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十八嫁-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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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灵魂的异世人,而丁澈又是这般的年少,因此,范小鱼在享受爱情甜蜜的同时,心中其实是很忐忑不安的。
她是个很实际的女人,明白钱非万能,但没有钱却万万不能,而且也喜欢并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来获得美好的物质生活。这种态度,说好听是努力进取,说难听就是庸俗市侩了,丁澈现在是被她吸引了,可谁知道世家出身的他以后会怎么看她呢?
另外一方面的问题,就是丁澈的未来问题。
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后,范小鱼虽然有些女权思想,可骨子里还是保留了一些比较传统的东西,即便她曾经说过以后要当家,可那并不代表两个人的家庭就应该是她来养。在她看来,男人养家,那是天经地义的,就如前世的很多夫妻一样,纵然丈夫的收入不一定能高过妻子,但是一定要有一个正当的稳定的经济来源,可以提供一家生活的基本所需,生活可以平淡,但绝对不能窘迫。
而在这个封建时代,对于男人们而言,最好的出入就是当官,拿朝廷的优厚俸禄,其次才是从农当地主,开作坊做生意。
丁澈出身不俗,人又聪明,虽然中间停了三年学业,但是如果他肯奋发,未必就中不了科举当不了官。可问题是当官这个职业是范小鱼打心眼里反对的,因为某方面来说,进入了官场,就代表进入一个黑暗、倾轧、龌龊的大染缸之中,她宁可辛苦劳作也不愿去闻那些腐朽的味道,而且当了官太太势力又不少限制,有违她自由的本性,她不愿勉强自己去过不喜欢的生活。
文的不喜,而武的,一来朝廷没有开设武举,纵然开了武举也是当官,同样是官场。二来,尽管他已经深得怪老头的真传,武功卓越,可在这样一个重文抑武的太平年代,他纵然有一身武功,可除了劫富济贫,做一点小侠事外又能做些什么?而她也早就说过了,她不喜欢用“君子钱”,更不想被官府通缉,丁澈要养家,就必须用干净的钱。不然她宁可找个压制得住的可靠男人,平凡度日。
那以后丁澈到底从事什么,才是最适合两人长久相处的方式呢?
这个问题在范小鱼心中盘亘了许多天,也很想问问丁澈,只是苦于这段日子实在太忙碌了。几番纠葛下,范小鱼决定等饭馆开业,并逐步稳定下来以后再去好好地问问他。
不过,还别说,在范小鱼的几个要点的指导下,担负培训重任的丁澈,工作还真的做的很出色。
他的考核方法很简单,那就是纯粹把自己当做一个客人,然后让伙计来服侍,只要能让他丁大公子基本满意就行了。
这一点当然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容易,为了通过考核,每个伙计不仅牢记范小鱼的培训纲要,而且还充分地发挥了自己各自的特点,再加上日日面对自然而然流露出贵公子气息的丁澈,数天以后,那些新伙计还真一个个都脱胎换骨一般气质出众,乍然一看,不论是态度、记忆力、灵活度,似乎都不下于高级酒楼。当然,这只是表面,以后是否能真正地打造出一支业务过硬的队伍,还要用实践来锻炼和培养的。
总之一番紧锣密鼓之下,日子就像黄河水一般滔滔而逝,很快就过了大半个月,各项事宜渐渐进入了收尾工作,范小鱼决定再召开一个会议,确定出最终的招牌名。
第207章 范岱归来
说起取名字,范小鱼发现这古代人还真是还不擅长搞唬头,不是文绉绉的半天也听不出深意,就是朴实的可怕,就比如X家酒楼X家饭庄的,实在没有特色,不由哭笑不得。
“这样吧,我提一个名字,大家看看怎么样?”范小鱼搜索着前世曾经看过的那些酒店名字,忽然脑中冒出一个灵感,立刻扯了一张纸就挥笔写下九个字。
“一再来,易再来,宜再来!”众人念了一遍,都觉得这个名字看似顾古怪,可一咀嚼却觉得大有深意,不由互相对视。
“我取这个名字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希望不管是哪个再来,都能告诉大家,这个地方很容易进,而且进了让你还想进。”范小鱼嘿嘿一笑,“而且我还有一句话,这句话同时也作为以后我们新饭馆的招牌语,那就是……”
范小鱼卖了一个关子,去过两张对联纸,又唰唰唰地写了起来,然后双臂一展,垂下条幅。
“第一次不来是您的错,第二次不来是我的错。”众人又念了一遍这两句大白话,再结合之前的深意,顿时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短暂讨论后,众人都同意使用“一再来”这个极为通俗又朗朗上口的名字,不过范小鱼的大字实在是太难看了,要是真按照她这样写的挂出去,保管笑倒一群人。见被打趣,范小鱼假装恼羞成怒地让所有人都写一遍,其中包括小女孩戴云英,结果发现就连戴云英的字也比她写的好,顿时连连大呼后悔。
一片笑声中,大家最终选定了丁澈的题字,原因是他的字龙飞凤舞地最具气势,岳瑜的字虽然也漂亮,却字如其人,太过温和了些。不过,除了招牌外,范小鱼那句像是对联又不是对联的广告语大家却一致同意岳瑜来写,然后挂在门边,和两副迎宾画放在一起。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一手。
趁着大家都在围观岳瑜重新抄字,范小鱼含着笑斜睨了丁澈一眼。
丁澈感觉到她的目光,得意对她挤了挤眼,并趁正好站在她身边之便,偷偷地捏住了她一根手指头。范小鱼不防备他突然来这么一下,吓得慌忙挣脱,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赶忙低头,怕被人家注意。
却不料这一幕还是落在了注意力始终分了一半在她身上的罗亶眼中,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暗地里的观察,罗亶的脸上不禁闪过了一抹黯然。
“小鱼,现在我们的人手都已经齐备了,各个环节估计也不会有大问题,那我们的一再来什么时候正式开门迎客?”基本的事情都确定好后,十几天来已经和范小鱼一家相处的很融洽的仇九娘,直呼着她的名字问道。
“今儿是几时了?”
“十月十四了。我已经查过了皇历,近的十六十八都不错,晚点的二十五也是开业大吉的好日子。”
“那就定在十八吧!有三四天时间准备,应该足够了。”
“可惜二叔不在,要是二叔也回来了就好了。”想到家里的饭馆马上要开业了,范岱却不知道在哪里,范白菜遗憾地插口道。
“哈哈哈,我不是在这里吗?”
冷不丁的,屋中忽然冒出一通大笑,众人一惊,循声看去。只见一直老老实实坐着的范通忽然站了起来,满脸的得意和狡猾,细看之下,他的脸上还有许多风尘之色,却不是和范通双胞胎的范岱又是谁?只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范通只是埋头做事,并不积极发言,因此众人竟然都没有注意两兄弟什么时候换人了。
“二叔!”离他最近的冬冬一下子扑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喊出了二叔。
“二叔,真的是你!”范小鱼也惊喜地站了起来,看着抱了冬冬飞转了一圈,差点甩到桌椅的范岱。罗亶和岳瑜也忙走上前去各自拜见,唯独丁澈只是平静地站在一旁,淡淡地看着这一幕,脸上似笑非笑。
其实最先感觉有异的是他,因为这个“范通”回来后,表面上看去像在认真地听大家讨论,可暗地里却已向他投过两次目光。只是丁澈心中心虚,以为被他看见了自己和范小鱼的小动作,正自担忧范小鱼会因此而不理他,所以不曾想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范岱应该是没想到他也会在这里,所以才多看了他两眼而已。
“二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范白菜想起自己已经十几岁了,不好意思地挣脱下地。
“二弟是刚刚回来的。”听到屋中的欢笑声,真正的范通微笑着从侧门处走了进来。
“我知道了,一定是爹刚才去拿茶壶的时候被二叔给替代的。二叔,你好狡猾呀,干嘛不直接进来?”范白菜恍然道,同时开心地往周围张望,却没看见想看到的人,“咦,二叔,你一个人回来的吗?”
“咳咳……”范岱的脸一下子黑里透红了起来,飞快地瞟了一眼仇九娘母女。
“二叔,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今儿在场的,都不是外人。”范小鱼意有所指地故意看了一眼范通,范岱的眼中顿时显出恍然之色,其他人则微笑了起来。
“咳咳……”这一下轮到了范通干咳了,见仇九娘微红了脸,忙转移话题道,“是啊,二弟,弟妹呢?”
“她在家里歇着呢,颠了一路,人有些不舒服,一到家就躺下了,我听金铃说你们在这里开饭馆,有些好奇,就忍不住一个人先赶过来瞧瞧。”范岱的脸皮本来就比范通厚,此刻见老大尴尬,他顿时反而自在了起来,大大方方地道。
“二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二婶这么千里迢迢地赶路,刚到京城,人又不舒服,你居然还扔下她一个人跑出来,你也好意思?”范小鱼当即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嘿嘿,她不是一个人,有伴陪着呢。”
“有人陪着?谁?”范小鱼顺口问了一句,突然想起一个娇俏的少女来,“二叔,你不会是说她吧?”
“除了她还有谁?”范岱挠了挠头发,苦笑道,“总之,你们回家就知道了。”
“那还等什么,走吧!”范小鱼又是欢喜又是有些头疼地顺手取过镇纸压住了一堆字,请仇九娘母女留下看店,就和众人一道出门。
姐弟俩一左一右地一边夹着范岱逼问这一月多来的情况,一边走向内湖去坐船。范通站在范白菜的旁边,罗亶和岳瑜紧跟着他们,笑着看范岱求饶。
唯有丁澈,好像已经被众人忘记了一般,孤独地走在最后面,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仿佛就算他忽然止步不前,看着前面的人走远,也无人会发现他的停顿。
然而,他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好像他旁边无形地陪着好几个人一般,从容地淡定地,始终和前头几个人保持着两步的距离。
男子汉大丈夫,当忍处则忍,不然……他能怎么办?跑上前去一把拉住某个头也不回一下的没良心小东西的手,大声宣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吗?不用说,某人一定会冷冷地宣布一句:我和他没关系。
到时候,凄惨的还不是自己吗?
某人继续微笑着,心中却一声声地叹气,唉,谁叫他答应了要先通过她的考核,才能正大光明地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范家人面前呢?幸好自己耍了个小诈,入了饭馆的股,不然这十几天恐怕连要见上她一面都难。
想起范岱和范通这两个老光棍都已经有了第二春,他却还得连和范小鱼交换一个眼神都得偷偷摸摸,丁澈哀怨了。
第208章 超级跟屁虫
“对了二叔,”范白菜在连串的发问中忽然想起最大的一件喜事,忙兴奋地报告道,“二叔,我们和娘亲见面了,现在我们还常常去娘亲家里玩。”
“啊,真的吗?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范岱惊喜地哈哈大笑。
“是啊,二叔,我跟你说,其实娘一直都没有抛下我们……”
一直到坐在船上,又顺着汴河回到了柳河镇,范白菜还犹自开心地诉说着那日的相认,以及以后的屡次进卢府,说起他还有一个很可爱的亲妹妹。范小鱼只是间或地插上已两句,范通则是感叹而微笑地听着他早已听过、却依然为之感动的前妻和儿女们之间的深浓感情。
岳瑜和罗亶上次也早已知道,而坐在船头的丁澈,却是第一次详细地听说这个过程。
嘴角含着温和得体的淡淡微笑,某人好像漫不经心地瞧了某个狠心人一眼。
敏感地接到某种情绪的范小鱼的心中顿时心虚地一颤。她又不是故意要瞒着他,而是一直没这个时间和机会嘛,再说了,谁说他跟自己说了他家的事情,她就必须也要跟他说自家的事情来着?
范小鱼理直气壮地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可是回想起那一眼的深意,脸上不禁又浮现了一层绯色,忙假借整理被河风吹拂的头发,抬手掩饰。
有句话说,不再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上次她只是躲了他三天,而且还是郎情未明妾心未知的时候,现在自己都答应交往了,还连续十多天都不给单独相处机会,她真的有点害怕某人会突然发狂,看来,这两天她还是小心一点好。
很好,狠心把他一个人丢在后面也就算了,现在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真把他当无形存在了啊?丁澈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眸轻轻地一眯,犹如猎豹进入了狩猎之前最安静的状态,只等着最佳机会,猛地扑出致命的一击。
……
几里的水路一忽儿就到,众人才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比一声还凄厉的惨叫声,立时色变,范岱更是猛地一掌拍开了院门冲了进去。
却见院子里并没有想象的血腥恐怖的场面,而只见一个身着粉衫的女子正一边提着裙子飞快地在院中奔跑,一边惊恐之极地回