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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嫡妻奋斗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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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着这些好,十六娘心下确是不舍石氏走的。便是石氏以她十三堂姊即将嫁入府中为由来安慰她,也改不了她的郁郁。

十三堂姊是嫁了大郎,又不是嫁了她。便是进来府中是个庶子的正室,那也自有那庶子的妾室们要管。哪里有这般空闲能日日伴她?更莫说,石氏知道的,那十三堂姊,未必知道。日后若再遇到什么事,便不会再有一个女子设身处地为她筹谋,这一切,要全靠她自己了……

想着这些,十六娘突然忆起石氏走前,曾将什么东西从宽大的袖笼中塞进榻枕下头。

她跳起身来,抓起那个榻枕,果然,一张洒金笺子正放在下头。

十六娘的心剧烈地跳起来。

颤抖的手指展平信笺,却见那上头正写着十六字:小人难养,女子多思。府邸春深,犹畏晚风。

笔锋浓厉,竟全然不似女子字迹……这信笺是石氏所书,还是秦三郎的亲笔?十六娘实在有些摸不准。

然而,不管写信的人是谁,收信的人,总该是她无疑……于是,这十六字,是何等意味?

小人女子一句,想来是说她府上的奴子婢子会传闲话吧?只是这事儿,石氏已经告诉了她,又何必再在纸上一写?

再有,那府邸春深一句,却又是何意?

这自然不会是叫她多穿衣裳以防伤风,那么,她的所指究竟是什么?难不成,这看似平静的秦府里头,还真有“晚风”么……

那风,又会是从谁那里吹来呢?

十六娘想着,不自禁捏紧了纸笺。义甲尖端刺破了那笺子犹自未觉。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满脸通红的拥雪跑了进来:“娘子,娘子!奴问到了!”

“谁?”十六娘惊而回身,问了一句,却又恨恨道:“还回来告诉我作甚?直接打个半死丢出去便是!不这般惩治一个,那些奴子婢子们如何知道要慎言!”

“……这……”拥雪显然有几分犹疑,半晌才道:“奴哪儿敢打她呀——是大郎那边的挽云,放出的话风……”

十六娘登时僵住,道:“挽云?岂不是那个邀我一起击蹴的妾?”

“正是她!也不知那些婢子想着什么,大郎所住之所离灵娘那边虽不甚远,可也不至于能看到那事儿的呀!她说的,她们居然也信……”

拥雪絮叨着仍未住嘴,十六娘却呆站在原地良久,才慢慢坐了下去。

如何会是挽云?

她不知晓挽云和灵娘究竟有甚过节,让挽云要用这样的话中伤灵娘。虽然在大郎和三郎入府的那一日,女眷们的宴席上,挽云和灵娘便你来我往地互相讥讽几句了,然而那时,她当真是未曾想过,她们之间会结下如此大的梁子!

可这世上,哪儿有无缘无故的憎恶?若说她恨灵娘,那是因灵娘夺了二郎的心思,那么挽云何苦与灵娘过不去?她们个人当无私怨,而若说为郎君间的不睦——那也该是挽云同她闹别扭吧?如何这矛头便直对着灵娘去了?

自然,挽云同灵娘也可能是旧日相识。然而若如此,挽云该也是贱籍,如何能当秦云朝的妾?倘挽云是良人,那她又如何有机会识得一个贱籍出身的歌伎,且非得同彼人过意不去?

此事,如何想,都无法寻出个解释来……

“娘子。”拥雪轻声道:“娘子,放话的人查出来了,却要怎么办才好?”

十六娘苦笑:“怎么办?我哪儿知道怎么办!若是派人直接抓她出来,一者并无证据,二者大郎那边也不好说。可若不追究……罢了,你现在可知道,咱们的婢子里,谁最先相信这话还到处说嘴的?把她拉去狠狠杖责一顿,之后叫人牙子发卖了吧!”

“……是,是含春。”拥雪垂了头,低声道。

十六娘悚然:“含春?!她该是知道此事真假的人!如何能……”

“她亦是念着乔氏待娘子不好,才……才有意乱说的。她又是伺候乔氏的,这般说,自然有人信……”拥雪咬咬嘴唇,猛地跪下了:“奴同含春,都是娘子的陪嫁婢子,虽然蠢笨,却真心是为了娘子的!娘子,若念奴们忠心,求您饶了含春这一回吧!若非得抓个人替罪,随便谁都可以……”

“怎生能随便谁都可以的?”十六娘道:“你瞒得过这全府的眼睛么?是非自有公论的,你抓了那替罪的,她岂会认这一道摆布?说不定将这话又传给谁了呢!”

“那……”

“打是还要打,卖也还要卖。我说了的话,便不能不做……让行刑的奴子们下手轻些,该无甚大碍。”十六娘叹道:“叫个相熟的人牙子来吧,只是说好了,把她卖回裴家去。”

“娘子!若此般,谁去替咱们盯着乔氏?”拥雪抬起头,仍是跪着,声音发干。

“我去见阿家,求她派个人便是。秦府那么多婢子,阿家总也有几个心腹。我是不愿再直担着灵娘那边的干系了。”十六娘叹道:“再者,含春回去,爷娘自会再给我补个聪明伶俐的……如含春这般心中记了仇便轻易要报的,便是这一遭饶了她,迟早也要误事。不若放了她回去,裴府里她是个家生子,无人记着要算她,对她对我,都要好些。”

拥雪仍是跪着,却不再说话。她面前的地面,倏然点上了一点水迹,然后是第二点,第三点。

“奴们痴愚,险些害了娘子。”

“提不上害了我。”十六娘道:“便是二郎同阿家真认定,这闲言碎语是我有意放出要侮辱灵娘,看着我裴家面子,他们也不能把我怎样的。只是你们这些婢子,却尽可随意责打惩处……你今后可记住吧,如此做事,害的是你们自己罢了!”

拥雪低低声应了,抬了手背擦了擦眼睛,站起身出去。想来这婢子心中是极为煎熬的。十六娘看着她走,亦沉沉叹了口气出来。

她进了秦府之后,是第一次处置这般事情。原本想要立威,却没想到拿来祭刀的是自己的心腹。

这般……到底值是不值?

她咬了唇,忖度片刻,猛然站起身来。

话是挽云说的,她虽然无法拿挽云如何,但总能想法让秦云朝知道自己的妾室都做了什么——他总不会亦毫无办法吧?

让她不得不把含春遣回裴家,这挽云的作为,她怎能不报复。

度君意

当日,含春便领了责罚,回裴家去了。

见着那被人扶着依旧举步维艰的身影,十六娘默默咬紧了牙。

含春是打小随她一同长大的,在她心中,亦同拥雪无二。如今她为了立下自己做娘子的威严这般对她,亦不知含春能不能原谅她……

身后传来轻轻的啜泣声,她不必回头,都知道那是拥雪——这婢子大抵比她要难受许多。说到底,含春之所以被打发出去,拥雪罪责难逃。

十六娘很想回头拉住她的手,想告诉她莫哭,这一切早晚都要讨回来,然而却终究没有。

还是要给她长个记性的……做婢子的,怎么好揣测娘子的意思擅做主张呢?

这主仆二人便站在房内窗边,谁也未曾开口,静静看着灼眼的太阳沉下,秦府间间屋堂飞檐鸱吻也融化在暗蓝绞着橙黄晚霞的暮天里。

直到房门被人推开,秦云衡的声音响起:“你们在那边站着做甚?已经站了这么久,还看不够这夕暮光景么?”

十六娘原正放空了心呆立着,此时听他说话,竟是吓了一大跳,匆忙回身道:“二郎几时回来的?”

“……我已经在那边儿站了好一阵子了。”秦云衡无奈道:“从我进来你便在此处,那方天空中到底有什么,叫你这般看了许久?”

“并没有什么,奴……想些心事。”十六娘终于移动脚步想过来为秦云衡脱去外披的氅衣,然而她站了太久,腿脚已经麻了,这一动,竟摔倒了。

秦云衡一怔,抢了一步要扶她,却不想拥雪在后头也想拽住十六娘。这一岔,两人谁都未曾扶住她,反倒是秦云衡被十六娘撞得一起摔了下去。

十六娘正比秦云衡矮些,这般扑下去又恰好把他压在下头,余势未消,额头便直直磕在了秦云衡的下颏上。

这一碰,十六娘疼得瞬间便满眼泪水了。而秦云衡更是连哼都哼不出声,等拥雪将十六娘搀起来,他才坐起身,捂住嘴,剑眉紧蹙。

十六娘原以懊恼得很,看了他这般,却心中一惊,忙上前跪坐在他身边,道:“二郎如何?受了伤么?”

秦云衡示意要个盂,拥雪忙跑去拿了来,他这才张口,便吐出口血来。

“你咬了舌头么?!”十六娘失色道。

“没有。”秦云衡说话有些含混,吐字间又吮了一口血吐出:“你这一磕,我咬了嘴了。”

十六娘打了个寒颤:“很疼吧?”

“无妨,总比战场上受伤好些。”秦云衡此时方站身,道:“取些盐水来。”

不必他说,拥雪取了盂来时便有小婢子准备了漱口水,如今也只朝里头添稍许盐便好。秦云衡就着盐水漱过几回,眉宇渐渐舒开,终于恢复了常色,道:“我当你在做什么,回了头便扑过来,情是要撞我一下的。”

他这玩笑话反倒引得十六娘更生几分尴尬:“奴非有意……”

“无妨的,这般事情,不需计较。”秦云衡又含了口盐水,蹙着眉忍了一阵子,才吐出来:“我倒是颇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心事——至于站得那么久,腿脚都麻了。”

“……”十六娘踌躇了一阵儿,便示意拥雪退开,这才凑近秦云衡,道:“二郎可否告诉奴,昨日您到底见了什么,才对灵娘大动肝火?”

秦云衡的神色瞬时蒙上一层阴霾:“问这作甚?”

“府上谣言,说二郎是……是见着灵娘与旁人私通……奴今日,便是烦心这桩事情。”十六娘索性挑明,一双澄澈眸子望住秦云衡,道:“此事大概不真吧?奴想,灵娘不会如此不知好歹。”

“这要怎生说……她本自便不算知好歹。”秦云衡默然片刻,道:“然而这谎话说的亦当真诛心,到底何人放出的言语?”

“……旁人家的人。”

“三郎的妾,还是阿兄的妾?”秦云衡反应极快。

“……阿兄的妾。”

秦云衡微微一怔,却无半分惊讶,只点了点头,道:“这般我便知晓了。那个……叫什么云的是么?”

“二郎也知道她?”这却出了十六娘意料了,她分明记得自己不曾告诉他挽云同灵娘争吵过的事儿,难不成那晚宴会上便有嘴长的奴婢传了闲言碎语么。

秦云衡应声,道:“那女人古怪得很。从前灵娘同我讲过,她似乎总是不喜欢灵娘。”

“奴想不透,她是大郎的妾,何必同灵娘为难?”十六娘索性坐到秦云衡身边去,将自己的疑窦挑开:“便是为着二郎同阿兄不睦,那也不该对着灵娘啊。”

“难不成你希望她事事朝你发难?”秦云衡笑了:“莫傻了,有些人的事儿,你想不透便不必再想,总有一日会看清楚的,何必着急?再说,你那十三堂姊也快嫁进来了,到时候叫她多留心些,我想总归能看到蹊跷处。”

“倒是。”十六娘应了一声,又道:“办婚事的时候,二郎要出面的吧?”

“怕是去不得。”秦云衡摆出一副遗憾模样,声音里却有些庆幸:“下个月我有差使,不能在家中的。”

“……”十六娘瞠目,连她自己都不曾知道自己面上的委屈之色格外明晰,她急愤道:“这便要去边关了?”

“并不是,只是至尊要去东边几个州郡巡游,我们几个率军扈从罢了。”秦云衡见她如此,眼亦不自禁微微眯弯:“你这模样,难不成不舍得我走么?”

“谁说不舍得你。”十六娘立时转了头,道。

秦云衡大笑,将她揽入怀中,狠狠吻了吻她口唇,却终于被十六娘推开。年轻的娘子用手背擦着口唇,不满道:“一嘴血腥味儿!”

秦云衡不答,仍是笑了看她,许久才道:“我若不在,你怕是也不想去看堂姊成亲了吧?”

“我偏生要去,有热闹不看,多孤单的。”十六娘说着,声音中犹是饱饱的气。

“你当真愿意去?我那阿兄同我长得可是像极了。”秦云衡道:“你那十三堂姊不是也与你肖似?看着他们入青庐,想着他们停花烛,你岂有不思自家夫婿的?”

十六娘怔了怔,再开口时声音发狠:“我那夫婿在青庐里便只同我说了一句早些歇息,这般夫婿哪里值得思念!”

秦云衡笑意登时尴尬,隔了好一阵子才伸了手抚住十六娘脸颊,道:“做夫婿的知晓自己错了,难不成娘子要记一辈子么?”

“你倒是补了我赔了我呀!”十六娘横他一眼:“否则我岂有不记的?”

她这是有意模仿石氏了。石氏行止言语皆是一片媚好,同她处久了,这媚人的精髓虽然未曾领会,皮毛却也学了个七八分。

这样一个神情,当真妩媚娇柔。她又是第一次同秦云衡这样说话,言语出口,自己便先红了脸。

“……”秦云衡看了她,眼神渐渐热起来,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下头。

十六娘伸了手臂抱紧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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