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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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概不知情啊。”
“爹。”柳仲没想到接连两次父亲都不保他。
“团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柳安道,“亲家侄儿,他与裴家勾结,不但临阵脱逃,还在城门暗中布下我柳家的人挡住亲家侄儿的军队,这个不肖子我就把他交给亲家侄儿处置。”
冉溥定睛看着柳安那一脸的诚恳,也不像说谎的样子,遂笑着下马,看向柳安道:“亲家伯父深明大义,溥甚感之,虽然这柳仲不是玩意儿,但你毕竟是我弟阿江的的岳父,我们两家自然是世代交好。”
柳安看到冉溥不追究他失察之罪,顿时脸上有几分感激,“亲家侄儿不怪罪我就好了,都是我教子无方,这阿仲你是杀还是留,端看你的意思,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冉溥拍拍柳安的肩膀,虽然知道他说这番活还是希望他能留柳仲一条命,但这是万万不可的,他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一条祸根,“亲家伯父,既然你都说出口了,我也不好推拒,不然你以为我不接受你的歉意,这样好了,我也不牵连柳家,只需要把柳仲与裴家之人一块处决就行了。”
处决“柳仲一听愣了一会儿,然后忙看向父亲涕泪纵横地道:“爹,你救救孩儿,我不想死,不想死啊,爹,我改,我一定改。。。。。。”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柳安心里也满是不舍,但仍然狠然地转开头,作揖道:“任凭亲家侄儿处置,我无话可说。”
“好,亲家伯父果然没有令人失望。”冉溥笑道,然后让许章把这一众人都押下去,即日处决,不留后患,然后拉着柳安一道聊了很久。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柳安才一脸疲惫地回到了府里,府里哭声震天,他的妻子扑在柳仲的尸首上大哭,一看到他,“夫主,你怎么就不救救阿仲?。。。。。。”
“这种祸及家族的累物,救他何用?你也别哭了,我己决定把他从族谱里除名,死后亦不进祖坟,往后,你只须记得你只有阿缕一个孩儿。”柳安道。
“什么?”柳安的妻子瞪大眼睛道,丈夫居然如此待柳仲?
“没听清楚吗?”柳安喝道,然后又命人把柳仲的尸首用草席裹住抬出去随意埋了。
“夫主,你怎么。。。。。。阿仲。。。。。。”柳安的妻子看到儿子被抬出去,大叫着追上去。
“大哥,这样做太伤大嫂的心了。”有兄弟看不过去,站出来道,“我们己经让阿仲给冉溥处置了,不需要得发此绝。”
唉,弟弟啊,你难道还不知道这上郡易主了吗?裴家全家上下都被冉溥以雷霆之势荡清了,你说这上郡还是以前的上郡吗?我们也只有夹着尾巴做了。“柳安一脸无奈地道,”赶走了匈奴,却独迎来了冉溥,无论如何,我们都只是那只被狼驱赶的羊。”
柳家族人闻言,均愣然了,细一寻思,这上郡的大半土地都将是冉溥的囊中物。
北地郡。
初秋起风之后,很快就进入深秋季节,坐在屋子里的谢芙看着丈夫寄来的信,上郡的战事己了,但是他要整合上郡,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从那儿来,估计可能要到冬季才会回到她的身边。
轻放下信,她站起来看了看那遍地的落叶,心里一阵的怅然。
“郡主,马车己备好,是否现在就到女子军营去巡视一番?”阿秋进禀报。
“那就起程吧。”谢芙站起身,任由阿静给她披上氅衣,去看就领略到了,越往北天气就越冷,虽然还没降雪,但仍是感觉冻人心扉,现在那个把她的双肢放在怀里暖着的人也不在身边,原来思念己经如此之深。
马车晃悠着,谢芙好奇地看着外面赶马车的居然是平叟,于是隔着帘子道:“叟,你的伤还没好彻底,怎么在外面赶马车?阿寿呢?”
平叟爽朗笑道:“没有什么,这伤早就好了,郡主不用牵挂,老奴动动身子就全身不舒坦,阿寿那孩子,前些天女子军营那儿需要帮忙,关将来把他借走了,那孩子渎职了,还望郡主莫要与他计较。”
谢芙亲自倒了碗热酪浆让阿静端出去给平叟暖暖身子,看着马车帘子翻动欣动,“关翊那个怪人居然会把阿寿借去帮忙?”
平叟喝了一口热酪浆,觉得心里暖暖的,“可不是,真的不明白她怎会让阿寿帮忙,郡主若不喜,我就让他赶紧回来在府里呆着,莫在军营里惹事生非?那儿都是女子,他一个大男人的凑在那儿像什么话?”
“也不是,为了训练女兵,我特意调了几名稳重的男兵前去帮忙训练,阿寿在那儿也不会鹤立鸡群。”谢芙摇头笑道,想到那阿寿憨厚的样子,又岂会招惹什么事端?“只是这关翊怎么会认得阿寿,真乃怪事。”
一旁的阿秋忙得兴起,突然道:“郡主,您说这关副将是不是看上我们阿寿了?”
“别瞎说。”阿静忙小声喝了一句,“若是传出去,毁了关副将的名节,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谢芙歪靠在靠背上,关翊与阿寿?这两个人的差距也不太大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凑在一块的?“阿杏,阿静说得对,你这话不可说出去,若是谣言起,那我也不会轻铙你的。”
阿杏至此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忙道:“郡主,奴婢知道了,一琮不会多嘴。”
女子军营区别原来的军营,这是谢芙特意选出来的一块地方做为训练用的,会有一部分愿意从军的女子可以留在这里,但一些只愿接受训练不想从军的则不可在此过夜。这个规定是很明确的。
谢芙下了马车,看了看这个初具规模的兵营,有部分女子跟随大夫学医,可在后方照顾伤员,这是关翊建议的,有时候伤兵也需要人照料的。
一众正在练习刺刀的女兵看到谢芙直来,忙站好,“夫人,您来了?”对于这将军夫人,大家一点也不陌生。
谢芙笑着点点头,然后上前差距起一些生活细节问题,这群女子军都大约在十五六岁之间,真正的妇倒是不多,看来家里人让她们前来也只是为了那饷银。
关翊听闻谢芙来了,忙丢下手中的事迎了上来,朝谢芙行礼道:“这天气颇冷,夫人何必前来呢?不然冷坏了夫人我可是不好向将军交代的。”
谢芙对这关翊说话的语气早己是见惯不怪了,遂道:“这大冷天的,关副将辛苦了,我做为将军夫人自当要前来看一看大家才是道理。”然后领头的往屋子里而去。
关翊一脸悻然地跟在她身后,谢芙对这里的一切倒是颇为关心,不过能招到的人还是太少了。
“我己经让欧阳家主为我们的女子军特制兵器,有一些长剑之类的她们也不太合用。”谢芙道。
“夫人,这里还是太过去冷清了。”关翊也有自己的兵要带,但为了这女子军她可是忙得会不点地。
“这我知道,但是我正让人推广下去,尽量让乡下的妇人都能学得一招两式,现在男人都随将军征战,若我们后方的妇孺过弱,光靠常备力量也未必能守得住,况且日后战争只会更频繁。”谢芙回头看着关翊道。
关翊皱了皱眉,看来将军的雄心不小啊,那也是,把胡人都驱逐出他们的汉人的地方,这才是将军的志愿,现在这北地附近除了与朝廷有接攮之外,剩下的都处于胡人的包围里,夫人这计策倒也不能说完全无用。
两人聊了几句正要踏进屋子里,突然不远处却起了骚动,有女子大声的哭喊着。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赶紧过去一看。
阿寿僵在当场,看着那抓着他的女子大声哭泣,他又没有对她怎么着?这女人是怎么了?因为军营正在建立,他只是按关翊交代的在此监督工程。
“这是怎么一回事?”关翊拔开人群,冲进去冷着脸道,“阿寿,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阿寿有些讷讷地道,“她就这样冲出来,扯破了自己的衣裳,然后说要我负责之类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这不是我干的。”
那个女子却是哭着,她指着阿寿道:“阿寿,你说我漂亮来着,然后又轻薄了我,现在准备不认账了吗?哦,我知道了,你只是想要玩玩我的,是不是?”
“我。。。。。。我又不认识。。。。。。你。。。。。。”阿寿被她的话弄糊涂了,什么叫他玩她?他根本就不认识她,好不好?
关翊的脸色铁青起来,她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地瞄,阿寿为人老实,不像是会干这些拈花惹草之事?
众人看到谢芙来了,纷纷给也让路,她听到这两人的辩驳声,顿时就知道不妙,汤妪曾经对她要建女子军时,就担忧地说:郡主,这想法是好的,但是您想过没有,女子是终究要嫁人,有些人参加女子军,目的就是找个将领或看得过去的男子来成亲,这是她们能接触到这一类人的机会。“
阿寿是怎样的人,她又怎么会不了解?这就是一个有点憨厚的男子,在府里从来没有风流韵事传出,又怎会在此处非礼一名出自农家的女孩?
此时的关翊也不是头顶冒烟,“阿寿,你真的没有非礼她吗?”
“关副将,阿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怎么会做这猪狗不如之事?这。。。。。。这都是她瞎掰的。。。。。。”阿寿一脸委屈地道。
“关副将,分明就是他非礼了我,你可要为我做主,不然往后我退不出去,可怎么办?”那个女子又哭了起来。
关翊听到阿寿的辩白,心里不知为何有几分欣喜,阿寿这种憨厚的男孩,又怎么会干这窃玉偷香之事?
谢芙却看到那个女子偷偷抬眼看向阿寿,有些浮肿的眼睛里满是希望,此时,她己经知道这个女子的心思了,遂迈上前一步道:“阿寿,你是我府进而的人,居然在此做下等事情,我也饶你不得,为了我女子军营的名誉,我不得不将你赶出将军府,往后你不再是府里的人。”
阿寿闻言如遭雷霹,郡主要赶他走?他无父无母的要去哪儿?“郡主,阿寿真的没有,阿寿是冤枉的。。。。。。”
“你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不讲礼义廉耻的侍从。”谢芙冷着脸道,然后看向那看呆了的女子,她己经忘记了哭泣,“至于你,放心,在我驱逐他出府之际,仍会让他为你负责任,只是阿寿无父无母,你跟了他往后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夫人,你怎么这样处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阿寿是委屈的。”关翊看到阿寿一脸绝望的低头垂着头,他是她拉来帮忙的,又岂能看到他困此被驱逐。
“关副将,他是我府里的人,我如何处置他无须过问关副将。”谢芙冷眼道,然后又看向那女子,“这样你可满意?”
那女子一看到这情形,心里早就不愿意了,她正是打听到阿寿是将军夫人的亲信,嫁了给他往后也能混进将军府当差,况且阿寿长得又不难看,在她眼里可是一桩良缘,但现在阿寿被将军夫人驱逐了,那她嫁他有何利益可言。
“我问你可否愿意?”谢芙突然厉声道。
那女子顿时一脸惊慌,下意识的就跪下,摇着头道:“夫人,我不愿意。”
“那你想怎样?他不是非礼你了吗?不是骗了你的感情了吗?若我不将你嫁给他,那往后别人不是以为我这女子军营里的人好欺负,这还得了?你现在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谢芙突然强势地道。
“没有,夫人,他没有非礼我,我。。。。。。我。。。。。。这衣服是被树枝勾烂的,不是他扯烂的。。。。。。对。。。。。。不是他。。。。。。”那女子忙改口道。
关翊听到她那颠三倒四的话,忙上前扯着她凶神恶煞地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一会儿要阿寿负责,一会儿又说是树枝勾烂衣服。”
那女子看到关翊动怒,吓得魂不附体。’
“我看事实不是这样的吧。”谢芙突然走近那女子,当从低头逼近她,“其实你是看到阿寿的条件尚可,想要赖他,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是也不是?”
那女子被这两人的气势一压,哪里还顾得自己的计划?忙挣扎起来,缩着脑袋道:“夫人,关副将,是我不好,是我想歪了。。。。。。”
关翊听到她承认讹阿寿后,遂一把将她甩到地上,“不争气的东西,从今往后你不准在女子军营里待了。”
谢芙却转头看着那一群围观的人,然后道:“关副将,命令她们集合,还有你派来训练她们的男兵。”
“诺。”关翊应道。
点将台上,谢芙站在高台上,她的目光看着那一群女兵,以及旁边二十来名的男兵,指着那被人押上来的女子,道:“想必你们都知道来龙去脉了吧?今天我以将军夫人的的名义把话撂在这儿,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谈婚论嫁的地方,若有人再想用这种方法意图讹上对方,那下场就是被驱逐出营,外加她家里的赋税要加重三倍,可听清楚了?”
一众女兵顿时都瞪大眼睛了,尤其是那些正准备钓个金龟婿的人更是傻眼了,看到谢芙的神情严峻,忙把自己那小心思收起来,大声地应道:“诺。”
“还有那些男兵们,也是一样,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