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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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师兄是魔教教主,一个小师妹终日招惹是非,她恨不得全天下没人知道她是罗刹谷出来的,又哪会自曝身家惹麻烦。
这时施佰春轻轻地晃了一下,而后喷出了一大口血,前方替她归导真气的华桑被小春弄得满头满脸都是血,却没有嫌恶之情,反而松了口气道:“瘀血吐得出来,就表示没事了。”
“小华,我怀里有块牌子……”施佰春头昏眼花地,强忍着不适,低声道:“你拿去,接管欧意折梅的军队、粮饷和赈银,林之轩那里有我手写的除疫药方……他知道该怎么做……”
跟着施佰春眼前一黑,便厥了过去。
华桑接住施佰春,让她倒入自己怀里。伸手一摸,掏出块黄澄澄的牌子,上雕九爪金龙,刻有“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话说手一抖,现给面对着他的小叶子看。小叶子则很自然地望向武林副盟主“林之轩”。
欧意如黑着脸说:“干啥看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有这东西。”
夜很深,床旁圆桌上燃着的灯蕊爆了声响,睡不安稳的施佰春一惊,醒了过来。
“白白!”
喊出声音后,她有些茫然地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而后察觉这房里没有白白,便急忙地翻开棉被往外跑去。
外头血衣教的九仙一直守着,施佰春看了他们一眼,入了隔壁白白沉眠的那间房。
燃起房里油灯,施佰春来到欧意如床沿坐下,她拿起擦到一半的回春膏,想继续自己之前未完的动作。
接下来该擦手。施佰春捧起欧意如手掌,瞧那手指像白葱般又细又长,不过不像白葱那股味,是淡淡幽香。
“白白,”施佰春轻声说着:“赶明儿个天一亮,我就带你回罗刹谷好不好?之前本来就要回去的,只是被耽搁了才一直等到现在。师父看见你和我回去,肯定会很高兴。我再到山上替你觅一块好地方,让你能见着最美的风景。然后我会在你墓旁搭间草庐,陪着你、守着你,我们一生一世都不分离。”
擦好了药,施佰春盖上瓶盖。
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欧意如的脸庞,说着:“我以为过了这一次,和师兄做好了断,便能永远与你在一起了。只可惜原来人所想的和老天爷安排的完全不一样。我还以为照我这性子,多少会比你早走的,还一直想如果又没了我,你该怎么活。哪知道这事却全反了过来,是我害得你比我早走一步……”
施佰春抹了抹脸,吸了吸鼻子,手又放回哦一天脸上,低声道:“对不起……我害惨了你………对不起……”
施佰春凝视着欧意如的容颜,努力想扯起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如此凄惨。欧意如在天之灵绝对不会想看见她这样子,她明白的。
可无论如何牵起嘴角,还是会一再垮下来,而随着嘴角垮下带来的,是流过双颊,无法遏止的眼泪。
施佰春不舍地摸着欧意如的脸,喃喃自语了好一阵子,直到她突然发现欧意如那焦灼隆起的半边脸与之前相比,似乎消肿了下来。
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施佰春一遍又一遍细细抚摸,却惊讶地发现真是回春膏的疗效,使那被火纹的半边肌肤有逐渐好转迹象。
可……可是人已死,回春膏最多只起得保存尸体之效,哪又能使肌肤再生?
除非……除非……
施佰春立刻搭住欧意如的脉门,仔细切脉。她的手不停地发着抖,怎么止也止不了,就像当初发现欧意如倒卧在密室内了无气息时,颤得那般强烈。
实在不行,施佰春狠狠地扬了自己一巴掌,骂道:“施佰春你振作点,继续这么抖下去,哪听得了脉!”血丝沿着嘴角落下,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再将手指放回欧意如腕间。
许久、许久,久到施佰春几乎绝望的时候,突然感觉微微一个跳动,出现在欧意如原本该已平息的脉搏之间。
施佰春几乎是尖叫着喊了出来。没死,欧意如还有气息。
可是怎么会这样?先前脉相明明就是……
施佰春突然摸到白白肩膀,发现了一枚针,接着在身后几个大穴位也发现了金针。
而那拔出的金针,上头刻着她的春字,竟是那日封锁皆如萧筋脉所用的针。
施佰春整个人跳了起来,激动莫名。推出来龙去脉后深知如今不是发呆的时候,她还得救白白。欧意如还留有一口气,光是这一口气,拼了她施佰春的命,她都会把欧意如给救活。
☆、第一百九十九章:从阎王手上夺人
施佰春大叫了一声往外冲去,打开门,朝外头那几个人疯了似地狂吼:“你们是不是想我接下师兄的位置,掌管血衣教?好,我答应,但是首先你们帮我做一件事。+这事成了,我便当血衣教教主!”
施佰春把世蔷他们全扔进房里,抬澡盆、将欧意如置于其中,再泡药澡。
而后让世蔷与九仙齐力输真气入欧意如体内,一方护他心脉不竭,一方打通他被金针封死的奇经八脉。
施佰春忙上忙下,忙着烧水加热水,忙着添药与施针。
只要白白还有一线希望在,她决不能错失这仅存生机。
她必须让白白醒过来、一定得让白白醒过来。
这是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
从阎王手上夺人。
卢思峰焚山事情过后,施佰春接下了血衣教教主职位,将总舵设于血衣教旧址,一边看顾着沉眠未醒的欧意如,一边与那担小的武林盟主周旋,一边洒银子赈灾除疫。
与武林盟主签订正邪互不侵犯合约,并明言血衣教从今以后只救人不杀人,广开善堂为人医病,身染疫疾者有命到血衣教各地分舵,即便是横着进来,只要还有口气,便能医到让他能直着出去。
一些老朋友们也挺帮忙,在她即位为教主之后就约束门下弟子不得再与血衣教为敌,施佰春心里挺是窝心,即便老是遇到些没良心的混帐,但几趟江湖行,真正的侠义之士也结识不少。阳光明媚的晌午,冬阳难得露脸,施佰春见屋外天气好,遂将室内窗子一个一个打开,让温暖的日光驱散屋内的沉寂。
世月的人内汇报了各分舵情况,施佰春听了后,一切照旧,让世蔷处理去。
窗外花园里,世权咿咿呀呀地在花圃里爬着,世月紧紧跟在后头,就怕他又摔到沟渠里去,哭半天爬不出来。
世月察觉她的视线,转过头来,朝他一笑。
那质朴的笑容单纯而无心机,叫施佰春看了心情愉快。摆了摆手,世权又掉进沟壑里去了,哼了两声大哭起来,施佰春让他赶紧看去。
天边无云,风和日丽,前些日子那些腥风血雨仿佛只是场梦。而今是梦的延续,平静安详的叫人恍惚,这梦,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
很突然地,床榻上一声轻轻的咳嗽响起。
施佰春浑身一僵几乎无法动弹,她缓缓地转过头,屏息望着已经在床上躺了个把个月的人。
她见他复原情况良好的粉色指尖动了动,再见他原本狰狞焦黑而今恢复得平滑细致的脸上,眼睫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了眼。
心中一窒,那剎那间思绪杂乱得叫施佰春气息急喘。
她战战兢兢地踏出半步,怀疑这是不是梦境,又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而后发觉真的很痛,整个人突地跳了起来大喊一声:“白白!”接着便慌乱地朝床榻奔去。
心急如焚之间没看见脚边的火炉,她跌了一跤踉踉舱舱地摔倒在床边。
欧意如转过头来,凝视着声音发出的位置。
施佰春双手攀住床沿猛地窜起到欧意如面前,床榻上的欧意如又咳了一声,施佰春大喊:“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咳嗽是不是?我马上去替你备药。”她紧张兮兮地说着。
欧意如抓住马上就要往外跑去的施佰春,张嘴欲语,却发不了声音。
施佰春猛点头,连忙倒了点温水让欧意如润喉,这慌乱之间七手八脚地,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才想起要对欧意如说:“你喉咙被浓烟呛伤了,所以刚开始讲话会有点困难。”
欧意如点了点头,舒服些了便问道:“这里……是哪里?”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像石子相击似地粗糙且令人不忍听闻。
“血衣教的铭城总舵。”施佰春补了一句道:“这里现下是我在管,你不必担心乌衣教人。”
欧意如将茶杯递给施佰春,施佰春拿着,心想是要离开欧意如将杯子放回桌上,还是继续留下来,不过咫尺之距而已,却让她挣扎上半天。
“怎么?”欧意如低声问。
欧意如的一句怎么,引得施佰春又想起这些日子的担心害怕,怕欧意如永远不醒,怕欧意如也许一个气喘不过来离她而去。
这么一下,眼泪便弥漫双眼。杯子自她手上一松落在床畔,她双手紧紧圈住欧意如,将头埋进这人怀里,死命抱着不放。
“你知不知道我之前以为你死了,吓死我了!”施佰春拼了命地往欧意如怀里钻,也不管这人才刚康复,受不受得了她一身蛮力。
施佰春说:“把你从卢思峰带回来的那几天,你叫我天天哭天天喊,我打娘胎出来还没哭得这么惨过,眼睛后来肿得比核桃大,睁也睁不开,我还以为自己会哭瞎掉。”
欧意如听见这人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的声音。“那你现下,为什么还哭?”
施佰春想忍却忍不住眼泪,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哭鼻子,怎么想怎么别扭。他低吼道:“我哭你醒来不成吗?”
欧意如抬起手来,顿了顿,放在施佰春背上轻轻拍着。安慰人,似乎是得这样的。轻轻的拍,直到啜泣声小了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粤华死了,大师兄现下连尸首也没找着……欧意折梅被武林盟主侮辱了一番……”施佰春嚎啕大哭了好一会儿,欧意如一直拍着她的背。直到最后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声音渐歇,她还是埋在欧意如的胸前,吸着鼻子,不愿离开。
欧意如咳了几声,缓缓说道:“那天血衣殿垮下,我情急之下推开皆如萧,被燃火的梁柱压住,后来失去意识……隐约间似乎听见皆如萧说,他和你当年的约定还有效,他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后来便什么也不晓得了……”
皆如萧所说的约定是当日御剑山庄上,施佰春那时以为自己肯定是必死无疑,将伤重的欧意如交托给皆如萧,对皆如萧的请求。
☆、第二百章:偷袭
她要皆如萧从此好好善待白白,别让失去自己的白白再有任何事。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皆如萧一直记得。
施佰春眼眶又红,她死命抱着欧意如不放。原来以为已经失去的东西如今重回身边,那扑天盖地而来的喜悦将施佰春完全打垮,她觉得自己快灭顶了,几乎承受不了这样的美好。
施佰春突然想,改天要去还愿才成。原来那间月老庙平安符真是有用,难怪无论安产、出入平安、仕途升迁、甚或姻缘,样样都囊括在一方小小红锦囊里,求什么保什么。(才不是广告词语,信则灵不信则无啊。)
“施佰春……”欧意如低唤。
“嗯。”施佰春闷闷地应了声。
“你哭得眼睛都肿了,是因为以为我死了吗?”欧意如问。
“是。”施佰春吸了吸鼻涕,来不及的部分沾上欧意如亵衣,加上眼泪,弄得欧意如身上湿漉漉黏糊糊的。
“我死了,你很伤心?”欧意如再问。
“是。”施佰春答道。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如何?”
“选一块风水宝地葬你,搭一间草芦陪你,一生一世,守在你墓旁,不离不弃,直至百年碧落黄泉,奈何桥前寻你。”施佰春说:“我知道你会等我。”
欧意如说道:“我的确会等你。”
施佰春呜地声又哭了出来。有时她觉得自己实在无用,眼泪竟大把大把地流,也不知自己伤心个什么劲,人明明都已经从鬼门关前被带回来了,可她却还哇哇哭个不停。奶奶个熊,实在丢脸。
“我很高兴。”欧意如淡淡说着,他还是拍着施佰春的背,声音平缓而温柔。“就算皆如萧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只是因为可怜我才留在我身边,那也无所谓。你能一直留下来,不离开我便成,其它我不管。”
想起这个施佰春一把火又上来,可也不知师兄死了没,死者为大,便不骂人了,只是道:“你没听见我那日在悬崖上说的话吗?”
欧意如静了半晌,才道:“听见了,可我怕你那时只是想让我安心……”
“奶奶个熊!”施佰春又火了,抬头怒视他家大醋缸,吼道:“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全都信,咱都走到这份上,老夫老妻了,你居然信他不信我?”
欧意如看着施佰春满是鼻涕和眼泪的脸,凝视半晌,才缓缓抚住施佰春消瘦脸庞。“我信你。”
他低头在施佰春斑白的发上一吻,柔声说道:“我只信你。你的眼泪不会骗人。”
“欧意如,你是我施佰春这辈子最爱的人。”施佰春闷声说。
“我知道。”欧意如说。
“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若是锅,你就是盖,我若是秤,你就是砣,咱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