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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明宫天下:穿越遭遇桃花劫-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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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偶尔会觉得你水性杨花。”他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连自己都惊讶了下。人有时候只想竭尽全力伤害别人时,便会变得连自己都惊诧。朱佑樘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自己,便是希望毁掉苏挽月趾高气扬的一切,希望折断她的翅膀,让她一辈子柔顺乖巧呆在身边。

她的美丽和气魄,招惹了太多是非。说自己的事,总是轻巧自然,但放到别人身上时,却又无法忍受。朱佑樘忘记了,他要求苏挽月接受自己要纳妃要和别人生儿育女的时候,他却要求苏挽月忠贞不二。强烈的占有欲在那一刻把人的理智烧得灰飞烟灭,有时候恨不得他喜欢的人平淡无奇一无是处,这样便不会有人来惦记了。

“好的,我知道了。”苏挽月牙都要咬碎了一般,始终没再掉眼泪,放开了朱佑樘的袖子,不再去纠缠。颓然瘫坐在床榻上,锦被绕着她腰肢虚虚围住,她背过去的身影瘦削而倔强,低着头无声无息的样子,就算看不到她的脸,也能感受到她的绝望。

朱佑樘伸手想触碰那个裸露着背脊的身影,想把她的纤弱和倔强都拥入怀中,但心中怒意未消,无法做出低头的举动。他本也是无比高傲的人,对着苏挽月看似服软但实则无比强硬的态度,非常恼火。没有反驳,也没有哭泣,仿若自己说的所有话,都不能再伤她的心一样。

蛮横拉扯她过来,朱佑樘扳着她纤细的胳膊,再重重噬咬住她的唇。苏挽月眼睛都没闭起来,仿佛被亲吻的只是一具空壳。双腿被拽到床边的时候,她开始挣扎起来,望着朱佑樘的眼神,也从空洞变为了恐惧。

而后被粗暴地贯穿,下半身悬空着,似乎更方便那人的暴行。没有爱抚,也没有温柔,那种生生要把人搅碎的疼痛,让苏挽月煞白了一张脸,唇色也几近苍白了,哆哆嗦嗦抬起手来,牙齿咬住小臂,才能止住那泄露出去的呻吟。不是因为欢愉,而是因为痛楚,她好像从未这么疼过,被撕裂开来的感觉,感觉不到被爱。

从头至尾都没有叫出一声,朱佑樘掐着她的腰几乎想要折断一般的力度,闷重的喘息,望着她紧皱不展的眉头,唯有的那丝怜悯,却被她冷漠的眼神碾碎。只有同她接触的地方是温热的,只有到她体内才能感觉她属于自己。

无可否认,越是炫目的东西,越是难得到。要她倾心花费了许久,要她安心却一直未曾做到。朱佑樘有时候也会怕,怕她爱上别人,怕她不再陪伴在自己身边。交合的地方逐渐炙热而肿大,在她体内肆意索取,想要把人都揉碎了一般的力道。

“你是我的……”梦靥一般,朱佑樘望着无力摇晃的苏挽月,忽然轻声说了一句。

苏挽月略微睁眼对望着朱佑樘,嘴角扯住了一抹冷淡的笑,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似乎这种拒绝和否认更加激起了朱佑樘的怒意,眼神一冷,抬起她双腿,弯曲着膝盖,两手强势压制到两侧。这个姿势让她更加敞开着自己身体,也处于更加无力的地步,也许真是疼得受不了了,苏挽月颤抖着手去推朱佑樘贴近的胸膛,脸白得如一张纸一样,瑟动的唇也泄露出残缺不全的求饶。

朱佑樘的衣服都没有脱掉,只是解开了衣带,敞开着衣襟,而苏挽月,则赤裸着所有的地方,以很****的姿势。也许是不忍她苦不堪言的表情,俯下身,轻柔含住了她没有血色的唇,脸庞冰冷,也没有以前嫣红的颜色,她的身体和她的人一样,无比倔强。

“你说什么?”朱佑樘听不清楚苏挽月的话,侧过头耳朵侧在她唇边,听着她没什么生气的话语,“我真的很疼……”

恍然如梦初醒一般,从她身体里抽离,看她侧过身去抱着自己。床沿边,还有自己未脱尽的长衫上,全是她的血,触目惊心的那类,朱佑樘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脑中想起了太医的叮嘱,但却已经是不顾医嘱太多。

苏挽月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疼得死去活来,仿佛整个下半身都不再属于自己,一直在冒虚汗,还是没有忍住求饶,有些憎恨自己的脆弱。

朱佑樘怔怔望着她的身影半天,而后面无表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扔了沾血的外衫到地上,就穿了一件月牙白的绢衣,他不穿黄裳时,似乎卸掉了那层不得已端着的架子,苏挽月侧头望他,眼神之中很是复杂。

“你若去找太医,我现在就死。”苏挽月喘了几口气,咬着牙有些费力说了一句。

皱眉,站在那没动,有些诧异苏挽月什么都猜得到,走过去想要抱她,却被她嫌恶打掉了手。眼神之中的不耐烦和厌恶,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不要再碰我。”

“好。”

那天晚上,他坐在床沿边,静静看了她一晚上,一床狼藉,她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不过几丈的距离,却好像咫尺天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睡了,闭着眼睛,气息平稳,和她平常睡在自己怀里的神色,一模一样。她安安静静的时候,很美好,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那种,不妖娆也不俗艳,眼角眉梢皆如梦。

直到天明,朱佑樘起身换衣服去上早朝,苏挽月仍是没有动弹一下。直到听着人声远去,才缓缓睁开眼睛,睫毛颤抖,天亮了,黑夜里噩梦一般的过去终究会被光明掩盖。人的心,如果也能像这昼夜交替一样,不曾为前夜的黑暗所影响,便好了。

有时候你看似拥有很多东西,但那些不过是海市蜃楼,建立在沙土之上的高楼,怎么能够长久呢?依附和信任别人的结局,就是一无所有,苏挽月终于醒悟了一个道理,便是自己失无可失。

于是后来苏挽月掳走了张菁菁,她想要离开的想法,从没有强烈如那一刻。于是后来冷霜迟在诏狱要带走她时,僵持几下便昏了过去。身体透支太多,心情也抑郁太久,再强悍的生命力,也终究会有耗尽的一刻。每一天都在老去,苏挽月不愿意油尽灯枯的时候,也留在这座伤心的牢笼里。

第271章 朝廷钦犯

走过那座桥,漫入那片诡异的薄雾中,苏挽月有种恍惚的错觉,像是刚刚走过的那座石桥,其实就是奈何桥。在桥的另一头同冷霜迟的对话,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景。苏挽月没有回头望,所以也不知道,从这一头望过去,还能不能瞧见那个蓝裳的身影。

脚边偶有白骨,堆在树下像是死去已久的样子。

苏挽月侧头望了几眼,便也不害怕,接着超前继续赶路。其实被桃花瘴困住的人,大都是迷失了方向,他们以为在往前,其实只是在胡乱瞎走,那样的话会回到原处,永远走不出去。

桃花瘴是困不住苏挽月的,你若是明白了一种幻术的真谛,却是简单非常的。心里有一条路,就着那条路一直往前走便好了,所有的阴霾都会被甩到脑后。

她只是没有想到,走出来后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回过身转了一圈,找不到一点密林的影子,所有的人都很正常,诧异的眼神向苏挽月望来,有些不明白她的举动。

苏挽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想不明白冷霜迟布下的桃花瘴,高深而诡异,除非他自己愿意,没有人能找得到他的藏身之所。每个能肆意潇洒的人身上,总是有着常人不能及的本事,那是他们的资本。

城门下贴着朝廷钦犯的画像,那画工极好,画中女子眼角处那朵扶桑花,好像从宣纸上开出来了一般。苏挽月站在下头望了好一阵,这张画是朱佑樘的手笔,只有他才能画得入木三分,惟妙惟肖。

旁边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苏挽月的特征太过明显了,她侧目扫了一圈旁边的人,也没有想躲。因为画纸上说得清清楚楚,此人刺伤张皇后,罪大恶极,若有人能协助锦衣卫捉人,重赏良田数顷白银千两。但许是被苏挽月的气魄震住了,她冷眼看人的时候,有股子不容侵犯的戾气,一望就不是好欺负的样子,所以一时半会,倒是没人敢上前。

围观的人逐渐要多起来,人群被跨刀的锦衣卫分开,苏挽月回过身望着,站在那没动。

“拿下。”言简意赅吩咐了一句,说话的是牟斌。

“是,指挥使。”应声答令,两个都尉过来压着苏挽月胳膊。

云天站在牟斌旁边,望着苏挽月满脸无奈。他奉命同牟斌一同巡城,带队的全是他们俩的亲信,这是皇上特意的安排,也是怕不知晓内情的人,见着“朝廷钦犯”几个字,就想着立功抓着苏挽月回去严刑拷打。

“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云天走到苏挽月旁边,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人群被疏散开来,城门上的画像也被牟斌撕了下来。手一挥,示意压着苏挽月的都尉跟着往前走。

苏挽月抿嘴不答,像是没看见云天一般,眼睛直勾勾望着前头,对旁边人的指指点点一点都不在意。

“你知不知道这三天我们要把京城都掀过来了?”云天见苏挽月并不搭腔,又加重语气问了一句,“你从诏狱被劫走,这边死了五个锦衣卫。看刀伤确定不是你下的手,我能打听下是谁么?”

苏挽月望了望云天,又看了看牟斌。那人依旧是一张谨言慎行的脸,比以前更加寡言,也没有侧目看苏挽月一眼,但凭直觉,苏挽月知道牟斌肯定猜得到,是冷霜迟插了手。

“我几日不见你,怎么这么婆妈了?”苏挽月思酌了一会,回了云天一句,直接噎得云天没有办法说话。

又被押回了诏狱,苏挽月的罪名证据确凿,无需经过都察院,直接由大理寺定罪。苏挽月想着自己越狱加刺伤皇后,指不定要关个十年八年,运气不好的话,被贩卖为奴也说不一定。京城的官奴都是家世清白的女子,只是受了牵连,便流落到了各种声色场所里,说是只卖艺不卖身,但有几个能有本事保住自己身子?

对于后者,苏挽月不太担心,她觉得朱佑樘稍微念旧情一些的话,也不会同意大理寺这样判罚。对于前者,却是有些担忧自己会在牢里年老色衰。

牟斌什么都没问,但苏挽月却隐隐,知道他肯定猜出了七八分。他有能够默默洞察一切的本事,也有情怀深藏从不轻易泄露的本事。有些时候,你不去插手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式,皆知道他对苏挽月一往情深,要是此时再多费唇舌替她讲话,也只是给她无端树敌罢了。

朝中有一派大臣极力主张治苏挽月重罪,以王恕为首,因为兹事体大,也觉是彻底铲除这个祸害的时机。刘大夏同苏挽月私交不错,因为当年被提拔,皆因苏挽月极力推荐,但他前段时间被派去广西平息地方官叛乱了,不在京城,不能替苏挽月求情。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想苏挽月死,好像她一死,所有的事情都能回归正轨一样。只是朱佑樘最后的决定,不可能是那样。只要皇帝不愿意,王恕等人谏言到死也没用。

不过三日时间,判决下来了。

充军西北。

苏挽月很平静听完,侧头望着来告诉自己结局的云天,隔着诏狱牢房的栏杆,轻声说了一句,“替我谢谢他。”

那天的太阳很大,苏挽月抬手遮了下阳光,从指缝中透过来的光线,暖黄的颜色像街角小店卖的蛋黄酥。她从小嗜甜如命,似乎只要有一颗糖,就能从遍地贫瘠中品出幸福和希望来。

兵部和户部负责交接的官员过来了,要把这些钦犯的户籍降为军籍。古代一般将老百姓分为几个等级,民分四等“士、农、工、商”,即读书人、农民、手工业者、商人,四个等级依次降低,读书人和农民为根本,手工业者和商人属于“末”,古代统治者认为手工业者的劳动成功有没有无所谓,商人不创造价值,且追求利益,容易败坏世风,所以历来强调“强本抑末”,对农业大力扶持,抑制手工业和商业。

除去那四个等级的分列外,还有其余四等,即“倡、优、隶、卒”。明代军籍是世袭的,这四等皆有专门的户口,一旦进入就极难出来。这四等没有政治权利,不能参加科举,甚至不能读书。若非是屡建奇功的士兵,可以按军功升上来,否则就连普通的娼妓和奴仆都不如。况且充军在外,往往离家三千多里,可能一辈子也回不了故土了。所以被判充军,实则是很严厉而残酷的刑罚。

交接的手续办妥以后,苏挽月手脚都被换上了便于行走的镣铐,就是比之前的诏狱戴的,链子的距离要长一些。冲着在远处看着自己的牟斌笑了笑,苏挽月觉得自己许久都没这么轻松笑过了。

有时候下定决心放弃一些东西,你就是放过了自己。

风吹起她飞舞的头发,冬天的京城显得隆重又寂寥,她满目含笑的样子,像是精灵一样。牟斌忽然有些恍惚,忆起她小时候的模样,笑起来一口白白的牙,脸上的华彩如同被圈养起来的春色一般,直接能暖到你心里头最柔软的地方。

小时候,他总是站在旁边看她笑,绷着一张脸不怎么愿意走近。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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