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凰诀-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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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毒,没法带,早知道把僻毒囊带来了!”
玉潇然鄙夷了一声:“你还怕毒?”
“医道永无止境,很多东西前人都不曾涉及,还需要我们一点点摸索探究,师父给我们泡的药草,也不能说不是百毒不侵,但也只是针对一些普通毒药而言,除此之外,定然有异数存在,所以你千万不要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青谨面色沉重,一说起医理便凛然成了老大人一般滔滔不绝。
玉潇然虽心有不愤,但也不敢跟一个医狂叫板,心中也暗暗记住回头一定要问问哪些毒是对自己有害的,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
几人刚走没多远,便只听侧方树叶响起极为诡异的声音,随后青慎身形一闪,原先站立的地方,便立刻三把精致钲亮的小刀钉在了地上,连刀柄都快没入地面,可见力道之强。绿茵之谁与争锋
随即头顶树干处“呼啦”作响,竟不知从何处落下来个少女来。
那少女十一二岁的模样,唇红齿白娇俏可人,一身精巧的异族装扮更衬得她娇美无暇,一双纤巧白皙的裸足轻巧地搭在树干上,浑身环配因她刚刚落定的动作未曾停息,“叮叮当当”作响,在这静谧无声的丛林中格外空灵悦耳不含杂质。
然这一切美妙,都终止于这少女眼中的肃杀与怒火。
她铜铃般的大眼睛里满是阴鸷,与她那张纤尘不染的稚嫩面庞十分不符,恶狠狠地盯着青慎,满是稚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的质问:“你为什么要杀我妹妹?”
玉潇然一愣,看向青慎:“你杀人家妹妹了?”
青谨满眼鄙夷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似乎极为同仇敌忾。
而一旁龙延拓,则依旧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浅笑,一言不发,眼神迷离魅惑,仿佛是在琢磨着什么。
“我不杀老弱妇孺!”青慎面无表情瞥了一眼玉潇然,声音平淡。
玉潇然偏首道:“小妹妹,听到了没?我师弟不杀老弱妇孺,自然也就没杀你妹妹,你找错人了!”
青谨也看向那怒视青慎的少女:“小娃娃,别在这贪玩了,快回家去吧,这荒郊野岭的,危险!”
“你说谁是小娃娃?”那异族少女一脸不善地盯着青谨,“再胡乱称呼,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给阿东!”
青谨毫无惧色:“阿东是谁,怎么还吃人的舌头?”
“阿东就是阿东啊!”那少女一脸天真模样。
青谨翻了个白眼。
玉潇然眉目突然冷了下来:“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暗器伤人在先,此刻又要无故割了别人的舌头,跟谁学的?”
“跟谁学的?我天生就是如此啊!”那少女一脸纯真模样,认真地回答玉潇然的话,而后怒视青慎,“你们不要岔开话题,总之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让他给我妹妹陪葬!”
那少女话音刚落,便不待他人答话,拿出一截白色的短笛,放入口中,发出独属于异族的乐曲声,悦耳却又诡异。
☆、第五十六回 歪打正着目的地
下一刻,青谨面色一变:“遭了,这是……”
他话音刚落,四周突然传来树叶的“莎莎”声,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仿佛有什么东西似要破空而来,片刻之间,几人便知道了这是什么。
漫天的马蜂。
“嗡嗡”声震耳欲聋。
不由分说地,向着玉潇然几人攻来。
“小心!这是毒蜂!不要被蛰到!”青谨惊呼一声,一边闪躲一边高声道,“这位小妹妹,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们没杀你妹妹!”
那少女恍若未闻,只一个劲地吹着短笛,声音愈发高昂,毒蜂的攻势也愈发凌厉。
“好,你既说我们杀了你妹妹,你倒是说说何时何地杀的?还有,你妹妹是谁?也省得叫我们不清不楚的!”玉潇然一边躲避毒蜂,一边看着那高处操纵毒蜂的少女,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这少女一看便是南疆之人,而自入南疆以来,青慎所杀的,只有……
青谨也不是傻子,一边躲避一边不可思议道:“你妹妹该不会是那只花吻蛛吧!”
“哼!还敢说你们没有杀,这下承认了吧!”那少女略一放开短笛,声音十分恼怒。
玉潇然顿时哭笑不得,心中哀嚎一声,只见这少女虽然出手狠毒,明媚的双眸中却是纤尘不染,想必本性并非如此,口上一松:“这位小姑娘,我们确实是杀了一只花吻蛛!可是我们不知道它是有主的,所谓不知者不罪,我们还是先打个商量吧!”
那少女果真听一脸好奇道:“怎么商量?”而后还不待玉潇然再次开口,她便摇了摇头,使得身上的环配愈发作响,面色一变:“不行!习梧姐姐说过,中原人多喜纷争,阴谋诡计不断,你们一定是想骗我!我才不上你们的当!”
玉潇然眼睁睁看这少女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脸惋惜之色。
那少女还未来得及进行再一次的攻击,只听不少脚步声由远及进,她拿着短笛的手微微一顿,脸上一副失望之色,似乎未曾尽兴。
玉潇然几人自然也听得这声音,与青谨对望了一眼,几人渐渐靠近,不多会,茂密的枝叶中便钻出几十条人影来。
他们齐齐向着枝干上的少女单手环胸躬身行礼:“见过族长!”
玉潇然几人一顿,族长?而后无奈苦笑,麻烦大了。
那少女灵巧一跃,便已经从高高树干上落地,收起短笛,四周毒蜂渐渐退却:“阿大,你来得正好,这几个人擅闯我族,又杀了阿花,你把他们都带回去,我要用他们的血来祭祀阿花!”神箭诛日
玉潇然一声苦笑,看向那怒目而视自己的少女,恭恭敬敬道:“敢问这位小姑娘,贵族是哪一族?”
那少女嘴巴一翘,声音傲慢带着几分怒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哼!阿大,你还不快把他们抓起来!”
“这……”那领头的异服男子一脸为难之色,踌躇未定,声音迟疑,“大祭司说……”
“哼!我是一族之长,我的话你敢不听,小心我罚你去祠堂!”那少女嘴巴一撅,极为不耐。
异服男子身躯一抖:“是,阿大领命!”
玉潇然给青谨和青慎使了个眼色,又看了一眼只笑不语的龙延拓,任由那些人将自己五花大绑起来。
那少女得意一笑,当先走去,还没走几步,复住了脚步,对着身侧的男子道:“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习梧姐姐!”
“是!”身后人似是无奈应了一声。
就这样,玉潇然几人连带着龙延拓统统做了阶下之囚。
玉潇然站在囚牢里,开始与看牢人套起了近乎。
“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哪里啊?”玉潇然伸长了头,看着那站在不远处看守的男子。
南疆部族不止苗族一部,却以苗族部众最广而为尊,依附相存,所以只要是进了其他部族,苗族也就不远了。
男子却不为所动,看了眼玉潇然,未出声。
玉潇然挑了挑眉,想是这里的人都得了那少女的命令,清了清嗓子,她面对着青谨,声音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刚刚好可以让该听到的人听到:“弟弟,大哥对不起你啊!让你与大哥一起不明不白的送死,死了就算了,就连死在哪里都不知道,将来在九泉之下,我怎么有脸与爹娘相会啊!”
“大哥!”青谨也不傻,立刻入戏,声音似有不忍,“男子汉大丈夫怎会惧死,能与大哥死在一起,小弟已无遗憾!”
“弟弟,我的好弟弟……”玉潇然声音哽咽,似乎极为动容,背对着那男子的面上却是无限促狭。
这边却是不停用眼瞄那似有不忍的看守人,声音愈发凄凉:“大哥……”
龙延拓双手环胸,面色促狭,对这出戏看得津津有味。
青谨无力长叹,盯着那渗透进来的一缕斜阳,目不转睛。少女情怀总是诗
不远处守卫偏首,无奈的声音中满是同情:“这里是南疆苗族!唉,要说你也倒霉,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煞星……噢不,族长,还杀了她最近的新宠,我说你们这些中原人,好端端来我们苗族做什么!老老实实待在你们中原不好吗?”
玉潇然面上一喜,与同样一脸喜色的青谨对望了一眼,抹一把“眼泪”,红红的眼睛看向那牢外上钩的男子:“族长?就是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吗?那么年轻就做上了族长啊!真了不起,也是我等兄弟倒霉,怎么就偏偏惹了你们族长了?唉!”
“我告诉你啊!”那男子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什么族长,那就是个小霸王,全族上上下下谁没被她捉弄过!如今人人见了她都绕着走!所以今日你们撞上了,只有自认倒霉了,除非……!”
“除非什么?”玉潇然将头探上去,一脸好奇。
“没什么,没什么!”男子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再说。
玉潇然眼珠子一转:“族长不是能者居之吗?如果真照你所说的,她怎能治理好你们部族?”
“族长确实是天赋异禀,只是尚且年幼!多亏了我们大祭司!”男子得意一笑,似乎极为敬重这位大祭司,开始侃侃而谈,“我们大祭司啊……咦,我给你们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族内的事,你们外人少打听!”他说到最后,面色一沉,话锋一转,十分警惕地瞪了玉潇然一眼。
玉潇然脑中灵光一闪:“你们大祭司,是不是叫做习梧?”
“你怎么知道?”那男子目光一变,立刻伸头盯着玉潇然。
玉潇然不语。
那男子接着道:“莫非你们是大祭司请来的客人?看你们这打扮,也不像是坏人!”
玉潇然接着不语。
“你怎么不说话?”那男子奇怪地看了玉潇然一眼。
玉潇然似乎恍然大悟,神色突然哀戚不已:“抱歉,这位小哥,我失礼了!在下家中有位老父,受人算计中了蛊毒,在下听说南疆之人极擅蛊术,故来此寻求解救之法!”
那人面色一软:“倒是个孝子,唉,我阿爹阿娘死的早,我没来得及尽孝,我告诉你啊,你想解蛊毒,来这算是对了,只可惜……”
“只可惜我没命回去!”玉潇然幽幽一叹,“我死了也就罢了,可是我父亲……”
那男子已经有了几分动容:“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族长向来最听大祭司的话……”那男子说到这里,便不再说话。隐婚市长
玉潇然知道,他已仁至义尽,她话锋一转:“听说,苗族有种能解百蛊的神蛊,是真的吗?”
她的目光,纯净、明亮、温软、期冀,让人不忍心去拒绝,。
那人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那不是什么神蛊,那是大祭司的蛊王……坏了,我说太多了,要是族中人知道我跟你们这些外人说这么多,便麻烦了……不说了不说了,你们自求多福吧!”他说到一半,一边摇头一边走远,看来是不打算再次开口了。
玉潇然收回目光,与青谨对望,小声道:“看来,说什么也要见到大祭司了!”
青谨点了点头,面色沉重:“大祭司只在重大场合才出现,恐怕我们想见到她,并不容易!”
玉潇然眼珠又是一转:“那小丫头明日要拿我们做祭品,这难道不是大事吗?”
青谨恍然大悟:“只是,那丫头有意隐瞒,所以我们得想个方法让大祭司知道这件事!”
“你有办法?”玉潇然怀疑地看了一眼青谨。
青谨鄙夷地回了一眼:“南疆有南疆的蛊术,可我的医术也不是一无是处!”
玉潇然立刻做惊恐状:“你要毒死人家?太狠毒了!”
青谨又做鄙夷状:“你以为我是青慎,还没见着人,就把人家妹妹给杀了!”
玉潇然撇撇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青慎,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又看了悠哉乐哉的龙延拓,斜了眼道:“太子殿下今日格外的沉默!”
并非她爱滋事,而是她觉得这不像是龙延拓的为人。
龙延拓眉眼一挑:“何以见得?”
“以我对太子殿下的了解,您不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玉潇然答得飞快。
“然儿如此了解我,我心甚慰!”龙延拓说得不咸不淡,眉眼间净是笑意。
玉潇然面色一赧,怒道:“我没心思跟你打情骂俏!”
“那然儿什么时候有时间,本太子随时奉陪!”龙延拓答得巧妙。
玉潇然:“……”
唯小人与龙延拓难养也。
这一搅和,玉潇然俨然忘记了要质问龙延拓的问题,更是忽略了某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第五十七回 慈悲祭司怪族长
第二日,玉潇然几人被人带出囚牢,直至一处空旷宽阔的高台之地。
宽大的祭坛立于正中,上面镂刻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图形与文字,再细细看去,刹那间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四周整齐排列的火柱从入口处一直延伸至祭坛之上,古老而厚重的山石作为脚下铺垫,绵延数里。
玉潇然一行人被绑至高台已经准备好地十字架上,在场的之人寥寥无几,俨然大部分都是昨日在场的数十人。
不过,不要紧。
“族长到!”一声高昂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娇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