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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妻殇-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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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若南看着营姑姑,眸底划过一丝感激,她本想对祁皇后福身,只当她是嫂嫂。

可祁皇后却是急忙扶住了木若南,转笑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了,依云是本宫的亲妹妹,还请你不要见外……”

祁皇后多聪明啊,这话可算是圆的天衣无缝,又令祁依云免了给木若南的大礼,又堵住了营姑姑的口。

祁依云一听祁皇后的话,双眼微红了。

难道姐姐是要顺着皇上承认了木若南这贱人皇贵妃的身份吗?可是她怎么办,爹爹和姐姐说过,待姐姐生下了太子,就让她进宫,封个皇贵妃的身份。

祁依云想着,更是恨上了木若南几分。

第155章

木若南安静的把手从祁皇后手里抽出,她一双凤眸落在了快九个月大的肚子上,闪过一丝暖意,心也痛了。

祁皇后没有错过木若南眸底的那抹光亮,她双手轻轻摸着肚子,笑意浅浅朝祁依云说道:“你看看你,都快要做小姨母了,还红着小鼻子……”

依云听罢,也跟着浅浅一笑,随即她又尖酸说道:“若是三年前我跟着姐姐一起进宫了,那可就不知道以后太子要唤我什么了。是唤姨母,还是什么……”实则她就是不甘心木若南抢了属于她的位子,却无意脱口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可谓是面面俱全,直刺木若南的疏窝,味儿极其挑衅。

预示着木若南若是有心要和皇上争权,那么就注定一败涂地了,太子之位,皇后的儿子可是坐稳了。

木若南就算无心和皇后争权,但是,她的亲侄子唤她一声母妃,她作何感受,可是听着受用的紧吗?若她是无心,孩子的叫唤,只会让她心口流淌一道道鲜血,生不如死!

木若南听了,心间猛然抽搐着,绝色的小脸惨白似雪,她慢慢卷起玉指,死死拽住了衣袖口,一双凤眸泛着深藏若虚的雾气。

祁皇后听了祁依云这话,暗暗吃惊,她不由深深看了妹妹一眼,诧异的紧,依云这笨蛋什么时候变的这般精深了,这话说的是一针见血!不过这倒是让祁皇后极欣慰。

祁皇后抬着一双淡泊的眼眸,暖暖的凝视着木若南内心在挣扎流血……

她无声的笑,今日本是来告诫木若南的,却被营姑姑把其中的利害给说死在了前头,这要让她如何威严开口,皇上的性子,她是极怕的。

苦了她自己不要紧,可如果连累了家族,她就是罪人了,看来她只有攻其软肋了。

“依云,你这是说的何话,被别人听到了,那可是大罪,说不好,本宫生的还是个女儿呢……”祁皇后眯眼一笑,凌厉的扫着梨园殿内的宫女太监,带着警告,脸上却是温柔的母爱喜悦。

营姑姑一听,眼眸又是深了几分,她只有静静站在木若南身边,有些事情,她这个做奴婢的,还是不能太锋芒毕露了,毕竟皇后还是皇后,六宫之主,她也不可否认,皇后要是生下了龙子,必定坐稳太子宝坐。

木若南望着这祁后二姐妹,她顿时发疯的想逃离,她们的话,字字刺在了她的心底,这有的一切都围绕着她和哥哥是亲生兄妹,让她痛上加痛。

祁皇后眼见木若南一口气困在了胸口处,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有些心虚和不忍,再看向营姑姑一脸的阴色,她顿时觉得没了底气。

可祁依云却不会这样想,她心头只觉爽快之极,不由又趁火打劫说道:“这样说来,那要是贵妃娘娘怀了龙子,是个男孩儿,岂不是太子之位便让他坐定了……”祁依云声音有些尖刺,将贵妃二字咬的死紧,伸出玉指指向了木若南平平的小腹。

“祁依云,不得放肆!”祁皇后心惊,不由怒吼着妹妹。

木若南虚弱的身子再也经受不住激刺了,再加上内体埋藏太深的余毒,她双眸泛着血红,泛白的指尖慢慢放开了紧揪住的袖口,一口气没咽下去,却一口血涌了上来……

……

祁皇后身怀六甲,只被端木东下令禁足在了凤宁宫,待生下龙子后便免去她的革命责罚,而依云郡主,从今往后若不得端木东的喻令准许,侍卫只有将她拦阻在宫门之外,不得放行。

三朝元老的祁相则被传端木东传去了御书房,锋言利词的一阵横竖批斥着,祁相气得颤抖着声音,他是心不服,口亦不服,便指骂着端木东是昏君,不听从忠言,千年基业的东凤将会在他的手里毁于一旦,而遗臭万年。而后祁相一连几日不再上朝,真真气倒在了家里!

……

给木若南诊脉的太医不再是苏太医了,而是苏太医的门生,因苏太医身体不适,休假在家,他好大喜功,便自荐为木若南看诊,却没有诊出木若南体内深隐的余毒。

只道说木若南是心血虚,心悸易惊,失眠多梦,有时情绪易癫发狂,只要服几副药慢慢调理,一个月就能恢复,便开上了几副药。

所谓药到病根除……然,木若南的身子不旦没有起色,反倒是一日又日的加重了,端木东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竟比没得到她之前更痛了,明明知道她在刻意凌虐她的身体,而他却拿她没有一丝办法,只有命人好好照顾她!

他会给她时间慢慢接受,不到迫不得已,不会以强势出现在她的前面,强迫她,直到她接受他为止……

这一日,木若南在殿内坐着,她看着梨园殿里的成排梨花树,整个人有些许失神,因为看越不太真实,总感觉有些虚幻。

她有些无力的抬起了小手,放大在眼前,明明是很清晰的,看着手掌心繁多的交错细纹,她轻轻笑开了,难道,她注定是命苦之人。

犹记得,前世的小时候,曾有人给她看过掌纹,说她必定要经几番生死难劫。

近来几个夜里,她又常常做梦了,梦到了前世,梦回了以前辛酸苦辣的日子,呵呵,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快要不行了,愈来愈感觉到辛苦。

脑海中倒是常常思及起凤毅的脸,真是越来越清晰了!

木若南想着,眼眸湿润了,她曾经说过,或许只有她死的时候,才会愿谅他……应该快是时候了,仔细一看,手掌心处的脉络在慢慢变紫了。

“娘娘,你要不要吃点什么……”近来娘娘什么都不爱吃,让整个梨园殿费心的紧。一个宫女凑拢了木若南,声音略微幼嫩,耍着调皮问道,跟随了娘娘不久,却知道娘娘是心地极好的人儿。

木若南摇头微笑,一双绝美的凤眸却看向了宫女手里拿着的小小白布袋子。

“这是什么?”她平静问道。

小宫女一笑,柔柔回了木若南。“这是奴婢去找小李子公公要的朱砂,皇后娘娘快要生了,宫里要用很多朱砂,说是驱走脏东西,图个吉利,龙子才会平平安安。这朱砂民间可贵重了,奴婢嫂子也会生了,所以就找了李子公公要了一些,给家里捎去……”她知道娘娘不会在意皇后,所以她们就是在娘娘面前提起皇后也没事。

原来是朱砂!

木若南一听,点了点头。她有些慢慢的敛垂着双眸,似若有所思,沉寂的无声。

一个念头慢慢闖进了她的脑海里……

木若南望着自己的手心处有些发神,半晌,她抬起了一双绝美的凤眸,里面迷漫着幽紫的雾气,美的令人吃惊,她极力粉饰着自己,轻轻对小宫女说:“你去找小李子公公多要一些吧,就说我也要……”她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音道不足,如一道微风吹拂,了无痕迹。

“是……可是娘娘要来做何……”小宫女忙应道,心知木若南好说话,又眨着好奇的眼晴问。

“这朱砂自有贵重的道理,都不知,若拿来磨墨,就能磨出极好看的彩墨……”

木若南面带着一抹极浅的笑,那样浅,她漫不经心的说着,而眸底却幽沉沉,死如烟灭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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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凤王府

奢华的东苑,在炎夏的夜里,却还显的那样冷冷清清,夜空之上,月色似霜,散发着一阵阵的阴寒,泌入梨花树下,凤毅的血骨之中……

凤然坐在冷月下独饮着噬心的烈酒,他修长的指尖回来抚触着冰凉的杯子,一双墨眸沉醉在看似极淡的悲酸之中,凉风阴过,拨挑起了他墨似夜色的发,拂过他冷峻的面庞,却拂不走他眸底深藏之处的那一抹极剧的痛!

心被死死掐了紧,没有丝毫松懈和怠慢,初品深入骨髓的情,得不到,只会反噬他的心头血肉,直到他的心空了为止。

一个月了……

他为她建造的梨苑,是否还能等到她?

可他不能舍弃了凤东的黎民百姓而去将她夺回,他不能陷子民于水火之中……

凤毅大掌猛的捏紧了酒杯,墨眸全然隐现着悲痛。酒杯碎了,深深扎进了他的指骨之间,手心的痛,微乎其妙……

这时,梨树随风沙沙作响,仿若在替木若南回应着凤毅。

如今的东苑,栽种这片梨树的苑前,就似当年宫里先帝的御书房外面那个模样,他知道木若南一定会喜欢。

远处,一道丽影慢慢走近了凤毅,飘飘的绿裳翻飞着,似仙子清冷的气质,她一双美丽的眸子含满忧愁……

凤毅微微抬眸,待看清了是她。

他薄唇微微弯起,俊美如天神的脸扬起了想念的笑,在淡淡的月色下竟是那样满足,女子微微一怔,显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凤毅,一双美丽的眸子更是哀怨了。

凤毅不作声,只是小心翼翼向她伸出了手,生怕一眨眼间,她便消失了,手心处的鲜血,一滴一滴顺流而下。

待将她拉入怀中的那一刻,疯狂的思念犹如潮涌,淹没了彼此。

“南儿,对不起,对不起……”

月儿隐入了乌云之中,似乎羞的见此景,暗夜之中却看不见那女子唇边一抹得逞的笑……

第156章

这日子一天天划过,过的飞快,转眼之间,又是一个月了,掐指算算,木若南回了晋城已有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了……

然而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只是折磨而已,仿若一日十年,她更加的瘦了,娇小玲珑的身子只剩了一把骨头,连站一会也会觉得摇摇欲坠。

祁皇后快生了,宫里忙忙碌碌,一时之间谁都快忘记了木若南这个新进宫的女子。贵妃娘娘之称,只在梨园殿里可唤起,在后宫里,一概嫔妃都怕极了梨园殿这新来的主子,却又都好奇的紧,就是不知道是何身份,只知道待皇后娘娘待下皇子之后,梨园殿这位也会跟着御封皇贵妃。

端木东似乎忙的不可停歇,如今的国库开始紧张了,凤毅想一面继续压迫着他,而另一面不断的给灾荒的百姓雪中送炭,将处于地狱边缘的东凤又被拉了回来。

然,端木东则更为疯狂的报复了回去,现在他的心是空了,暖不起来,也看不到百姓的痛苦哀切,他的眼中只有木若南。

凤毅不断派往各地灾区的粮草全在半路被劫走了,这导致了太多的平民百姓失去了生命,不言而喻,被凤毅从地狱边缘拉回来的东凤又陷入了一片水火之中。

凤毅气极了,他再清楚不过,知道一切都是端木东在暗中作祟,端木东的目的,就是拿东凤和百姓来逼他就范,可凤毅是觉不会放手!他只能将派送于灾区的粮草水车以重兵护送着,但,每十趟出去的粮草水车,都会被端木东劫去了数趟。

渐渐的,凤毅亦感觉到了力不从心,果真是独木难支,江南和朝廷,就是一把秤和砣,谁也离不开谁,倘若朝廷没了江南,可想而知,东凤再也不能统领天下,而只会被其欺压,加速灭亡;若是江南没有了东凤的庇护,也许在倾夜之间,便会全军覆没。

如今东凤紧张的形势,皆是他们在窝里斗要付出的惨重结果。

端木东蓦而冷笑,凤毅从来都会想着怎样将一碗水端平,凤毅除了要逼他交出木若南,又要让东凤平安无事,凤毅想要的,太多了。

俗话说的好,有舍才有得,鱼和熊掌皆不能兼得!

然而,这句话仿佛也在告诫着端木东,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他已经选了前者,那么后后的选择权就从他手中失去了。

拥有木若南的这两个月,是端木东一生想得最多的时候,他抛却了世俗的禁忌,只为靠近她,靠近她……

近来,他除了在夜里,等木若南做恶梦之时,才会出现在她的身边,细细安抚着睡梦中的她,那样温柔。

他会想,若不是她的哥哥,她一定会比爱凤毅更加爱他,他的心被刺穿了一个大洞,需要她来愈合,才能让他不再流血痛苦。

她一生为情所困,颠沛流离,再过了这年,她也不小了,该有二十一岁,他只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并不想这般伤害,只要她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他会把她当做最珍贵的珍宝,一辈子捧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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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不久,万家灯火的中秋节就快到了。

而祁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也拖不到在中秋佳节生产了,这一夜,倒是一反往常的天气,一道劈天盖地的闪电横卧在了整个晋城的夜空之上,狂风作怒,似有暴风雨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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