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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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闯入者,一个不注意就会着了道儿,会以各种不同的姿势摔倒。
夜在继续。安荣舟带人清理了外边的袭击者,而后带着属下无声无息地退场。洛三和杜仲夏带领鹰卫守卫着侯府。期间,洛三亲自过去向青舒说明了一下情况,要青舒安心。
天亮,侯府左近的人家有那好事之人早晨起床便开始串门子,互相窃窃私语,开始了东家长、西家短的一天。昨晚深夜里,他们听到了动静,却没人敢出来。后来有官差闯进了一些人的家里,说是在缉拿躲在镇上的强盗土匪。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官差押着五六个人撤了,夜又安静了下来。
侯府内,青舒坐等安荣舟过来解惑。可等了又等,从清晨等到天黑,安荣舟一直没出现。到了第二日,青舒正准备去食厅用午饭,前头来人禀报,安荣舟来了。
人家是掐着饭点来的,青舒心里清楚的很。她吩咐下去,把人直接请到食厅去。之后,她自己先到了食厅,命人加一副碗筷。
安荣舟一向不知道客气是什么,被请到食厅后欣然入座,和大家一起用午饭。因为卢先生在场,他收起了吊儿郎当的一面,规规矩矩地进餐。
饭后,青舒请他到书房说话。
“大哥近来可好?”这是青舒的开场白。
离开了卢先生的视线,安荣舟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性情。他喝了口热茶,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哥过的可没彥弟好。有人既做了衣裳,又做了鞋袜、手套等物给彥弟。彥弟有知冷知热的人在照顾着,幸福着呢!反倒是我这个大哥可怜的紧,没个关心的人,别说衣裳,就是那鞋袜都是在成衣铺里买的。唉!”他叹完气,伸了双手出来看了又看,一脸愁容地说道,“大哥这手啊,都要冻掉了。大哥怎么这么命苦?怎么就遇不上一个送我手套的姑娘呢?”
青舒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小娟,去绣娘那边把手套拿过来。”这厮讹走洛三一双手套的事她昨日就听说了,因而让人给洛三补了一双新的。不仅如此,她还特意吩咐许五娘做两双绸子的男子手套出来。以徐五娘缝制东西的速度,估计早就做好了。
小娟答应一声,去取手套了。
安荣舟听了,心里那个美。于是,不用青舒特意问,他便把能说的部分告诉了青舒。入冬以来,德县境内一直有匪类出没的消息频频传出。安荣舟在京中呆的没意思,因而跑来了德县境内转悠,一下就听闻了这则传言。他想着青舒现在是德县辖地的人,他得为青舒创造安全的生活环境,因而派人四处探查匪类的消息。
半个月前县城内的朱家发生了血案,一下死了五个人。他听说了,立刻带人去了县城,仔细查探了一番。工夫不负有心人,花去六七天的时间,他终于摸到了蛛丝马迹。他立刻顺藤摸瓜,得到了些消息,追着那些匪徒来到康溪镇上。他的人一直暗中观察着这些匪徒的动向,没成想这些人的目标却是侯府。
所以,匪徒们行动时,他带人开始抓捕,还调用了于县辅手中所有可用之人。人虽是他抓的,也是他审的,但功劳他没拿,给了于县辅。
青舒挑眉,“为什么把功劳给了于县辅?”
安荣舟一脸得意地说道,“自然是要让于县辅欠妹妹一个大人情。以后妹妹有什么事,尽管差遣于县辅便是。”他嘿嘿笑了两声,又说道,“彥弟这回该高兴了,我既护了你周全,又替你找到可用之人。”
青舒假装没听懂,“你绕了半天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何人要害我?”
☆、No。363置地
安荣舟有心装傻,不回答青舒的问题。可青舒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他看,盯得他不由心虚。不过,他是谁?他是人前游戏花丛、浪荡不羁的纨绔公子,人后又是搜集情报的高手,人称千面恶少的人物。他把双面人的角色演绎的那么好,哪能扛不住青舒的眼神!他冲着青舒嘻嘻地笑,“舒妹妹,大哥家的彥弟,也就是你家的阿彥,托大哥给他带十斤二十斤的果酒到南边去。你看,这果酒要不要现在就搬出来?”
青舒不知道安荣舟这厚脸皮是怎么练出来的,也不知道安荣舟说谎面不改色的本事是怎么练出来的,不过她知道若不送点果酒出去,安荣舟绝对能缠她到底。但有一样,她不能让安荣舟太轻易地得到想要的。“不回答我的问题,你休想看到果酒的影子。”
“哎,舒妹妹,这酒又不是大哥要的,是你家阿彥要的。”
青舒真想摇头,但她忍住了。“别拿他当晃子。还有,他不是我家的,大哥说话注意些。”
“切,别骗大哥了。你和彥弟的那点事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这个大哥。”他一脸戏谑地盯着青舒,突然压低了声音,“赐婚圣旨。”
青舒真想翻白眼。圣旨是要诏告天下的,又不是秘密。安荣舟想拿这事做文章,没门儿。
安荣舟见青舒不以为意的样子,有些摸不准。他先前以为彥弟已经把拿到赐婚圣旨的事情告诉了青舒,可看青舒的反正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于是,他试探意味十足地问道,“你知道赐婚圣旨吗?”而且那可是密旨,“不怕我说出去?”
青舒睨了他一眼,“这有什么怕的?”
安荣舟觉出不对来,脑中立刻闪过多种猜测,最后一脸狐疑地盯着青舒看了又看,“你不知道那是密旨?还是你不知道有赐婚密旨?”
青舒随口问道,“什么意思?”
安荣舟一拍掌,“原来你不知道。”
青舒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安荣舟,搞不懂安荣舟说了这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安荣舟似乎想通了关节,摸着下巴笑了笑,“原来你不知道。好吧,既然话题到了这里,大哥不妨告诉你实话。彥弟请到了密旨,你和他的婚事已定。这密旨与诏告天下的圣旨不同,知情者肯定是少之又少。那小子又藏的紧,我猜知情者绝对不超过五个人。”他不怀好意地笑,“嘿嘿……原以为他只对我隐瞒了此事,没想到连你也没告诉。这叫一瞒到底,嘿嘿……不错。”
青舒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而已。真的只是一下而已。她当然知道赐婚圣旨的事,因为圣旨就在她手里,由她保管。可她不知道的是那是密旨。还好,她没有到处去说,没将此事宣扬开。
小娟回来了,手里捧着两双男子用的手套。
安荣舟欣然接受,宝贝似的拿到手里左右翻看之余,催青舒快准备果酒。
青舒泼他冷水,“没有。绕来绕去的不肯回答我的问题,还想拿果酒!没门儿。”
安荣舟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个嘛,问题嘛,你得亲自问彥弟才成。若是大哥对你说了什么,那小子要是觉得大哥说错了话,肯定得跟大哥挥拳头。”
墨迹半天就是不说正题。青舒觉得烦了,“不就是简姨娘背后的人要害我吗?我自己查便是。”
听了这话,安荣舟立刻收了嬉皮笑脸的一面。他正了正色,“你们都查到简姨娘身上了?”
青舒颔首,“救下朱之衡之后派人做了一番调查。费了一些工夫,查到简姨娘很可疑,还查出是简姨娘想要朱之衡的命。不过事与愿违,朱之衡命大,没死。大概是朱之衡活下来的事搅乱了简姨娘的原定计划,让她不得不半途修改计划。”
简姨娘大概是想,除掉了朱之衡这个眼中钉,将来继承朱家一切的人只有她的儿子朱之盛了。朱之成她暂时不放在眼里,因为朱之成不仅不得朱老爷的喜欢,而且背后也没有支持他的娘族人在。按照计划,实现了除掉朱之衡的第一步,接着便要施行让朱老爷不能理事第二步,让朱家的一切真真正正地落到他们母子二人的手中。
可中间出了差错,计划被打乱。简姨娘知道自己早晚会暴露,到时候可是什么也得不到,保不齐还会丢了性命。因而她立刻计划了血洗朱府之事。她既要杀掉朱夫人和朱小姐,还要朱府的金银等物带着儿子逃走。
没想到,简姨娘的计划再次被打乱。朱夫人和朱小姐逃过一劫,而本该提前躲出去的朱之盛不明不白地失踪了。简姨娘有些失控,可她还有未完成的任务。于是,她继续扮演着朱府姨娘的角色,一边寻找儿子的下落,一边计划袭击忠武侯府之事。
因为没有查到对方袭击的具体时间,也没有查到简姨娘的背后人是谁,侯府的应对之策就是等。等到真有人来袭击侯府,侯府就抓个现形,然后审出背后是谁。大体是这么安排的,只是没想到安荣舟突然出现并插手此事。
青舒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她到底惹了何方神圣?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安荣舟还是不肯松口。“这事儿,还得查。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彥弟。”他见青舒要急,一摊手,“彥弟交待的,大哥不能不听。总之,能告诉你的大哥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就是些不能说的。”
青舒不得不妥协,“好,这事我不问了。可你得说实说,简姨娘是不是在你手上?”简姨娘在四日前就失踪了。她的人没抓到人,萧大人也没抓到人。明明大家都派了人暗中盯着简姨娘的,没想到却没看住,就那样看丢了一个大活人。
安荣舟这下不推脱了,直言简姨娘不在他手里,可他知道简姨娘的藏身地。“舒妹妹,你等着。大哥这就去把人抓回来,任你审。”他说罢,不等青舒说话就溜了。
小娟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小姐,安公子这就走了?”
青舒一脸无奈地嗯了一声,默默地锁了书房门回住处。前晚的事,安荣舟的出现一方面是帮了她的忙,一方面又是搅和了她的事。若非如此,有洛三和杜仲夏在,这会儿指不定就审出结果了。
“小姐,有您的信。”小鱼从外边进来,把手里拿的信交给了青舒。
青舒当场打开信的封口,取了信出来展开来看。
这是萧大人的亲笔信,信写的很长,足有六页。萧大人在信中郑重感谢侯府对朱之衡的救命之恩,也感谢侯府后来对朱之衡的照顾之恩。萧大人说最近手边的事太多,走不开。待事情处理出了眉目,他会亲自带着朱之衡过来,到将军墓前磕头谢恩。
萧大人要青舒放心,若是抓到了简姨娘,一定会通知青舒。
关于青舒先前提的买地的事。萧大人已为青舒挑好了连片的一顷良田。青舒可随时派人过去办理地契等手续。总之林林总总的写了不少内容,基本都是青舒关心的土地与土地上的种植问题。
青舒合上信,心情大好。有当官的从中帮忙,做事就是顺利。若是她自己出面,绝对弄不到连片的一顷良田来。萧大人可是帮了大忙。这一顷良田中,虽然半顷在官府手中,是边片的。可其余半顷地都是零碎地掌握在富户或百姓手中的。青舒可没办法让这些地的主人把地全部卖给她。因此,她才会求萧大人帮忙。
萧大人答应的痛快,办事也痛快,不拖泥带水地仅用半个月的时间就把事情搞定了。其实采用的办法也简单,就是把地调换一下的事儿。这事儿个人办不了,官府出面办理却非常容易。至于交易的银子,萧大人都替青舒想好了。先交一半就能拿地契,剩下的一半明年再交。
青舒一脸喜色地坐到书案后去,开始拨拉算盘珠子。手头现有的银票、银子管够买一顷地了。可萧大人都说先交一半了,她自然要欣然接受,因而手头用的银子变得宽余了许多。
她很快就准备好了买地的一半银子出来,决定让古管家和胡四明天走一趟县城。
换作以前,她可不敢这么大手笔地置地。因为将军爹没了,娘也没了,青阳又是白丁的身份,他们府名下的土地每年要交不少的赋税,还要担徭役。现在不同,去世的将军爹被追封为忠武侯了。他们姐弟借了这个光,府中所有的土地都不用交赋税、不必担徭役。还有,连续五年每年还能从朝廷领取忠武侯的俸禄。
有了这个好处,再加上存了关键时刻向朝廷捐粮的心,青舒恨不能一口气置下百顷、千顷的土地,甚至是万顷。好在她很理智,不会头脑冲动地干下不靠谱儿的事儿。土地是多多益善,可必须要考虑自己的承受能力。
地置下。到时候买种子、买农具,还要雇用不少的劳动力来伺弄庄稼。首先要砸进去不少的银子,到了秋天才能有所收获,还得是风调雨顺的情况下。
所以,她遵循一切要一步一步来的准则。就像现代人讲的一样,手里有固定资产的同时,手头还要有用来周转的流动资金。
青舒支着下巴,正在想像一顷地的金黄苞谷成熟的景象,心里满是喜悦的泡泡。
“小姐,小姐……小姐。”小娟连叫七八声。
青舒终于回魂,“怎么了?”
“出事了,铺子里出事了。有个妇人跑到铺子里闹事了。说是她男人中午在食铺里吃了酸菜炖骨头,回到家一头栽倒,一下就咽气了。她非说食铺的酸菜有毒,不仅告了官,还在食铺里打滚儿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