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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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小妾?”
佟美怒目看向这个十分令人讨厌的梅如,“我的事不到你管,放开我。”这个该死的女人,明知道这是她最大的伤疤,她居然一再地拿出来说事。
“佟美,我可是真诚实意地来找你,我背后可是有大靠山的。”梅如凑到她耳边道,“冉江的新妇背后有谢芙撑腰,你若还不改变姿态,那么往后你就真的无地容身了。你与冉江的情份,她一个才刚嫁进来的女人如何与你相比?这是你的优势,只有”她小声地在耳边说了几句。
佟美听得眼睛都瞪大了,虽然娘也劝过她,但是她仍有几分任性,梅如一介外人,她所说的居然与娘说的吻合,此时她的心中有了几分后怕与悔意,我若那样做,冉江就会把我重新放在心上?”
梅如笑了一下,这佟美居然不再留恋冉溥了,她拍拍她的肩膀,“阿美,我怎么会骗你呢?你与冉江一道长大,这可不是谁都能相比的,那个新妇,男人不过是贪新鲜而已”她拉着佟美的手慢慢地往巷子里走,“你听我的准没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我们同心协力还不能为自己争口气”
梅如唆摆的话语一句接一句,而此时的佟美居然也随她而去,听著她为她描绘的美好蓝图,她的心里说不向往那是骗人的,如果冉江成为冉溥那样的人,那她不是就有如谢氏阿芙的权力
将军府里的喜宴继续进行着,一身喜气的冉江与柳缕就在这气氛之下喜结良缘,四叔公做为老长辈,主持了这婚礼。
婚礼礼成之后,正要把新娘子送进洞房,突然,佟妪上前挡在冉江与新娘子的面前,“江郎君,江夫人,老奴有事要禀奏。”
“何事?”冉江有几分不悦地道,今天是他的喜事,柳缕早已把佟美的所作所为告诉他,想到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他的心里窝着一肚子的火。
佟妪面有几分菜色,但仍强笑道:“江郎君,阿美知错了,她正在府外跪着,准备进来给新夫人赔礼道歉,顺便给夫人磕个头。”难得女儿这回是真的开窍了,她就算舍了这老脸不要也要帮她一把。
她又转向冉溥及谢芙的方向,“将军,夫人,阿美这回是真的知错了,还望夫人开恩,许她进府,给未来的新主母磕个头。”说到这里,她也跪伏在地行大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冉溥问着身旁的小妻子。
谢芙看了一眼众多的宾客,轻描淡写的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方才道:“她是小叔的小妾,此事还是由弟妹来做主吧,溥郎,你说可好?“她本来也可代柳缕拒掉,但这毕竟不是她的家事,是冉江夫妇将来要面对的,就端看柳缕处理得是否高明了。
冉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这毕竟是弟弟的家事,他这当兄长的也不好越俎代疱。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柳缕身上,小妾要向新主母请罪,就看这新主母够不够大度了?这佟美使的招数还是够阴险的,若柳缕不让她进门请罪,那就是柳缕不够大方,并不是她这小妾不敬主母,是主母不够宽容,往后若有什么争吵,这件事也会被拿出来说事。
柳缕心下一衡量,即知得与失,虽然不喜佟美那小妾,但现在这节骨眼她不能让佟美坏了她的名声,遂朝冉江温柔一笑,“夫主,还是让她进来吧,不管她做了些什么让阿缕不喜的事情,阿缕未嫁进来的时候,她也代阿缕侍候了夫主这么些日子,阿缕也不好太过为难她。”
这番说得相当的得体,既给自己解了围,又把过错推到了佟美的身上顾全了丈夫的颜面,果然冉江一听心下对这新妇是再欢喜也没有了,朝佟妪道:“让阿美进来吧,难得她真的知错。”
这时候,将军府的大门才打开,佟美也才得以进了大门,在进门前她回头看了看暗巷内的女人,只见梅如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佟美这才大踏步朝府里而去,一进府,看到那喜堂,她的嫉妒又起了,不过现在她学会压制住,梅如没说错,若她一意孤行,往后就再也不会有立足之地了,当即在众人的面并朝柳缕跪下,脸上带着愧意,“江夫人,阿美前来向您认错,刚刚是阿美不好,出言项撞,让江夫人心里不高兴。”然后又眼中含泪看向冉江,“阿江不,江郎君,请你原谅阿美以往的错处。
冉江看到她眼中的泪早已是心软成一片,想要上前去扶起她,但顾忌到柳缕,那搀扶的动作才一收,正要朝柳缕替佟美求情几句。
柳缕早已是上前一步,亲自扶起佟美,“知错能改就对了,你虽是小妾,若你好好地侍候夫主,我自也会把你当姐妹一般对待。”
“谢谢江夫人。”佟美硬是挤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好了,既然错也认了,新娘子可要送进洞房才对。”谢芙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佟美,这个佟美会认错,说什么她也不信,看来背后还是大有文章的。
顿时场面又热闹起来,柳缕也一脸娇羞地被扶了下去在房里等候。
此时佟美脸上的笑容才一收,在别人没留意时,双眼恶毒地看着柳缕的背影,谢芙不轻意地一转头,刚好与她那双含恨带嫉的眼眸对上,她心下一惊,忙又嘴角一咧笑了起来,然后低着头避开谢芙的目光。
谢芙嘴角微微一笑,佟美终究还是佟美。
接着就是喜宴,冉溥身为男方家的长辈,自是要招待宾客,当然还要柳安这女方之父也没闲着。
谢芙这主母亲自指挥侍女上菜,在回廊处朝汤妪吩咐了几句,正准备转身离去,身后却站了一个人,她皱了皱眉,然后扯了扯嘴角道:“裴郎君,怎么站在这里?怎不到里面去喝两杯?”
裴简看到她那美丽的姿容被华衣衬得份外迷人,这让他的目光舍不得移开,“两次见你,为什么你不说你是谢氏阿芙呢?”如果一早就说,那他的心会不会就不陷进去了呢?
“裴郎君这话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与郎君并无私交。”谢芙冷道“若你这话让我夫主听闻,他可不会高兴的,若裴郎君没有别的话,恕我失陪了。”
阿静在一旁也盯紧裴简看,手下早已是做好了准备,若他有不轨的举动,她立刻就灭了他。
裴简好不容易才逮到与她说话的机会,看到转身就欲走,他忙上前去想要抓住她的手腕,谁知道正要触及她的手腕,她的手却灵活的一避,他顿时就扑了个空,而阿静却是手臀抵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红柱子上。
“我我只是想与你说几句话。”裴简赶紧道。
谢美回头冷眼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子,“我还曾拿你与三郎相比,现在看来,你哪儿也及不上三郎,不过是桓衡之萧而已。”这回,她不再停留,“阿静,松开他,这种人不值得弄脏你的手,再说今天办喜事,我不想看到血腥。”若不是顾念这个,她早就用腰间的长鞭甩过去了,让他的脸上挂挂彩,嘿嘿,这鞭子除了用来与丈夫要花枪之外,还一次也没有用在外人的身上,弄得她都手痒痒的。
裴简看到她走远,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地追在她的身后,“你是谢氏高贵的女郎,就真的喜欢那个粗人?”这是他心底的疑问,不亲自问出来,他的心中始终不得安宁。
冉溥久未见妻子进来,忙出来寻找,刚过了拐弯,就看到那裴简正缠着他的小妻子说些不着边的话,他的心中免不了怒火上升,大踏步上前去,这个裴简真的是欠揍。
“当然,我不喜欢他何必要嫁他?你这人真的是蠢如猪,这何须问?”谢芙一副看猪的表情。
冉溥听到日娇妻这示爱的话,脚下的步伐顿了顿,脸上绽出一抹宠爱的笑容,“小丫头。”上前当着裴简的面揽着小妻子,低头就吻上她的红唇,而谢芙也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热切地回应这个吻。
夏风拂过,这无人注意的长廊一端,两人的画面相当的美好,阿静脸红地撇过脸去。
难堪,裴简从来没有觉得如此难堪的,看着他们当着他的面亲嘴儿,他的拳头握得死紧,双眼死盯着那两人看。
半晌之后,冉溥才放开小凄子,看向两眼盯着他的裴简,“裴简,你居然在此缠着我妻,这可不大符合你整天挂在嘴里的名士风范。”这话一说完,他的大拳也打上裴简那张欠揍的脸。
裴简没有想到他连招呼也没打就打上他的脸,不甘地举手就要回击,冉溥却快速地扭住他的手,踢向他的身子,裴简也不吭声不求饶。
谢芙上前去拉住丈夫的手臂,“溥郎,今天办喜事,我们也别与他一般见识。”
冉溥这才收手,冷哼一声,整了整衣裳,“裴简,别再打我妻的主意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说完,牵着谢芙的手就往喜堂而去。
裴简擦掉嘴角的血液,看着那一对壁人离去,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冉溥,这羞辱他会讨回来的,谢芙,他不会介意她曾嫁过一次,只要冉溥这降碍不在了,这美人也就是他的。
谢芙窝在丈夫的怀里往前走,“溥郞,你这次去上郡与匈奴做战,真的是要万分小心,裴简,不,应该说裴家都不安好心。”
“小丫头,放心,不会有事的。”冉溥摸摸她的秀发道,眼中也有几分戏谑,“不管裴家出什么馊主意,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顿了一会儿“我刚刚得到消息,梅如那贱人与佟美在巷子外见过面。”
“难怪她会突然就回头认错,原来是有,‘高人’在后面指点啊。”谢芙讽笑道,“溥郎,看来这回北地郡势必要起一场风暴了,原本我以为不会卷进那么多人,可现在看来别人都偏要做一桩大买卖。”
冉溥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笑容也一收,“难为你了,小丫头。”只愿有些人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我可是你的妻子,再说这种话我可要恼了,好了,我也要去看看阿缕,阿缕可是个关键人物啊。”谢芙笑道。
洛阳城。
司马钰进宫陪父亲玩斗蛐蛐,听着父亲哀叹道:“还是阿芙好,不知她可有在北地郡受人欺负?”那张俊脸满是担心。
司马钰有几分心事不宁,看到父亲这面容,忙又拿话安抚他。
直到王太后冲了进来,“阿钰,你和阿恺在搞什么?他居然自请要代天子巡视河北等地的驻防,你你们不是圆房了吗?怎么他还自请出洛阳?
司马钰听到王太后的话,“嚯”地一声起身,连正在斗着的蛐蛐的陶瓷碗都从长案碰掉到地上,惹得司马哀又叫了起来,“阿钰,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朕的大将军王”
司马哀顾不得去指责女儿,跳着下了木榻,一脸焦急地让宫人去把他的大将军王找回来。
司马鲸却是两步就走到王太后的面前,“你说真的?”
“阿钰,我又何需骗你?阿恺突然就要出洛阳,王家众人为了此事都争翻天了。”王太后一脸严厉地道,她真的不知道这两人在弄什么?当她听到朱氏的禀报之时,心里还一阵的高兴。
司马钰却顾不上与王太后详谈,提着裙子就跑出了帝王的寝宫。
“太后娘娘,看来有玉安公主出面,王大人不会再出洛阳的。“身边的宫娥笑着道。
王太后脸上的愁容仍是未解,她了解阿钰,同样也了解阿恺,这两个孩子好不容易才有一点进展,“我看难了。”
宫娥看到王太后这表情,顿时就闭口不言了,怕自己说错了话。
司马钰从宫里赶回王府冲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朱氏苦苦地劝着儿子及王大傅一脸铁青之色的怒骂。
王大傅眼角看到这媳妇回来了,遂一把拉着朱氏往大门而去,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儿子,在经过司马钰的身边之时,冷冷地道:“你是他的媳妇这个结是你打的,你就得给我负责任的解开。”
朱氏也有几分指责地看着司马钰,“阿钰,你这个孩子怎生倔成这样?三郎也是的”
司马钰对翁姑二人的话置若罔闻,连两人的离去也未多看一眼,而是走近那站在室内的人,“为什么?三郎你又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王恺上前一步揽着她的细腰,看着她那精致的面容,轻轻地抚摸着,犹如在摸着那上好的瓷器,“阿钰,我离开你不是会开心吗?”
“我我”司马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那纷乱的思绪,这几天她都避到宫中去没见王恺。
王恺嘴角苦笑地放开她,如果她说一句会挽留他的话,他一定会为她而留下来,虽然止刻他也不知道对她是喜欢还是怜悯?但她已是他不可卸下的责任。“阿钰,你不用说什么,你尽管留下来就好,我不会让爹娘为难你的,我说过我会消失还你一个清静。”
话已说到这份上,王恺转身去准备让侍从收拾行礼,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但这回的心情与往年游山玩水的心情却是差之甚远。
司马钰又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那欲出口的话就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只要一句话,他就会留下,但此时北刻她只能咬着自己的红唇说不出那挽留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