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女,特警王妃-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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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独孤锦衣抬手,握住握在自己眼睛上的手。
〃你怎么知道就是我。〃夏镜花放下握着他眼睛的手。
〃你身上的味道。〃
〃我没用过香粉呀。〃夏镜花左右朝自己身上嗅了嗅。
〃不是香粉的味道,是一种感觉。〃独孤锦衣转身,笑着看夏镜花。
〃你在这里的时间可还好?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夏镜花抬手,朝独孤锦衣胳膊上握了握,试探有没有受伤,然后又上下仔细打量他,发现他清瘦了一些。17ST1。
〃我毕竟是皇子,除了限制了我的出行,别的没人敢怎么样。〃独孤锦衣伸手握住夏镜花握在他胳膊上的手拉她到旁边的火盆边坐下,又接着道:〃你怎么来岭南,这样冷的天,得吃多少苦。〃
〃我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吗。倒是你的事儿回传京城,皇上发了不小的火,下旨让史部的一个左侍郎赵回来办理此案,我不放心就又求了燕王殿下出面,这次由燕王殿下监督此事的办理,就算太子能收买了赵回,有燕王在他也不敢冤枉你。我过来是不放心,与其待在晋都城里担心,不如赶过来看看你,也帮些忙还安心。〃
〃二哥也来了?〃
〃燕王殿下比我的行程慢一些,估计要明后天才能到,那个赵回……应该也差不多。〃
看夏镜花说到赵回时有忍不住的笑意,独孤锦衣微微皱眉,心中猜料她应该是却了什么手脚,不过也不揭穿他,只轻轻搓着她发冻的手为她取暖。
〃对了,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我会无缘无故杀人吗。〃
〃我自然相信你,所以我才敢去求燕王。如今这事情总要解决,我还是要听你说一遍缘由,我也好早做打算。〃
〃我早些时候奉父皇的旨意,带了两万两白银来岭南监督通运渠的修复工程,其中拔了一万五千两作修复工程费用,余下的五千两便作为渠提下游百姓的抚恤之资。工款银两存在刺史衙门的库房里,用多少便提多少,那冯刺史和他手下的一帮官员自工程一开始便对银子下发之事克扣怠慢,负责修渠的造工营司多次来向我检举诉苦,但那冯刺史却毫无改进,甚至在工程行到一半时忽然借口工程库房银两支出数额不对后要求将工程停下。本王要求冯刺史交出工程帐目,由我亲自接手,却不想那冯刺史就带了手下一大批的岭南官员到驿馆外跪下请罪。这说是请罪,明摆着就是要我难堪,官员都到我这儿跪着,工人都在工地上闲着,你说怎能不上火。〃
〃如此以众要挟,可真是可恶,所以你就杀鸡儆猴?〃
独孤锦衣侧眸看夏镜花,微微摇头,道:〃侍卫取出了父皇授予我的金鸣剑想要威慑众人,告诉他们见剑如见君,要他们服从我之命交出帐本,却不想到最后来那冯刺史竟然就忽然冲上前来抽出金鸣剑当场自缢了。〃
〃他是自缢,可他衙门里的奉书侍郎却立马上到朝廷,把折子送到内阁那里却是说你当众斩杀了岭南的刺史,然后再把你软禁在此。只要皇上相信了折子的事,到时候让人来南边调查,这相隔千里的,要是有人想给你屈打成招或是下什么阴狠的手断,不就是易如反掌了。到时候就算皇上觉得冤枉了你,要重查此案,只怕你已经被人在南边落了套,遇了不幸了。太子,肯定又是他,他就只想着要早早的弄死你。〃夏镜花气愤地说着,伸手就在旁边的椅背上一拍,发出一声沉响。
〃太子的心性,你是知道的,他要害我之心早就有了,若不是父皇建在,他只怕连这等心思都不用费,直接寻个罪名安在我身上便要动手了。〃
〃不过他要失望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夏镜花起身,自信地抬起下巴。
夏镜花在驿馆别苑里留了小半个时辰,与独孤锦衣聊着交待了一些事情,因害怕有人会来,自己被发现,就不舍地与独孤锦衣作别,回到了早先放竹筐的廊下,挑着竹筐找了个地方将菜倒掉,然后再挑着空筐子打后门出去与阿西汇合。
当夜,夏镜花男装出行去城中的茶楼喝茶,那里来往人多,也最是嘴杂,夏镜花就在那里听城中的百姓谈论这次关于刺史之死的事,大概听了一两个时辰,夏镜花发现百姓们对于这个冯刺史的死倒也没多少可惜,显然更大的兴趣在于皇子杀刺史这个噱头上。
只要百姓不介意这个官死了,那么夏镜花就觉得有了一些底,随后夏镜花让阿东阿西分头也去城中打听一些关于冯刺史的事情。百姓都是八卦爱好生物,现在已死的冯刺史风头正盛,要打听他的八卦更是容易了几分,什么有七房小妾,有十几所庄园宅子的事儿会被探听到了。
第二天,夏镜花一早就出门,去了运通渠修复的工地附近,发现那里只已经没有工人,工程算是基本全停下来了,修了一半的河堤摆在那边,还好时值冬季,没有涨大水,否则只怕这也用不了多少的时间,就会因为没有继续工程而将一半没有继续加固的堤坝给再泡毁了。
夏镜花扯着马沿河道走过,发现有一个人在工地里走动,灰色的长衫,被冬风吹得翻拂,那人手里还拿着只本子,手腕上挂着一只竹节,手里捻着一只笔,正在写画什么,隔一下就在竹节里沾两下继续写。16655619
夏镜花有点好奇,就眯眼迎风朝那个背影看,不想身下的马儿踩到了工地里的石叫了一声,那堤坝上的人就回转过头来,打量着夏镜花走过来,道:〃你是何人,怎么在这里。〃
夏镜花上下一打量这人,摸约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有点呆头呆脑的模样,但眼睛又异常的明亮,很有睿智的感觉。
〃在下夏五,途经于此而已。公子又何是人,怎么会在这里。〃夏镜花歪过脑袋反问。
〃本官乃是邓州的工司主薄,宋衣桧,在这里勘察工程,这里是朝廷的修堤工地,公子若没什么事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这工程都停了,主薄大人还在这里写写画车,有什么用。〃夏镜花从马背上附下身子,朝那人手上的本子上看,发现他竟然是在记录这里的所余工程料,什么沙灰多少袋,什么花岗石有多少。
〃这里的工程虽暂停了,但日后总要再建修的,这些余下的材料不可浪费,需要登录清楚,日后方才明了清查,也不至于让人借停工便夹带私走这些材料。
〃宋大人打算的精细,有大人这样细心的人监督修渠,是朝廷和百姓之幸。〃夏镜花拱手行礼,随后又作出有些疑惑的神色道:〃不过,即是有大人在此,为何这工地上又没有工人?〃
〃本官再精打细算,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银子下来,工程自然停下,只怕是要等到锦王之事过后,看朝廷再如何打算吧。〃这个叫宋衣桧的工司主薄提到关于工程银款的事就面露愁色,看向身侧一直以流着水的堤坝十分的忧心,长叹一声,道:〃南地的春日来的早,若不赶在开春前将堤坝修好,夏日一到,水涨潮起,再来修复堤坝可就难了。〃
这个司工主薄看起来是真的为堤坝之事忧心,夏镜花心中对他也颇有了几分好感,但也没打算现在就表明自己是来解决锦王之事的,只笑着拱手作别道:〃宋大人,天寒风大,堤之上寒气重,大人保重,在下先告辞。〃
宋衣桧也抬了抬手意思,随后回身继续取笔沾着竹节里盛的墨汁去登记工地上的余下材料。
夏镜花自河堤边离开,顺河去了下游的两个村子中,因为当初的通运河提崩溃,下游的四个村子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损失,最严重的两处村子因为正处于河堤正下游的地方,农田尽毁,果木林也被冲毁,连村子里的房屋都有大半被冲垮,无法之下村民只能暂时在村边地势较高的地方搭起临时的棚子。
夏镜花去那些棚子区里找了一户中年夫妇人家借口路过讨水喝,用些碎钱买水,村民没收钱,给她倒了清水喝,夏镜花就也借机向众人探问了一下关于当地衙门在出事后的举动。
原来,河堤崩溃之后衙门倒是有人来处理,这些他们住的棚子就是衙门那边组织来临时搭起的,说好只要朝廷拔下的款子到了,就能分到各户各家再建新房,眼看着几个月过去了,入了冬,眼瞧着这春节就要到了,他们却半点关于重建家园的消息都没有。有的人有亲戚关系的,就临时搬到了亲戚家过冬,而对于一些没有亲戚在身侧的人家来讲,就只能还住在这些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忍受寒风隆冬之苦。
夏镜花坐在这棚里一会儿,就觉得冷得发憷,看夫妇两都穿的单薄,把厚实的衣裳都给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夏镜花顺手将自己身上的细绒鼠毛披风取下来,披到了那个孩子身上,然后又将自己身上带着的碎银子给了夫妻两,要他们去买些冬衣。
第133章:欲加之罪(中)
夫妻两本是不收的,但夏镜花坚持,将银子放到孩子的手里,随后出了棚子离开去拉马。
“公子真是善心,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追出来的夫妇向夏镜花询问。
夏镜花拉动马缰想了想,忽然眼珠一转,道:“我乃是锦王府下的侍卫,锦王一直心中挂念修复运通渠堤坝之事,也更挂念你们这些还在吃苦的百姓,他不能亲自来探望你们,就让我来看看。”
“原来公子竟然是锦王殿下的人,我们真是走眼了。”夫妻两惊讶。
“可他们都说,锦王犯了错,皇上要罚他。”出还披着夏镜花披风的小孩子不懂事,就立刻出言反驳置疑,旁边的妇人赶紧拉了孩子要不他要再说。
夏镜花翻身上马,微微一笑,冲那孩子道:“是的,锦王的确如今自身被困,但锦王是被冤枉的,若公道自在人心,自在天理,那么锦王就会清白无事。”
“锦王如今自身有难,却还时刻记挂着我们,锦王殿下真是好人呀。”妇人不禁也被夏镜花的话说得感动了。
“你们放心,锦王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有自己的新家。”夏镜花拉动马缰,留下一句话,随后打马离开。
夏镜花回到客栈,第一时间写了封信,封好之后交给阿东要他准备一下即刻启程回晋都,把信交给宋安。然后,夏镜花乔装打扮,与阿西一起去了刺史赵回的府上,借口自己乃是冯刺史故交旧友的名头过灵堂上香。
冯刺史的正室夫人是个中年妇人,相貌一般,据闻乃是当年冯刺史未发家做官时便娶进门的,曾一起吃过苦,后来冯刺史中了举子,又一路爬上了路途坐到邓州刺史的位子,这几十年来他的妾室也一个接一个进门,冯夫人身后就凌凌落落地跪着五六个年纪不一的妾室,最年轻的那个看起来与夏镜花年纪差不多,杏眼樱唇的,十足水灵纷嫩。
发现夏镜花的目光扫过她,那个最年轻的小妾竟然菀尔浅笑,眼波妩媚地眨了一眨,对夏镜花显露出了兴趣,直把夏镜花吓的背后一寒,他意识到自己此时是男装打扮,对方是将自己当成了“猎物”。看样子,这个小妾对冯刺史也没多少感情,这尸骸未下葬,那厢就急着找下个金主了。
虽然心中厌恶,不过夏镜花脑子倒是一转,想到这小妾也许倒是有些用处,便也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线,似笑非笑地还了些意思。
“冯夫人,节哀。”夏镜花上完香,客气地向家眷之首的冯刺史正室行礼。
“多谢公子。”一身缟素的冯夫人还礼。
夏镜花与这个冯刺史的夫人闲聊了些话,即使是从前冯夫人从未见过夏镜花与冯刺史有来往,但夏镜花面相生善,且客气有礼,说了许多宽慰之话,冯夫人也不禁有好感,就留了夏镜花到后堂用茶。
夏镜花自然求之不得,面上却还客套了一番才与冯夫人入内堂继续聊了些事,谈话中夏镜花渐渐发现,其实这个冯夫人对于冯刺史的死倒也没什么太悲伤的,在灵堂她面露悲色,可到了后堂谈聊的多了,她的语言间已经没了多少哀伤。
“冯夫人,刺史大人如今逝去,夫人有何打算?”夏镜花询问。
“等老爷的丧事办完,我打算扶棂回南平老家,买所宅子安度晚年便是。”
夏镜花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又说了些客套的话,随后起身与冯夫人作别。
自后堂出来时,夏镜花行在廊下,走到一处转折处一股香风袭来,夏镜花下意识地闪躲过,退后两步站定,就看到早晚在灵堂见过的那个小妾正扶在回廊柱下望着夏镜花,眼神有些幽怨,道:“公子好狠的心,险些摔着奴家了。”
夏镜花一手负于背后,微弯了后背腰身,微笑着伸手扶了她一把,低声附在她耳边,慢声道:“姑娘,认人得要准一些,扑准了,这样才不会摔。”
夏镜花语气暧昧,呼吸直扑她松下的领口,这让铃儿当时自己的勾 引之计得逞,便媚着声音道:“奴家叫铃儿,方才在灵堂对公子一见倾心……”
这个叫铃儿的小妾巧笑说着,伸手就要攀握夏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