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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生之外滩风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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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棠带着考量的神色认真在蔓珍耳畔嗅了一嗅,唇角漾出了得意的笑容,哪知还未来得及解释,厅堂内便响起了耳刮子的脆响:“啪——”

一干会众怒起而涌,牟老板慌忙弹身而起:“这,这是——”

白九棠懵然觉醒,赶紧抬手制止:“都给我退下去!牟氏一家可是我老头子的朋友!这是误会一场,怪我交代不清,这一巴掌该我领!”

“朋友归朋友,谁说朋友就能无视我青帮的颜面!”陈世昌拍案而起,大有发难之意。他这话一落音,陈门的人又剑拔弩张起来。

白九棠见状大为伤神,凑近陈世昌一把按下了他的肩头,低声央求道:“好了好了,昌叔您别生气!这一巴掌跟挠痒似的,您就别替我冤了!”他好说歹说安抚下了陈世昌,令蔓珍已然是二度侧目。

“牟老板,绑匪要一万个大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他们不撕票,你愿不愿意舍财免灾?”厅内再度恢复平静,白九棠紧接着又开了口。

牟老板闻言愣了一愣,忽然露出了赞许的神色,起身说道:“白老板,你师傅以‘会做人’闻名,将来你恐怕要以‘会做事’著称!以你这样的行事风格,我相信你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势必跟案情有关!小女年轻不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蔓珍不可置信的扫了父亲一眼,视线飘渺了一番,三度落在了白九棠身上。

白九棠还不太习惯别人将他与老头子相提并论来称赞,有些局促的笑了笑。

“我们牟家人丁单薄,我还指望着老三能给我添丁!只要她能平安回来,怎么都好!怕的就是江湖上那些无名鼠辈,拿了钱不肯放人!”

“你的三姨太绝没有性命之忧,但你若是不花这笔钱,她一定不会回来!”但闻牟老板言及正题,白九棠又带起了刻板的表情。其言辞过于驾定,不免引人置疑。

“这——这话这么说?”牟老板甚为纳闷。

白九棠蹙眉凝视着对方,忽然抬起眼帘来,将焦点定格在了嫌疑人身上:“大管家,据我所知你生于台州,长于宁波,早年丧母,六亲无助。当年你漂泊到上海,流落于街头,多亏了牟老板收留。你告诉我,背叛自己的恩公,是何感受?”

“啊?!”大管家大为惶惑的抬起了头:“这···白老板这是从何说起?!”

房内一片哗然,众人纷纷碎语,牟老板错愕之极,令千金满面狐疑。

“聒噪什么?都给我闭嘴!”陈世昌沉声压阵,令厅堂内霎时安静。如果他猜得没错,此案无须再费周折,已经有了眉目。

对师叔的信任非常受用,白九棠微微颔首,继而招来宁祥,呈上了一件物品。

“这面古董化妆盒,一周前被一个烟鬼无意间拾得,三日前典进了当铺。这上面残留着的香味甜腻芬芳甚是独特,我找了个行家来鉴定,是法国货。在小东门那一带,几乎没有女人用得起舶来品!牟老板,你看看认不认得?”

接过白九棠递上的物品,牟老板的嗓音微微打颤:“是的是的,这是我老三的东西!”

为了这档子事在外晃荡了一整天,白九棠犹感伤口隐痛,不禁悄然捂紧了腹部:“大管家,跟我聊聊关于三姨太的事吧!”

大管家满头冷汗,惶恐的眨了眨眼:“白老板,您一定是误会了,我既不可能背叛恩公,也不知道三姨太遭绑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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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23话』 枭雄明鉴

“你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白九棠森寒的横了他一眼,仰起下颚示意道:“阿昆,永仁,先把他给我绑咯!捆结实了我慢慢说。”

二人应声而上,疾步朝大管家靠近,见此情景牟老板的震惊之情已然到了顶,哑口无言的与蔓珍面面相觑。

白门手下此时自然心里有数,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双双抬手搭上了大管家的肩,对方心知不妙,伸手朝口袋摸去。

不曾想到这个瘪三还藏着武器,白九棠心里一沉,眼疾手快掏出枪来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大管家腿部中枪应声而倒,惨烈的嘶叫伴着喷涌的鲜血绷紧了牟氏父女的神经。莞尔,蔓珍的尖叫声骤起,犹如锐器划过玻璃,引得众人抓狂。

大管家被缴了枪械,爬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尘埃落定,令白九棠松了口气,他把玩着永仁呈上来的手枪,抬手召来了宁祥:“你去把老朱接来,这个人不能死,我要押回刑部去问话!”

厅内弥漫着火yao味和血腥味,牟老板并不是呆瓜,渐渐明白了过来。神色凄楚的跌坐进了椅中。

下人们闻声涌了进来,大厅内一片混沌,白九棠见牟老板已有心无力,只好代为安顿了一番,稍事便恢复了厅内的次序。

硕大的厅堂中烟雾袅袅,三位堂主皆沉默寡言的抽着纸烟,等待着事主回魂。吴子昂翘着二郎腿一摇一摇,招来白九棠淡淡一瞥,僵得一条腿翘了半天才悄悄落下。

下人给牟老板泡上了一杯压惊的花旗参,良久之后才见他怔怔端起来抿了几口。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白九棠掂量着他的承受能力,端正身子开始了结案陈词。

“牟老板,恕我失礼,在来之前,我派人调查了你的三姨太,不幸发现她并非本分之人,正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就此我猜测有里外勾结制造假象骗财的可能性。然而最初我确实没想到,她勾结的并非外贼,而是家贼。”

“好在我跟你师父有点交情,有幸把这件事移交给了你,否则岂不是要被骗一辈子!”牟老板沮丧的沉默了半饷,终于开了口,那感叹中无不藏着悲凉。

“牟老板不必客气,老头子既已发了话,我自然该把此事彻查到底!你只管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定夺!”白九棠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

“好好好!白老板请讲!”此时牟老板已全无了主心骨,白九棠如是说,他便如是回应。

“那个化妆盒玲珑小巧,想来是不慎掉落,它只不过是一个引子,和案子本身并没多大的关系。我最初是以调查汽车商行入手的,这一调查倒好,把你的大管家给查出来了。

绑票案发前一日他在英伦汽车公司租了一辆英国老爷车,用途不明,租期是三日。但据我所知,你不但是他的恩公,且对他非常器重,府上的车随时都可供他使用。此举显得甚是可疑。

今日我在英伦公司看到了这辆车子,虽然车厢内并没有可疑,但缭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说到这里,还要感谢那个化妆盒,是它将事情穿针引线,推向了现在的结局。

进门的时候,大管家掏出了打火机准备给我点烟,那袖管中居然藏着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这味道让我想起了那个化妆盒,也让我想起了今日所见的轿车。

和管家接触密切的不外乎是主人家,既然家中女人不多,逐一排除即可,令嫒和三姨太使用的并不是同一种香水,那么这些香味是从何而来的?”

“大哥!朱医生来了!!”厅门洞开,宁祥和老朱的身影鱼贯进入。鸦雀无声的厅堂中,至此才响起了一阵交头接耳的嘘唏。

腹部的伤口微微的抽痛,白九棠调换了一个坐姿,抬手示意老朱就位施治,随着他的手势,厅内又骤然安静了下来。

“这些情况都是推测,证据尚还不足,但我既不是探长又不是法官,无须受制于法纪的约束,本想将他绑了来问话,好好诈一诈,哪知这个瘪三还带了武器,一句话没问便不打自招露了底。”

见牟老板悲愤难当,白九棠当下有些动容,语落沉吟了片刻,决定多给他一条路走。

“牟老板,现在医生来了,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救治这个奸夫,让他锒铛入狱,以绑票罪接受国法的制裁。第二,我帮你把他丢进黄浦江,让他一命呜呼,以通奸背叛之罪接受青帮的制裁!至于你的三姨太,我估计她会回来给你编故事诉冤情,亦或祈求原谅。总之,我建议你一旦和她碰面,便将她绑了沉湖,免得祸害无穷!”

白九棠给出的选择,杀伤力太强,一时间把这个生意人难倒了。

朱医生恪尽本分,开始止血救人。对于帮会医生来说,先救治,再毁灭,也是一种医德。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莞尔,牟老板长叹一声,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说道:“白老板,我都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至于我的三姨太,只要她敢回来,我就将她五花大绑给你送去。这对奸人索要的一万块大洋,就当是给你的谢礼,你千万得收下!”

“牟老板,你太客气了,于我来说,只是奉命行事,你无须破费的!”白九棠并未想过要赚钱,口气有些平淡。

剖析这位看似儒雅的米业大王,其实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既然付酬劳给白九棠,实际上就是变相的买凶杀人。收了钱的买卖,必须贯彻到底,和“帮忙”是两回事。

白九棠非善男信女,见对方一副盛情难却的样子,一番推诿之后,也就不再忸怩了。

“那就这么说了,牟老板,咱们后会有期!如果你的三姨太有了下落,通知我一声就可以了。毕竟你是以正当生意为主的商人,这些事还是尽量别沾!”

“白老板如此体恤,我真是感激不尽!你师父那里我会亲自登门道谢,后面的事,就有劳了!”

说话中,牟老板唤来一名下人,将一叠厚厚的银票交给了白九棠:“家里没那么多现大洋,这五千银票先给兄弟们喝茶吧!”

瞅着递上来的那叠银票,白九棠忽然变了脸色,似乎有些不悦,他怔了一会儿,勉强接过手来,却转而递给了陈世昌:“昌叔,您和子昂各拿一份,剩下的分给兄弟们吧,您老做主均点分!他们也不容易!”说罢连道谢都免了,一撩袍摆领头离去。

三位堂主在会众的簇拥下步出牟宅大门,一一坐上了黄包车,叮铃铃的车铃声穿破了夜色,冲天际而去。白九棠恼怒的神情,在夜色掩护下,尽情露底。

别看牟老板面善,却老谋深算是只不折不扣的狐狸,他使银买凶,是为狠;用师傅吓唬徒弟,是为阴;分两期付款,是为狡!

如果他觉得白九棠看不出端倪,岂不是侮辱了青帮弟子的智商。可偏偏他就带着商人惯常的那种优越感这么认为了。其余则罢了,最后这一点有点伤人,白九棠哪能不郁闷。

堂堂一个米业大王,宅邸里怎么可能只有五千银票。付一半还不如分文不给,待事情办妥了再酬谢一番,双方脸上也都好看。

他既然要主动开了这个口,又何必防范这么多?生意人不懂道上的规矩,防过去防过来,最后摆明了是在怀疑“九爷”这块招牌!白九棠为此心生恼怒,一气之下把那五千银票当做草纸撒了出去。

陈世昌和吴子昂可被这意外之财给乐坏了。合着车铃的清脆,月色下响起了陈世昌哼的京戏。

【卷三】 『第24话』 伊人盼归

香阁内的装潢被稍微改造过,家具都换成了深褐色的木材,统一的灰调,增添了空间的厚重感。

窗口那一抹雪纺纱的白,揭开了主人的面纱,以反差的喜好,透露了性格里的俏皮;倚窗而放的圆几上,放着一盏垂着水晶流苏的台灯,在夜里点亮,氤氲着温馨,像是侯在窗口为某人等门。

可惜台灯对江不对门廊,归人只是欣喜有光,不见得就能觉察是守候他的那一抹明亮。

灯旁放着一横一竖两个橡木相框,一张是苏三的独照,一张是白九棠的独照。

两个相框放得很近,似乎想要弥补未能合影的缺憾。竖立的哪一张是白九棠,宽平的两肩上衬着一张英气的脸庞,人像放得很大,进门第一眼就能看见,比苏三还像房子的主人。

照这张照片时,他恐怕刚入青帮不久。紧系着领扣的中山服,硬朗挺拔;贴着头皮推的寸头,干净利落;泛着死光的眼神、像被上帝遗弃的妖孽,在藐视群雄。

苏三就着昏黄的灯光,拿起了相框打量。及踝的长裙裹着那双绣缎的手工鞋,单手藏在腿下撑着身子发愣。天天腻在一起不觉得,忽然忙起来了整天不见人,还怪不自在的。

枯坐了一夜,困顿感渐渐袭上了头。忽然听得哐啷一声,门被大大咧咧的撞开了。

白九棠穿进房来,大声嚷道:“我回来了。人呢!”

沉寂得乏味的房间,被洞开的大门注入了一股盛夏的热烈,乍然丰满起来。

明明就坐在他对前,他偏要佯装看不见。苏三悄然放下相框,绷着脸藏起了满心欢喜,款款朝他走去:“吓我一大跳!老像后面有追兵似的,急什么呀!”

她的态度如此冷淡,令白九棠大为失落,甚而有些委屈。最终莫名恼怒起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在外面挣钱很累啊!哪能不急着回家!”他气冲冲的摘下礼帽塞进苏三手里。却忍不住趁她转身之时,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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