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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盲妃十六岁-第26章

小说: 盲妃十六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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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说这些!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既然找不到她了,那这东西就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

龙殇彦眼一眯,“白蓝,不要闹了,还给我。”他的声音很冷,很沉,也这是第一次,他对自己那么凶的说话。

她突然明白,这一仗,还没打,她就已经输给了那个他口中的‘她’。

她好不甘,守了这么多年的爱恋,就这样没了,她妒恨,她恨死了那个霸占了他的心的女人,所以她不愿意就这样放手,将手链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最里层,他脸都黑了,彻底冷了下来,却没再伸手来拿,因为她放手链的地方,是她的胸口。

龙殇彦走了,毫不犹豫的转身便走,没有丝毫对她的留恋,因为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对她的失望,失望什么?失望她如此蛮横的抢了他的手链吗?!哼,她才不要让别的女人拥有!哪怕是抢夺过来的,那就是她的!

她没跟唯一说,其实那天晚上,没醉的还有一个人,他和龙延烁倒在一起,头对着头,似乎抱在一起呼呼大睡着,可是当她在跟龙殇彦表白的时候,他背对着他们的脸上,那双狭长而迷人的眸子,在月光格外的幽暗,散发着诡异的光,包括,那张弯着冷酷笑容的嘴唇。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们之间四人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第二日,皇帝驾崩,太子继位,而当时的太子,就是龙烈风,没过几天,他便登基当了皇上。

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被选为了秀女,这些都是她爹爹主动将她上报的结果,可是她求了龙烈风,告诉他,自己喜欢的人,是龙殇彦,她相信在这么多年都是玩伴的感情上,他会放了自己的。

可是,她当时怎么也不敢相信,龙烈风竟会当着她的面,下了一道旨意,而这一道旨意,封了她为‘蓝妃’。

直到宣读了圣旨的那时候,她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颓废的瘫坐到了地上,脑子里,都是龙殇彦的脸庞,这一生,她感觉就要跟他擦肩而过了。

“龙烈风!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他是你兄弟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对他!”她撕心裂肺的对他吼,脸通红一片。

而龙烈风却冷笑着,缓步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俯下身,对上她的眼睛,“兄弟?白蓝,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他得到,这算什么兄弟?!嗯?既然如此,怪就怪,你喜欢上的人是他。”

不管她怎么嘶吼,怎么叫喊,都无用了,她等于被囚禁了,囚禁在了这个皇宫内,而这个头衔,也就是她的枷锁,锁了她的一切。

从此,她带上了蓝色的手链,就像……他在身边。

这些事情,白蓝都没有告诉她,因为这些都是埋藏在她心底的痛,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是输了,可是,她还没输不是吗?!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没输。

而且,自从知道了龙殇彦娶的妃子竟然是个瞎子的时候,她就更加的不甘,一个瞎子,她竟然还不如一个瞎子吗?

那么多年的守候,是为了她吗?这蓝色的手链,也是为了她吗?

她觉得太不值得,竟然败在了一个和自己相差的如此大的女人身上,所以,唯一的出现彻底激起了她,她不愿意就这样放手!不愿意就这样被一个瞎子比下去。

六年了,这六年来的每一天,每一夜,她都在思念着他,可他却从未对自己有过一点,哪怕是一丝一毫多余的眼神,更多的,是相敬如宾,他是他的王爷,她是她的蓝妃。

每一次,她都会在他进宫前得到消息,然后快速的跑到展望台上去,每一次,她的速度都快的健步如飞,就连身后的丫头都跟不上她。

只因为,展望台是宫中最高的地方,也是可以将宫门口进来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每一次,她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出现。

每一次,他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就激动的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到他的身边去,有几次,她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呐喊出他的名字,可他却只是抬头,给她一个笑容,依旧是一身儒雅之气,谪仙般的气质,可那笑容下的淡然狠狠的刺伤着她,然后继续低下头往前走,似乎引起不了他的半分兴趣,而她的满腔热情也会被这样一个平淡的眼神给浇灭。

哭泣吗?她已经找不到眼泪了,最起码,这么多年,她守着那个自己给自己的心理安慰,他的身边毕竟还没有什么女人,也许他要这样一辈子,这样的想法的确很自私,可她觉得好满足,因为她没有得到,她也不想让别的女人得到。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这个了吧,当她还在念想着总有一天,她会走出这个牢笼,和他永远在一起时,皇上却下旨了,他娶亲了,而且娶的轰烈,娶的让她这个深宫中的女人都听得见。

他大婚的那一晚,她躲在房间里哭着,哭的肝肠寸断,将屋中能砸的东西通通都砸烂了,没有人敢靠近她,甚至是她睡的床,都被她砸的不堪入目。

最后,龙烈风来了,他站在一旁观看着她的疯狂,完全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六年来,这脸上一层不变的笑容,让人浑身发寒,阴冷连连。

“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要让他娶亲?为什么!龙烈风,这些年,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看着我痛苦你高兴了是不是?!”她根本不顾礼仪尊卑,像发疯一样的拽住了他的龙袍,死命的拉扯着,她好恨,好恨这个男人扼杀了她的一切。

“对,看着你痛苦,我格外的高兴,白蓝,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从我出生到登基上皇位,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磨难?!他龙殇彦凭什么那么剥夺父皇的宠爱?什么好的东西都是他先得到,我总是后的那一个,如果我不是靠着长子这个身份,恐怕这个太子之位就是他的!现在这个皇上也是他来当!那样,你就会很开心了是不是?!怎么办?我就是不想让他拥有,只要是他的,我通通都要夺过来!哈哈哈……你,不就是一个例子?”龙烈风阴沉着脸,盯着满脸泪痕的她说道,那咬着牙的模样,代表着他对龙殇彦的痛恨,已经到达了怎样的一种地步。

她终于明白了,他是故意的,故意的看着她受折磨,他就会变态的心中觉得畅快,他就是个魔鬼,彻彻底底的魔鬼。

而此刻,她就倍加的思念那个埋藏在心底的男人,他永远都像天神一样干净圣洁,没有一丝的杂质。

占有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白蓝捏起的手轻颤着,似乎要抓住

“皇兄,三嫂去了那么久,要不要派人去叫一声?”龙延烁放下了酒杯,有些担忧的皱起眉头,对着面前的龙烈风说道。

“有蓝妃陪着她,没事,你急什么,来,把这酒喝完再说!”龙烈风二话不说,直接将手边的酒壶放到了龙延烁的面前,堵住了他欲继续说什么的嘴。

今天这一场所谓的家宴,本来就是依了白蓝那女人的事情,龙延烁的小伎俩反而让事情顺水推舟的进行下去,又何必要去破坏呢。

“嗯,好吧…”龙延烁也只能点点头,无奈的继续往杯子里倒去,酒,是真的好酒,可他现在喝的魂不守舍,根本没有像龙绝玉那样细细的品味。

但愿,白蓝不要多说什么就好,她那点事情,他们都心知肚明,但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过去式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再拿出来说事。

而且那小女子的承受能力又不强,万一…突然脑子里浮现了她无辜而又可怜的模样,龙延烁又担忧了几分。

龙绝玉看着面前的两人,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这么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龙烈风和龙延烁都不禁一怔,抬首看向他,可他就像逛大街似得,甩甩裤脚,往外走去。

龙烈风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没说话,又往嘴里灌了一杯,压根没将他没有礼数的举动放在眼里,就像空气似得,什么都没看到。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去?”龙延烁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声,转过头看着继续往外走着的男人。

“出恭。”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冷冷淡淡的两个字,留下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龙延烁嘴角一抽,瞧了一眼淡然的龙烈风,继续灌了一杯酒。

凉风习习,吹入了屋中,原本喝着酒温温热的身子似乎都一下子被吹的有些凉意,龙延烁打了个哆嗦。

唯一没回来,他的心里还是不上不下的难受着。

正当踌躇之时,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龙延烁立刻回过头,一眼便看到了换上了新衣服的唯一,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

“三嫂。”龙延烁感觉她就这么突然间蹦入了他的视线里,似乎是堆积了许久的一种担忧,猛然间,悬挂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嘴中,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皇上,臣妾和弟妹换衣时,觉得趣味相投,所以多聊了几句,皇上不会怪罪吧?”白蓝迈着小碎步走到了龙烈风的身边,柔声说道,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哪会怪罪,朕也说了这只是家宴而已,不必拘礼,既然聊的来,那弟妹以后也可以常进宫来和蓝妃多聊聊天,也好解解闷。”龙烈风看向唯一,笑着摆了摆手,突然建议道。

“臣妾倒是希望,就是不知道弟妹有没有这个时间,如果耽误了弟妹的事那就是臣妾的过错了。”白蓝含娇细语的说道,还不忘用那双美目往她这里瞧来。

秋菊扶着唯一,走到了刚才的座位上,刚坐下来,唯一便听到了龙烈风的话,心中咯噔了一下,感觉被扯了一下似的,虽不疼,却有些不适,她微微颔首,软软的声音有些无力感,“妾身遵旨。”

软软的声音就像棉花似的,听的都浑身放松了下来,有种享受的感觉。

“三哥对三嫂可是宠爱到了一定的境界,到时候要让她把三嫂让给蓝妃娘娘,对于这个爱妻心切的男人来说,那可得比登天还难了!哈哈……”龙延烁突然出声,打断了一脸笑意,还准备说什么的白蓝,顿时,白蓝脸上的笑意僵住,看着他的目光也忧郁了几分,动了动的唇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就像是被一双手硬生生的掐在了喉咙处,既难受又痛苦,桌下的双手死死的扣在了一起,白蓝知道,龙延烁这句话,明显…就是在说给她听。

“哈哈哈,三弟的确是个痴情种啊,以前倒是真没发现,不过现在,朕可是十分相信。”龙烈风也跟着笑了起来,端起酒杯,瞥了一眼身旁的白蓝,似笑非笑勾起唇,仰头喝下。

“爱妃,你说是不是?”放下了酒杯,龙烈风突然看着尴尬的白蓝,手臂,突然搂住了她的肩头,轻轻一挑眉,紧盯着她惊慌的脸颊。

“皇…皇上……”白蓝慌的瞪大了双眼,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将这个问题抛到自己身上,心上就像被他这么冠冕堂皇的打上了一拳,她握着的手更加紧了一些。

“嗯?难道…爱妃不是这么认为?”龙烈风的嗓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不知是不是酒的原因,每吐出一口气便伴随着淡淡的香味。

那双如鹰眸般的黑色双瞳,盯着脸色苍白的白蓝,捏着她肩头的那只大掌,突然收紧,只有白蓝知道,那里的痛,就像被捏碎了骨头似的,疼的她冷汗都冒了出来。

“臣妾……当然也是…这么认为。”她死死的握着双手,忍着疼痛,说出这么一句断断续续,不太自然的话来。

龙烈风放过了她,松开手的那瞬间,白蓝的身子明显放松了下来,她低着头,通红的双眼中满是仇恨,而这仇恨,似乎在无形中,都加在了对面那个备受保护,集关爱于一身的娇小人儿身上。

如果不是她,也许殇彦还会看她一眼。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当得不到爱的时候,她会将所有的错都归纳在无辜的人身上,却不会思考自身的问题。

可是唯一不同,如果换成是她,她绝对不会责怪任何人。

这就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也是白蓝和唯一之间最大的不同点。

而这边,龙延烁却悄悄的在桌下点了点她的手指,他不可能跟她说悄悄话,问她有没有事,不管声音多少,对于练过武的龙烈风来说,那都是无济于事。

但是,用眼神她也看不见,所以也用这样的方法,问她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事,这轻轻的三点,他希望她能懂。

唯一感觉到了温热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滑过,落了三下,她下意识的朝着龙延烁的方向看去,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似乎能感觉到他关心的目光,心下一暖,她抿了抿唇,点了一下头,嘴边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表示自己没事。

龙延烁惊喜的看到她的回应,知道她懂了,而且也没有任何事情,所以心情便舒畅了起来,彻底松了口气。

如果白蓝真的跟她说了什么,他是有必要和她解释一下,免得有什么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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