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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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
****……
“我……我……我感觉好奇怪哦……你快一点……不要停啊……”
夫君应答:********……********……
太太忘情回应:“啊啊啊啊啊啊”
这夜深人静的,也不知道英式宅邸的隔音效果好不好……
********……
“啊啊啊啊啊啊啊”
********……
“啊啊啊啊啊啊啊”
********……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夫君终于怒了,“你啊什么呀,啊了这么久,还没过去啊”
太太满腔委屈,“我只是觉得好震撼嘛……”
夫君有些吃力了,“那到底……过去了没有啊?”
**……**……**……
太太心满意足的揽紧了他的脖子,“差不多了……好舒服……”
夫君心下松了一口气,调整节奏进入了最后的程序。
再过了三分钟
——砰砰砰砰
旷世喷涌
完美落幕
番外 『第170话』孕妇的智商为“0”
『第170话』孕妇的智商为“0”
白九棠接下来几天的日程安排跟苏三预估的几乎毫无出入。首先是要拜会他的老头子、接着便是黄金荣、季云卿,与此同时还得兼顾小东门、会乐里的管控,最后是回到爵门坐庄。
待办事项中的前三件事,是苏三必须参与的,不管她耍什么花招都无法回避,哪怕装病也无济于事。
……
清晨七点三十。
某位装病的太太缩在被窝里不肯起来,两手抓着被子嘴里念念有词,“哎呀哎呀……我的头好晕啊……我一定是着凉了……我要看医生……我不要出门……”
某位狡猾的丈夫一眼看穿了这诡计,却碍于那非同一般的时间观念,无暇跟太太磨叽下去,只得一头扎进柜子里,闷头抛出衬衣、领带、背心、袜子……
稍事便毛毛躁躁的一边系领带,一边厉声喝斥道:“你倒是起来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要撒娇回来再撒”
那边厢听得这毫不怜香惜玉的口吻,顿时紧缩着身子不动了,乍一看去就好似一个布团子,绝无半点活人的生气。
正当此时,白某人惊觉自己忙中出错,那衬衣和领带竟属同一个花色穿衣镜中一片“斜风细雨”,既无主题也无点睛之笔,就像是大师级的催眠课题
在这令人沮丧的时刻,前有时钟刻度在飞奔,后有“布团子”在拖后腿……“泰然处之”四个字简直非属“人为”。
“白苏氏你到底起不起来”九棠冲着卧床怒吼之。
“……唔……”苏三心怯的扭了扭身子。
不待她心虚胆怯的自行投降,其夫便纵身上床,将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你干嘛呀……”苏三被迫坐起了身,抗议显得毫无底气。
“你睁大眼睛看看老子穿的什么”白九棠含泪悲鸣,“还不赶紧起来给老子更衣”
苏三循声对焦,乌黑的眼珠落在那一片“斜线”上,不禁“扑哧”一笑,牵起那领带揶揄道:“你从天津卫穿回来那一身挺正常的,那本事上哪儿去了?”
“哎呀你快点废话多”白某人自是心知肚明,那问题在依赖情结上,纠缠下去必然有损大男人的形象。
苏三估摸着自己是躲不掉了,只得拾起丝绵睡袍罩上肩,摸下床来走向了衣柜。
指尖拂过那些衬衣领带,视线掠过那些配饰皮带,想着那只等待装扮的“公仔”,总算是平平安安的回到了上海,那心情竟急转直上,从阴天变成了晴天。
虽然杜公馆依然令她感到害怕,但已非那么绝对,至少她这高大健硕的“公仔”会陪伴在旁,又能有多可怕呢?
考虑到杜月笙热衷儒生打扮,也算是一名老派人士,苏三为白九棠挑了黑色的中山装,外罩一件同色的呢料大衣御寒。帽子是软呢的美式礼帽、鞋子是鞋带式的黑皮鞋。
这一身行头,优点是庄重冷峻,缺点是煞气逼人,不过杜氏应该很了解自己的门徒,哪怕白九棠装扮成一只山羊,他也明白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总之是知根知底,掩饰也没有意义。最多投其所好,庄重严肃便好。
这一张罗下来,时间便越发紧迫了,苏三只好放弃了一味的旗装打扮,从衣柜里挑出了一件无叉旗袍。
丝缎的面子、棉料的底子、窄袖窄身、柔软合体、黑底红花、色泽艳丽。即便小腹微微隆起,依旧好似一尾玲珑的彩鱼。
再在外面套上一件厚厚的驼绒大衣,用那长及脚踝的衣身挡去脚下的寒意,最后给蓄了半年的头发打上一些发蜡,别上一枚“S”型的素银发夹,让一头俏丽卷发稍显听话。
旗袍和卷发能使人看起来更加成熟妩媚,那“童养媳”终于跃升为“十八一枝花”,多少有了几分大太太的架势。
一身素黑的男人带着一尾彩鱼,匆匆坐上了自家的车里。白门子弟倾巢出动,四辆车纵队出行,朝同孚里大公馆驶去。
五位倥子皆因津门行耽误了拜师的大事,白九棠带上他们一同前往,一是要向老头子赔不是,二是想讨一个新日子拜门。
不多时之后,一行人在大公馆大门落定,杜月笙听闻通报,满面春风的亲自相迎。
强而有力的步伐合着朗朗的笑声越靠越近,苏三莫名的心跳紊乱,突兀抓紧了白九棠的手。那边厢轻轻的回握,似乎在鼓励她勇敢面对这个绵里藏针的大人物,又似乎不带什么意思,仅仅是爱怜的肢体动作。
不管夫君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这轻轻一握给了苏三莫大的勇气,在杜月笙走到近旁的前一秒,深吸一口气抬起了眼帘来。
杜老五身穿一袭藏青色长袍,外罩一件黑色的暗纹团龙褂,精瘦的脸庞神采飞扬,深邃的眼眸好似两潭深渊一样。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季师叔还满意吧?”杜月笙笑盈盈的拍了拍白九棠的肩头,看样子今朝心情大好。
白九棠跟了杜月笙多年,什么时候可以造次、什么时候可以放肆,没人比他拿捏得更好。眼看着万里晴空,哪能不阳光灿烂。
“多亏有了您我算是开眼界了,早知打渔也能打出枭雄来我一早就上日本打渔去了至于季师叔嘛……唉他这个人不好伺候,我满不了他的意算了,不说也罢”
说到这儿,那笑容有些讪然,转即却又高涨起来,“对了七哥呢?他没在么?师娘呢?墨林呢?怎么都不在呀……”说罢,一手紧紧拉着媳妇的手,一手揽着老头子的肩头朝内走。
杜月笙啼笑皆非的皱起眉头,笑骂道:“我说一句你要说上十句我哪里插得上话”
说到这里杜氏的列位门生扩开视线一看,大公馆内果然静悄悄的,连戚青云也不知忙什么去了。
杜月笙将众人安置在客堂中,也不急着解释大公馆为何空无一人,只是吩咐下人奉上茶点,敞开了心扉与众门生尽情谈笑,也不知哪来那么好的心情,颇有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意境。
白门子弟都是杜氏门生,喜逢老头子心情大好,那客堂中的气氛便越来越高,似要上房掀瓦一样,爆发出一阵阵欢笑。
在此之中最倒霉的便是苏三了,夫君笑她得笑、夫君的兄弟们笑,她也得笑笑、夫君的师傅笑,她更得咧嘴儿摆出一副好颜色来,傻呼呼的陪笑。
想那沈月英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不论如何都不能重蹈她的覆辙——冷脸不是矜持高贵,冷脸是在给冷板凳“搭跳”
在这样的自我鞭策下,终是笑到脸部抽筋,苦不堪言的小女人干脆低下头来猛嗑瓜子,做出一副听不懂男人们在说什么的蠢样子。
待到瓜子皮堆起一座小山时,这位“淑妈”不免感到口干舌燥,只得端起茶杯猛灌了两口,临了发觉好生苦涩,不禁沮丧的眯了眯眼,抓起一颗糖果丢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那咀嚼声在一片热烈的笑闹中显得如此渺小,本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窘迫,可巧在她“咯嘣咯嘣”嚼得正欢的时候,大家正好告一段落,纷纷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末……
嘎嘣……嘎嘣……嘎嘣……
白九棠第一个惊愕的抬起头来,朝她唰唰射来了一记瞪视。
杜月笙紧跟而来,脸色有些茫然,下巴微微跌落。
苏三本该在安静下来的那一刻及时醒悟,可是,此刻她正悠悠的低头欣赏着自己的鞋尖,嘴里还在嘎嘣嘎嘣的嚼着,显然是未曾察觉到异样。
宁祥见势赶紧站起身来,抓起一盘三色酥往嫂嫂跟前送,“嫂嫂,是不是饿了,吃这个吧”
苏三缓缓抬起头来,眼神迷茫的掠了掠兄弟,继而渐渐感到气场有些诡异,便溜着眼珠扫了扫全场,这才发现自己那“嘎嘣嘎嘣”的声响,已引起了万众瞩目。
她猛然紧闭上嘴,心间传来悲愤的哀鸣——原来小S说“孕妇的智商等于零”是真的
……
……
……
大公馆从未在十一点开过饭。今朝为苏三开了一个先河。
她事后跟白九棠解释过,说她并不是饿了,只是觉得很无聊。那边厢自然是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却也碍于场面,只是黑着脸“嗯”了一声作罢。
两张大圆桌,围坐着一群热热闹闹的人,倒是很快把苏三那尴尬的一刻给一笔带过了。
这下她越发小心起来,恨不能发挥两世的伪淑女精神,把丢的颜面给赚回来。
只道她的斜对面端端坐着杜老五,那种压迫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令她怎么也拿不出仪态万千的架势,那脑袋一直埋在饭碗上空,似乎在专心致志的数着饭粒……
白九棠时不时落下眼帘瞥一瞥他这个问题媳妇,虽然表情极不待见,夹菜倒是毫不含糊,大鱼大肉往那碗里塞,只差没在她头上钻个洞,直接将菜倒进去。
待到苏三的碗里冒起了一座小山,斜对面的杜月笙终于忍不住乐呵呵的笑了,“九棠,你别再给苏三夹菜了,看看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我让厨房另外给她开小灶吧”
番外 『第171话』杜门风波
『第171话』杜门风波
杜月笙是一个充满矛盾色彩的人物。他时而令人如至寒冬,时而又令人如沐春风。
他能痛下狠手,为得意门生求一个一步到位的安宁。
亦能及时止步,为得意门生求一个一生幸福。
他从观望到重审,从重审到信任,再从信任到重新接纳。当苏三获得这份信任和接纳,才发觉被信任不如被痛恨。
在杜氏给出的信任里面,夹杂着一种高密度的压力。她似乎不能有任何行差踏错、似乎比嫁入豪门的女人更加被动。
她面对着一个既如公公般强势、又如婆婆般精明的“超人式家长”。这一位家长,是足以左右她丈夫思想言行的权威人士、是真正意义上的“婆家人”。
在白九棠入狱的那段日子里,苏三发现这位“婆家人”,有着一种难以言状的威慑力,这种威慑力令她如履薄冰,亦令她明知这是一座巩固婚姻关系的大靠山,却不敢贸贸然向他示好。
……
“苏三苏三苏三”
“啊”神游太虚的小女人蓦然惊醒。
“你搞什么名堂?我喊了你半天”白九棠那锥子脸又给拉长了。
“是吗”苏三及时调整状态,冲着夫君热烈的赔笑,露出了一个牙膏代言人的上镜照,“你叫我干嘛呀?”
那边厢凑近脑袋瞪起了眼,伸出指头点了点桌子,“老头子问你吃什么你倒是给个话呀”
苏三脱线脱得太久,不禁惶然眨了眨眼,声如蚊纳的惊叹道:“中饭还没吃完,这就张罗晚饭了?不至于吧”
白九棠痛不欲生的抬手抹了两把脸,闷在手掌里低声喝斥道:“你就跟老子搅合吧问你开小灶加什么菜?”
杜老五饶有兴致的观望了半天,恰在这时来了一句,“是不是想吃什么特别的菜?要不就打电话从馆子里叫吧?”
苏三这才醒悟了过来,敢情是自己心不在焉,漏掉了什么重要情节,不禁窘然红了脸庞,结结巴巴婉拒道:“不用了不用了这些菜挺好的很合我意”说罢,轻抬手肘碰了碰夫君,示意他圆圆场,“九棠,你说是吧”
“……嗯……”那边厢白了她一眼,低声揶揄道:“确然是挺合你意的……”继而扬起头来,朝老头子歉然道:“算了吧,师傅她就这德性,吃得慢罢了,不是吃不惯我们吃我们的,别管她了”
杜月笙是个随性的人,也不再坚持什么,只是抬手朝众人招呼道:“罢了罢了,要吃什么喝什《文》么别让我来操心,权当是在自《人》己家里,把下人叫《书》来吩咐一声就行了吃完后开几《屋》桌麻将,我们好好搓几圈”
说到饭后还有牌局,众人的兴致再度拔高,席间推杯碰盏笑语喧哗,仿佛大过年一样,兴致高昂喜气洋洋。
正当苏三松了一口气之时,大公馆的宅门哐当一声响,一行人涌了进来,除了凌乱的脚步声外,尚夹杂着一把委屈的哭腔。
这响动遂而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杜月笙的笑脸渐渐凝固,在来人闯入饭厅之前,便已有先见之明的皱起了眉头。
说笑声一旦退潮,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