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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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棠眨了眨眼,一知半解的应承了下来。走出护士长办公室便懵懂的歪了歪头:难道我这关心还不够么
……
继黄季两门撤离之后,留守医院的流氓再遭“瘦身”,苏三的病房由宁祥把守,育婴房由小佬昆负责,其余人等皆撤离医院大楼,就近候命,不得擅离。
白九棠布置好了门下子弟,轻手轻脚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或许是他动作太轻,亦或是里面的人神志太恍惚,以至于有人介入竟不得知晓。
映入眼帘的一幕出乎白九棠的意料,护士长提到的“心理问题”猛地在脑际炸开了花。
“苏三你在做什么?”
伴着这一声高分别的惊喝,病床上那掀起的被单快速落回了原位。虚弱的女人慌张的眨了眨眼,除此之外,已没有太多力气来展示“慌张”二字。
白九棠冲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单,倒抽一口凉气,惶然问道:“你疯了么?”
被单能及时盖回来,拉高的裤腿却不能及时放下去。那条白皙的大腿上布满了斑斑孔痕,大片大片的冒着血珠。
“你这是要做什么……”白某人两手浮在半空,想要替她处理,却不敢碰。在不解和痛惜的鞭笞下,分秒间模糊了视线。
“我……我……”躺在床上的女人想要解释,却鼻子一酸,泪如雨下。
莞尔,白九棠突然醒觉过来,一把抓起了她的手,扳开指头搜索凶器。
那凶器小巧而尖锐,且被死死捏在手里,想要夺过来并不那么容易,即便藏匿它的人如此虚弱,仍旧令抢夺者尝到了痛楚。
男人的低呼传来,女人终肯松开了手,原来,凶器是一枚针头。
尖锐的痛楚如蛇蝎侵袭,虽然伤口微小,痛楚却不见得小,白九棠的手指冒着血珠,心间受着不惑的煎熬。
她这身体对疼痛格外敏感,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是真的有心理问题?或者说,是她心里藏着什么委屈?
“为什么……”他以为自己会长篇大论的向她逼问,可是到头来却是哽咽到不能多做陈述。
她刚刚才生完孩子,刚刚才经历过“腰斩”,刚刚才缝合了下…体的伤口,这些痛楚还不够么?还要再雪上加霜的伤害自己?
白九棠跌坐了下来,趴在床沿边,埋首妻的颈窝,淌下了热泪,“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要用这般极端的方式来宣泄委屈……”
那眼泪滚烫滚烫的落在苏三的颈项,就像岩浆在心房流淌。这男人硬如磐石,他怎么能哭泣。她的一千滴泪也比不上他的一滴泪,他若哭泣,她的世界便一片泥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努力侧过身来,揽紧了他的脖子,泣不成声的解释道:“你别这么想,我只是不敢睡,我害怕醒来一切都变了这跟你毫无关系,你别这么自责”
白九棠骤然抬起了头,带着那令人动容的泪痕,凛然问道:“不敢睡?什么意思?”此君悲戚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而已,真要没完没了也就没这么值钱了。
“九棠,我在产房看到了一些画面,好像是……是……‘她’。我怕‘她’会趁着我体虚来抢身体,我……我害怕极了”苏三拼命靠向他,恨不能钻进身体里合二为一,哪管他是在哭泣还是在惊异。
“撒?”白九棠只感到耳边霹雷,惊愕的轮圆了眼睛,胡乱抹了抹脸,“你说清楚一点你看到‘她’在做什么?是在哭还是在笑?‘她’有没有对你说话?”
“我看到‘她’穿着……穿着……”苏三梨花带雨的抬起眼帘,却是不敢往下说。总不能说“前苏三”穿着现代的服饰拿着一部卡片机四处拍照吧?
“说呀”白九棠低吼着,眉毛都快被心火烧焦了。
让他这么给一催,精神已极度恍惚的苏三凭感觉编了个谎话出去,“‘她’穿着北方那边的衣服,拿着一件我所熟识的物什,在名山大川游玩。”
“北方那边的衣裳和上海难道有什么不同?”白九棠的表情迷茫得可以。
“当然……不同……”苏三憨了半天才答了上来,“北方的服饰色调要单一些,式样也没这么大胆啊。”
“那‘她’拿什么你熟悉的物什了?”白九棠抬手给她抹了抹泪,刻意放低了音量,担心她会承受不及。
“……这个……”所幸苏三的脑筋底子不错,这般折腾都没罢工,“是一个珐琅外壳的盒子。看得出是同一类货色,但式样应该是新的。”
那厢听得这话不再发问了,眼神定定的不知在想什么,苏三惴惴不安的仰视着他,生怕他泛泛敷衍一句便强迫她睡去。
稍事,白九棠终是开口了,携着满面狐疑,不太确定的说:“听起来像是‘她’与你调了个个。”说罢,定睛望着她,肃穆道:“我有个问题得问你,当初你有没有看到自己下葬?”
“……没有……”但闻这惊世骇俗的猜测,苏三已惊讶得忘记了呼吸。
番外 『第208话』转忧为喜…喜亦添忧
『第208话』转忧为喜…喜亦添忧
男人的思维走的是直线,他们天生比女人理性,在面对问题的时候,惯常以逻辑为思考的轴心。这是大部分女性的薄弱环节,它来自于上天赋予男性的特性。
即便苏三曾经刻意培养过自己,但面对一个天性如此的男人时,她这块状思维未免就太逊色了。所幸底子不错,尚能及时振作起来,跟着这条思路往下走。
白九棠说的话乍一听来太玄乎,可仔细想想倒也合乎逻辑。如果说图像显示“前苏三”穿着北方的服饰,手拿“苏景逸”所熟识的物什(听起来像是私有物品),那么则有可能代表着她已找到了灵魂的归属地——苏景逸之躯。
也就是说,那位北方商贾出生的苏姓女子当初根本没有死,顶多是长时间昏迷了而已。
套用这个说法,即能生成为——“前苏三”穿着现代服装,拿着卡片机四处拍照,从服饰和她的举动来看,她不仅获得了一个现代人生,更甚已绝非一朝一夕。
苏三苦苦支撑着溃散的精神,绞尽脑计的探索着这件奇事的底细,那张姣好的脸庞因极度惊愕渐成抽象派大师的杰作,那瞳孔散大的眼眸携着高损耗之后的虚弱叫人看了心生疼痛。
白九棠正紧锁着眉头专心沉思,一不小心瞥见她这别扭的表情,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不禁担心她一下秒就会殒于心力衰竭,或者是走火入魔。
“罢了罢了,别想了,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你跟‘她’多半是调换了角色,这样一来各有各的去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也别想了,赶快闭上眼睛睡觉”此君板着一副面孔,语气倒是蛮温柔。
“你……你确定吗?”苏三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下此结论,钝钝的抖了抖睫毛,朝他追问道。
“我确定。”白九棠万分笃定。说话间,抬手合上了她的眼皮,强行“管制”她的睡眠。
“可……可是,你对情况不了解啊你甚至都没有问一问我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你知不知道‘她’曾经夺回过这身体,你知不知道‘她’是防不胜防的”小女人心乱如麻,哪里肯轻易睡去,连忙拉开他的手,乏乏的睁开了眼。
“啧你这性子怎么这么拧”白九棠又一次抬起手来,合上了她的眼睛,这一次却不再立即移开手掌,保持着这个姿势,幽幽的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不计较过去的事不代表我不记得过去的事,你干的那些混账事情统统都在我脑子里存着如今翻开来琢磨琢磨,蒙也蒙得到几分吧?”
被蒙住眼睛的女人正在抗议,但闻此言怔了一怔,霎时生出许多的感慨,便任由他蒙着自己的眼睛,傻傻的安静了下来。
她这夫君无疑是个极为聪明的人,此时此刻,他并不想深挖她的过去,也不想回头整理她欠他的那一笔,他关心的只是她的身体状况。
忽然之间,安然的感觉从天降临,苏三选择了相信丈夫做出的判断。因为他如此明达,又如此的在乎她,他有足够的能力来为她把持方向,也有足够的爱来偏袒她这一方,这样看来确然是不必再担心了……
白九棠依旧覆掌于娇颜,迫着她闭上眼入睡,受这武力催眠的女人却在半睡半醒之间享受着心灵的安慰。
好在当初她与丈夫适度的交过底,否则如今一个人哪里承受得起?现在有丈夫帮她分担这沉重的包袱,就算前面是一条死路她也安心。
至此,她已切切的相信“前苏三”顶替了自己,也已切切的相信她们不会再争来争去,更切切的相信未来的日子会很美很好很甜蜜……
未来的日子……想到这里,小女人泛起了笑容……未来的日子不必担心落为游魂,未来的日子有夫君和“少君”陪同,这必然是极美极好的……
想到刚出生的白门少君,那笑容更甜了……
将来,他们或许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孩子,她一定会天天向上天祈祷,企盼这幸福生活延续到生命的尽头……
转瞬之间,那笑容绵绵的消失了,苏三踌躇了起来……
……噢,不要,生太多孩子会影响体形……要是未老先衰,岂不是会被某君嫌弃……唉,那么,两个就够了吧……可是……可是……某君不是说过想要凑足两桌麻将么……唉,真是讨厌……
在这世间最美好的矛盾中,苏三渐渐睡着了……
一件于苏三来说恐惧到极点的事,放到白九棠这里立即就转忧为喜了。
上帝造人总是有道理的,否则为什么安排男人和女人过一辈子呢?想来是要让他们互补罢了。
白九棠找护士要来了碘酒,轻轻撩开被单,一点一点给那些细小的伤口消毒。
很难想象一个刚刚生过孩子的女人会出此下策,很难想象她是怎么咬着牙挺过来的,然而她的理由竟然仅仅是不敢睡着……这不得不叫人惊愕。
不论如何,这“仅仅”二字之中,藏着太多眷恋和不舍得,而这眷恋之中,又藏着白九棠丰收的硕果。
于是,这硬如磐石的男人,便再一次婆**湿了眼睛,亦鬼鬼祟祟一把抹去,生怕被他人见得。
……
白九棠经历了九个小时的精神鞭笞,又遭遇了一幕惊悚的自残戏,待到太太终肯乖乖睡去的时候,他已是浑身乏力快要散架了。
房门刚刚开了一条缝,六神无主的张子骞便凑了过来,挤在门缝说道:“老板,这事真的太重要,您一定得赶紧听我说……”
惊闻一声幽怨的嗓音,再见门缝中夹着一张脸蛋,白九棠惊得险些一掌拍去,稍事缓过了劲儿来,没好气的推门而出,“干嘛大白天扮鬼呀”
“这事真的很紧要啊”张子骞焦急的苦起了脸,其他寒暄一概省略。
就算白九棠最初曾关注过他这反常的表现,到了这会儿也已磨灭得差不多了,不过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总得顾及一下人家的情绪吧。
“哎……怕了你了走吧,到外面去抽支烟。”此君不耐的扬了扬手。
二人出了医院大楼,白九棠挑在进出大楼的必经处落定,在长凳上心安理得的坐下身来,掏出烟夹四处摸了摸兜,临了,朝正要落座的张子骞说道:“没火。你去找找。”
张子骞但闻此言哭的心都有了,送上一张憋闷的脸来,凄厉历的说道:“您先听我说事情行不行?”
“不行我想抽烟……”白某人仰高下颚,斜了他一眼,悠哉哉的翘起了二郎腿。
张子骞心知拗不过,只好拍了拍大腿,拔腿就往外边走。正当此时,上季府带炖品的小玉拧着提篮出现在了视野内,瞧那一脸喜气,就跟回娘家似的。
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还跟着恰好赶到医院来的白荣,也是左右手不得空闲,不知拎着什么好吃的。
白门主妇喜得贵子,大家都一脸喜气,白荣携着一副赛跑的劲头,一步紧过一步,似乎想要赶超前面的小玉。
前面那一位不知后面是什么状况,倒是远远见得白老板大张旗鼓坐在大楼外,便快步上前,笑着说道:“老板,季门厨娘做的炖品来了夫人还好吧?”
后面那个老实巴交的人一看,哎呀,白门的炖品快被季门的“外卖”给抢先了,这还了得,当下发狠的追了上来,也扬声喊道:“老板老板,咱们白门的也来了”
小玉闻声顿步,愕然的扭头看去,想不到还有人在跟她赛跑……
“什么季门白门的,又不是抢地界争什么呀?”白九棠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有口无心的扬声说道,末了招招手,唤小玉过来,“我看看,厨娘做什么了?”
小玉应声上前,将提篮放在长凳上,还未及解说,白荣赶到了,气喘吁吁的抢了白:“咱白门又不是没厨子,干嘛要吃季门的饭?”
白九棠对下人一惯挺“温和”,当然这也得视情况而定,比如喜得贵子这种好日子,当然得展露超凡的好脾气,于是便白了自家厨子一眼,安抚的说道:“分这么清楚做什么,你都叫‘白荣’了还能辞了你不成……”
说罢,又朝小玉说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