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让偶亲薄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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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恐怕下一次就更难以下手了。”
面对筠轻梦得质问,女子什么都没说,筠轻梦见她这个样子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她心中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变成这样了,那边的人不可能再给她什么时间,即便是她能把母皇杀掉,又能怎样?她是个残废了,即便是这一步达到了目的,那一步呢?原本想着自己若是能够娶到云枫,便是掌握了东昱得一半兵权,剩下的在好好地谋划一二,何愁她不能登上那高处的宝座?
可是,谁曾想到这中间还出了差错,真是一步错,满盘皆输。
“你先下去休息吧,不要再有任何的动作。”筠轻梦摆了一下手。u
程浩言撩起眼皮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样的大皇女她还真是做的窝囊呢?她自己这样,她的父亲——呵呵……恐怕她还不知道吧?若不是当时她亲眼看到,她根本就无法相信东昱女皇竟然是如此变态的女人,她竟然能够对自己的男人做那样的事情?而且她真真切切的看到凤琉璃他已经算不上是男人了,那个地方伤口还没有好吧?极其丑陋和恶心的映入她的眼中,被女皇凌辱仅剩半条命的他,她还真没想到他会为了女皇挡了他那一剑,若不然她一定会的手的。真是不能理解,他已经被那样的对待了,却为何还要那么做?直接让她杀了女皇,他不是更能够逃脱这样的凌辱吗?
“下去吧。”筠轻梦看着她站在那里没有动,伸手摆了摆,程浩言看了她一眼,转身还没等离开,就听外面纷乱的脚步声想起来,接着有太监叫喊着:“你们干什么?这是大殿下的寝宫,你们怎么能私自乱闯!”
“现在我等再搜寻闯入皇宫的刺客,她是朝着这边来的,搜!”旬邑一挥手,跟随在她身后的禁卫军立时涌进了大殿。
“她们怎么搜到了这里?你暴漏了?”筠轻梦忽的一下全身冒出了冷汗,身体刚刚颤抖的坐起来,那边程浩言还算是冷静,一动未动的站在原地。
“大殿下,您不要惊慌,我根本就没有暴漏,要是暴漏的话,他们不会这个时候才追过来,这应该是他们例行搜查。”
“嗯……”筠轻梦脸色发白,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大殿下得罪了,我等也是奉了女皇陛下的旨意要捉拿行刺的凶手,相信您也已经知道了,那名刺客在刺杀女皇未果,却是将凤贵君杀死了。”旬邑自是看出了筠轻梦脸上的不悦,但是她确实也是没有办法。
“什么?”刚刚对他们这样闯入还非常不满的筠轻梦,听到这个消息,立时骇然的瞪大了眼睛,程浩言手中握紧了拳头,她也不是故意要杀他,谁成想他会为女皇挡那一下,希望她不要做出都两个人都不利的举动。
“大殿下,请您节哀,凤贵君他为陛下挡了一剑,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筠轻梦为什么没收到这件事的讯息,在那边出事之后,没有人可以压制消息,她应该会很快收到,否则她宫里的奴才那就都成了摆设?
“怎么……怎么……”筠轻梦脸色比方才越加的苍白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程浩言的身上。
“大殿下,请您节哀。”程皓然连忙上前挡住了筠轻梦的视线:“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发生,凤贵君他……殿下,您保重,相信凤贵君他是想您能好好的活下去。”程浩言紧锁着眉头,看着筠轻梦。
“本殿下……我……”猛地闭上眼睛,筠轻梦眼泪从眼角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她能怎么做?她现在能怎么做?父亲是她害死的,是她亲手害死的!该死的人应该是她呀!
“大殿下……”程浩言又是往前半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床前。
“大人。”从外面走进来的女子俯身在旬邑的面前:“那个人竟然消失了,但是属下等敢肯定,那刺客还是在这宫里的,外面守了好几层,不可能逃离,您看——”
“大殿下。”旬邑看着筠轻梦怔怔然的神态,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儿,不应该是这样啊,哪里出错了?
她,观其神态应该是不知道女皇遇刺,否则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死了,接着她在听自己父亲遇害之后,就是这个表情,但是对女皇陛下,自己的母亲怎么会不闻不问呢?
“女皇陛下她……”
“母皇她,她伤心吗?父亲死了……父亲……”原本想着能够看着自己的父亲慢慢变老,即便是自己的腿残了,依然能够服侍他到老,可是现在……
“大殿下,您怎么不问陛下怎么样了呢?”旬邑挑了一下眉头。
“母皇?呵~!”筠轻梦扯了一下嘴角,程浩言一惊,她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就是开始怀疑了。可是她现在的一个身份就是一个奴才,若是插话的话,反而让人越加的怀疑了。
“母皇她会有事儿吗?父亲都为她挡下了,她会有事儿吗?至多是受到了惊吓吧?”她的声音带着凄凉。
“大殿下,陛下是受到一些惊吓,不过那刺客虽然逃了,但是也被属下给伤到了,应该是左肩,所以殿下,请恕属下无礼了,请您召集这宫里所有的太监和宫人,让我等检查一下。”
“混蛋,岂有此理……你们凭什么?”她的话音刚落,筠轻梦冷笑出声:“是不是因为本殿下现在不得母皇宠爱,而且还是一个双腿残废的废人,所以你们就敢如此的放肆!”
“大殿下,属下不敢!”旬邑连忙微微俯了一下身子,然后接着又道:“实在是那名刺客她就逃进了大殿下的宫殿里,这是我们禁卫军所有人一直追赶过来看到的,所以大殿下还是不要让属下等难做,若不然我等去请陛下的旨意,然后再搜查,那个时候若是让那刺客逃脱了,这个责任怕是谁都无法承担的。”
“你——你们!”筠轻梦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现在那女皇压她,她还能说什么,怕是再抗争的话,反倒让她们觉得自己有鬼了。
“小言,你去将宫里所有人都召集到大殿中央,让她好好的检查一下。”筠轻梦阴沉着脸,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她就止不住的心痛。
“是。”程浩言领命下去,随即旬邑向身边一名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名侍卫连忙也跟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大殿的中央聚集了二十多个宫人和太监,他们脸上都是战战兢兢的神色,每个人的心里自是都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可是就是因为知道,她们才会更加的害怕,不知道会不会被冤枉了,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反正宫里面这样的事情常有发生,顶包做替死鬼。
“回大人,宫里面一共二十三个人,现在已经都到齐了。”程浩言一副小心谨慎的走到她跟前说道。
“各位,废话我也不多说,为了证明你们各自的清白,请把左肩露出来让我们检查。”旬邑说完,目光扫视下去,下面的二十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慢慢的解开了衣裳,露出了左肩。
侍卫一个个走过去查看,然后又折回来冲着她摇了摇头,二十几个人很快都检查完毕。
旬邑眉头皱的更深了,难道是自己弄错了,怎么可能呢?她的目光疑惑的又从他们每个人的身上划过,最后落在了程浩言的身上,她的左肩也裸露着,不过上面没有新伤,却是有旧的疤痕。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她眯着眼睛走了过来。
“啊,这伤是有一年夏天,大殿下正在练剑,奴才惹大殿下生气了,所以她……”
“哦?这伤确实是剑伤,没想到大殿下的剑术如此的了得,您这奴才的身体也挺好的,竟然恢复得这么好?”她意有所指道。
“回大人,是大殿下后来又给奴才一些上好的金创药膏,所以奴才才恢复得这么好。”程浩言连忙又解释道。
“哦,大殿下还真是疼你们这些奴才,既是伤了也不过是一条贱命,何必又要花费药材为你们疗伤,否则当初她为何要下手呢了?”她说话阴阳怪气的,蓦地,她的手放到了程浩言的右肩上,接着用力一拉他右肩上的衣裳,也就是在此时程浩言脸色未变,她的右手往腰间一摸,现在她可是要对不起筠轻梦了。
“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程浩言不敢漏太高的功夫,可是也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真的受伤的胳膊,那么事情真的会败漏了,她堪堪的,像是无力挣扎着躲开了她的突然袭击。
“啧啧……一个奴才好俊的功夫!”旬邑的脸上绽放了玩味的笑容,一开始她真的是试探,没想到她真的试出点儿什么来,她的出手一招快似一招,最后程浩言终于不能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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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程浩言退无可退,再不使出她真的本事儿,那她真就得交待在这里了,手上的招式一变,速度加快,身体灵巧的躲开她一步步地紧逼,接着也不与她做过多的纠缠,趁着其他的禁卫军还没有将她合围上来,身体如狸猫的般的一扭,她的人就蹿了出去。
“哼!想跑吗?”旬邑撇了一下嘴巴,手中的暗器再次的射了出去,这一次她直取她的命门,一点儿都不留手。
程浩言自是听到了身后的风声,明明能够躲开的,可是不知何故她的腿瞬间的就僵硬起来,不能动弹,飞出去的身体还未等跌落下去,那暗器虽然有些许的偏移,却是也射到了她的后背上,一声闷哼之后,她的人就跌落在了地上。
“绑起来!”旬邑一声厉喝,寝宫的里面筠轻梦将外面的打斗声听得真真切切,她的身体刚开始害怕得颤抖不已,可是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不就是一个死吗?与他们接触,有了这样的谋划,自是应该准备事情败漏的这一天所带来的后果,再说现在父亲已经死了,她算是毫无牵挂了,死就死吧。
筠轻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有泪水流下来,伸手在枕边摸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个瓷瓶,看也没看的直接打开,一股脑的倒进了自己的口中……
……
“回禀陛下,那名刺客已经捉到。”旬邑押解着程浩言到琉璃宫,女皇的面前复命。
“好!做得非常好!”女皇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哪里捉到的?”
“回陛下,是在大殿下的宫殿,那名刺客是大殿下身边的宫人,先前她见行踪败露,想要逃走,不过属下将她擒了下来,不过……陛下,大殿下她已经畏罪自杀了,现在失身就在她宫里。”
“混账!”筠翔真是没想到筠轻梦会与这刺客有关系,这若是有关联应该是三皇女筠轻歌啊?筠翔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任是谁有这样的谋逆,弑母的逆子都会非常的生气,偏偏她先前还觉得对不起凤琉璃,他在最关键的时候为她挡上了最致命的一剑,可是现在看来,他挡的那一下说不准是不是诚心的,或许他并不想,只是慌乱间被意外刺到了,死有余辜,他们活该被剐!
“将那刺客提上来,朕要亲自审问。”筠翔阴沉着脸,胸中的这口气无法的宣泄,身边的男人和子女都是狼子野心,看来倒霉的只有这个刺客了。
“陛下,那刺客她也咬舌自尽了。”旬邑退出去,再回来的时候诚惶诚恐的回禀道。
“混蛋!岂有此理!”筠翔彻底的暴怒了,她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目光中泛着嗜血的杀意:“将那刺客的尸体给朕剐了!凤氏一族,大皇女至此边境危机的时候,与敌国勾结,意图谋反,凤氏——诛九族!”她挥了一下袖子逐字逐句的,狠狠地说道。
“是。”旬邑闻言脸上的神情未变,领着旨意便退了下去。
风萧萧,虽然是春寒料峭的时候,但是这雨水在今年似乎来得特别的早,天还没有大亮,寒冷的风夹杂着冰冷的雨水,纷纷扬扬的飞溅在人的脸上,午时之后,血染大街,凤氏一族,连带着还在襁褓之中的幼儿,一共四百三十二口,齐齐的被砍下了头颅。
筠轻歌静静的斜靠在自己寝殿的床上,叶鸥声音淡淡的,在讲述着,似乎他就在当场一般,筠轻歌闭上眼睛可以想象当时惨烈的情景,这怪她吗?她并没有栽赃,或者说这是天意的安排,筠轻梦她到底是做了这样忤逆之事,算是罪有应得吧?
“可是那些孩子是无辜的。”木清寒医者父母心,虽然他惯用毒,而且自认为自己的毒术高明,但是却从来不滥杀无辜,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医者之心。
不过木清寒的话刚说完,叶鸥就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木清寒回眸瞪了他一眼,接着身子一扭就扑进了筠轻歌的怀中,筠轻歌出乎意料的没有将他推开,春风入骨的时节,而且外面还寒风刺骨,阴雨霏霏,大殿里面因为没有人住没有生竹炭,诺大、空旷,盖着被子都是有点儿冷呢。
她拥着他在怀中,木清寒的眉眼弯了弯,象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在她的怀里撒娇的拱了拱。
“三殿下。”叶鸥胸口发堵,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不把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