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饭票老公-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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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锅里奶白色的大骨汤和着白白的面条翻滚蒸腾,不由食指大动。再看了眼邻桌客人大快朵颐、意犹未尽的神情,越发的馋嘴起来。
那中年老板笑嘻嘻的把面条端上来,还主动取了一个小号的碗放在小炎面前。我对着那老板道了一声谢,才取了筷子开始搅拌肉沫和面条。等到翻滚得差不多了,也不再那么烫了才挑出些放进小炎的碗里。
这时候,又有一位客人走了进来。那位年纪算不得大的客人熟稔地与老板打过招呼之后,就坐在一边的空位置上。
表情显得很愉悦,想来是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而面铺子的老板一边煮着面条,一边转头同他搭话道:“王幺,今日遇见了什么开心事儿,脸都快笑烂了。”
那叫王幺的客人看向老板,咧嘴道:“嗨,我前些日不是和你说过吗?落梨院新来了个台柱子。据说这新馆儿可比不得一般的戏子,单单就那长相那身段儿那气质那小嗓子,可不是艳楼那些臭娘们儿能比的。今日落黎院专程为她搭台,正式出场。”
面铺老板笑了笑,“就这呀!你不都兴奋好多天了吗,今儿看过之后如何?”
王幺嗤鼻一笑:“我当然不光是为这台柱子兴奋了,就算是她,也不及今日那出戏来的精彩。”
一边的老板疑惑了,“这戏不就是她唱的吗,难道还分得开了?”
王幺一拍大腿,兴奋着道:“我不是说那台上的戏,而是广陵侯大公子和左丞相的幺儿争夺那台柱子的事情。”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猛然一跳,广陵侯大公子……争夺台柱子……
可不等我有时间发愣,王幺的声音又钻进了耳朵来。
“广陵侯家的这位大公子你是知道的吧,四年前的那件事儿不知道的人可少了。这么多年这位公子一直深居简出,可谓是不近女色。前几月圣上赐婚,这老婆没过门儿又翘了辫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放低了声音,俯近老板道,“许多人都说他八字不行呢……煞气重……”
那老板一听这话,立即打断了王幺说道:“这话可别乱说,仔细脖子上的脑袋。”
王幺嘿嘿一笑,拍了拍老板的肩膀,“我这不就同你说一说嘛,这城里多的是人议论呢。他势力再大,总不至于把全城的人都杀了吧。”
老板把煮好的面条递给王幺,也笑了笑:“这等事情还是谨慎些的好,祸从口出呀。”
……
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我的心却一直平静不下来。那句“争夺台柱子”一直在脑海里打着转,即使拼尽全力也挥之不去。
心里有千百种念头同时涌上来,撑得胸口难受之极。面前那一碗原本令我食欲大发的肉沫面条也在一时间失去了滋味。我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筷子,长吸一口气。
即使下定了决心要远离他,要从头开始过新的生活,可依旧听不得他的名字,听不得有关他的消息。
而且不得不承认,这则关于争夺台柱子,或者说是争夺女人的消息确确实实影响了我。美好的一顿晚餐就这样变得食之无味。
等到小炎吃好了,才起身付了钱往家里走去。原本想在外面逛逛夜市的,被这样一搅和,也没了心情。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也差不多黑了。我关牢靠了大门,去厨房后门边的水井里打了桶清水上来。
因为白天忘了买柴火,热水洗澡是没希望了。用锦帕子沾了水给小炎擦了一下,换上薄薄的单衫。然后等到自己也洗漱完毕之后,才取了蜡烛抱着小炎上了二楼卧室。
卧室被收拾得很干净,床上铺的薄被都是全新的,还有新鲜的布料味道。小炎乖乖的钻进被窝里,而我坐到一边的铜镜前,卸去头上的朱钗。然后起身到屏风后面换了丝质的睡袍,才去露台上门了关。
下午逛了很久,腰腿都有些酸痛。我平躺在床上,伸手给小炎揉着小胳膊短腿儿,直到身边传来他平稳恬息的呼吸声。
黑暗中,我睁大着眼睛一直睡不着。一方面是一时习惯不过来这种空荡荡的感觉,若不是还有小炎,这种睁眼闭眼都只有一个人的无力感便与那时候一模一样了。
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条在街上听到的消息,不知道心头是个什么样的感受。说心痛,确实没有,可说完全不在乎,那也是唬人的。总之就像是在胸口捂了一块黑布,闷闷得一直犯堵。
也不知道瞪了多久的天花板,反正窗外一直都安静无声。
眼睛实在鼓得有些累了,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可半夜的时候,却生生被蚊子给叮醒了。
我起身点了烛火,小炎也揉着迷蒙的睡眼醒了过来,伸手就去挠那白净的小脸蛋。我取来蜡烛凑近一看,好小子,水灵灵的脸蛋上起了很大一个红包包。
小炎臭着脸眯眼鄙视我,我无奈的笑了笑:“是欢沁她们不关窗户的,怪不得我。”
某位起床气非常严重的小子白了我一眼,扑通一声倒回床里,拉了被子盖住头,不再理会我。
而我隔着那被子掐了一把下面的小人,笑出声来:“别恼了,我们明天去买纂香。”
……
作者有话要说:伪种田的某人无力的飘过~~~~~~本来想又偷一天懒的,不过想想不能这样,俺要当模范勤更户~~~~~~~~
咳咳~~~~
肆十一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房子的内部装饰总算结束了。
院子里的草坪被修剪得平整有序,秋千架被修正加固,还换上了新的绳子。我用白瓷碎片将墙角那一株不知名的藤蔓根部圈了起来,还松动了它周围的泥土,洒了些花肥。
客厅按照时下最常见的格局进行了布置。首位两张高脚椅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左右两侧则是四张同款同色的椅子。椅背上铺了白底蓝花的绣图。
整个客厅除了门边高凳上的一盆吊兰,再无其他任何装饰。宽宽的门檐上挂了两张一米多长的竹帘,小炎选了一个青铜的铃铛,被我挂在屋檐下,随风发出叮叮铃铃的清脆声音。
厨房的土灶和案台上铺了光滑的柏木板,桃木碗柜里放着三套不同花色的碗杯碟盘。一大摞柴块整整齐齐的堆在后门的墙角边,水井边则是嵌了青石板的浴房。里面有我精心挑选的桃木雕花大浴盆和一个放洗漱用具的高架子。
二楼一共有两间厢房,小炎现在还太小,不适合一个人单独睡。我便把稍小的那间劈成了一个临时的书房,供他学习看书用。打算等他稍大了就在书架后面承设床铺,当做他的房间。
而我的那间主卧里,则是完完全全遵循了自己的喜好来安排。
推门进去是一张宽大低矮的桌几,地板上放着几个绣功精致的软垫。我故意将那一区的地板垫高了几寸,好与珠帘后面的大床独立开来。
我花了大价钱,定制了这么一副水幕珠帘。颗颗晶莹饱满,透着阳光反射出璀璨盈光。撩开那流水一般的珠串帘子,是一张宽大的雕花木床。没有繁复的高抬架子,没有打磨光滑的床沿。
高窗之下是女子的梳妆台,半大的黄铜镜边是一个半开放的首饰盒子,里面放着几件简单普通的钗头和发箍。至于胭脂豆蔻之类全不见其踪影。
床的另一边则是一架折叠的宣纸屏风。上面用墨讲究,画笔精细,淡淡的墨色勾勒出一名女子的妙曼身姿。屏风后面是专门用来更衣解带的隔间,说穿了就是衣帽间。
而一边的小露台上,则被我摆满了花草盆栽。有吊兰、月季、三色堇,丝兰、含笑、美女樱。这个季节正是开得最茂之时,殷红紫绿将整个露台装点得别有一番风味。
我躺在花架下的软榻之上,手里捧着一本坊间流传的言情小册子看得津津有味,小炎则歪在我身边睡得正舒坦。
不知不觉间,一个下午就这般悠闲自在的过去了。我放下手中的小说,左手探过小炎的脖子,右手圈了他的小腰,轻轻的抱起熟睡的人走进里屋去。
将他放到床上,虚搭了薄被。才转身撩起帘子走出来,跪坐到案几边点燃了香炉里的驱蚊纂香。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弥漫了淡淡的幽香。
起身轻掩了门,走下楼去。刚下了楼梯,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咚咚的叩门之声。我心中疑惑,却也还是提了裙角踏上铺了碎石的小径。
门外站着一位二十来岁的美丽女子,一身碧绿色的罗裙站在斜阳之下的院门前。她的身后是一辆华丽精致的马车,两名马褂随从恭敬的立在一边。
我皱眉看着面前的女子,她上下打量了我,才不屑的笑了笑,张口问道:“请问是柴小姐吗?”我疑惑的点了点头,“请问你是?”
那女子面上嗤笑,眼睛在我脸上扫了一圈道:“大公主想请柴小姐进宫做客,还请速速整理了妆容与我们走。”
我心里咯噔一声,大公主,凰羽莲?
对方开门见山便交代了身份,而且那语气似乎是不容拒绝。我本就对她没什么好感,此时心里更是不舒服。开口就要拒绝,那女子却迅速接过话去,“柴小姐最好想清楚了再答话。”
我脸上一冷,“你什么意思?”
绿衫女子又是一笑,“柴小姐若是遭了什么事儿,可怜的可是屋里头那位小公子。”
我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你威胁我?”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来办主子遣的差,万万不敢有半点儿差尺的。”那女子虽一口一个奴婢,脸上却是一副毫不将我放在眼里的模样。那眼神俨然如在看一个低下的奴婢。
我心里窝火,早已经无声的将她祖上十八代问候了个干净。对视了良久,才松开紧握的手,对着她灿烂一笑。
“那我去换件衣服,作为奴婢你该是可以在外面等等的吧。”唇齿之间将那奴婢二字咬得重极,不屑之态现于言表。
那女子脸色一变,看样子是要发作。我又怎会给她兴风作浪的机会,轻笑一声道:“那就劳烦你们等一等了。”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出了一口小恶气,心里好过了些。长袖一甩,朝着楼上走去。
她作为凰羽莲的贴身丫鬟,平日里自然被众多宫人太监宠着恭维着,哪里会将我一个毫无背景的下民放在眼里。更何况我与易洵还有那一层关系,就算我方才态度再好,她也依旧会假笑厉色的讽刺我。那我又何必自个儿憋屈受气。
先不论凰羽莲本人何如,就这丫头对我的态度,怕是场别有用心的鸿门宴吧。
自柜子里取出一条纯黑色的长裙换上,别好腰带上精致的纽扣。这条裙子的滚边繁复有序,初看之时平淡,却是越看了越移不开眼睛。腰带很宽,将上围和腰部的曲线勾勒得极为婀娜。
微卷的栗色长发披散大半,只取了少许一束在后脑处挽了松散的兰花髻,然后斜插了一支朱红的碎钗。
镜中的人深吸一口气。即使会输了美丽,也不能输了气势;就算输了男人,也绝对不能再输了风度。她凰羽莲是美妙绝伦的翩翩公主,也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古人。我好歹也是受过新时代文明熏陶的现代人,见识过的阵仗可比她的派头大多了。
吐出一口秽气,转头发现小炎已经醒了过来,正揉着睡眼不解的看着我。我坐到床边在那白嫩嫩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他立即抬起手去擦口水,气恼着问我:“你要去哪里?”
我一时惊讶,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
头发被我揉成鸡窝的小子白眼一翻,鼻子里一声冷哼。意思是,你当别人是白痴?(=。=)
我轻叹一声,无奈道:“你老妈我要去打仗了。放心吧,我一定把那什么大公主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然后跪在地上抱住我的大腿求饶。”
小炎不再听我那一堆如念经的废话。直接爬到床头,把搭在衣架上的外袍取下来,“我也去。”
我看着自顾着穿衣服的小奶娃娃,挑眉道:“你去做什么?”
那边的小子头也不回,一双小手熟练的系着衣服带子,“去吃糕点。”
“……”
给小炎洗完脸梳好头,还故意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的开门走出去。我看也不看那绿衣女子一眼,直接抱着小炎上了马车。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才板着一张比大粪还臭的脸走进来。马车咕隆隆的出发了,我推开窗户与小炎一路上嬉戏欢笑,根本不去理会一边的绿衣女子。
那女子看了看我,脸上极为不屑,鼻子里一声重哼:“未出阁的女子带了这么大的儿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我听得这话,本已经有些平复的怒气又一次升腾上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女子对怀里的小炎说道:“乖儿子,好像忘了给这位绿衣服的奴婢阿姨打招呼呀。”
小炎非常配合的露出甜笑,奶声奶气的对那女子道:“奴婢阿姨好。”
那女子脸都气得绿了,我心里冷笑,嘴上却假意责备小炎:“哎呀,乖儿子,你叫错了。怎么能叫人家奴婢阿姨呢?虽然人家确实是奴婢,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直接呀,不然别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