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凰诀-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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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放松下去,原来是来添热水的,便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那女子憨厚一笑,走过来将热水添进,而后还体贴走到床边,搬了个凳子放在浴桶旁将衣服放在了上面,而后笑着对玉潇然盈盈一礼。
她眉目一转趁机问道:“你是这里的下人还是家人?那外面所站的又是什么人?”
那女子看着她,面上净是疑惑之色,而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耳朵,对着她笑着摆了摆手。
“你听不见也说不出话?”玉潇然一惊,失望低下头,“原来是这样啊!”
而后她无奈笑了笑,也是,就算是这人不聋不哑,没有主人的吩咐,怕是也不敢乱说话,便对那女子摆了摆手示意道:“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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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回 扑朔迷离猜不透
岂料那女子连连摆了摆手,焦急地指了指一旁桌上的药箱,“咿咿呀呀”不知所云。
玉潇然看了看那药箱,立刻会意起身,一脸感激之色冲那女子笑了笑,也不推辞,穿上里衣坐到床边,那女子便开始娴熟地为她用药包扎。
从被困皇宫到被追杀再到被救,然后到如今安静地坐在这里被人疗伤,使她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她看着这女子娴熟地为自己的手臂缠上腰带,应该是极通医理的,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冒险救她,种种谜团,让她疑惑不解。
她这一时间的失神,却错失了门外的几声敲门声,门“吱呀”一声被大力推开,来人神色慌张踏进,直直向屏风内走去,声音仓促焦急:“潇……”
声音戛然而止在一室春光之中,此刻屋内的女子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势趴在床榻之上,普通的人家绣鸳鸯的被褥间,露出的肌肤从肩膀一直蔓延到腰际,仿佛长期覆盖冰雪的山峰那般绵延起伏,又如春水荡漾一般旖旎留痕,让人刹那间升起一种在那无边山水中荡漾成风的遐想。
但这一切缠绵悱恻的遐想,却都在来人触及到那狰狞不堪的刀伤而被生生抹去,那光滑白皙的背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颈椎斜到腰际,而在那原本不堪一握的纤腰之间,缠绕着渗血的白纱,这突兀的伤痕,仿佛一幅本该完美无瑕的锦绣风光,却突然间黑云滚滚雷鸣电闪不休不止,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将这一切美好全部都毁之殆尽。
来人的目光在这种奇特的感觉中千变万化,一瞬间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
屋内原本涂药包扎的两人也被这突兀的闯进而怔愣片刻,倒还是那涂药的女子最先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将被子向上拉了拉。
玉潇然被她这动作一惊也已回过神来,不悦看向那闯进的不速之客,所幸在他的眼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杂念,心便略宽了几分,但依旧带几分恼怒道:“阁下难道不知进门前要先敲门吗?”
来人目光起伏只在瞬息之间,此刻面色平静,已经恢复了初次见面时冷淡的模样,慢慢转过有些伛偻的身躯,声音嘶哑:“麻烦姑娘快些,追兵片刻便到!”
玉潇然一愣,原来这人只是心急安危,并非有意冒犯,倒是自己理亏了,面上微赧,所幸那人已转过身去看不见自己尴尬的神色,她喃喃道:“不是说半个时辰吗?怎么这一会儿就过来了?”
她话一出口,便明白了过来,想必是因为又失去了自己踪迹,赫连明早已心急如焚,她思及此便欲起身,却身形一顿看了一眼那背对的身影,欲言又止。
背对而立的那人似有所觉,只丢下一句“最多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便大步向外走去。
玉潇然却凛然出声:“慢着!”
那人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方才进门时说了什么?潇?潇什么?”她眼中精光一过,刹那间敛去,紧紧盯着那背对而立的背影,漫天的白雪反衬出他伛偻的身躯,却给人一种高大伟岸的感觉,冬风撩起他如墨的长发,让之随风起伏不止,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那方之人却答得毫不含糊:“在下在门外敲门许久,未曾听到屋内有人回应,一时情急便闯了进来,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如今非常时期,在下以为生了变故,所以才惊呼一声小心罢了,难道有何不妥吗?”
那人背对而立,声音平静,玉潇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却只觉这人回答到地毫不慌乱,倒是自己多心了,按捺下心头的几分疑惑,她道:“如此,倒是我唐突了!”
那人站在门前,似在微微颔首,而后走出门外。
待那人出门而去,玉潇然这才起身穿衣,这人心思细腻,不但为自己准备好了一件男装,而且更为她准备了一副新的易容。
穿戴整齐的她走出房间,大雪纷飞中那人负手而立,单单一个略微弯曲的背影,给人一种遗世而孤立于天地之间的萧索,却又有一种俯瞰苍生的孤傲和冷静,他就那样淡漠于天地之间,虽然生有残疾,但却浑身透着一种坚不可摧的坚韧和淡雅出尘的高贵。
她不知她这种莫名的想法从何而来,但她凝视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下的那人,却真实地生出这份感慨,就好像每见那个紫袍傲然邪魅的人,便每每会感叹天公巧夺之作一般撼动人心。穿越修仙之倾鸾
她自出谷以来,便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师父曾说过的一句话,天外有天,天高地广,果真奇人异士多不胜数。
似是察觉到她的出现,那人轻轻转身,上下看了她一眼,声音嘶哑道:“走吧!”
“去哪?”她跟在那人身后,问道。
“出城!”那人轻描淡写答道。
她脚步一顿,纵然知道他有办法将自己送出,但依旧拒绝道:“不行,我现在不能出城,我还……我还没有和我的朋友会合!”
“只要姑娘出城了,你的朋友自然安全!”他脚步未停,依旧向外走去。
她一愣,是了,要抓的人是她,只要自己吸引住了那些人的注意力,小黑和湛儿自然安全,这人,话语虽短,但却字字珠玑。
她和那人走到城门,远远地便见城门口到处都是守卫,明里如此之多,暗中自不必说了,而且,这些来来往往的人中,一定藏有那些杀手。
每个出城的人,都要被里里外外搜查个仔细,就连面上也不放过,看来是要检查有没有易容了!
再精细的面具,到底不是自己的脸,即使利用药水契合的天衣无缝,但到底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看来近日,是出不了城了!”身侧之人平静道。
她心中一沉:“那怎么办?”
“等!”那人答道。
她眉头一皱,却心如明镜,按下心头千般滋味:“你是说三日之后?”
“不错!三日之后,先皇出殡,葬于西郊皇陵,届时文武百官前往送行,便是出城的最佳时机!”那人答道。
她微微颔首,尽管那时赫连明知道自己会借机出城,但也比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被检查出被射个万箭穿心得好,她目光灼灼盯着身侧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子,未曾说话。
感受到身侧的目光,那人偏首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紧紧盯着这人的面色,出声问道。
“或许吧!”那人轻轻说道,“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我们每天都在和不同的人擦肩而过,也许,这次相见,便后会无期,也许,这次离别,是为了下次更好地相聚。”
玉潇然见他不愿答话,也不再去问,心中却疑惑百出,只得默默走在那人身侧。
如此,二人便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客栈,物极必反,最危险的地方,反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玉潇然看来,她与一个陌生人如此接近,本是十分冒险的事,可人家无论如何也救过自己,如今自己容也易了,气息也变了,就是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街上也没人能注意到自己,倒也没有一旦脱离险境就把人家推开的道理,而且看这人的意思,显然是没有要弃自己而去的打算,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据先皇出殡的三日里,玉潇然正好养伤,在她住进客栈的当晚,青谨和青慎便寻了来。
玉潇然草草将自己获救之事讲了一遍,青谨上下看了看玉潇然一眼,而后紧紧盯着她的易容过的面容啧啧道:“啧啧啧,就是这张面犯桃花的脸,走到哪里都有男人跟!”
“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小年纪不思正事,整日想些把七八糟的东西!”玉潇然没好气道。
“好,我胡说!那你说,这人为什么来救你!如今风头正紧,别人都避之不及,唯有这人千钧一发之际英雄救美?”青谨说到这里,便又将她从头到脚观察了一遍,“好吧,你也勉勉强强算是个美人!”
“你眼睛莫不是瞎了!”她瞥了对自己鄙夷不屑的少年一眼,“什么叫勉勉强强,师姐我这模样,那是天上地下也没得挑!”时光魔书
“唉……”青谨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声音老成,“肤浅啊!所谓美人,不禁形容令人赏心悦目,就连言行神韵也是如此,你……啧啧……”
“你……”玉潇然瞪大了双眼,知道他这是变着法说自己不够温柔,正欲发怒,却声音一转笑道,“是,师姐我是不够温柔,自然没有你偷看人家洗澡那姑娘温柔可人!”
“你……”青谨一愣,偷偷看了一眼鄙夷瞥了自己一眼的青慎,顿时哑口无言。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立刻让屋内的欢笑戛然而止,玉潇然警惕道:“谁?”
“是我!”屋外传来那人平静的声音。
示意二小儿稍安勿躁,玉潇然起身开门,只听青谨喃喃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对我师姐套近乎,这不是与虎争食嘛!”
这个虎多指,听者自然心知肚明,狠狠剜了一眼嘟嘟囔囔的青谨,她打开门,看着门外那人:“有什么事吗?”
那人自袖中掏出一个青花瓷面的小瓶子递过来:“这是金创药,临睡之前再涂上一涂,伤口结痂更快!”
“喂!”青谨突兀开口,“你既然知道我家师姐身份,那便必然知道她身边有个无所不能的小神医吧,你这金创药……哼哼……”
“不得无礼!”玉潇然瞥了青谨一眼,对着那人道,“这是我师弟,年少之人说得话,阁下不要放在心上,外面人多眼杂,你还是进来说吧!”
那人不急不缓走进,平静看了青谨一眼,微微颔首道:“在下自然知道小兄弟医术高超,只是素未谋面,故而不知!如此说来,倒是在下唐突了!”
他如此说着,便欲收起手中小瓶子。
青谨却伸着头闻了闻,喃喃道:“咦,怎么有股沁心草的味道?淡淡的,对,就是沁心草!没错!”
玉潇然顿时无力扶额。
“慢!慢着!”青谨忽然大惊失色出声制止放回药瓶的那人,上前一把抓住那人手腕,再次嗅了嗅,“没错没错,是沁心草,就是沁心草,你在这里面加了沁心草?”
那人似是疑惑不解,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嘿嘿……”青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巴巴看着那人清秀的面容,直看进那人静若寒潭的双眸之中,“那个……那个沁心草乃是愈合伤口的良药,师姐用了一定可以好得更快,你还是把这药留下吧!”
“不了,在下东西粗陋,不比小兄弟回春妙手,还是不献丑了,在下相信小兄弟会给贵师姐配上更好地疗伤药!”那人一本正经,态度十分谦恭。
向来眼高于顶,桀骜不驯的青谨神医,在草药这个方面总无下限,只要是他看上的草药,尊严面子原则一切统统靠边站,他向那人靠近一些,面色无比谄媚:“公子,哦,不,大哥,您看您,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师姐,可见你俩关系匪浅,如今我师姐真的非常迫切需要你这药来疗伤,您就看在我师姐的份上把这药留下吧!”
他一句一个师姐,直说得玉潇然牙根痒痒,但却不敢在这关头去打扰他,要知道,神医把药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若是一不小心,他会跟你拼命。
那人看他如此急切,沉吟片刻才点了点头,将小瓶子递到玉潇然面前道:“既然如此,这药姑娘就先留着吧!”
玉潇然看了青谨一眼,摇了摇头:“既然这药如此珍贵,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师姐!”青谨立刻出声抗议,面色大急。
那人说道:“我也不常用到,与其留着让药性淡去,倒不如给有需要的人!”
以他这本事,自然不常受伤。
他这轻描淡写的话,本是让玉潇然收下这金创药,这话淡然平静,却隐约间有种不可一世的锋芒渐渐显露,也有一种孤寂的滋味浅浅萦绕,若搁在他人口中说出,便保不齐让人多生出二心来,让人会误以为这话是在看不起他人,但同样是一句话,出自这人口中,便只留给人暖暖的感觉。重生一媚色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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