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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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妪虽然已年老了,但身子骨仍硬朗,“郡主,老奴仍行,郡主说得对,我们已经不是在洛阳了,就要努力地在这儿生存下去。”
谢芙跃下马,拍拍这老妇的背,看到她只是一声令下,这群人都积极的配合,看来这几个月来大家的思想都有所改变,不再抱着洛阳那一套来行事,尤其是汤妪,以往一提骑马,她是最为反对的。
柳缕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里一片热火潮天的样子,看到谢芙的目光看向她,她忙上前去给她行礼,“冉夫人。”自从自家兄长惹出了那祸事,她就不太好意思常来谢芙这儿走动。
谢芙伸手拉着她的手到一旁,看着这个比她还大两岁的女子,“那件事你还记在心上吗?”
柳缕的心上一紧,她没想到谢芙会问得这么直白,遂赶紧道:“没有,冉夫人不怪罪我就好了,只是我我不好意思出现在夫人的面前。”
谢芙拍拍她的手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我就快是她姓了,而且你的婚事也快到了,依我夫主与你爹的商议,会在近期就为你们举办婚礼,这样两家就算是正式的亲家了。”
“冉夫人的话让阿缕无地自容。”柳缕这才知道还是自己小家子气了,她也以为谢芙会因为这件事记恼她。
“还叫冉夫人,要改口叫大嫂了。”谢芙笑道:“你一个年轻女郎跟着你爹他们住在客找不太妥,还是搬到府里住吧,这样我也好照应你。”
柳缕有些惊讶地看着谢芙,古来长嫂为母,即使她年纪比她大,但这长嫂真的很和气,遂感激地道:“诺。”
“阿缕,会骑马吗?”谢芙突然问道。
柳缕点点头,“幼时爹有派专人来教。”
谢芙这才让人再牵一匹马来,让柳缕与她一道骑在马上遛几圈。
远在洛阳城的司马钰收到谢芙寄来的信,笑着打开来看,那熟悉的字迹让她的嘴角微微一笑。
王恺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嘴角含笑的样子,最近的阿钰的脸色平和了许多,“阿芙写来的信吗?”
“嗯,她说冉溥对她很好,还写了一些北地的风俗民情,笑着说准备建一只女子军呢。”司马钰放下信,喝了一口酪浆,“真是嫁了什么人就随什么人的性子。”
王恺听到她提谢芙,心里仍会微微有些疼痛,但这些都不太重要了,那个女子已经追随所爱的人而走了,“她过得好那就好。”他有几分落寞地自己倒了一碗茶水。
司马钰握着他倒茶水的手,“阿恺,你还难过吗?”
王恺反手握住她的手,“阿钰,这件事都过去了,我也不会再记在心上,对了,姑婆现在与太子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我看你还是得去调停一下为妥。”
一说到这个,司马钰就会一肚子火,“她怎么还是这性子,争强好胜,我以为她会改改,谁知却是什么也改。得了,下午我自会去找她。”
王恺得了她的话,也叹息一声,这洛阳没有了谢芙,似乎宁静了许多,不过最近他倒是喜欢上看司马钰的侧影,阿钰,其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下午时分,趁着王恺不在家,司马钰正准备进宫去,王太后却与王恺的母亲朱氏走了进来,看到这两人连袂前来,她略略有些皱眉。
“祖母与婆母怎么一道来了?”司马钰起身坐到一旁。
王太后在主位上坐定之后,“没有什么事,只是挂念阿钰所以来看看你。”
这是什么烂理由,她三天两头都会进宫,一来为了太子与她之间的矛盾,二来也为了阿芙的嘱咐,去陪陪她那个如孩子心性般的父亲,两人聊聊关于阿芙的点滴生活。
朱氏有些紧张地看了眼王太后,她怎么还不直接问?最近夫主为了此事常给她甩脸色,说她这当婆母的也不好好管教管教儿媳妇。
王太后自然知道朱氏的心思,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她是始作俑者,于是道:“阿钰,你怀孕了没有?”
第七十二章下药风波及来客
司马钰微一怔,王太后亲自到来只为了问她这样的一句话?她微微瞥了一眼婆母朱氏,方才淡道:“未曾。”
对于这个高傲的儿媳妇,朱氏在她面前是从来是没有一次端起长辈的架子来教训过的,此时也一亲,她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道:“阿钰啊,你看你与三郞都同房有半年功夫了,现在仍没有消息,我与你公爹都心急啊,我看要不要让宫里管人事的仆妇给你验验身子,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只可惜朱氏那小心劝着的话还没说完,司马钰就冷若寒冰地起身,素手就把长案上的酪浆碗都扫到地上,顿时玉碗掉到地上碎成了几块,朱氏被那酪浆液飞渐到身上,脸色大变地身子往后倒去。
“婆母,这话我听一遍就够了,阿钰可是皇族出身,不是下三滥的女子,你准备叫那些低贱的人随便摸我的身子吗?”司马钰怒道,然后又看向王太后道:“这也是你同意的?若是这样,我就重回西山道观去,也免得在此受这等侮辱。”
王太后听到朱氏那番话的时候也暗恼了,狠狠地瞥了一眼有些不安的朱氏,“侄儿媳妇,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家阿钰可是金技玉叶,就算你急着抱孙子也不能这般乱说话。”然后又伸手拉着司马钰的手,陪着小心地道:“阿钰,这不是我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阿恺毕竟身负传宗接代的大任,祖母会过问此事也是为了你好。”
司马钰甩开王太后的手,然后才一脸不豫地坐下来,“这是我与三郞之间的事情,你们若再自以为是,我可不会再有顾忌,出家与还俗都只是我一句话而已。”
朱氏脸色悻悻地让小侍女上前把那流满案的酪浆抹去,然后才重新跪坐回原位,“阿钰,你也别生气,是我不好,只是你与三郞都不年轻了,再不生一个嫡子出来,宗族那边总会有诽议的。”
司马钰瞄了一眼朱氏那苦口相劝的样子,这婆母在别人的面前自是威风八面,但面对公爹及王太后和她,那威风始终抖不起来,“此事我已知道,只是孩子又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婆母,况且小叔他们的婚事也够你着急的,别总把目光对准我与三郞。”说完,她接过侍女递上来的玉碗,喝了一口那香甜的酪浆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朱氏心里满是不高兴,这个儿媳妇当年她就不中意,她始终不能把她的气焰压下去,是,她还有别的儿子,可这能与三郞相提并论吗?现在儿子迷途知返,官途一帆风顺,就惟独婚姻子嗣之事让她操透了心。
“好了,我们只是问问而已,阿钰,这可是大事,你也别不上心。”王太后最后圆场道。
“说起大事,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不是答应我不再与太子起争执的吗?可你们现在两人在朝堂上一直都明争暗斗,你怎么还这么贪权?”司马钰指责着王太后。
一看到话题转移了,朱氏就知趣地不再言语,由着她们两人去辩论,她的目光在这间室内打量着。这儿媳妇与她不亲近,她也不好常来,所以来这个院子的次数是少之又少。
她的目光看了看这外厅,又往里面瞄了瞄,只见室内似乎都是女子的用品,儿子有读书的习惯,常会在屋子里各处都放上一本书,可她刻意找了找,却什么也没发现,这时候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说明了什么?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突然就产生了,是这样吗?顿时心头一阵跳。
司马钰刚把王太后驳得口哑哑的,突然看到这婆母四处打量并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遂道:“婆母,你在找什么?”
朱氏忙想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问只怕也会白问,看来她要另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了,“阿钰多虑了,只是看看你们这儿还要添点什么?你回家住都半年了,我这当婆母的也希图了你,这自然就是我的不是。”
“这里没缺什么,婆母不用费心了。”司马钰皱着眉道。
王太后看看天色不早了,于是道:“好了,阿钰,往后我会让点太子的,你也别老操心这个,还是早点怀个孩子才是正途。我也该回宫了,你过两天再到宫里来吧,在家里多陪陪阿恺。”
司马钰点点头,这两个人早点离开她也早点清静,遂也起身亲自送她们出去。
一出院子门,朱氏看到司马钰转身回去后,方才与王太后小声地道。“太后娘娘,依侄儿媳妇看三郞与阿钰会不会还未圆房?”
王太后顿时就皱眉,斥道:“瞎扯,你怎么会这么想?阿恺都这么大了,岂会放着媳妇不睡的道理?”
朱氏并未因为这斥责之声而畏缩,越发笃定地道:“娘娘,这不是我瞎扯,只怕是事实,若真是这样,我们等到地老天荒也等不来孩子的。”说到这里,她也开始一脸着急起来。
王太后看到朱氏那一脸的焦急,心下突然有几分相信了,回头看了一眼这院子,“你打算怎么办?”半晌之后,她朝朱氏问道。
朱氏下意识地搓了搓手,“娘娘,娘娘,只要抓住一两个侍女审问,即可知真与假,我会尽量不让阿钰起疑心的,她的性子我也是知道的。”想了想,她突然有了个大胆的主意,凑到王太后的耳中小声地说了几句。
王太后听后,没想到朱氏会想出这个招数来,“只怕到时候阿钰恼起来我们谁也压不住她?”她仍有疑虑。
“娘娘,只要怀上了孩子,就算她到时候回了西山道观,也会回来的。若我们置之不理,他们可能就真的这样过下去了,这与修道又有什么区别?”朱氏下了一剂猛药道。
王太后听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阿钰的心结温言细语打不开,真的还不如下一剂猛药,兴许还能有几分希望。“这事情我允了,不过你也要办得漂亮一点。”
朱氏得了王太后的首肯,看了眼儿子的院落,这才笑道:“娘娘放心。
初夏的温度已经有几分炎热了,谢芙穿着那一身白色窄袖胡服,长发盘好,手握长鞭,这条鞭子是用上好的白蛇皮所做,把柄却是一块冬暖夏凉的白玉,鞭长约有半丈,”溥郞,你可要小心喽!“她扯扯充满韧性的皮鞭皮皮的一笑。
冉溥却仍是圈着手,笑道:“小丫头,若你能逼得我还手,那我就任你处置。”
谢芙微微一笑,然后手中的长鞭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丈夫挥去,虽然只有半丈长,但她却是攻向一个刁钻的角度。
冉溥看到那长鞭向他攻来,也学她一般笑着,身子略微动了动,果然半路途中那长鞭就转了一个方向,这小丫头,诡计多端,才学了个把月的鞭法,现在倒是打得似模似样。
谢芙看到他果然一下子就避开了,但她也不恼,仍是满脸笑意地把那鞭子使用的越发熟练,这段时间的苦练在这一刻都发挥了出来,她的身随鞭动,加上她柔韧性非常好,手腕灵活,那长鞭就像有灵性一般,随着她翩然起舞。
冉溥不禁欣赏起来,虽然她的攻击于他而言不痛不痒,但以这么短的时间来说,她已经用得相当不错了。
偌大的演武场里,一个娇小的身影挥动着手中的软鞭攻向那高大的男子,但无论如何攻击,那男子仍是岿然不动,而且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将近一个多时辰的攻防战,谢芙脸上开始有汗珠了,但看到丈夫仍是那神清气爽的样子,她看着突生不平衡之感,嘴角一勾,身子一歪,假意滑倒
冉溥看到她就要摔倒在地,心里一惊,忙冲上去接住她的身子,谁知谢芙的柳腰突然硬是一扭,脚下一动,凌空一跃,在冉溥就要接住她的身子之时,她手中的长鞭一卷,把丈夫卷住,她顺势一坐坐到他的身上,“溥郎,你输了。”她开心地道。
冉溥挣了一下很容易就从她的长鞭中挣开,半撑起身子,拥着她,恼道:“调皮,真摔着怎么办?以后不许这样吓人,我都要被你吓得一身冷汗了。”他抓着她的小手往他身上摸去,以证自己所言非虚。
谢芙顺手揽紧他,吐了吐舌头道:“好了,我下回不开这种玩笑了,你也别恼。”啄吻了一下他的唇。
冉溥真真有些哭笑不得了,遇上她,他板起脸孔还没有一会儿就破北了,揽着她在怀里唇舌缠绵了一会儿,方才在她气喘吁吁时松开她的唇,“小丫头,等阿江的婚事一了,我就要到上郡去,你自己要小心。”想到这事,他心里仍不放心。
谢芙却伸手拍拍他的胸膛,收回自己的长鞭,“溥郎,你放心,这事情我们不是达成共识了,这不但是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
“小丫头,我想想还是不妥,不如我们用别的办法吧。”冉溥拥紧她的娇躯,这里面有变数,即使他已做了最周密的安排。
谢芙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溥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阿芙说过我不是你的累赘,况且没有比我更好的人选,你怎么反倒在这节骨眼退缩了呢?”看到他仍想说服她,她伸手捂住他的口,一脸严肃地道:“溥郎,用我这法子能最快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