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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重生之外滩风云-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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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径直走向那间店面,隐没在了大门处,留下一众兄弟在原地干瞪着眼睛——打赏一个小厮给二十块洋钿?这阔绰摆得也离谱了吧

番外 『第146话』斗心机

『第146话』斗心机

在天津的各国租界中,以日本租界最为肮脏,这里是一个藏圬纳垢的地方,不但聚集着各色各样的恶人,且充斥着各色各样的陷阱,要在这种背景下完成使命,勇猛固然是不可或缺的条件之一,但也不能心无城府蛮干一气。

店面内传来了白九棠的声音,由于隔着一道厚墙,众人也听不太清,只道当家的语调轻扬,与平日大相径庭,其间还夹杂着一些粗坯的笑声,像是满脑肥肠的纨绔子弟。

稍事,店面里热闹起来,起先那态度冷淡的小厮满面笑容的迎了出来,点头哈腰的朝众人抬起了手,“哎哟都怪小的没眼色,把各位爷给怠慢了里面请里面请 ”

一干人等始料未及面面相觑。要知道钱也不是这么好拿的,贪财的人必然贪生,哪有面对无端的重赏而不疑有异的道理?

正当众人呆愣的片刻里,店门口出现了白某人的身影,携着那副慵懒有余而好逸恶劳的形制,目光生狞的送出了大把无声的鞭策。

列为人等这才醒悟过来,心下赞叹着大哥那混淆视听的演技,忙不迭涌向了店面里。

这间店铺名为“芙蓉馆”,听名字像是一间伎院,看门面像是普通的零售店,而走到里面来,却一没见姑娘、二没见货品,甚至连一名顾客都看不见。

店面中正经八百的设着柜台,另有屏风作为隔断,一边是会客的套椅,一边是休憩的沙发,另有门房、茶房,和堂倌等人员配置,看起来又像是一个洽谈商务的茶坊。

白九棠来到屏风的一侧,将自己丢到一张套椅上,压低帽檐审视着这令人纳闷的场景,嘴上倒是不忘继续做戏,豪不含糊的说道:“来呀,给各位小哥赏点茶钱”

那一堆闲人早已伸长了脖子等着“冤大头”打赏,但闻此言顿时蜂拥而上。

一轮赏完,临走前在钱庄兑的几百枚散钱去了一半,可白九棠似乎还意犹未尽,只待堂中恢复了平静,便携着一副败家子的做派,翘起二郎腿来,懒洋洋的说道:“这刘老板的架子也太大了吧?送上门来的生意都不屑做么?哪位小哥愿意去通报一声,我再赏银票一张”

芙蓉馆的人但闻此言两眼发光,只把眼前这位发话的人,当做了某个倒霉的大老板膝下的不肖子,大感不讹他一笔对不起自己。

那悬赏令尚未落音,且听一片毛遂自荐的声音,一众小厮吵作了一团,只为争得这件美差的承办权。

在这乱哄哄的景致下,白某人端起那杯专程为他沏的西湖龙井,优哉游哉的抿了两口,身后的一众兄弟见此情景,终是完完全全的领会了其意。

——此乃以中庸之道破冰开局,从而减少营救的阻力。

永仁跃跃欲试的咽了两口唾沫,换上一副狗腿子的模样,掏出一张银票扬了扬手,趾高气昂的吆喝道:“啧……吵什么吵到底谁去?”

白门子弟交换着眼色,相继进入了状态,先是收起一脸戒备,再是就近坐下身来,继而翘腿的翘腿,挖鼻屎的挖鼻屎,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芙蓉馆的人见势争得更起劲了,权当来了一群酒囊饭袋,哪还有心思谨慎对待,只差没摆好香案将这群傻帽供起来,以便掏光那鼓囊囊的银袋。

众小厮当中,唯有那门房不声不响,稍事趁着众人争闹的档,哧溜一下闪离了身影。

由于近前全是雀噪的人影,白门诸人也未有察觉,片刻之后,正待白九棠想要制止喧哗,却见得馆中突地多出了一行人。

来人共计七名,除为首者以外,均一身短打装扮,个个神色凛然,不似这群小厮一般松散。

那为首之人,年纪在五十上下,头戴一顶镶嵌着宝玉的瓜皮帽、齐脖的头发纹丝不乱的捋在耳后,身穿一袭绸缎面料的夹棉长袍,外罩一件一字襟貂毛滚边的褂子。

此人一袭华服在身,很有几分大老板的派头,只可惜那面貌生得难看,眼睛又圆又小、嘴唇又肥又厚、整个脸以鼻子为中心向内塌陷,怎么看怎么倒胃口。

白九棠愕然的愣了一愣,赶紧扩开视线环顾了一遭,但见一扇窄门堂而皇之的开在屋子一隅,又见得率先获得打赏那名门房站在来者的队列里,将之连贯起来这么一想,便恍然大悟的浮起了笑意。

想来是那机灵鬼趁着馆内哄乱之际,悄悄从那后门溜出去,将那所谓的美差给办了。

这么说起来,那为首之人必是刘琨煜无疑了?

他能这么快就现身,所开的烟馆必然就在附近

据季云卿给出的消息,刘氏烟馆的就叫做“芙蓉馆”。可实际情况摆在眼前,这明明是一间茶坊,且地势不大,不可能隔出一间暗室来经营鸦片生意。

那么,烟馆到底在哪里?

这么想来,不免走了走神儿,随着馆内逐渐趋于安静,且静得令人心悸,白九棠猛然收回了心神,怀揣走一步看一步的打算,从容不迫的站起了身来。

岂料,不待他开口说话,那边厢的头领便撇开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听得福宝说,店里有贵客临门,洒家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说罢,瞪起那对绿豆般的眼睛,漫无焦距的张望了一番,懵懂的问道:“还未请教高姓大名老板是……”

听得那尖利的嗓音,再回头考量那齐脖短发,白九棠估摸着此人曾在前清王朝做过太监,又见得他那浑浊的老眼,不禁猜测他已失明。

思量之余,依旧带着那副公子哥儿的腔调,应声回复道:“高姓大名不敢当,贵客临门却是说得恰当。刘老板要是想知道个中详情,还请借个地方私下聊聊。”

来人正是携带爪牙的刘琨煜,听得白九棠这么说,顿时发出了叫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声,咯咯的笑上了半饷,咂了咂嘴说道:“虽说洒家老不中用了,可既是走了这条道,就该谨慎着行事,总不能单凭您两句话,就把生人引到内堂去吧?”

白门子弟被这老怪物的笑声惹得毛骨悚然,一个个悄然翻着白眼,恨不能一拳揍扁他的嘴。

“刘老板似乎对我的身份来历很感兴趣?”白九棠啼笑皆非的挑了挑眉梢,再度坐下身来,端起茶杯,慢吞吞的吹开茶末,悠悠然的抿了两口,在那老怪物伸长脖子侧耳倾听之际,冷不丁开口说道:“刘老板,谨慎是好事,但谨慎过余,便会白白流失洋钿,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跟你谈一笔什么样的买卖、而你能从中获得多少洋钿。”

说着,不再卖关子,只将那茶杯“咯噔”一声撂在桌上,令人猝不及防的说道:“我这次上津,只为一件事——让季十一命陨津门,确保我成为唯一继承人不知刘老板肯不肯行这个方便。”

番外 『第147话』妖魔斗

『第147话』妖魔斗

一席话超乎众人想象,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双方人马都被这毫无预示的情节,推到了备受冲击的巅头上。

白门子弟如堕五里云雾,不免陷入孰真孰假的猜度。虽然当家的具有不按牌理出牌的特性,极有可能是在设计刘琨煜,但正因为他有这样的特性,所以谁也拿不准他是怎么想的。

刘氏的一众爪牙在听到“季十一”之名时,漠然的漠然、回避的回避,展露出了过多的心虚,这足以证明刘季曾打过照面,排除了季十一在上津途中出事的可能性。

最让人诧异的是刘琨煜的反应,面目上堆砌着震惊的表情,躯干上布满了僵硬的神经。兴许是因为失明的缘故,使他疏于管控表情,可这样的震惊,已超出了常规,甚至也脱离了主题。

白九棠不曾想到对方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更不曾想到这反应竟来得如此莫名。继而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感到刘琨煜不单单是在庇佑侄子刘元晟,更多的是在关注与季门有关的人与事……

馆中鸦雀无声,气氛粘稠而压抑。

良久之后,刘琨煜突地收起了那副极度惊愕的表情,看样子是想起了这是一个声影并存的世界,并非人人都生活在黑暗里。

尴尬之情,凸显在了这位老者的脸庞上,稍后才带起了笑吟吟的语调,出言说道:“洒家听得不太明白……那季十一是何许人?”

白九棠抬头看了他一眼,更加肯定了自己最初的假设,这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季十一失踪必然和他有关系。

这么想来,便无视对方打的太极,不可一世的敲了敲桌子,“刘老板,你这人真不痛快看来我这五百万银票是给不出去了。”说罢,故作不经意的瞄了那皮箱一眼。

刘氏小厮的目光全都跟着这道视线,落在了宁安脚下的那只箱子上,一个个眼如铜钱的咽起了唾沫来。

听得对方口气这么大,刘琨煜委实怔了一怔,随后狡黠的露出了笑意,“贵人便是贵人,好殷实的家底不过洒家还是想问一句,您与季家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语落,好似彻彻底底缓过了劲儿来一般,洋洋自得的说道:“据洒家所知,江湖上是有一位了不得的大亨姓季,但众所周知这位大亨膝下只得一子,恐怕犯不着争家产吧?”

白九棠洗耳恭听,亦偏头冷笑,看来敌我双方旗鼓相当,一方摆下迷魂阵混淆视听,一方目的明确的探听背景,倒也不乏为一场练脑的益智游戏。

那姓刘的摆明是要一句明白话,何不打开天窗说得给他听。

想来便微微沉吟着,开口说道,“刘老板所说的这位大亨正是家父季云卿,所提到的膝下独子,就是舍弟季十一。如果你怀疑我的身份,可以让手下的人打探在先。反正我已大费周折的来了,多等两天也无所谓。”语毕,又开口补充道:“说了半天,还未自报家门。我姓白,名九棠。”

“你姓白?”刘琨煜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我随养父的姓。”白九棠答得简单。

“令弟是您的胞弟?”那边厢问得叵测。

“……不是。”白九棠愣了一愣,据实回答。

刘琨煜听得此言,竟再现惊愕,转而生生沉寂了下去,也不知是睁着眼晕死了,还是灵魂出窍升天了。

稍事回过神来,疲态尽显的侧了侧脸颊,“福宝,你招呼白老板等人入住花园街,好生照应着,不许怠慢。”

吩咐完毕,这才摆回头来、笑着欠了欠身,“白老板,洒家身子羸弱,经不起长叙,至于您所说的事情,咱们择日再仪,这样可好?”

那逐客令都已经下了,这一声“可好”势如放屁。

白九棠心间琢磨着这是因何而致,却是毫不纠缠的站了起来,笑笑道:“也罢,听说日租界的声色业比上海还发达,不如趁这闲暇带弟兄们去见识见识。刘老板,告辞了。”说罢,抬手一邀,号令众兄弟走人。

那名叫福宝的门房兴冲冲的跟着白门人等退出了芙蓉馆。或许心里早已笑开了花,只等着那白花花的打赏漫天落下。

日租界花园街的大公旅馆是一所三层楼的日式建筑,里面的房间分为日式和欧式两种。平常接待的是一些日商,另有一些侨民在此短期租住。

在大堂柜台的旁边,有一道楼梯通往二楼,楼道旁有一间房门半掩的屋子,只要从这儿过路,便能清楚的看到房内坐着三三两两的日本女人,高耸入云的发髻、假面一般的雪肌、身穿露出大幅颈项的和服、带着麻木不仁的表情。

听说这些都是日籍伎女,服务对象是本国侨民,偶有异国老板愿意垂青,也无不可一场欢喜。只要付得起那不菲的嫖资,便可上演一出酥到骨头里的缠绵戏。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东洋人聚集的场所,白九棠实在不明白姓刘的为什么要将自己安置在这里,且大言不惭的将之称为“好生照应”

那负责接待的小厮,身负的使命是监视白门子弟,怀揣的私心是掏点赏银,于公于私都得极尽殷勤,便在此订下了最好的房间,安排了最优的餐点,亦鬼魅一般闪在白九棠身边,游说他今晚“来出好戏”。

白九棠在不久前才和刘琨煜暗战了一场,在这身心俱疲的时刻,瘫坐在一间找不到凳子的日本和室里,且听蚊呐般不绝于耳的混账提议,顿时升腾起了灭蚊的杀机

想想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在忍无可忍之际,只得将那满腔的怒气转移,摘下礼帽狠狠撂在一旁,抹了把脑袋厉声骂道:“他M的,中国人八百年前就不席地了,东洋人的祖宗是干什么吃的?有凳子不坐偏要双腿跪地下溅”

福宝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惶惶然咽下了桃色推荐,拉上了嘴巴的拉链。然而却是贼心不死,转眼间又贴了上来,凑近耳畔献媚道:“白老板,这是人家的风俗,您既是住下了,便权当是体验异国风情吧……”说罢,还意有所指的挑了挑眉毛。

不胜其烦的男人怒极生悲,止不住拧眉成线的哀嚎道:“什么狗屁风情老子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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