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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重生之外滩风云-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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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棠随之而起,恭敬的颔首道:“我直话直说,您老别气坏了身子……”

“接着说”黄金荣面色阴霾的冲他挥了挥手,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猛灌了两口,又“咔”的一声撂回了桌。

白九棠复而落座,平铺直叙的说道:“自打您给了那块地皮后,这些言语是越发难听了,都说我白九棠戴着绿帽子青云直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也说我那太太不惜跟大亨睡觉,为小白脸求一个‘黄金大道’。我自是知道自己不是面首那块料,这说法根本不成立,再则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流言蜚语对我没什么杀伤力,可我那太太就不尽然了……”

“哐嚓”一声,瓷碗破裂,茶水四溅,黄金荣摔了杯子,再度拍案而起,“我**娘的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往我黄金荣头上扣屎盆子?”

门帘立即被掀起了一角,黄门保镖探头看了一眼,永仁就站在那人后面。白九棠冲永仁扬了扬下颚,示意他稍安勿躁,黄门保镖倒是看得真切,当即放下帘子退下了。

“祖爷,您别动气。这些街头巷尾的闲话,很难找到源头,即便要武力镇压,也找不着对象,依我看……”白九棠将视线从门帘上调回到了黄金荣脸上

“依你看怎么个说法”那厢气愤难平的问道。

“最好的办法,是将您和苏三的真实关系公诸于众,正面杜绝流言。”白九棠从容望着黄大亨,似乎毫不觉得这言辞唐突。

那厢怔了一怔,定着眸子陷入了呆滞,却并不见得惊愕、也不见得莫名,只是目不能转睛显得有些僵直。

良久以后,总算是回过了神来,携着一脸疲态,挥挥手说道:“你先去吧,这事我得和桂生合计合计”

“是”白九棠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那我就回了。”说罢,展步走向了门口。

眼见着后生即要掀帘离去,黄大亨突然开口,问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九棠,爵门那码子事你可料理得下来?”

白九棠霎时转回身来,在他脸庞上扫了一眼,落下眼帘回复道:“祖爷有何指教?”

“当初我告诫过你,不能随意向他人透露此事,你可还记得?”黄金荣面无表情的问道。

“记得”那厢答得利落。

“你真没向他人吐露?”黄金荣揪起眉头,一脸怀疑。

“您老就放心好了,绝对没有。”后生斩钉截铁。

这答案本应让黄大亨感到满意,谁料他竟然怒不可遏的骂道:“你既然不能向他人求助,那为何不来登门求我?难道准备不了了之么?”

白九棠不明就里的抬起眼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是您让我只求一个明白则已,不许趁胜追击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敢贸贸然前来叨扰……”

黄金荣听闻此言大为语塞,霎时将强盗逻辑推上了台面,两手交叠猛然一拍,理直气壮的喝斥道:“你他娘的怎么不开窍?那是你吃饭的地界不是我吃饭的地界,我说了不许,你不可以来缠么?”

继而携着一股偏执劲儿,自说自话的埋怨道:“难怪人家风言风语,你他娘的这么不争气,那矛头当然得指向你”

白九棠困惑的眨了眨眼,显是被黄大亨这线状思维给迷惑了。稍事才抽丝剥茧,窥其了对方那病急乱投医的心理,那神情霎时有些无奈。

“祖爷,这分明是两回事,您不必将它们硬栓在一起,如果您觉得我在英租界的发展步调太慢,有损帮会的颜面,我只能说能力有限,实难一步登天……不论如何,总之是和流言蜚语两不相干、扯不到一块儿去啊……”

“啧我不想跟你多废话”黄金荣大为不耐的揪起眉来,“我只管一点封了那些老鳖的嘴”

说罢瞪着一双狰狞的眼睛,抬手将后生召回到跟前,一字一钉的说道:“你说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我说的事情,你他娘的也给我认真考虑三天之内给我答复,明白么?”

白九棠一时懵了起来,这老流氓让他考虑什么呀?不过纳闷归纳闷,颜面上却是不能含糊,干净利索的应承下来,拢拢手走人了。

在回程的路上心无旁骛的想着这个问题,当罗孚停泊在霞飞路十七号花园门前时,白九棠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了一路抗议的娇妻,“如果我猜得没错,今朝可算是歪打正着了”

……

苏三满以为丈夫会跟她谈及他与黄金荣私下说的话题,更以为他会详尽说明“歪打正着”指的是何事。

谁知,她那不良的丈夫根本没想过要跟她进一步交底,只是匆匆将她赶下轿车,带上宁安风风火火奔了小东门。

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绝尘的风给送回来的,“这两日不得闲,忙完了再说。以后你叫人来打牌我绝无意见,自己好好玩儿去……”

那小女人目瞪口呆的矗在大门边,待到轿车逃匿而去了,才猛然间回过了神。

霞飞路的街道如此整洁、道旁的花园洋房如此漂亮、可那马路上只剩下了一股废气,她那男人竟生生从眼皮低下溜了

苏三面带村妇求雨的凄苦状,紧握粉拳跺起了脚来。可叹那绝情寡义的男人已随着轿车闪离了踪迹,除非她能跺出个风火轮来,否则便是望尘莫及。

正在此时,白荣拎着满满两兜菜回来了,远远见得女主人死命的跺脚,当即举起拎兜的手来,漫天挥舞道: “夫人您别再跺了要是把娃给跺掉了那可咋整啊”

那厢听得有人叫她,赶紧收起了抓狂的样子,仪态大方的端直了脊梁,抬起眼帘循声而视。

只道白荣那一头菜叶太煞风景,连带破坏了白太太佯装威严的心情,她霎时抬起手来重重的抚了抚额头,一转身朝屋子走去。

……

但凡白九棠离沪,不管时日长短,回来后必然要将堂口捋一遍。

去小东门只是例行巡视,耗费不了多少时间,待到潇湘馆的账房邀他在福临门用晚膳时,该办的正事差不多都办完了,便推脱了邀约,乘车回了霞飞路。

吃商家拿商家,这本是流氓的特性,某君以前精于此道,而今也没什么高尚的转变,只是有了家宅娶了太太,没道理有事无事在外面晃荡。

某君于晚餐时间准点归来,不免令苏三惊喜有加,她这一高兴,哪还记得不久前被他气得跺脚的事,忙不迭迎上前去,给夫君摘帽子、脱大衣、拎拖鞋、递毛巾,忙得团团乱转,脸上春生灿烂。

白某人的抉择显然是英明的,他选择回家享受帝王级待遇,而非跟一帮半生不熟的人浪费生命。

不过,与此同时,他也承接了不少压力譬如,在摘帽的时候,被太太牌膏药贴了一阵;在脱大衣的时候,又被太太牌膏药贴了一阵;最后在穿拖鞋的时候,竟被印了个唇印在脸颊上……

温情固然受用,威严却被破坏殆尽了。

白老爷为此很是生气,刚一吃完晚饭,便拎了太太上楼,似乎要关起门来将她训斥。

夫君摆臭脸是常事,苏三绝不为此心有余悸,此刻面如桃花心如蜜,心甘情愿被拎回了卧室里。

俩人回到房里纷纷卸除了面具,男人不再是“鬼见愁”,女人也不再是伪淑女,只往那沙发上一挤,便瘫如了两堆烂泥。

“你怎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要跟我合计什么事?”

“不是。”

“那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走你也要问,回来你也要问你不嫌累啊?”

“我是你太太自然得过问……”

“……走了是有事要办,回来是事情办好了”

这话敷衍的成分太重,身形娇小的烂泥顿时爬起了身,伏上那一团大面积的烂泥,大眼瞪小眼的说道:“我懒得跟你饶舌,快给我讲讲,你到底和黄金荣说了些什么?”

白九棠闻言愣了一愣,继而收起仰头休憩的姿势,缓缓的坐起了身来,“这事也该跟你交个底”

“嗯嗯说说”那厢顿时来了精神,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催促道。

“我单独留下来跟他谈,本是想替你弄清楚一件事。没想到这么一来,他似乎有意支持我对爵门进行内部清理。”

“你想替我弄清什么事?”苏三茫茫然的抖了抖睫毛。

“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你的身世”白九棠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啊……”这厢颇为诧异,亦鼓起了腮帮子,“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怎么跟你商量?”白九棠习惯成自然的轮起了眼,转而想到自己有些理亏,便牵起嘴角赔笑道:“他若不提宅子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都是临时决定的,来不及跟你商量。”

“怪不得你说‘歪打正着’原来是用我作饵钓了一条大鱼”苏三不悦的坐直了身子,腮帮子鼓得更圆了。

“你以为我想呀我巴不得你没爹没娘,免得弄个‘洪’‘黄’‘蓝’‘白’的爹出来吓唬人”白九棠一下子黑起了脸,估计是想到自己的太太极有可能是黄门闺女,那心境之糟糕就不言而喻了。

苏三偷偷瞥了他一眼,但见“天色”很是难看,哪还顾得上使性子,只一头栽进那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道:“你管我有啥‘颜色’的爹我嫁了白家的人,自然是白色的”

番外 『第178话』 盲目的爱

『第178话』 盲目的爱

这别致的表白,令白九棠啼笑皆非的松开了眉头。怒张的神经由此而松弛,汹涌的抵触由此而平息。

这一笑,所有的不痛快烟消云散,这一笑,令他恨自己迁怒于无辜的太太。

她没有机会选择自己的出生,就如他不能挣脱命运强加给他的传奇人生,他们是同命相连的一对人,理应给予绝对的理解,更应给予绝对的支撑。

“深究起来我并不姓白,你倒变成‘白色’的了。”白九棠撇开嘴角说笑道,既是在揶揄太太,也是在揶揄自己。

苏三颇为震撼的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肯承认自己姓季了?”

“我可没这么说”白九棠痞里痞气的反口辩驳。

“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耿耿于怀?”苏三痴痴盯着他不放。

“一言难尽”那厢惜字如金,“不说也罢。”

“你一直不肯跟我谈你的家事……”苏三感到不太平衡,为何某君有权调查她的身世,但她却没资格分享他的故事?

“你以前不是处理得挺好么,怎么突然纠缠起来?”白某人顿时后悔提及了姓氏问题。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每天爱你多一些,自然不甘被你隔绝在外”

率性的小女人冲口而出,语毕才发现如此想念学友的CD,延伸开来,遂而感到现代强过了近代太多,如果这个民国男人不能给出绝对多的爱和信赖,怎能将那五花十色的新世纪忘怀?

这厢的男人神色更为凄厉,他实在想不明白,太太为什么能“爱”来“爱”去朗朗上口,且理直气壮形同裁衣织布……

想来这姑娘大抵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妇德”二字对她来说与牛屎所属同一级别,根本不值一提……

但好在这位姑娘爱的是他白某人,既然白门是一个流氓家庭,不如共享通用法则,且让“州官”放放火也无妨。

即便如此,依然要批评一下,表示老爷的权威性。

“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么?别朝我忽闪你那眼睛口无遮拦、一副媚相你那规矩是怎么学的?”

“我怎么口无遮拦了?我怎么一脸媚相了?”白苏氏错愕的愣了一愣,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依上身来扇了扇睫毛。

“你还闪”某君被电,当下怒斥

“我哪有?”白苏氏继续以懵惑态朝夫君“放电”。

“还说没有”白某人打了个激灵。

“我哪有啊?”那厢无比委屈的抬眼相望。

“你就不能别眨眼么?”此君文化程度有限,已然词不达意。

“那怎么可能啊”其妻悲情的惊叹,哪有如此行使霸权的道理?

“啧…………”稍事,君败退,败给了自己。

“哼…………”妻歪进怀里,享受着胜利,一抬手,把玩起了“败寇”胸前的扣子。

……

白九棠成功避开了其妻的追问,将话题从赤道引向了南北极。

等到苏三发现这个问题时,他已将她带入了下一个程序,回应她的只有沉沉的呼吸,追问则变作了呢喃碎语……

或许是前期欠了太多激情账,亦或是白某人在津门受了刺激,总之颇有痴缠不休的味道。

过早的进入这个程序,截断了白某人完事后呼呼大睡的潜逃路径,待到潮涨潮落春花尽谢,他自然得重新面对娇妻的问题。

只道他这位妻,也聪明得紧,懂得拿捏轻重,亦懂得避开雷区。

“九棠……”白苏氏半身伏于丈夫胸膛,好似抱着一个硕大的暖炉,身上的被子厚实暖和,却是不太严密的漏着风。

“想说什么?”白九棠牵了牵被子,掖紧了透风的空隙。

“如果……我真的姓黄……那该怎么办呐?”小女人神色凄迷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办的?你不是说了么,出阁的闺女随夫家的姓,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白九棠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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