心如鹿跳。心想高笠既然这样问我,就表示他没有看见的不该看见的,便稍安下心。我重新上了辇轿,轿子起行后,我想掀开幔帐看一看假山那头可是我忍住了,只有这条路,只剩这条路,我不该心存期许,谁也不是我的救命稻草,我什么都抓不住。
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我心里那股恨意。
是拯救也罢,是堕落也好……反正这条路我不是孤单一人。
沂丞他会和我一起。
我并没有在殿外等待很久,高笠出来得很快,宣我进殿。高笠留在了殿外,另一个小太监领着我往里走。
华贵不可一世,清冷透彻骨子。
我想,这一句形容不光可以用来形容这天宜殿,也许概括了整个帝王之家。
偏殿内,沂丞正坐在虎斑毡毯的暖位上,两侧的掌灯分外亮堂,将他那张俊脸照印得轮廓分明。此时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眼看着我向他步步靠近。
我没行礼也没等他开口,走到跟前就直接跪坐在了案矶边,他的侧面,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教了你这么多年,还是学不会规矩。”
“规矩?”我轻笑的理了理膝下裙裾,“不懂规矩不打紧,那头肥猪在乎的不是这个,也不在乎我落魄的身份,只要有美色就够了。”
“你很有自信。”他用眼神浅浅试探着我。
“不是自信。”我立刻纠正,“是自怜,自哀。”
“不管是什么,有话就快说吧。”他不肯在我身上多花时间,所以很快就没了耐性,“如果是想求情,那就不必开口了,直接跪安。”
我翻起了案上两个空酒杯,斟上以后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他,他接过,似乎又表现出一丝饶有趣味。
“皇兄,这一杯我敬你。”我举杯与他相碰,声音在抖,手也微微的颤,“谢谢你养育了我这么多年。”他的恩,我只能饮尽这杯酒来偿还,但他的怨,我却要倾尽一生与他引火相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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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食恶果
“昔儿你恨我么。”沂丞询问,却又不像询问,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
“是,我恨你。”我搁置下空杯,这三个字亲口当着他的面说出来,比想象中还要沉重,我早料到我们之间的立场会变,只是不料,一变会变得如此天转地移,我是不愿恨他的,我也从来没想过,有天我们竟会走到这一步。
“去到越姜,只要你将世子服侍得周全,他倒是不会克扣带薄你,往后一切;好自为之。”他并不在意我对他的态度,眷念或者憎恨,他此刻端出兄长的样子交代着这些让我听起来十分可笑的话。
可笑……可悲。
原来这六年来我从未与他真正相处过,我不了解他,他又何尝了解过我。我是怕死,可他一手安排给我的命运,比起死亡更加让我惧怕。
“皇兄……”我向前挪动了些位置,这个距离已经离他很近,他也正对视着我,只是我发现他幽深的眸中似乎正藏匿着一种极淡的笑意。
“听好了……我要你后悔你今天做下的决定。”
我也学着他的表情。只是我的微笑与之相比起来,总少了一份沉稳和略有深意,但此刻我的笑容,一定比他任何一次不怀好意的浅笑都要恶毒。
接下来,不知廉耻的捧住他的双颊,然后用带着血液的唇疯狂的吻着我的哥哥沂丞,与他抵死纠缠,带他堕入永不超生的地狱……这个情景,我在幻想中练习了一千一万遍。只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老天却跟我开起了玩笑,我还来不及举起即将要捧起他双颊的手,眼前,沂丞的脸,不知何时阻隔了一道迷障,氤氲模糊得不像话,天旋地转中,只依稀辨得,那唇边挑着的笑容是愈见的有了痕迹。
沂丞伸出手臂来接住了朝着一旁歪倒的我,这时我还没弄清楚是什么状况。我的身子怎么变得绵绵忽忽的,脑袋也晕得可以,十几颗星星盘旋在我头顶转转悠悠。
“昔儿的记性越来越不好了,你忘了你从小就沾不得米酒的。”沂丞的声音依然清淡如许,犹如一道靡靡之音,斩断了我全部的恶念,也泯灭了我最最卑微的愿望。我毫无力气的依靠在他的胸口,我盯着案上那一空一满的两个酒盏,我想哭,可化到嘴角,却又成了微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