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殇-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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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环儿!
木若南脸上失了笑意,她怎么这般阴魂不散……
李环儿站在柳荫边,一身绿色的裙裳,衬得她苍白的面色愈加雪白,她肩上系着奢华的狐毛披子,亭亭玉立站在湖岸边眺望着凤毅,远看她就似那集合了清纯和妖娆一身的狐仙子。她一手捂着手帕子,在不断轻咳着,身后的小丫环着急的为她轻抚着背心。
一双水剪眸思切浓愁,含闪泪光……
木若南移眸,着着凤毅。
他亦同样看到了岸边的李环儿,一时间的两两相望。他剑眉又是轻微皱起,看不出情绪。
“南儿,你先进船舱里边避避风吧,我去去就来……”凤毅抱了她一下,在耳边说道,神色复杂。
木若南二话没说,小手悄悄推开他,转身便望船舱。
他说避避风?她轻笑……
转身要钻进船舱时,便听到头顶传来嘲笑又冷讽的女子声音。
第105章
“又是一个专勾搭男人的贱蹄子,我呸……人家娘子怀着身孕都寻到岸边来了,看那男人不弃了你……别以为长得一张狐媚子脸,就可到处勾拉男人,又不低头看看自己是何身份,真是下贱……”一个女子倚着船边,磕着瓜子赏湖,满嘴尽露妇人斥骂难听的话。
木若南抬头一看,这是一艘官船,却不知是谁家的。她两眼尽发寒意,盯着那满口脏话,极为嚣张的官家小姐。
冷冷一笑,扭头看了一眼踏水向湖岸边移去的凤毅,她撩起帘子,便钻了进去。
原来在外人看来,她竟是一个烟花女子,岸边有丫环跟随的李环儿才是正妻。
船舱四面都被布帘遮了个严实,只有一盏油灯幽幽亮着,照在她冷清的面庞上,只要她轻轻挑起帘子,就能看到岸边他们俩的身影……
微微侧过身子,手抬了起来,牵住了帘子的一角,轻颤着慢慢掀起。
不自觉口中有些干涩,心,在阵阵颤跳……
眼睫扑闪,她到底在怕什么……
徒然,手放了下来,心也就跟着不颤了。
船儿飘飘荡荡间,耳边传来了略感忧伤的乐曲,不知是从那家的画舫里传出来的。
幽幽绕耳,倾聆锁心……
索绕在耳边,余声震情,她的心愈发的乱了,似千万只蚂蚁在爬咬,难受怎忍。
又抬手,果断掀开了遮住一切的帘子……
女子倚在男人的怀中,看得出来是在低低细抽,小手紧抓住他肩上的衣袍。
男人轻轻搂回了她,看唇形在女子耳边说了几句,一脸的担忧和心疼还有一丝丝的怜爱,大掌抚着她额上的发丝……
柳湖岸边,冷月清幽,忧曲余绕,暗夜绿荫下,一对碧人相拥而立,低低倾诉着各自的思愁,在水一方,她神色黯然,掩不住的酸涩漫上眸底……
终,小手轻轻的放落,或许她该好好的避避风了,令人无比忧伤的曲子还在吹着。
不一会儿,乐曲停了,只听船头尖上一抵,便轻轻晃动了起来,她才知是凤毅回来了。
帘子被掀了起来,般舱里挤进了他薄凉的气息,还呵着冷气。
木若南不说话,只是抬眸望了望他。
他亦不作解释,只是将健硕的身躯凑了过来,大掌包住了木若南热乎乎的小脸。
他的手,凉得冻人。
木若南轻轻拧了柳烟眉,扭动着身子,不动声色将他推开。
“别动,让我抱抱……”他垂首埋在木若南的香颈里,说道。
这句话让木若南双眉拧得更紧,闻着他衣裳那淡淡的芳香味,她只觉心头火焰滚滚。
为什么他可以当没这回事,仿佛李环儿刚才不曾出现在他们视线里。
“王爷刚才不是抱过了么,柔软温香,怎可舍得放开……”她蠕蠕唇瓣,有些僵硬地开口,声音柔又涩。
一句本该极为嘲讽的话让她说得酸涩不已。
凤毅猛地抬起头了,一双墨眸清凉凉盯着她,薄唇冷冽。
她被他盯得双眸发润,心尖软得一触便疼,垂了垂目,别开视线,小手在他大掌中扭着力气无声挣扎着。
“环儿她怀了孩子……”男人终于冷着出声,声音有些压抑,不让她小手逃开。
木若南心下微窒。
“回去吧……”她道,终于从男人手中抽出了手。
被她冷清的模样激得大怒,凤毅大掌穿过她的后颈,拧紧了她的秀发,俯身便吻了下去。
依旧冷冰冰的唇带着惩罚的味道,狠狠咬住了她,一丝血腥探出,在他们之间蓓蕾浓郁着……
木若南头尖窒息感越来越强,她哽着微弱的气息,推不开欺在她身上的凤毅,一滴清凉的泪缓缓划出。
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她……
感觉到了她的微泣,凤毅放开了她,深沉的墨眸凝视着眼前别开视线的泪容,几分痛意流露出来。
拉起她的小手,贴在他滚热的胸口上,强烈的心强灼手。“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他问她。
木若南泪越流越多,小手猛地抽了回来。
不是她感觉不到,而是他隐藏得太好,心太冷……她看不懂,他对自己的心,是喜欢,还是爱……
对李环儿是爱,还是不爱……
而他却看不到自己的伤,每每交到他的手上,他总是给她甩了,扔到了地上,他却听不见那碎裂的声音。
凤毅猛沉着脸,紧抱着她的身子,那三个字,始终无法说出口……难道经过了太多,她看不到他的心?
“今夜不回了。”他拭去她的泪,说着。侧首,撩起帘子,对着外面的船夫令道:“调头回林园……”
木若南抬头望他,见他对着船夫命令道,一双冰凉的大手渐暖。
她眺了一下眸子,问道:“你就这样丢下她吗?她还有孩子……”又是一句微酸的傻话。
环住她的大手在紧收,快勒疼了她。
一定是故意的!
“让她回去了……南儿……”有话欲言,又不好启齿。
淡淡的一句,暂且撇开了横在两人之间的疙瘩。
木若南吸吸鼻子,嗯了一声,心里仍有些堵。
也许,他会想,她为何这般心头容不得人,她为正妻,李环儿身怀了他的孩子,按理说她这个正妻应该好好让她照顾好身子,早日为他们凤家续下香火……可她的行为,实以妒妇再不为过,他难做,可有谁能知,她亦难做……
若向他坦言,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敛下眼睫,她幽幽缓了口气,将头靠向了他,千言万语,他不能懂,亦不能解。
小船靠了岸,他一路抱着她回了林园,不给她下路的机会,说是让她省省体力。
木若南凤眸仍微湿,听了这话得心火苗颤颤的,白着目,顿时一个‘日’字便脱口而出怒骂道。
凤毅拧眉,看了看她,解释着:“哪来的日,是月亮……”
她闪动着眸子,抬眼在天上看了看,心口怒气瞬间无全,小手无辜摸摸额间。“嗯嗯,‘日’就是月亮……你说得没错!”
一阵风儿飘过……
回到林园,凤毅便如狼似虎般扑了过来,对她又是亲又是摸的,还带着一股子狠劲……活像禁了八百年的欲。
木若南踢着小脚,将他踹开,之后他又死活緾了上来,一双墨眸在暗夜中幽光闪闪,似狼一般。
“走开,我要沐浴……”她抵着双手,咬牙说道。
凤毅气急,这个女人今日故意折腾他,他撕着她的衣裳,一头埋在她的胸前。
“本王说了,不准,再不听话……”威胁道。
木若南敏感,听他这样一说,接上了他的话:“我若不从,你怎么样……哦,不是还有……”话没说完,便让他吻住了下面的话。
她挣扎的移开唇,狠狠盯住他,一条狗就是再听主人的话,仍改不了吃屎……
银丝惑欲的挂在她的嘴角边,双眸如丝般迷离,又透着坚韧。
凤毅撑起健硕的身躯,浑身气息泛起冷意,两人一时间有些发狠的对视着,谁也不让着谁。
去啊……怎么不去,反正她此时正无眠苦等着你。自然,这话她只是在心头默默低喃。
突然,凤毅猛地欺身压了上去,鹰眸狠戾,怒火重重。
他嘶叫着在木若南的脖颈,种下一个一个深红的吻痕。
木若南尖叫着声音,伸出手来,看着压在自己身上一脸戾气的凤毅,却不知道往哪儿打。
只好拧上了他的耳朵,重重揉捏着。
却不知道耳根子同样是男人敏感之处,凤毅深吸了口气,下腹的雄风猛顶着她的腿根后。
木若南咬着唇,小手依然不放。“就知道你不是耙耳朵……又臭又硬……”她小嘴念道。
他疑惑。“什么是耙耳朵?怎么臭了,又如何硬了?”大掌扯开了她的腰带,一层一层拨着她。
木若南缩着身子,小脸涨红,双手掩住了自己的丰盈,眼眸水润欲滴。“早知道我就找个耙耳朵的……”她小声吱声着。
“该死的女人,到底什么是耙耳朵……”他沉不住性子,发狠问道,大掌擒住她掩着春光的小双,扳开,摊平。
眼前的春光令他兽血沸腾,那股火热快要破体而出,冲击着他的那样神精处,欲罢不能。
低头,异常温柔的含住了……
木若南唔地一声,丹唇吟声而出!
她睁着水雾丝眸,柳眉猛然颤动着,心底那燃烧的火苗旺盛起来,不断骚动着,她静静卷曲着小趾头,小腰微微拱起,将柔软往他薄唇里送。
嘴里仍说道:“就是耙耳朵……”嗓声又媚,又尖,含了几分情欲。
凤毅满意的勾唇笑笑,大掌帮她一件一件脱着衣裳,从狐毛披,外衣,里衣……再到内肚兜……还有底裤……将她脱了个一丝不挂。
“南儿……”他倾着健壮的躯体,薄唇在她耳边滑动着,沉声唤道。
大掌紧紧扣住了她的腰,将她雪白的双腿抬了抬,不断刺激着她的敏感。
木若南面红耳涨,心头的一把热火狂燃着,紧紧咬唇。
“南儿……”他再次文绉绉唤道,俊美如天神的面庞,额间青筋爆起。
该死能忍的女人……
不待她小口吐出那令人兴奋的回答,直接进行了爱情仪式。
“啊……”刺痛,木若南吟叫出声,张嘴咬上了他的耳朵。
健硕的躯体附着她,带着让人为之疯狂的情欲,完完整整再次得到她。
这一次,他的心,没有在她门外徘徊……
第106章
自木若南与凤毅在林园元宵相会,两人一腻则是十日,整整十日,无论是李环儿哭闹着遣人来请,还是云帝之后传了凤毅复职上朝,都是石子打了水漂,有去无回。
那十日的悠闲相处,是木若南后生的日子常常回味思及,这自然是后话……
元丰十年
春暖花开,苑子里的柳树绿得发翠,花儿齐放,招蜂引蝶,这平静的日子一晃便是三个多月了……
木若南在闺房里,她转头,抬眸,看着苑子里的一片翠绿,似舒似叹地笑了……
只有这个时候,府里的这一幕与翠竹林最相似了,只怕翠竹林山上的屋檐下已是花瓣飘落了一地。
近日来,她常常嗜睡,凤毅说她愈发的懒了,可她知道,她是怀孕了。
抚着腹中的生命,她忧愁,有些不安……
任谁,她都没有告知自己怀孕了,起初骨子里的那股疯狂劲已然不在,有了孩子,似一颗心时刻紧张了起来。
李环儿的肚子逐渐大了,没了后盾的她,只有敢怒不敢言。凤毅对她依旧那样上心,府里谁也不敢因她没了后盾而暗中亏待她,反而因为她肚子里的小王爷掏心掏肺对她示好。
宫里的太医说李环儿腹中怀的是小王爷……
她没有忘记凤毅当时的表情,他虽脸上仍是冷酷,在她面前亦不可能那样坦露,可她知道,他的心欣喜若狂,从他情绪波动不已的鹰眸中便能看出。
是啊,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怎会不心动。就连一向对李环儿颇有言语的母妃,不知她是清心经念多了,往日锋利的凌角已被佛经磨成圆滑,对于李环儿腹中的嫡孙,她似乎沉默认了!
外门响起了声音,怜儿端着一盘拇指大小的青果子进来了。
木若南侧首望去,见是怜儿,她微微一笑,站起了身,轻轻走过去。
“这是什么”望着那些青果子,她梨窝有些泛酸,肚子饿得紧。
怜儿将青杏隔放一旁,拾起一个,说道:“小姐,这是咱外边园子里的杏树结出来的杏果儿,还生得很呢……”
“那要它来做啥?”她拿了一个,放到鼻尖上闻闻,胃顿时闹得慌,张口便想咬下去。
“哎……小姐,这青杏还吃不得,怜儿让人将这果子从树上打了下来,趁近来有些日头,拿出来晒着,然后做成美味的杏干,可好吃了。”她伸手拿走木若南放到嘴边的青杏果,说道。
木若南笑笑,伸手又拿了一个杏果子,有些湿漉漉的,显然是让怜儿清洗干净的。她道:“好怜儿,就让我吃一个吧,看着可馋了。”说完,张开就咬了下去,一股子酸意冲袭着她的味蕾。
木若南将果肉咬入口,狠狠闭了闭眼,那刺激着感官的酸涩,好爽,她舒展着小脸,凤眸亮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