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阴月已西-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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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姗拧着不出声,就是要进宫,态定强硬。
最终,两人拗不过她,只能带着她进宫。但就这样进去是肯定不行的,又姗便寻了套宫女穿的衣服换好,然后跟着七宝和挽筝进了宫。
一进宫,又姗便发现宫里的侍卫变多了,而且多的不止一两倍,细看之下还可以发现这些侍卫身着了三种不同颜色的衣服,显然是代表了三方的势力。看来,一旦沐齐国主病危驾崩,宫里立马就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又姗也不敢多看,怕被引起怀疑,只能一味的低着头跟着前面的七宝和挽筝走。
一路过去,大概经过了七八处关卡,需要检验发来人的身份。七宝取出随身的腰牌,顺利的一一通过。
七宝最终领着又姗到了沈烈之建立景王府之前在宫里居住的宫殿内。
“小姐,咱们先在这里等着。主子和侧福晋在国主的寝宫里,晚一点会回来的。”七宝引又姗进去后给又姗奉上茶。
又姗落了座之后发现,对面竟还坐着一个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花礼月。
此时的花礼月着一身白色碎花宫装,面容憔悴,眼神空洞无神,端坐着。又珊特意的看了看她的小腹,发觉竟是一片平坦,没道理吧,过了这么久,她的身孕该凸显出来了,难道是……小产了吗?
对座的花礼月本是目光涣散的,在看到又珊进来落座之后眼神一下就犀利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又姗,双唇微抿,似乎在隐忍着怒意。
(未完待续)
桐阴月已西 第四十六章:风云乍起
花礼月盯着又姗看了须臾之后站起身,缓缓的向又姗走近,最后停在她的面前:“这不是蓝姑娘吗?景王府未来的当家主母?怎么,这都赐了三回婚了还没如愿嫁进府里啊?”
又姗对花礼月尖酸刻薄的语气丝毫不以为意,便打算不理她,自己喝喝茶,等沈烈之回来。可花礼月显然不想只用言语刺激一下又姗就作罢,她一把夺过又姗手里的茶盅,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问道:“那日蛊虫的滋味好受吧?想不想再来一次?”
又姗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回望向花礼月。她刚刚说蛊虫?她怎么会知道蛊虫?
看出了又姗眼里的惊愕,花礼月得洋洋的说道:“听说你曾在羊西山上中过蛊虫,我特意去找来了蛊虫让你再尝尝这滋味。听说第二次被蛊虫侵蚀的身体会有肝肠寸断的感觉,就仿佛被自己最心爱的人抛弃了一样,所以我费尽了心力要让你尝尝滋味。我真是开心啊,你的反应让我很满意。”
“你手上为什么会有蛊虫?”又姗自然知道她提的是在九皇子殿内发生的那件事,但她更关心的是花礼月不过是个色艺双绝的风尘女子,为何手上会有几不可闻的蛊虫呢?
花礼月似乎早料到了又姗有此一问,她嘴角勾着一抹弧度,鬼魅的凑近又姗的耳朵轻声说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人是从三百年前来的吗?”
花礼月一语出来让又姗更为震惊了!怎么可能呢,自己隐藏的那么好的身份竟被她一句话就揭露了出来?她知道的话,烈之会不会也已经知道了?他若是知道了自己一直都瞒着他真实的身份,他是不是会把自己当作敌人呢?又姗一时之间有些慌了手脚,只定定的瞪着花礼月,无法相信眼前的女子居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蓝又姗也有今天!我告诉你,你的一切我都会抖出来,以给你夺我孩儿之恨!”花礼月见又姗变了的脸色,很是开心,大声狂笑。
“我何时夺了你孩儿?”又姗一听这话反应过来花礼月肚子里的孩子怕是,诶有了,只是她记得那日花礼月摔倒并无大碍,那么她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呢?
又姗问她,她却不答了,冷冷的看了眼又姗后勾着鬼魅的笑容回去她原来的位置坐下,撇开眼不再理会又姗。
又姗刚想再问她,沈烈之便携同云侧匆匆的进了正厅来。
“谁许你进宫的?现在马上出去!”沈烈之一见到又姗便冷着张脸怒气冲冲的朝又姗说道。
“我不出去。我知道现在时局不稳,我必须留下来助你一臂之力。”又姗丝毫不畏惧的回应。
“哼,我还需要你一个弱女子来相助吗?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宫去!七宝,带她走!”沈烈之不顾又姗的话,下了命令让七宝把人带走。
七宝自是没办法,上前来劝又姗离开。
又姗挣脱七宝拽着的手,愣是站在原他,不动分毫:“我不走。你现在把我赶出去了,我自己还能想办法进宫来。”
沈烈之皱着眉看又姗,见她一脸的坚定,依她不想管的闲事决不插手,想管的那是拦都拦不住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弄出宫去了又自个儿跑回来。思忖片刻之后下了命令:“七宝,你和挽筝看着她,不许她独自行动。”
又姗一见沈烈之松了口,缓了口气,然后便凑上去问他沐齐国主情况如何了。
“挽时。”
“是。”挽时行了礼后就离开了。随后,沈烈之也没有回答又姗的问题,而是带着云侧径自的去了书房。
又姗看着离去的两人,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现在大局动荡,她也只能把自己的小心思先收起来。
当夜,又姗便在偏殿内住下。夜深了,她却毫无睡意,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总觉得有些不安,而且伴随着夜色的浓重,这种不安感越来越强,到了五更天的时候,这宫里果然是出事了……
殿内一下就躁动了起来,四处都是人走动的声音,又姗开了门,正巧碰到挽筝打她门前经过:“挽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就在刚刚,国主驾崩了。”挽筝言简意赅的把事告诉给了又姗。虽然国主驾崩已经是迟早的事,但却比自己料想的快了不少,所以当又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外常震惊的:“王爷呢?”
“王爷已经赶过去了。”
“他有交待什么吗?”
“没有。”
又姗在屋里坐不住,便到前厅等着沈烈之回来,去到那儿的时候发现云侧和花礼月都在,她们俩当作没看见她,她便也当作不知道,自己寻了位置坐下后倒了杯茶。
很快就天亮了,可沈烈之却并没有回来。又姗让七宝出去打探消息,七宝却探不到什么,只知道国主的殿内聚集了皇后、三位皇子和长公主沈映朵。一直到了晌午时分,一道皇后懿旨下来,向所有的百姓宣布了国主驾崩这一噩耗。
所有朝臣便走循集中到了金銮殿,共同商议下葬和推举新主一事。
殿内——
“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旧主驾崩,储君理应在三日之内登基,以固朝纲。”
“国主驾崩,储君便是当今太子殿下,择日登基一事并无异议。”
“是,臣等力辅太子殿下登基。”
“是,臣……”
朝堂之上,一片的呼喝声,昔是拱太子上位之人。
“既是如此,太子……”皇后满意的看了看殿下的众臣,想要就此宣布由太子继位。可是……
“皇后娘娘,您可是忘了,父皇临终前还留下了遗诏……”沈烈之在这个当口不咸不淡、不轻不重的说了这么一句。
皇后的脸色有些微尴尬,她的眼神飘向不远处的太子沈凝之,在见到他轻微点了点才放下心回应道:“自是不敢忘记的。没错,先皇的确留下了遗诏,就放在这九龙鼎里。周公公。”
一旁的大内总管周公公得令过去从放在殿内侧位的九龙鼎内取出一个金丝楠木匣子,然后双手托着递给皇后。
“劳烦承相大人为我们宣读一下吧。”皇后并不接过,而是让丞相宣读,以显公正。
花白胡子的丞相接过金丝楠木匣子后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上面所绘的五爪金龙是圣旨所特有的标志。承相缓缓的把卷轴打开,而后面露惊愕之色:“这……”
“怎么了?丞相大人但念无妨。”皇后见承相面色有异,但却也无暇细想,只想赶紧把太子继位的事给定下来。
“是”,丞相看了看皇后,犹豫之后开始念起圣旨上的内容:“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逢、休养苍生,共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为久远之国计,庶乎近之。朕年迈之人,今以寿终,联亦愉悦至。滋皇七子沈烈之,雄才大略,厚德施礼,心系百姓,励精图治,联特传位于皇七子,望众朝臣全力辅助,护我沐齐千秋万载,永盛不衰。钦此。”
丞相一念完,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国主竟然把皇位传给了七皇子?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虽然七皇子在近几年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但毕竟长幼有序,皇嫡子尚存,如何轮得到七皇子继承皇位?再者,国主不是一向都偏爱太子的吗?
一时间,众朝臣议论纷纷,皆是不解这平白多出来的一封遗旨怎么把皇位传给了七皇子。而太子和皇后的脸色也瞬间都变了,皆是诧异非常。
而沈烈之则面色不动分毫,冷着眼看周围人的反应。
“此遗旨确是先帝的笔迹,并非造假。”丞相把圣旨给了几位老臣看过之后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这么说来……这皇位是该七皇子继承了。”
“没错。该遵照遗旨。”
“既是有遗旨则需遵照遗旨。”
见遗旨没有问题,朝上众臣便又纷纷改口拥立七皇子沈烈之。
哼,还真是群见风该舵的人。皇后不满的看着众人,忍不住开口道:“虽是有先帝遗旨,但这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可废,立嫡子不立长,太子殿下并未被废,他便是无可厚非的储君,理应由太子殿下继承皇位。”
“没错。而且,这遗旨虽然是父皇亲笔所写,但也不代表着是父皇没有被有心之人所胁迫。各位试想下,若是父皇有心立七弟为储君,那又为何不干脆废了本宫呢?这遗旨之事还有待考究。”太子恢复了些面色后不紧不慢的反驳。
“这……”太子的话也有道理,朝臣们便又开始摇摆不定。
“皇兄说的是,这遗旨本皇子也是今日刚刚得见,却是有待考究。本皇子并非有意同皇兄争夺这储君之位,只是大统一事,需谨慎而为,不妨待搞清楚了这遗旨一事再议继位之事?父皇尸骨未寒,今日还是先议父皇大葬一事吧。皇兄若是要继位也不急于这一时吧?”沈烈之略带哀伤的说完了这一番话,形式又瞬间倒向了他那一边。这看似平常的一番话,可字字句句都在透漏着一个意思:我七皇子以孝为先,而你太子则是以利为先,孰轻孰重,一下便见了分晓。
众朝臣纷纷附和。太子虽然有些下不来台,但现在不允下来便没了退路,便故作大方的应允,先把先皇的丧殡一事办的妥帖风光。
待众臣商议好了大葬一事之后,正要退去,一名太监前来报告有事。
“说。”皇后娘娘微抬凤目,问道。
“夏邑国国主得知我国国主驾崩,特地派了陵王爷世子作为使者前来慰问吊唁。”
陵王爷世子?宇文澈?他居然这个时候来了沐齐?
(未完待续)
桐阴月已西 第四十七章:争位伊始
当夜,皇后同长公主,还有三位皇子一同接见了远道而来的陵王爷世子宇文澈。
“世子不辞千里而来,一路舟车劳顿,真是辛苦了。回去后定要向贵国国主表达我沐齐有种的感谢之意。”皇后向宇文澈寒暄道。
宇文澈微笑着点点头,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之后说道:“我此次前来,除了要传达我夏邑对贵国国主驾崩一事的哀悼之外,还想要见一位故人。”
“哦?世子要见的故人就在流都吗?”
“不仅在流都,还就在这宫里。景王殿下不知可否方便?”宇文澈对着沈烈之说道。
沈烈之自然是知道他指的是谁,笑答:“世子不过是想和内人一见,未有不可。只是近日事多繁杂,恐没有时间安排,可否让世子多等几日?”
“没问题。只不过要叨扰各位了。”
一场宴席结束后,沈烈之回去寝殿就把挽时召进了书房。
“传令下去,查一查宇文澈此番来的目的和他身边的人。”
“是,少主。”
“还有,让挽筝近日小心,别让不相干的人接触到她。”
“是。”挽时接了令便退下了。
沈烈之独自坐在书房内,也不点灯,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有些忧郁和孤清。他沉思着,须臾之后,眼睛好看的眯起,嘴角也勾起一丝弧度。既然这场局已经开始,他便不会取易败下阵来。
又珊也知道了宇文澈来到了沐齐,并且就住在宫里。她感到非常惊讶,向来是他的病已经彻底好了,只是为什么会在这个当口来沐齐呢?虽然之前和宇文澈相处过一段时间,觉得他这人还不错,但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她心里总对这个人留了一丝丝的防备,而且他的音容笑貌都令她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由于储君一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