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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神医娘子痴相公-第118章

小说: 神医娘子痴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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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仔细追究起当年之事,安亲王却不愿细细说来,看样子似乎还有着什么不可轻易告人的秘密。

安亲王说起当年自己曾被调去靖州,半年后回来,一切似乎暗地里都发生了些不为人知的变化。但皇上依旧是勤政爱民,百官朝觐进言,京城之中再正常不过,安亲王便歇下了心思。直到自己被伤了腿、下了蛊,十几年的卧病在榻,再想起来也是有心无力了。

安亲王说:“有些事防备不来,本王总算是明白了当初慧和大师的话,今时今日,全都是当年种下的因。”

段云苏听的眉头皱了又皱,安亲王到了此时还不愿说出其中的隐情,难道是有什么东西让他打算隐瞒着一辈子?至于那些兵器,王府防备虽比不上皇宫,但却也是小心谨慎,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将兵器弄了进来。

只是事到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想着怎么才能安然脱身了。

安亲王妃轻叹一声道:“云苏,这般多年过去了,便是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怕也是不容易了。那温府与刘府,不过是那人过桥的板,今日辰儿伤了那温侧妃是痛快,但便是将人全都给杀了,也不见得这事不会发生。”

“那辰儿也给那成王送一刀好了。”赵贺辰咧嘴一笑,手上把弄的匕首折射出凛凛寒光。

安亲王妃摇摇头:“那成王如今凡事都拿得出皇上的旨意,恐怕皇上已经……”

“如今王府已经被人包围了,那些人时刻都守着,连那飞进来的苍蝇都恨不得抓下来审查一番。莫说将人送出去了,便是送个消息都难了。”安亲王眼光沉沉,凝视着外边四角的天空。

安亲王府被禁了,这事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传闻安亲王意图谋反被发觉,如今府中上下不得进出,府中之人全都软禁在内,就等着皇上的下一个旨意!

有人说这才是安亲王本性,谁愿意俯身在他人脚下卑躬屈膝,安亲王那忠心也不过是个幌子。

也有人说这不过是一场阴谋,安亲王曾是谁的臂膀?如今做法不过是为了断了上面那人的助力!如此的明目张胆,其用心再明显不过了。

不管是怎么的说法,这里边的人心里边都是敞亮,他们瞧不见的宫里边,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发生着呢,安亲王府一事正是个信号,大家赶紧的看清时态才是正经!

王府内的寂静无声,早无当日的热闹,下人都是低头小心走路,时不时望向外边,眼中尽是担忧。

睦清院中,气氛一再降到了极点,安亲王思索许久,终于是开口了:“把赵方唤来罢。”

安亲王妃一听便知道了王爷的打算,只是似乎有些不同意:“王爷可真是要这么做,若是被发现了,那赵方他……”

“如今也想不到其他法子,也只能兵行险着,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我猜测着宫中定是出了乱子,皇上若想对付王府,早些年稳住了根基便应该动手了,何必还等到现在。”

段云苏听着有些迷糊,这事赵方出来便能有法子了?安亲王又是何处来的信心这般相信皇上不会动手,要知道最难揣测的便是圣意。

安亲王妃何曾不明白,只是她也怕这法子不成,反而害了赵方。只是现在……她无奈地叹了一声:“掬月,你将赵方唤来,让他莫要忙活了。”

掬月退下,不久便见穿着一身青色小厮衣裳的赵方过了来,身上正粘着不少泥土,也不知是去做了什么。

安亲王妃道:“你这是作甚,这些脏活可不是你干的。”

赵方挠挠头,笑道:“小的闲来无事,总得找个消遣。”

安亲王看着眼前之人,几近无声的叹息一下:“转眼赵方也长这般大了,记得当时那虎头虎脑的模样,没想到如今这性子可是变了不少。”

“那是,总不能愧对王爷的教导,太笨拙了怎么照顾得好少爷。”赵方嘿嘿一笑

“赵方。”安亲王见他那模样有些无可奈何,说道:“王府今日是有求于你,你这是小厮当上瘾了?好好同赵叔说话。”

段云苏诧异地看向赵方和安亲王两人。

“王爷,我这不是习惯了么,挺有乐子的。”赵方王爷这般说话,便站直了身子,收了方才那笑脸一下子正经了起来。“那旧部的人可都还联系得上?”安亲王沉声问道。

“自是可以的,只是怕要花上些时间,但如今外边那么多人,可是不好出去。”赵方想了想:“西边的老巷子里便留有几人,若是我能出去一趟,这事情便简单了。”

“赵方是王府中人,想出去看来不易,云苏倒是有个想法。”段云苏轻声说道:“我三妹妹留在王府已经数日,她姨娘便在那老巷子里边住着,若是她能出去……”

安亲王闻言点点头,段云苏见此将段云容找了过来。因为之前一直养着身子,段云容身上的伤都好了不少,那脸上的伤痕也变淡了,但想来是忧虑过多,这身子依旧是瘦小的模样。

她见这厅中这般多人,忙屈身行了一礼,段云苏拉着她的手,说道:“三妹妹也瞧见了王府如今的状况,实在是不适合你呆着,万一王府出了什么意外,怕是会连累到你。姐姐想着便是将你送了出去。”

“可是外边的侍卫……”段云容有几分顾虑。

“你不是王府中人,赵方会送你到门口,说服那些士兵。你出去之后,若是可以便同姐姐捎上一封信。”段云苏回头看着安亲王,说道:“父亲,不如再让我外祖父也帮上一把罢,赵方的人不一定很快联系得上,多了宋府也多几分把握。”

她走书案之上,随手裁了极小的一纸张,用梅花小楷写上几字,便从发中拔下一发簪,一打开,里边居然是空的。段云苏将东西放了进去,又簪在了段云容髻上,轻轻一笑:“这会可是要靠妹妹了,妹妹你出去也不急着先去宋府,那些人定会派人盯着你,怎么也要等上几日。”

段云容神色凛住,眼中带着坚毅的光彩。自己一直受着姐姐的帮助,今日她定是要将事情办好了。姐姐怀着身孕,又真心喜欢着王府,她怎么可以让大姐姐最终失去这一切。

她暗自咬咬牙,又听了王爷的几句嘱咐,方同赵方出了去。

那门外重兵把守,段云容瞧着那个个生冷的表情,还有那尖锐的长矛,心里边有些忐忑。只见赵方上了前去,说道:“这位小哥,这是将军府家的三小姐,不过是来王府做客,没想到也被关在了里头,这怕不合适罢?”

将军府?那战士倒是多看了段云容几眼,似乎有些犹豫了,可是想起上边的命令,又说道:“王爷说一个人也不能出去!”

“小哥你是想岔了罢,不准进出的是王府之人。段三小姐不是王府的人,这是其一;其二嘛,我也明白小哥是怕出事了担子落在你身上。段三小姐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不信你来瞧瞧?”

那士兵的眼光在段云苏身上转了几圈,段云容一见便将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以示“清白”,士兵见此也不再多犹豫了,想着成王对将军府之人还是不错的,便将人给放行了出去。

走出了门外几步的段云容回头看了里边的赵方一眼,收到他的小小的手势,垂下了头细细走着路。

屋里的段云苏看向安亲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声:“王爷,赵方究竟是何人,不会是辰辰的小厮这般简单罢。”

安亲王早就聊到段云苏会这么一问了,今日他同赵方说的话,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不一般。

“云苏可有听过一个叫霍章的人?”

段云苏摇摇头,十八年前的事情,真的没人同她说起过。

“霍章原本是熙国的一大将军,你父亲才华平庸,虽是住在将军府,但这能力却是比不过这霍章。当年考取了武状元而进朝为官,他麾下铁骑无往不胜,威望可是不小。只是原本一风华人物,最后却被奸人陷害,揽上了通敌叛国之罪。”

安亲王想起了往事,眼中带着莫名的沉痛:“证据凿凿,霍将军最终也没能逃了过去,罪名下来便是要诛了九族。他那誓死追随的旧部,拼上了命也只是保住了他的遗孤。当年本王身子已经开始不好了,但与霍将军交情甚深,便将那孩子给偷偷收到了府中。”

“那人便是如今的赵方?”段云苏突然之间有些佩服安亲王的胆气了,这罪臣之子留了下来,一不小心也是个祸害。

安亲王点点头:“原本打算等上两年,直接以义子的名义留在王府,改名换姓。只是后来赵方不愿意,正好辰儿也长大了,缺了个玩伴,便直接装作是随身的小厮,一装便是这么多年。也幸好他长相随了他那足不出户的娘亲,也没人能认了出来。”

赵贺辰听人说起他的赵方,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睁着黑亮的眸子看向安亲王。

“霍将军的旧部一直知道赵方的存在,暗地里也是关心着他们的小主子。今日王府遭劫,若是赵方能将人寻来,也许可以给王府添些助力。”

熙国三十二年一月二十八,安亲王府被扣已有数日,赵方与旧部取上了联系,秘密整装。如果宫中对王府一事下了处置,府中之人若有性命之忧,便直接用那最简单的法子,先将人给劫走,再于太子兵马联系,共谋对策。

熙国三十二年二月初四,景帝病重,二皇子暂监朝政。

这日,那一直为王府送菜的老伯照旧上门,掬月在那肉菜之中翻出一鱼,剖肚取信,得到了太子传来的消息。

西南战事已败,退于鄫城,敌军暂无进犯之意。太子保得八千兵马撤返,沿途秘密征得三千民兵,对外说道,其无带兵领战之才得,不日进京请罪。

安亲王看完便烧毁信笺,宋府已经传过消息,宫中之人将安亲王府扣留,最大的用意是想将王府先制住,方便自己行事。那私藏兵器一事,似乎暂未有追究的意思。但到事成,这王府是留是弃,可就说不定了。

这般情况之下,也唯有赵贺辰最是不急不躁。段云苏看着感叹一声,什么都不知的最好好,最起码不用跟着忧心。她见安亲王正看着地图圈画着,不时往上注写这兵马数目与方位,心知这京城怕是要动乱了。

这可真不是个什么好兆头,内忧外乱,熙国的前景可是不妙了。看着地图上那红色标点,段云苏突然想起了一事。

她走到赵贺辰身前,伸手便往他衣襟上一探,赵贺辰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被摸得痒痒了便想将那作怪的小手给抓了出来。

段云苏美目一瞪,那厮便安静了下来。

看着那掏出来的玉块,段云苏眼色微沉,不知这东西,该要怎么个用法。

那玉不是其他,正是当初在将军府顺出来的符佩,原本都要忘记了,今日突然间想了起来

“苏苏,这是什么?”赵贺辰迷糊一问,这东西苏苏挂在他身上,却又不跟他说明白,可真是奇怪。

“这是将军府的符佩,当日云苏被他们欺负了,便将这东西拿了出来,应该是很重要的玩意儿罢?”段云苏摸了一下,那玉身上还带着赵贺辰的温度。

安亲王原本写画的手一顿,抬头往这边看了过来,脸色有些凝重。

“段家的符佩?”安亲王见着,突然之间笑了:“怪不得将军府没个动静,原来他那可以嚣张的东西在了这里!”

“王爷清楚这符佩?”段云苏心中一喜,当初在将军府私底下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自己只是猜想着该是与兵权有关。

“本王自是知晓。”安亲王左右仔细看了一下,放了下来说道:“这东西能号令段家军的兵马。皇上想收回兵权,打它的主意可是不止一两次。”

“那为何还未收了回去?”段云苏疑惑道。

“号令段家军,除了要符佩,还要一符令。当年段常在见事情不对,便将那符令交给了皇上,又说这段家军是他将军府的一个念想,没有符令这兵马也号召不起来。皇帝见此便先且放下,那段家军如今便如空置了一般,两件东西分散,没人能够遣调!”

安亲王突地哈哈一笑:“没想到将军府如今也不过是外表光鲜,其实那最大的把握已经没有。不知二皇子得知此事,会是怎么的一个表情!”

段云苏听闻却是无奈叹息,原来有这符佩还不行,本还以为能给王府帮上些忙。

赵贺辰见段云苏心情似乎有些失落,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下,看着段云苏朝他一瞪眼,呵呵地一声傻笑,不经意地将那符佩又塞回了自己的胸前。

熙国三十二年三月,废太子举兵返京,意图谋反。二皇子派兵半道镇压,护住京城,另传令捉拿太子余党。

京城中一时间兵马走动,百姓见这情景,也没多少敢打开门做生意的,往日那热闹的东街可是冷清了不少。

段云苏站在墙内,听着外边隔上一段时间便传来的阵阵整齐的兵马脚步声,凝眉沉思。

成王等人明显是想将他们困住,太子势单力薄想反抗也不容易。如今那些曾经支持着太子的人,在这样情势的威逼之下,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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